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
找到她?
花山地处羽翼两国交界,山势险峻,地形崎岖,又有猛兽出没,自是翼国的天然屏障。而山北则坐落着一个正在崛起的游牧大国。近百年来,塞外的几大游牧部落不停斗争,最终被羽兰一族融合统一,有了现在的羽国。 羽国国主有谋略却也好色,后宫泛滥,大生子嗣,膝下儿女众多,兰延初便是其中一个。他整日沉迷于山水玩乐,流连于翼国的温柔乡。因其出手阔绰又英俊风流,在花山一带倒也算颇有名气。 “听起来像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可我总感觉他有所图,特别是那个老爷爷,与他并不像是主仆关系。” 颜风禾回想起兰延初的问题,好奇地问沅珩:“武林大会是什么情况?” 沅珩略作思索,缓缓道来:“据说是当今皇上幼时偷跑出宫正巧碰见有人比武招亲,自此他便对武术有了兴趣。于是登基后他提出举办武林大会,号召江湖群雄参与,由朝廷特设的神鹿门和江湖三大庄合力举办,至今已近三十年。” 在说起皇帝时沅珩神色如常甚至毫无波澜,这让颜风禾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解了嘤嘤当时所说“真龙之子”的含义。 “厉害啊,把江湖这把剑放进朝廷的鞘里,任你们也翻不出如来佛掌。所以…胜者有什么奖励吗?” 沅珩哂笑道:“声望、金钱、地位和宝物算不算奖励?” “可这些你缺吗?”颜风禾面露不解。 “远远不够。”沅珩答得果断,那声音沉抑到心底,像低频电压,震得颜风禾心痒。这也是她第一次从沅珩身上嗅到了毫不掩饰的野心,危险却诱人至极。 她忍不住靠近沅珩,有种想将他一层层剥开的冲动,“所以,你带我来这山洞,是想我帮你吗?阿珩…” 颜风禾不紧不慢,声音轻柔似溪流环山,她抬起右手,指尖摩挲起沅珩的眼尾。 被摸过的地方微微泛红,那句“阿珩”更是烫了沅珩的心,一瞬便湿润了下身,让他这个八尺男儿竟生出了些羞耻之感。 沅珩眼神波动,与颜风禾四目相对,顺势抚上了她的手背,坦言道:“风禾,我不能输。如若…” “我应了!”颜风禾莞尔,“每一个中华儿女都有一个习武梦,如果能借此机会练个一招半式,不枉我来这一趟!” 颜风禾越说越兴奋,“学成后,最起码我也能在这武侠世界里自保了,这波买卖不亏!” 兴许是被颜风禾的开朗所影响,沅珩眼底那浓郁的不甘一点点化开了去。他告诉颜风禾:“木剑山庄可护你周全…”后半句的“我也可以”却暂无勇气说出口。 听此,颜风禾笑得淡然,又生出一副说教的姿态:“沅珩,会者定离。我不可能一直待在木剑山庄吧?何况,很多事情只能帮得了一时,未必帮得了一世。大多时候,人还是要靠自己的。” 沅珩没有回应。明明颜风禾说得没问题,道理他也都懂,但就是刺耳得要命,不悦得要命。他看着颜风禾的眼色越发幽暗深沉,到最后竟化成了一汪春水脱口而出: “风禾,练功之前可否再教我一次?” “?”颜风禾还未迅速抓住其话中含义,就被沅珩猛地一拉紧锢入怀,一口热吻狠命地咬了过来。 颜风禾吃痛,但又被撩得全身兴奋,她尽力引导着他温柔以待,没一会儿那发了狠的吻便伴随着“啧啧”的吞咽声变得温诺了起来。 不着片刻,仅隔半日这两幅身体就又一次赤裸相交,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沅珩将颜风禾骑在身下肆意舞动腰姿,一夜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学会如何运用女性的躯体来满足彼此,那花径幽深处紧紧地吸附着对方硕大的yinjing。 颜风禾舒爽地长叹,大脑只剩下空白,完全没工夫思考到底谁才是这场性爱的教学者。她被沅珩牵引着本能地抬腰往深处顶弄,不一会儿就感受到了大腿根部被爱液浸湿的粘稠。 饶是颜风禾自知体质浪荡,但作为旁观者来体验的时候,着实被勾去了三魂七魄。 可能因为在山洞的原因,今日的沅珩有些不管不顾地大声yin叫,偌大的山洞中吟声回荡,竟有了几分“余音绕梁”之感。既如此…那便都,不管不顾了吧。 —————— 三日后的辰时,永宁宫内。几缕光束自雕花窗沿斜洒在卧榻上,暖金色的光勾勒着一张娇媚贵气的脸庞,边映容悠悠转醒。 自从太子垣玦痊愈之后,她便夜夜安眠,睡得极好。只是每次睡醒后,枕边都不见垣玦身影。边映容稍作舒展便叫来贴身丫头,“桐儿。” “娘娘,奴婢在。” “殿下去早朝了?” “回娘娘,太子殿下寅时便起身去书房了,卯时上的早朝,现下应是快要结束了。” 边映容未作他想,“许是进来国事政务堆积,殿下早起晚眠,未眠太过劳累。快,梳妆打扮,本宫要为殿下煲汤养身。” 边映容猜得不错,朝政确实堆积了些,不过对于垣玦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无非是哪里缺银,哪里人祸,他三言两语就利用附加观点把有问题的几件给点拨了去,看上去像是大臣们自己解决的。现在只剩下一件——前两日的异常天象。 垣玦神色懒散,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中气十足地说道:“星殒灾起,可这灾祸是大是小尚难定论。父皇正处于修道的关键时刻,望诸位体贴君心。此事交给钦天监即可…”随即又邪魅一笑,“众大臣切记做好分内之事,否则这灾...”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臣子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垣玦这番警醒似乎意有所指。 退朝后,垣玦便疾步移至东宫书房。此刻,他正盯着书案上的两幅画像发呆。 一副是特立独行的女子,另一副则是端庄忧郁的少女,乍一看,简直一模一样。可细细品味,却又截然不同。 垣玦凤目紧锁,记忆回到了三天前…… 那天日始之后,他在黑暗中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在书房作画, 彼时右手拿着的毛颖还在向下滴墨。而那画像已完成大半,像中女子妃发飘飘,杏眼明媚,笑脸中透露着挑衅与不羁,栩栩如生,十分惹眼。 比女子更醒目的则是画像右下角用朱砂笔写着的三个大字——“找到她”。 这画功流畅,行书也十分漂亮,从不钻研画术的垣玦十分确定,这绝不可能是他所为。可守卫们都说黎明时分,亲眼看着他走进书房,并要来纸笔开始作画。 后来垣玦才知道自己已大病三天,卧床不起。恍惚间他脑海里闪现了一些虚虚实实的画面,无法定格。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得了“离魂症”,这女子可能是自己梦中所见,情系画中? 垣玦思索良久,也找不到答案,他无法解释个中诡异,于是便按照画上所说,派暗卫查询此女子。结果竟得知这画中女子竟是前些天才病逝的边家二小姐——太子妃边映容的meimei! 垣玦右手轻扣书案,闭眼凝神,不过一盏茶,他便唤了声:“聆风!” 霎时间,一道黑影便出现在了垣玦面前。 ———————— 每天都在不停写不停修稿的边缘徘徊。最近特别喜欢《弱水三千》这首歌,可惜不会粤语,某法唱,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