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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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码头。 几位藏剑弟子正在船边与船夫交谈,叶欢冲杨青絮招了招手:“表叔!” 杨青絮点头示意,叶欢带着他往码头边走:“上次见你都是几年前了,这次来要多待会吗?” “不了,处理完事情就得回去了。”杨青絮看向码头边停着的船,心说还是藏剑山庄出手阔绰。 “好吧。”叶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那里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有几样图纸给的不够明确,工匠那边有些问题要问你。” “辛苦了。”杨青絮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叶欢看了眼船舱,杨青絮意会。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杨青絮跟着他上了船,二人走下甲板,进到船舱里的隔间。 “年前的时候,扬州往东海的九州港发生了一场小动乱,扬州城军压制得很快,没有造成损失和伤亡。但是动乱的理由到现在都没有查到。” “淮南道的天策驻军,在那几日之后突然来巡查。说是嫌地方军办事不力,要带走几个人亲自去审。” “这事城军本来是不肯的,但抵不过驻军头衔比他们大,人还是交出去了。我们曾试图搜证驻军大费周章地把人从城军那里调出去的原因。但我们的人去看的时候,那几个人还被关在驻军军营,一个没少。” “关于动乱的布告也一直没有张贴,再加上过年,这件事算是被糊弄过去了。” 杨青絮皱了皱眉,这场没缘由地动乱恐怕是为了掩饰别的事情,只是现在毫无线索,东海也不在可以探查的范围内,还需回去请示一下上头的意思。 船身突然晃动,叶欢向杨青絮示意,离开房间重新回到甲板。货箱已经全部搬上了船,便是等着他下令开船了。 杨青絮在房间内,靠着桌子轻轻揉压着自己的太阳xue。到底是许多年不曾坐船,船身的晃动令他有些不适。他站起身,带上放在一旁随身携带的琴剑,决定去甲板上吹个风。 扬州离藏剑山庄本就不远,过了断桥便是藏剑码头了,一去不过一个时辰。 杨青絮跟着叶欢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稍息片刻又跟着去了剑庐。别的都好说,就是杨青絮受不了自己这位表侄健谈的性子。 从山庄去剑庐还需乘小舟上岛,叶欢一路说个不停,杨青絮却也不好让他停下拂了人家的面。只在心里祈求快些到地方,让这位祖宗安静一会。 让藏剑山庄做的兵器,实则多为暗器机关的零件,之后的组装需得由自己人来做。工匠的问题无非是些细节的取舍,杨青絮稍作点拨便可。 许是出于职业习惯,工匠问了问杨青絮身后背着的琴中剑。 “杨先生,您这把剑许久不用了吧。” “是,平日里不太用得上。” “琴的构造我是班门弄斧了,不过您若是想,我可以帮着保养一下您的剑。” 杨青絮犹豫了一下,看向叶欢,却发现他正在神游。他将琴从背后取下,抽出剑身:“那就劳烦您了。” “杨先生客气。” 工匠手脚很快,问了杨青絮几个问题便开始认真打铁。这把琴中剑不常被使用的原因有二,一为现今太平盛世,武器不过是护身;二来,对付大部分的敌人,以音御敌足矣。 剑庐温度极高,即便是冬日也如同酷暑一般,杨青絮的衣物显得过于厚重了。工匠瞧见他颈间的汗珠,好心道:“杨先生,这里太热了,您到河边去等就行。” 杨青絮习惯性地想要推辞,可此处确实闷热难忍,只好朝工匠道了谢,拉着叶欢去到河边。杨青絮擦了汗,又拢紧身上的外衣,省得冬日一凉着了风寒。 叶欢蹲在河边拔芦苇草,杨青絮站在他侧后: “叶欢,这几年如何?” “该忙忙,该做做。”叶欢坐到地上,捻起一块圆石扔进河里,“不过和你们在外跑的不能比。” “后勤部队何其重要,怎么就不能比了。” “表叔,你是不懂后勤的苦。”叶欢长叹一口气,“就是因为重要,压力才大。” “往好处想,至少不会见到那些脏东西。”杨青絮弯腰拾起一块石头,身体后倾,肩膀用力,扔出去的同时指尖拨动。 石头在水面上跳跃了四次。 叶欢侧过身看向杨青絮:“可以啊。” “来一把?” “好!” ... “少爷,长安那边的信。” 方棠接过信件,撕开信封。信中提到城南集市的消息,虽说还未至元宵,却也有些店铺陆陆续续开了张。有店家说自己知道那人要去的地方。 那小子在他店里一连坐了好几日,都在同一个位置,因而有些印象,搭话的时候也免不得多问了几句。 巧合的是,关于天策府抓人的动向也有了眉目。两者竟是指向同一处,洛阳。 方棠眉头轻蹙,咬了咬自己的指关节,是那人算好了天策军会派人来抓他,搭了个顺风车去洛阳,还是原本就有人在军营中与他沆瀣一气。无论是哪一种,此人城府颇深,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留着必是祸害。这一趟洛阳只怕是逃不掉了。 方棠收起信件,先生出门办事不知要几日,得想个办法求先生让自己去洛阳才好。方棠闭上眼,想到先前先生问他的问题,又有些犹豫。先生定是知道了什么,可为什么没有立刻追究。 他的思绪有些乱了,胡乱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趴在桌上发愣。 ... 杨青絮在藏剑山庄待了三日有余,除了正事也没少被叶欢拉着乱跑看风景,美其名曰视察工作,实则不过是在公费游玩罢。 杨青絮实在是不想再耗费心力推辞,便也由着他去了。待他领着货回了扬州,叶欢才恋恋不舍地说下次再见。 回到家,杨青絮才终于得了闲,不过比起把小狗唤来,他更想先好好休息。因而方棠被杨青絮喊来的时候满脸委屈。 “怎么了这是。”杨青絮捏了捏他的脸。 方棠跪在地上,表情僵得不行:“先生,您说只去几天,可是这都过了一周了。” “怎么就这么想我?” “我自然是想您的,先生。”方棠的声音有些哑,“今日是元宵,晚上父亲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杨青絮轻笑:“好,晚上和你一起去。”他蹲下身,解了方棠跨间的锁,伸手抚上他的性器。 方棠的呼吸滞了一瞬,身下的性器在简单地taonong之下很快挺立,杨青絮用指腹轻轻摁压顶端不断冒出清液的小孔,随后松开了他的分身。 杨青絮两指捏着方棠的脸,迫使他将玉口张开。沾染着清液的手指不由分说地塞进他的口腔肆意搅动。指尖划过贝齿,手指稍稍屈起夹住他的舌尖。方棠下意识地收回自己的舌,却看见先生轻蹙的眉头,一下慌了神。 杨青絮松开了指间的力道:“舔干净。” 方棠无法言语,只得用动作回应先生的命令。他用舌尖碰了碰先生的指尖,紧接着含住整根手指来回吞吐 ,舌苔舔过指骨细细描摹。 杨青絮冲他一笑,抽出自己湿漉漉的手指,用手帕擦净:“方棠。” “在的,先生。” 他看了眼一旁的锁环,用脚尖踢了踢方棠的分身。方棠身子一颤,先前被金属片压制已久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自己弄出来。”杨青絮转过身坐到椅子上。 “是,先生。”方棠颤颤巍巍地伸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本就硬挺的性器很快变得满胀难忍。 铃口处流出的清液沾满柱身,黏腻不堪。他偷偷看向杨青絮,却发现先生也正盯着自己。 方棠下意识地避开眼神,他抿了抿唇,低头继续摆弄自己的东西。少了先生的命令,方棠不敢做到最后。只是想要泄身的欲望逐渐强烈,他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下一秒便被杨青絮一脚踹在腿根。 “又忘了规矩。” “对不起,先生。”方棠的双手发颤,“先生,我想射了。”杨青絮没有说话,方棠迟疑片刻,改了口,“先生,求您。” 杨青絮的手指轻敲着桌面,直到方棠的神色逐渐迷茫,才淡淡开口:“数。” “谢谢先生。”得到允许的方棠眼神亮了些,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呼吸随着倒数的减少变得愈发急促。这半分钟过得似乎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漫长,最后泄身时紧绷的身体更是颤得厉害。 杨青絮俯下身,指侧抬起他的脸,指腹蹭着方棠漂亮的下颚线。暧昧的动作让方棠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杨青絮没有继续戏他,方棠缓了缓脸上的热意,试探着开口:“先生。” “嗯?” “我想求您一件事。”方棠偷看了一眼先生,“回长安的时候,能不能顺道先去趟洛阳?” 见杨青絮没什么反应,方棠一时有些慌乱。 “去洛阳做什么?” “我...在洛阳有一故人...”方棠的眼神闪了闪,“许久未见了。啊!”他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先生正轻踩着他瘫软的分身,“先生..” 杨青絮感受着脚下逐渐挺立的性器,勾起唇角:“当然可以。” “你知道分寸。” 方棠怔愣片刻,咬了咬牙:“我明白的,先生。” 杨青絮放过了他的分身,重新替他戴上锁环。已经抬头的性器被硬生生箍住,疼得厉害,很快被迫失了精神。 “自己清理干净,准备晚些时候去见你父亲。” “是,先生。” ... 杨青絮看着方棠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即使方棠不提,这趟洛阳他也是要去的,为的是向裴邵汇报藏剑山庄的情况和获取的情报。原本这些不过是一封书信的事,谁知洛阳那里又传来了急信,说是有个难缠的犯人。既然如此,杨青絮亲自跑一趟便是了,也省的飞鸽传书出什么差错。 方棠突然的请求令他万分意外,明显的撒谎痕迹让先前埋下的疑种生根发芽。 杨青絮传了人吩咐下去,在洛阳多增派些人手,方棠的一举一动都务必查清楚。 ... 方棠躲在浴室心慌不已。为这件事,他向先生撒了一个接一个的谎。杨青絮前两次的警告被他熟视无睹,甚至错过了唯一的一次解释的机会。 他心中五味杂陈,除了与先生的事,年后便要离开父亲也令他感到揪心。送母亲回蓬莱的时候还未曾有这般难受,不日再要离开父亲,方棠的情绪突然有些崩溃。 如此想着,他待在浴室的时间已有些久了,方棠犹豫着推开门,瞧见杨青絮已经换好了衣物在等他。 “先生。” “穿上衣服。” “是..” 杨青絮看着方棠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方棠心下一沉,无论先生知道了多少,这顿罚只怕是逃不掉了。 摸不清先生的心思,这让方棠整顿饭都有些坐立不安。父亲发现了他的反常,方棠只得用舍不得父亲的理由来搪塞。 总归他也没有撒谎,只是理由不止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