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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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的伤势在下人之中传开,关于他受伤的缘由更是被传的像是天马行空的话本小说。 对于翎歌的餐食被人下毒一事,燕心大张旗鼓地将方棠与翎歌的餐具换成了银器。想那下毒之人应当不会那么愚蠢,不管不顾地咬上这么明显的钩。 她让方棠好好留在家中养伤,自己这几日也守在家中,防止再出什么意外。 方棠没有理由拒绝,一系列的措施皆是为他。只是每日待在房中,倒像是被囚禁一般。 燕心偶尔会来找他说说话,却也聊不了多久。燕心本身还有军中事务要处理,家中陡然生变,她留在此处已是耽误。 因此,大多数时候,方棠还是与翎歌独处。整日不是坐在窗前,便是床榻上休息。许是白天休息够了,以至于经常到深夜都没什么困意。 如今已是第三日,方棠总算赏完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夜雨。他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翎歌,知晓自己也该去就寝了。 几个时辰前,燕心告诉他,明早要去接燕绯回家。因为后日就是立夏,要一同去义院帮忙 。 出于安全的考量,他要与燕心同行。 燕心特意提了一嘴,若是不想让杨青絮知道他受伤的事情,便不要偷偷与先生见面。可方棠还是带了些侥幸,只要自己单方面看上一眼,只一眼就好。 他太想先生了。 方棠听着残余的雨水滴落到地面,雨后空气中的清爽之感稍稍安抚着他的情绪。 他仍旧没有什么困意。 他阖上窗户,摸黑走到床边。房间比起刚才还暗上几分,方棠轻声叹了口气,静静地缩到床角。 快些结束吧,他想。 方棠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脑海里的东西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令他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但迟来的困意让他在回家的马车上陷入沉眠。燕心坐在一旁难免为他担忧,却又无计可施。 “方棠。”燕心轻轻晃醒他,“我们到了。” 方棠缓了缓神,轻声答应。燕心有些于心不忍,便叫他留在车内等候,自己去接燕绯出来。 方棠反应了片刻,执意跟着燕心下了车:“师父 ,我可以一起去。” 他看上去逐渐清醒的双眸让燕心多出几分犹豫,最后还是应下了他的请求。 二人一走进宅院,便瞧见燕绯正提着包裹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看见jiejie与方棠,他立刻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凑到燕心跟前。 “姐!”燕绯瞄了一眼门口的马车,又将目光转到了方棠身上,“方棠,你怎么脸色好像不太好?” “大约是昨晚没睡好。” “你是知道要来接我,所以太激动了?” 方棠忍住翻白眼的心思,视线在院内转了一圈:“是吧。” “平时倒看不出来,你居然会这么想我。”燕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们走吧。”他准备带着方棠向前走,身边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看向自家jiejie,燕心给了他一个眼神,与他交换了位置,走到方棠身边:“方棠?” “啊。”方棠回过神,“什么,要回去了吗?” 见她点头,方棠一时难掩失落,本就糟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燕心赶忙拉起他的手,带着燕绯一起离开。 饶是燕绯这样的话痨都不敢在车上多说一句废话,坐在他对面的方棠像是失了魂。他直直地盯着车内的地面,除了眨眼以外别无动作。 燕绯用手肘偷偷顶了顶jiejie,燕心却只是摇了摇头。待马车停稳,燕绯率先下车,燕心与方棠一起跟在后头。 “...我们找到了宋凛。” 方棠一怔,总算是有了些反应:“他如何了?” “找到他的时候,他被绑在一座长久无人的塔楼里,情况非常糟糕。”燕心微微摇头,“我们及时替他寻了医师,现在身体上已无大碍。” “只是,他目前还无法正常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被绑到那儿的...”她顿了顿,“他说他想见你。” 方棠有些欲言又止,燕心替他接上话:“我知道你现在心烦,等这事过去了再说。” “师父,”方棠做了个深呼吸,“我以前,遇到过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燕心没有吭声,大约是没料到方棠突然的倾诉。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对我的朋友感到失望,对周围的所有人都感到失望。我改变不了他们,所以我妥协了。 “可是后来我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只是把责任推到了他们身上。我以为做出了妥协和让步就可以解决和改变一些事情,但根本没有。” “那么多年,我还是一样...什么都做不到。” 燕心停下脚步,她拉住方棠的手腕,将他强行拽停:“你说的做不到,指的是什么?” “是...解决事情?” “帮助城外的驻军抵挡敌袭,发现宋凛失踪,又独自一人逃离宋家宅院,这些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可,这些事情最后都请了你们帮忙...” “方棠,请朋友帮忙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燕心看着他的眼睛,“寻求帮助也是解决问题的一部分。” 方棠冲她眨了眨眼,神情还有些困惑。燕心抬手拍拍他的脑袋:“根据你的说法,你与那时候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许多靠谱的,愿意出手相助的朋友。” “嗯...”方棠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前几日见你挺会安慰人的,怎的自己钻起牛角尖来这么不让人省心。时间还早,若是还觉得困顿便去睡一会。” “好。” .... 是夜。 胡思乱想了一天的方棠终于按时地,困意满满地躺在了床上。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他转过身去面向内侧,好让自己见不到那来自天空的白光。 他梦见了那日在城郊的交战,在宅院中的缠斗,唯独不同的是,他还看见了燎原的火。 火苗就在眼前,他甚至感受到了火苗燎在自己手上的灼烧感。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手腕上的疼痛愈发明显强烈。 那原本藏在胸前的纸人贴在他的腕部,通体泛红。剧烈的疼痛便来自于此,纸人的温度就快要烫伤他的皮肤。 他飞快地回忆起云舟说的话:纸人能与先生通感,只有一方处于险境时才会有所反应。 所以,是先生出事了? 方棠背后一凉,立刻换上外衣,带上武器走到屋外,方才被惊醒的翎歌也紧随其后。可站在这里他也看不见先生所住的方向。 于是他撑开伞面,借着翎歌抓抛的力道轻松滞空。远处的红光映入眼帘,方棠险些松手摔落到地上。 他根本来不及去细思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限的恐惧令他慌乱异常。他立刻去喊醒了燕心,不等燕心安排人手,又独自跑去马厩领了一匹快马直奔回家,劝都劝不住。 燕心自然不能真的让方棠一个人跑出去,且不说长安城内能不能骑马上街,此刻正值宵禁,若是不慎被夜巡的守卫抓到,岂不更是火上浇油。 时间紧迫,她只得也骑上自己的战马。她吩咐剩下的人继续聚集,她先出发,等队伍人齐后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