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患无罪
小楼外的雨到了第二日仍不见停,小楼周围稍低洼的地方积了些水,浅浅绕了小楼一圈。 怀舒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酸痛,下体那处尤甚,枕边空无一人。 “越川。”她唤道,等了一会却没人来。 她又耐心等了等,默念几句佛经。 “越川。”念完那几句她再唤。 仍是无人来。 她忽的起了脾气,其实心慌意乱的,怕是那狗皇帝召了越川回去。 “越川!”她高声唤。 这回没叫她久等,越川便推门进来了,看着是一身的水汽。 “小姐,”他行礼,“小人怕地窖淹了,便去搬了地窖的东西出来。方才大意,未能听到小姐传唤。” 越川难得出声说了这么些话。 前朝时怀舒不过是个最无人在乎的公主,多的是人给她气受,疏忽怠慢不过是家常便饭。 可自从被关进这小楼里,越川的百依百顺与无微不至却叫怀舒真生出些“公主”的习气来。 此时怀舒便不想原谅他,非要闹出个因为所以来。 她仍躺着,也不去看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刻薄道,“我要紧些,还是地窖要紧些?你对地窖倒关爱得紧。”她转转眼珠,寻思出来个惩戒的方法来。 “既然地窖如此重要,你今日便去地窖守着,不得出来。”觉得不够,加上一句,“今日的饭食你便也免了。” 越川心中无奈,怀舒这惩戒于他不过如蜻蜓点水般难起波澜,可他关进地窖,她便要挨饿。 越川只得硬着头皮请示,“小姐,小人自会遵命去地窖守着,只您今日如何用膳?” 原本怀舒听他前半句乖顺已缓和了心情,却听他后半句只觉得这是他在用饭食来要挟她。 怀舒只觉得心头火气,拍着床板坐了起来。 “怎么?本宫惩戒你还要听你的要挟?本宫要做的事何时有你置喙的余地?”气极了,连自称都忘了要谨小慎微。 越川眼看她那赤裸的身躯随着动作从锦被下露出来,连忙低下头去,行礼接旨,“是,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