第二十七章 出现端倪(督办阑宝发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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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出现端倪(督办阑宝发糖啦) “怎么还是这么脏。” 宋倚阑拂袖轻咳,将水盆小心地放到地上。 少女简单活动了下酸痛的肩颈,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从敬事房来回打了多少趟了。 这破房子就像无底洞一样,永远都收拾不干净。 压下抱怨的情绪,宋倚阑认命地继续擦地。 一般初到官场的儒生只需在官舍居住六个月,表现良好者还可以提前走人。 但就凭她这个状况,宋倚阑并不指望自己可以提前获得自由。 少女抿住唇默念,只需要半年,这半年她怎么着也要忍下来。 明月高悬,夜寒露重。 月光从漏风的房顶上倾斜而下,宋倚阑疲惫地摊坐在墙角。 她抬头望着皎洁的半轮明月,咽下心间的叹息。 翌日。 宋倚阑起了个大早换好官服,拿上文书前去报道。 “宋大人留步。” 少女回头。 从官服上来看,那人的品阶比她高几分。 “宋大人,寺正派本官特地前来问候,昨天一切可好啊?” 宋倚阑心下嗤笑,但表面不显。 “回大人的话,倚阑一切都好。” 那人闻言,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他装作大方地拍了拍宋倚阑的肩,奉承道:“宋大人才高八斗,相信你一定会有所作为。” “另外寺正还有吩咐,你最近不用处理寺内事务了,先把藏经阁收拾好。” 来不及抱怨,待宋倚阑满头大汗赶到时,迎接她的只有散落一地的卷轴,阁内凌乱到了极点。 少女足足愣了半晌。 若不是牌匾上写的“藏经阁”三个字,她可能要以为自己身处某垃圾场。 “呦,小娘炮终于来了!” “想不到啊,长得还挺好看。” “宋大人要是还不来,下官还要以为您弃官而逃了。” 不远处,几个执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上面吩咐了,要他们给这位新来的主簿一个难忘的接风礼。 如此“重托”,他们怎么能辜负呢? 宋倚阑蹙眉,刚要开口就被其中一人打断。 “宋大人只有三天时间整理,您慢慢收拾咯!” “你们说...他要是完不成任务会不会哭鼻子啊?” 几个执事顿时笑成一团。 “放肆!”宋倚阑忍不下去了,厉声喝止。 “你们是何人,敢来此地撒野?” 其中一名执事起身挑衅道:“我们就是藏经阁的人啊,这就是我们的地盘。” 他肆无忌惮地朝宋倚阑吹着口哨,不屑道:“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少女袖中的拳头越攥越紧。 另外一人也起身附和道:“宋大人与其和我们过不去,不如先想想怎么度过这道坎吧。” 宋倚阑冷笑地撇了眼室内。 “不过是收拾个房间,有什么可想的?” 几个执事闻言面面相觑。 忽然捧腹大笑起来。 “不不不。”他们笑出眼泪了才罢休。 “宋大人别误会,”其中一人从袖子抽出文书,随意扔到宋倚阑脚下。 “你要收拾的可不是什么房间,是整个藏经阁。” “机会难得,宋大人好好享受啊!” “你看他都吓得呆住了哈哈哈!” 语毕,几人勾肩搭背离开。 宋倚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可思议地哂笑出声。 一个状元竟沦落到去干小厮的活计。 何其离谱。 她缓缓上前捡起地上文书,看完后揉成一团,死死捏在手心。 藏经阁内。 宋倚阑费力地将被推倒的木架扶正,绿檀木上附着经年累月渗出的白丝,黏了她一身。 香炉中的余烬飘着丝丝白烟,厚重的焚香后调萦绕在整个藏经阁内,为这座有百年历史的地方增添了几分幽雅的古韵。 少女坐在地上,耐心地给散落的每一个卷轴都分好类。 卷夹与纸张三番五次地划破她细嫩的手掌,但宋倚阑却浑然不觉,仍一丝不苟地整理着。 少女忽然眼前一亮。 她发现藏经阁内收录的律法古籍极为齐全,而且大谢开国以来的案卷都在这了。 既然寺正把这里交给她,那自己可以从这里入手,未雨绸缪地收集一些情报。 宋倚阑叹了口气。 或许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突然,她猛地一僵。 少女谨慎地探过头去:“谁在那里!” 男人见被发现了,暗暗用掌风阖上了藏经阁的大门。 “咚——!” 宋倚阑被吓了一跳,“腾”地一下站起身。 她来的时候听说藏经阁已经十几年没人打理了,甚至有人说这里还闹过鬼。 少女咽了咽口水。 这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事吧? 宋倚阑眼疾手快地拿上手边最锋利的卷轴,小心翼翼地朝门边挪去。 尘埃悠闲地漂浮在暖阳下,在主过道洒上一片金色的余晖。 李临台背着手站在过道的另一头,隔着层层书架,将宋倚阑胆小的样子尽收眼底。 男人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现在知道怕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宋倚阑下意识地从书架间走了出来。 她转头。 与李临台深沉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故人相逢,一眼万年。 男人的眼底充斥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让宋倚阑感觉熟悉又陌生。 李临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他的乖乖瘦了。 两人遥遥相望,谁都没有先开口。 李临台率先迈着长腿向宋倚阑走去。 少女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他他... 怎么进来的啊... 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越来越近,直至重合。 眼看着李临台近在咫尺,宋倚阑的小心脏顿时漏了几拍。 她条件反射地想逃,但还没动身就被男人长臂一捞,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跑啊,怎么不跑了?” 看着臂弯里已经傻掉了的女孩,李临台的鹰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男人低头,缱绻地摩挲着朝思暮想的樱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霸道地撬开宋倚阑湿润柔软的小嘴,温柔地啄着她的灵舌。 甚至还惩罚性地轻咬了一口。 “唔.....” 长时间的缺氧让少女绝美的水眸蒙上一层雾气。 但男人权当没看见,抬手就把宋倚阑提溜了起来,挂在了手边的书架上。 小姑娘坏心思多的很,不能心软。 “你无赖!” “你放我下来!” 宋倚阑瞬间炸毛了。 李临台强吻她就算了,她还从来都没被人挂起来过呢!! 太欺负人了! 男人见状,冷峻的面容上难得地扬起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撑在少女两侧,结实的手臂紧紧贴着她的腰支,一副强势的做派。 “乖乖。”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临台深深地看向宋倚阑的水眸。 今天她要是不把信上的内容解释清楚,他就算杀遍大理寺的侍卫也要把人抗走。 他不提这个还好,宋倚阑眼眶红红地,所有的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 “诏狱那晚...那晚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 “当时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小姑娘哭得伤心,还软软地推了男人一下,以发泄对他的不满。 李临台爱怜地握住宋倚阑奶凶的小手,心底一片柔软。 他用额头抵住她的胸口,虔诚地道歉:“乖乖,我错了。” “等等...” 宋倚阑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了男人。 她有些底气不足,噙着泪低声道:“你就...你就不怕吗?” 李临台轻柔地把小姑娘从书架上放下来,死死抱在怀里,生怕她又凭空不见了。 他贴着她的耳畔呢喃道:“怕什么?” 宋倚阑挣扎着和男人拉开点距离:“怕我连累你啊。” 她面上泪光点点,哽咽道:“我...我本就是历史的累赘,大谢的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这个口。” “我承认......我是存了利用你的心思。” “但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有时候世事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李临台心尖一片刺痛,他抬手替她擦去泪痕,柔声安抚道:“不怕乖乖,不哭了。” 男人轻轻拍着少女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极有耐心地抚慰着她。 “宋倚阑,你听好了。” “我李临台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从未后悔过。” 他无比真诚地捧起少女的面庞,鹰眸里浸着的温柔能溺死个人。 “我不管你是累赘还是什么罪人,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发自内心想保护的人。” “比起什么功名利禄,我更见不得你受伤受苦。” “阑儿,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 宋倚阑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李临台轻轻吻去那又咸又涩的泪。 “乖乖,你不是想寻找你的族人吗?” “...我来帮你实现。” “但有一个条件。” 男人紧紧抓着宋倚阑的手臂,眼神里满是迫切与忧心。 “你绝对,绝对不能再以身涉险了。” 宋倚阑艰难地点了点头,缓缓道:“好。” 尽管她还是在这个问题上撒谎了,但这已经是她对李临台最大的让步。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男人的眼眶也瞬间湿润了。 他看完信时,恨不得当时就给自己一巴掌。 他的乖原来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东西。 而他不仅在她最需他的时候撂挑子,还说了那么多伤她心的话。 李临台无比后悔,甚至自责地想死。 “还有......”男人眨了眨眼,俊朗消瘦的面庞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缝的歪歪扭扭的香囊,腼腆地塞到少女的怀里,不准她现在看。 李临台蹭了蹭宋倚阑光滑如玉的脖颈,长叹一声。 “恭喜我的阑儿,金榜题名。” 少女回揽住男人,原本残缺的心在一瞬间被填地满满的。 “李临台。” “嗯。”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好。” 拥抱良久后,两人不由地相视而笑。 李临台替她擦干净小脸,随手抖掉了官服上的浮灰。 “你说你原本生活自理能力就差,怎么又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宋倚阑美目一瞪,不服气道:“你管我呐!” 男人轻笑着把人又揽入怀中:“我就管,你奈我何?” 两人闹成一团,享受着这短暂的团聚。 不知何时,藏经阁的大门被人打开了一条缝,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似乎墙角松动的那块砖,也被人重新堵上了。 咸若亭下。 “哦?” 秦慑月一顿,悠长的笛音戛然而止。 男人薄唇轻勾,桃花般的丹凤眼中浮现出nongnong的兴趣。 “有意思啊。” 当初华淮让他监视宋倚阑这小生,他还觉得国师和女皇小题大做。 没想到这儒生身上还真有些秘密。 秦慑月面上划过邪魅之色,危险一笑。 不过他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的秘密。 “秦大人,还有一件事。”小厮垂首恭敬道。 “宰相有请。” 亲王府。 “啪——!” 谢自璋猛地摔了旁边的陶瓷古董花瓶,绝世珍宝在他那儿一文不值。 男人青筋暴起,面色凌厉。 “他们俩还干嘛了!” 黑衣人颤抖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给本王说!”谢自璋怒吼道。 “回...回王爷的话,宋公子...亲...亲了督办,然后就没...没干什么了。” 谢自璋又翻手打落一尊青铜鼎。 男人褐眸充血,“滚——!” 黑衣人如蒙大赦地退下,对自家主子发火的事情极为困惑。 宋公子干什么和王爷好像也没啥关系呀... 谢自璋恨恨地抿住唇,颓唐地坐在地上。 宋倚阑啊宋倚阑。 你还是真是水性杨花啊! 男人的褐眸里闪过深深的嘲弄。 亏他这些天还想着怎么把她从大理寺弄出来! 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先让她吃一段时间苦也未尝不可。 谢自璋随意握住碎掉的瓷片,任由锋利的边缘狠狠地扎进手心,一时间鲜血直流。 李临台,你给本王等着! 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