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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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都不缺自己生活的经验,但他们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个共识:只要等到下午佣人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以至于在方棠三次喊杨青絮起床无果后,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两人一觉睡到下午,快到约定的时辰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方棠着急整理自己的衣服,杨青絮却在一旁不紧不慢:“还有一刻钟,这么着急作甚。” “先生,您该起得早些,怎可一觉睡到午后。” “天热,不愿动弹。” “您天凉的时候也这么说。”方棠的话带着些怨气,“早膳与午膳全都错过了,不但会饿还伤胃。” 杨青絮伸手揽过他的腰,把方棠带到自己身边:“可是方棠,昨日那般,我也是会累的。” 方棠耳根一热,老老实实地待在他怀里:“那..那也不能如此。” “知道了。”杨青絮轻声答应。 温存的时间不过片刻,该接的人还是要去的。 佣人们来的比约定的时间要早些,却不敢提前敲门。 说起来这是件出乎意料的事。杨青絮原本已将曾经的那批下人辞退,给了很大一笔安抚费用。可不知他们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得知杨先生要招新,又全都集了起来。 杨青絮起初不愿,可他们甚至提出要将当初的那笔安抚钱归还。这钱杨青絮自然是不可能要的,结果人家又不满意,觉得自己占了杨青絮的便宜。 于是最后大家决定,头半年不发工钱,就当抵了那笔钱。 杨青絮虽不明白,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省去了重新讲规矩的麻烦。 方棠听说此事的时候,正坐在杨青絮面前吃东西,便随口问了句:“先生,您一个月给他们多少?” 结果杨青絮报出的数字差点让他把手里剥好的杏仁给扔出去。 所以不是佣人们有多情深义重,只是杨青絮给的太多了而已。 无论如何,家中事物逐渐步入正轨。离开长安之前,方棠和杨青絮一道去看了宋凛。 “先生,我有些紧张。”方棠站在营帐前,手被杨青絮牵着。 “我们站的再久些,里面的人就要出来了。” 话音未落,营帐的幕布就被人掀开。 “你们找谁?” 面前是一张陌生的脸,大约是同帐里的其他士兵。方棠就着他的话回:“你好,我们找宋凛。” 那人转头朝着帐内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有人小跑着出来。 “方棠?” 方棠看着眼前这张晒黑了八个度的脸,站在原地愣了愣:“你是...宋凛?” 宋凛一把搂过方棠,竟是硬生生将他和先生牵着的手扯了开。方棠皱了下眉,可毕竟是许久未见,他伸手抵着宋凛的肩膀,忍下了想要立刻推开的心思。 好在宋凛很快松了手,又向站在一旁的杨青絮打了招呼:“杨先生也来看我了吗?” “是,先生与我同行,一道来营里探望。”方棠替他解释,“宋凛,先前的事...” 宋凛抬手断了他的话:“我们换个地方说。” - 三人在离营不远处的树下盘膝而坐。 宋凛磨了磨手掌,放松了一下身体。他不爱看见自己的朋友一脸愁容,于是率先开口:“先前在城郊看到那样一战,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身边的人都是武林高手。” “宋凛,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可与我而言,已经是了。”他看着方棠,“你们在面对真刀真枪的时候依旧能够那么冷静的应对,而我呢,在旁边连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我就想,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会不会被你们抛弃。” “不说我家不是什么武将世家,也没门没派的,想学也无从学起。自城郊回来之后我便病了,那时候觉得,自己大约这辈子都跟不上你了。方棠,这滋味真的很难受。” 方棠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再后来,家中生故,甚至后面的事情有一半是听燕姐说的。”宋凛苦笑道,“幸好,你无事。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这不是你的错。”方棠皱了皱眉。 “若是我再强大一些,若是我能像你一样战斗,何至于此?”他轻呼出一口气,“我的父母已经寻回,他们受的都是些轻伤。而我决心留在营中,亦是想锻炼自己。” 宋凛突然抬起头看向杨青絮:“杨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杨青絮正理着他方才所说的回忆:“嗯,你说。” “我这样做...真的正确吗?” “你既心有疑虑,可清楚自己的疑虑在何处?” “是,我知晓...父母原先都极力反对我练武,说考了科举才有出路。此事之后,许是体会了何为手无缚鸡之力,我说要留在营中磨练,他们没有反对。” “可是,母亲的表情分明是不愿。”宋凛的眼神暗了下去,“违背父母之意,是不孝。” 闻言,方棠先有了反应。当初他顺应父母的意愿,放弃了凌海决。若不是遇见先生,恐怕此生不会再有机会捡起。先生是贵人,可谁知宋凛命中有没有这样的贵人。 情况相似又有所不同,他欲言,却恨自己总是词穷的不是时候,只得与宋凛一起把视线转到先生身上。 杨青絮察觉到了这道新添的带有疑问的目光,缓缓开口:“违背父母之意为不孝。那你可有想过,父母让你参与科考,为的是你的前途。前途光明,生活才得安定。你此举,亦是为了安定,何来不孝?” “你已下定决心要保护家人,只是与父母所想的方法不同,谁又能说你是错的呢。” 半晌,两位学生皆未说话。 宋凛垂下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先生不愧是先生,他不曾对外提过自家父母的倔强,此番答应他留营已是意外中的意外。他原以为这是父母对生活的走投无路,是对事故的阴影,是对他的失望,才导致原本铁了心想让他参加科举的父母变了心思。他正内疚于这份变故,而先生所言刚好替他解了惑。 他换了个情绪才重新抬起头:“好,我明白了,谢谢杨先生。” 坐在一旁的方棠依旧盯着杨青絮,直到先生转了视线与他对视,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急忙转了话题:“宋凛,你黑了好多,刚才差点都没认出来。” “师父说了,晒得越黑说明练的越多,练的越多能力就越强。”宋凛的神情异常坚定,“我一定会成为营里最黑的那个。” “......”方棠看向杨青絮,二人相视,皆露了些笑意,“那,祝你成功。” 宋凛接下了他们的祝福,又伸手拍了拍方棠的手臂,又看向杨青絮。突然被排挤的杨先生挑了下眉,自觉离开给二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反应过来的方棠第一时间发起了控诉:“宋凛,你这样不合礼数。” “我只是有些话同你说。”宋凛知晓他是介意自己赶跑杨青絮,“我都没说什么,先生就离开了,想必是同意的。” 方棠朝远处看了眼,见先生点头,才悻悻回首:“好吧。” “所以你们怎么会一起来看我,你与先生很熟?” “...”方棠一时有些为难。告诉宋凛他住在先生家也无妨,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他犹豫片刻,拼凑了一些实情碎片:“先生曾在扬州任教,我父亲与先生是旧识。是我前几日在街上偶遇先生,谈话时提起,才相约一同来见你。” 宋凛点头以示了然:“我还当你们私下很熟悉。城郊那晚,我看他与你还住了同一个帐篷。” “这,”方棠紧张了一瞬,“许是因为周边没有空帐篷?父亲也说过请先生多关照我一些...”他很快找回了思路,“只是同住一顶帐篷而已,我不曾细想缘由。” “哦...”宋凛抚摸着自己手中的杂草,“对了,你去我家中寻我那天,是想与我说什么?” “我原本是去找你道歉的。” “道歉?道什么歉?” “我只是想,作为朋友,我不该瞒你我会武功的事。”方棠微微低头。 “...”宋凛将手中的杂草一抛,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方棠,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方棠愣了愣:“干什么?”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事情生气?” “我只是怕你多想。”方棠开口解释,“你那天看上去都吓傻了,回去的路上也不同我说话,后来人又病了。我就当你在生气....”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生气。”宋凛摇了摇手臂,连带着方棠跟他一起晃,“我兄弟会武功我高兴还来不及,以后出门都能多个贴身护卫。” “你不怨我瞒你?” “为何要怨?对陌生人有所保留有何不对?” 方棠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两只爪子从自己肩上挪了下来。终归他那日是去给宋凛消除疑虑,既然宋凛不介意,那也没必要过多纠结:“好吧。”他又快速过了一遍宋凛说的话,“不对,谁是你的贴身护卫!” 宋凛冲着他爽朗一笑,方棠也无法再计较,只好又换了个话题:“明日我要回一趟扬州,不知何时回来。此行除了解释先前的事,还要来与你告个别。” “是为了家中的事?” 方棠点了点头:“父亲前几日传信唤我回去。” “没事,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在这待着挺好的,等你回来,我们一定要打一架看看。” “你....”方棠意欲反驳,却又忍了这个心思,“好,回来与你一较高下。” 言已至此,两人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方棠最后给宋凛留了个拥抱,转身跑回去找杨青絮。 “告别完了?”杨青絮与他一起往营外走。 “是的,先生,我告诉他我要回扬州与父亲议事。” 杨青絮挑了挑眉,没有细问缘由:“骗人越来越熟练了。” 方棠偷偷观察着他的神色:“先生,我不想惹麻烦。” “嗯,”杨青絮牵起他的手,“没说你不对。” 离营回家的路有些长,方棠在马车上睡得也香。杨青絮用眼神描摹着他的眉眼,初见时的那份稚气腿了不少,原本的短发也过了肩。一场即将到来的旅程已经让他兴奋了好几日,杨青絮有意安抚,想了想又不忍抹了他的兴致。 杨青絮伸手揽过方棠,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大约是熟悉的气息让方棠放松了警惕,他还往杨青絮身上贴了些。 杨青絮轻拍着他的肩膀,嘴角不经意间多了几分笑意。他承认自己相当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无论它的真实原因是不是出自幼时的创伤。不过,这是独属于方棠的特权。 他跟着闭上眼,二人都知道这将会是最近除了今晚以外最后一次安宁的休息。踏上旅途后的日子,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 翌日,两人站在预备离城的马车前检查行囊,等待车夫安排马匹。方棠四处张望着,那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是个人都能瞧出来。杨青絮正牵着他,他捏了捏方棠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离开长安进了沙漠,才能骑骆驼。” 先生的气息就在耳边,方棠只觉面上发热:“先生,我...知道了。” 杨青絮笑了笑:“好了,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