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不太冷(3)【伊格君S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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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一动”说起来轻巧,实际上cao作却是困难重重。拔出来时还好说,但再沉下身体让那粗大的物件入侵到体内……凛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无法接受。 体内总是被塞得满满当当,连肚子都鼓了起来,因为他人的行动让自己的形态发生变化,就好像是在被人所支配、蹂躏一样。 这无论几次都没办法适应,不光会让凛想起过去,更重要的是,会令人非常不爽。明明是亲眼看着这家伙从那么小一个慢慢长大的,如今却要被他弄得高潮,总有种被骑到头上了的感觉。 “……哼。” 而且,究竟是教育上出了什么问题,才让英格拉姆变得这样肤浅,沉迷于rou欲。……不、就算是沉迷于rou欲,凛也不觉得自己是发泄欲望的最优选。 英格拉姆好像很喜欢他的胸部,不是用手去揉捏爱抚,就是用嘴巴吸吮得啧啧有声。但他的胸部又无甚特别之处,倒不如说,喜欢胸的话应该选适龄的女性才是。可无论是英格拉姆还是以前的家伙们,都十分喜爱这类型的样子,在凛看来,这跟对着墙壁发情也没差。 虽然凛对男女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但如果要选出哪种人更能引起男子性欲,他也能勾勒出一个大致的形象——无非是丰乳肥臀、长发飘飘的样子,性格嘛……总之不是很独断专行,有可能很开朗,有可能很安静、百依百顺的。 可无论是哪一点,与自己都不沾边。英格拉姆应当也是有着正常的审美的……就像那个人一样。虽然他不怎么关心儿子在学校的事,也曾经听说过他是耀眼的校园明星,总是众人之中的焦点。 那个人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被狂蜂浪蝶所簇拥,遇到恰好对胃口的美男、美女,他也会和对方多说几句话、多喝几杯酒。那时还稍嫌年幼的凛不被允许进入酒吧,只能隐藏在远处,暗暗窥测着那人的动向。 若是他和人一起走上二楼的房间,凛的喉咙就隐隐作痛,那股痛楚会如火舌般迅速席卷到颅内和心脏,让全身都沸腾了一般灼烫,他无法再痴痴地凝望着不会打开的房门,只能抱着狙击枪独自一个捱过漫长的夜晚,然后、在对方走出阴暗的小巷时,第一个去道早安。 可若是他不过夜,浅饮几杯便离开酒馆,凛的头痛病就神奇地不再发作了。并且,也再不会觉得寒冷,即使对方早就不再和自己一起睡觉、渡来舒适的体温。 因为那真的很疼,是莫名其妙的、切开身体也找不到病灶的没有源头的疼痛,凛也不是没想过跟那个人商量一下,叫他不要在外面过夜。但他从来没张过口……那个人是正常的成年男性,有基本的生理需求,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要求对方克制。 甚至、连最起码的交换条件都拿不出来。他貌不惊人,性格也不讨喜,这一点可说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石头似的顽固冷硬。用自己去交换那些美丽的人……作工具使唤的话还很合理,但用作泄欲,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嗜好古怪者才会选他。 但是、在不过数年之后,凛却遇到了很多喜好怪异猎奇的人,他们对自己身体与精神的渴求一点也不似是作伪。若说遥远的回忆中,从者对自己的欲望是源于对受人支配的不满的话,那英格拉姆就实在是找不到类似的借口了,体内灼烫的温度令人无法忽视。 “如果……” 如果……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 虽只是再短暂不过的一闪念,凛却咬紧了嘴唇,忏悔似地侧过了头,一下子把埋首在自己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的青年推开了。 “诶、什么,爸爸?” 一是没听清对方自言自语了些什么,二是突然被拒绝而有些惶惑,英格拉姆连忙问道。如果不是动不了,此时他已经焦急地抓住父亲的手臂了。 “……没那个心情,不做了。” 凛周身的情潮迅速冷却了下来,被一股难以形容的烦躁情绪裹挟,他顾不上身体深处的空虚,干脆利落地翻身下了沙发,草草拣了几件乱七八糟堆在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只觉得这一下午都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是、是我哪里不对吗?” 以一般人的视角,他和父亲在这方面的相处模式可能比较过激,但毕竟父亲是那种别扭的性格,即使想做也不会说,自己不表现得积极一些是不行的。但因为凛的沉默寡言,不小心放肆过头惹火了他也不是没可能。 “……” 像是在叹息一样,凛从鼻子里唔唔地哼了几声,旋而摇头道, “不、跟你没关系……也不是完全没关系。” 他又径自思考了一阵子,伸出苍白的指尖轻抚青年的脖颈,冷色荧光一闪,英格拉姆顿觉身体一轻,行动恢复了自由,便尴尬地整理起衣裤,勃起的yinjing一时半会儿软不下去,把裤子撑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凛收回手后,就改为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他静静地凝视着儿子的动向,突然道: “你不过来吗。” “不了、不了。我那个……现在离爸爸远点比较好、嗯、远点比较好。”他也不敢看父亲,只侧坐在沙发上,把头扭向另一边。 “为什么。” “还为什么咧……”金发青年哼哼唧唧道,“万一我忍不住就完了。” “为什么会‘完了’,你已知道我不会杀掉你了吧。” “这个倒是……不是那么严重的问题,但会惹你生气就是了……” “我生气又会怎么样。” “不是会怎么样,这本身就不是件好事吧。” “……是吗,为什么。” “为什么……的,因为我喜、喜……喜欢你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以往、父亲从来没对他问过这么多为什么,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但此时不认真回答是不行的。 “喜欢——原来如此,”并没有什么害羞的意味,凛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还没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不、或许是有,但因为表现得和你不一样,让我忘记了。” “……” “考虑对方的态度是喜欢应当有的感觉,否则就不是。嗯、这和我想象中的喜欢差不多。” 之前、从来没有人会管凛愿不愿意,都是无视掉他的意见,自顾自地满足自己的欲望。因为凛自认也是同一类人,便不会觉得太不公平,只是有些淡淡的排斥。 但现在回头去审视人生的话,就连这样的自己,也仿佛能考虑诸如“喜欢”“讨厌”这类的事了。他仿似站到了一个更高的视角,用俯瞰风景一般无甚起伏的语调感叹道: “照你的说法,我也有喜欢的人。” 无声无息地,青年握紧了拳头。 …… 我也、有喜欢的人。 父亲他、用虚无缥缈的语气说道。那不是在对谁表白,而是、仿佛在描绘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梦境一般—— 当时、我并没有回头。之前是不敢,后来就是不想了。无论那张从幼时我便日思夜想的脸上浮现出的神情是悲哀还是幸福,我都只会同等的心痛。 如同我一般,父亲一定也被没有结果的爱恋所折磨。只是他太过缺乏自觉,在这足以使一名少年人渐渐行将迟暮的漫长岁月中,明明每时每刻都被心中的爱火灼烧,却迟钝得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伤害。 爱怜与妒火在我的心中同时升腾而起,我是那样地怜惜着我所爱的人,希望他能得偿所愿;又无比嫉妒着不知在何处的为他所爱之人,希望对方永远也不要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矛盾时,我人生中最幸福也是最绝望的一个暑假,便已匆匆结束了。假期的前半部分,我敢说自己是世界上最为幸运的男子,几乎是不分昼夜地与自己最爱的人厮混在一起,仿佛偌大的天地间只剩下彼此二人,而在那之后、在父亲剖明心声的那一天之后,我便没有办法再对他撒娇耍赖、用尽浑身解数地要求zuoai,父亲也没有向我主动需索过,我知道他就是那种性格。 于是,我英格拉姆唯一一次的恋爱,或许就这样结束了。 “……” 苦闷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我亦步亦趋地跟在浩荡的人流身后,茫然地盯着前一个人的脚后跟。我早已回到了校园当中,却天天都好像在做梦一样没有实感,行尸走rou般跟着人群从这一个教室走到那一个报告厅。 还是说、真正的我已经死了,如今只是一个漫无目的漂浮的魂灵呢? “你还好吗。” ……又是搭讪?并不是自夸,我对于类似的情形可谓是驾轻就熟,往往是连头都懒得抬一下,随便挥挥手绕行过去。 但这一次,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虽然其声音与我日思夜想的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莫名地,我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 那是个有着苍白皮肤的亚洲男人,形貌看起来与我一般年纪,二十上下的样子,长而柔顺的黑发挽成了侧马尾,可能是患有某种眼疾,他的虹膜呈宛若流动鲜血般生动的红色,气质既温和、又无来由的危险。他面容文弱,有种中性的柔美,以美国人的审美,将他看成是男装打扮的女性也并不奇怪,简直就是我幼时读过的被日本传统文学以礼赞般的细腻文笔所描述的美男子原模原样地走进了现实之中。 在远离日本水土的隔海之地,竟有这样的人存在——虽然不至于被震慑或是惊艳,但我也暗自推测、他与普通的搭讪者之间,存在决定性的不同。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后,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凑上来继续说话,而是眯起眼睛微微笑着,那万事尽在掌握中般的笑容,令我无来由地有些排斥。 “……你看起来可不是爱管闲事的那种人、不是吗。” 似乎和这个人天性上就合不来,我话里带刺道。 “确实呢,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男子没有任何被惹恼、或是惊讶于初见面的人的粗鲁的迹象,反而很高兴似地尾音上扬道,“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算起来,这已是我第二次管闲事了。” “啊、出于礼貌,我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你就请随意吧。” 他只是自顾自地滔滔不绝,我一时找不到新的讽刺的机会,便保持沉默。 “Tenri Amamiya,这就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