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要命,她在说什么?(H)
勉强辨认出落款,她将名字输入搜索引擎,还特地用中文加了“翻译”两个字,免得还得受一遍罪。 【脱去的麻纱还在你rou体上留着温热 你闭上双眼你微颤 像一首歌那样微颤 朦胧地诞生而来自四面】 她呼吸稍稍紧了一下,扔开手机,连忙按捺住浮起来的回忆,将目光定在那些字迹上。 她看过这首诗。 用诗性而非逻辑去把握情感的直觉,于是生命的律动如此鲜活难忘,温热的血与温热的肌肤,一个个芬芳而甘美的瞬间。 她感受到灵魂的战栗,连忙筑起防备,以避免自己的沉沦。起身,洗漱,穿衣,她极富仪式感地做好每一个细节,仿佛这就能表明,她仍然按部就班地在自己的天地里安然来去。 然而,当她推开阳台的门,迎着细雨走到栏杆边上,忽然闻到一阵白玫瑰的幽香。 “早上好!” 她循声望去,低头。 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洗得一张脸漆黑雪白,眼里有比这场雨还缠绵的情愫。他举起手向她打招呼,手中的剪刀上还夹着碎裂的绿叶,而一捧白玫瑰被他精心地护在怀中,仿佛情人。 湿润的雨天,大片的原野,清澈剔透的绿色。 她感觉到自己克制不住地弯起眼睛,探身对他招手:“早上好,达西先生!” 要命,她在说什么? 崔乔很快反应过来,再走近了一些,仰视花团锦簇里单薄的人影:“你会期待下一个晨曦,我向你走过来吗?” 她对他眨眨眼,从边上摸过潮湿的手套,给自己慢慢戴上:“可是我不会起得那么早的。” 他轻笑一声:“还有那么多日子,总不会一天都起不来吧?” “说不定啊。” 她扬声回道,转身离开。 崔乔以为她回房间了,结果下一秒一根绳子破空而来,紧接着一道身影速降而下:“躲开!” 躲——往那儿躲啊? 他眼看她拽着一根绳子从三楼跳下,等落地后就着力道扑过来,把他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草地上。 崔乔傻了。 什么情况? “反应好慢,花都压碎了,”宁昭同被花刺扎得眉头都拧起来了,好在穿得厚,“你还好吗?没摔着吧?” “啊、还好,”崔乔吸了一口气,有点纠结要不要趁此机会先抱她一会儿,“……这样跳下来也太危险了。” “我是熟练工,不许质疑我。” “好,你是熟练工,”他打住话头,捏了一下她的脸,“快起来,衣服都湿透了。” “我故意的,”她狡黠一笑,坐起来,拉着他进门,“不然怎么顺理成章一起换衣服?” “?” 他拢了拢怀里的白玫瑰,盯着她的长发,若有所思。 一进门,苏笙看着她满身泥点子,差点吓出个好歹:“同同!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的mama,”宁昭同放开手,安慰她,“跟他打了一架,已经和好了,现在上楼换个衣服。” “打架?”成娇从厨房里出来,一看俩人,眉毛都竖起来了,“宁昭同你” “成姨!同同开玩笑呢!”崔乔连忙解释,“对不起苏姨,都是我的错,下着雨还硬要拉着同同出门……” “差不多得了,mama,我先去换个衣服,”宁昭同对苏笙示意了一下,继续往上走,“就是你天天卖乖,我妈第一反应都是骂我。” “成姨也是担心你。” “这话你骗我不合适吧?” …… 成娇收回目光,朝苏笙讪讪一笑:“这丫头从小就爱仗着自己小欺负她哥哥,我也是……唉,是我不对……” 苏笙摇摇头,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同同mama,同同和小崔看着可不是兄妹。” 成娇脸上又僵了:“苏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这儿住半个月了,还没搞清楚这家里到底什么情况呢! 苏笙神色一缓,拉着她坐到餐桌旁边:“别站着,来,边吃边聊。同同妈,你是从小看着小崔长大的,你说说,小崔这孩子怎么样啊?” 成娇实在摸不准她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小乔他爸爸和和孝早年是同事……” 成绩好,才艺多,长得好看,孝顺善良。 苏笙心说这不跟我们家郁郁一样吗。 “同同说他们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结果吴琴跟我说真有这么一回事,”成娇叹气,“那时候两个孩子已经毕业了,互相表了白,结果小乔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好。吴琴说,小乔在家里难受了三天,最后跟同同说清楚了,这事也算完了。也怪我们,那时候对同同关注太少了,也没想到她才十四岁,就——” 苏笙是真不喜欢成娇这一点,字字说自己不对又字字为自己开脱,难道她还希望别人说她是个称职的母亲? 但苏笙不可能真拉下脸教训同同的亲妈,于是没有接话茬,继续问道:“那小崔又是为什么跟前妻离婚的啊?” “这事说来话就长了。当时崔青松身体不好,一直催小乔结婚,小乔也孝顺,考上外交部的第一年就跟女朋友领了证。没想到找了个白眼狼,招质这孩子才三岁,招瑜就出轨了,”说到激愤处,成娇的表情都鲜活了不少,“小乔驻外,一年回来二十天,日子都定好了的。结果招瑜把jian夫叫到家里,让小乔给捉jian在床,当时连孩子都还在家里,你说招瑜是不是故意恶心人的?” 苏笙听惊了,嫌恶地蹙了下眉头:“竟然有这种事……” “这还没结束。招瑜倒打一耙,说小乔一直驻外,尽不了夫妻义务。小乔真是个厚道孩子,听完还觉得对不起招瑜,说这次的事他就当没发生过,招瑜以后安分点就好。” 苏笙叹气:“这孩子,这是让人欺负了!” “是啊,小乔愿意原谅,招瑜可是铁了心要离婚。但是她有过错在先,判决离婚占不到便宜,就上蹿下跳闹出不少事情,逼着小乔松口离婚,”成娇摇头,“小乔也不是性子软的,看出招瑜的打算,硬是拖到孩子十二岁了都没让招瑜离成。最后招瑜等不住了,到外交部去闹了一通,小乔实在是觉得没脸,就同意了。” “这也太荒唐了!”苏笙骂道,“明明是她错在先,她还想毁了小崔的前程!” 成娇补充:“当时崔青松气得生了一场大病,吴琴带着兄弟姐妹准备跟招瑜拼命,还是小乔把他们拦住了,说婚都离了,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苏笙是真来气,把碗一推就要上楼:“不行,这口气小崔咽得下我都咽不下!我得让同同去问问情况,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成娇一愣:“让同同问?” 苏笙立马止步,想了想,又下来了:“不对,现在上去多打扰小崔和同同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成娇眼睛都睁大了,“苏老师,你在说什么啊?” “哎呀,同同mama,同同这辈子不容易。她喜欢小崔,两人又有感情基础,要是能成,是件好事,”苏笙坐回来,语重心长,“我看小崔这孩子不错,进了门也不是个爱生事的。其他不说,小崔就算一年回家一星期,同同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等等,”成娇简直晕头转向,不知道苏笙到底在说什么,“那,你们家聂郁……” “嗨,他一年回来一个月,十年都不一定能跟小崔碰上面,”苏笙摇头,一拍大腿,“他要有意见,以后就别回来了,我带着老聂跟着同同一起过!” “?” 成娇一言难尽。 许久,成娇看看楼上,又看看苏笙,来回好几次,终于艰难地将问题问出了口:“梅楷跟同同,不是假结婚?” “假结婚?”苏笙困惑,“当然不是。太师是正妻啊。” 正妻。 成娇捂了一下胸口:“那你们家聂郁,还有其他那些——” “哎呀,都是家里人,你当同同的男朋友看待就好,”苏笙笑道,“等小乔进了门,多一个人孝敬你,你又喜欢小乔,哎呀,多美的事啊!” 宁昭同还不知道有个妈帮忙助攻这回事儿,她现在有点后悔从阳台翻过来,自投罗网闯进崔乔的浴室里。 “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宁昭同压着自己的衣襟,表情异常诚恳,“没有打算再犯错误。” 崔乔握着她的拉链不放手,也认真地对上她的眼睛:“脱了聊也不耽误。” 她严肃:“你正经一点。” 他也严肃:“再不脱要感冒了。” 她手上一松,很快就让他剥了个干干净净,抱着腰腿扔进了浴缸里。温热的水一近身,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整个人往水里一埋,吐了一串泡泡上来。 他跟着踩进去,探手拢住一缕湿发,缠在指间。下一秒,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水里。 他闭上眼,屏息,碰到柔软的脸颊和嘴唇。 长发在周遭缠绕,像海底的藻。 气息尽头,他抱着她出了水,把她压在浴缸边上,吻着她湿润的嘴唇。她气喘吁吁,抱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拱,小小的空间里两具赤裸的躯体几乎嵌为一体,隔绝开温热的水,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崔乔知道,他们之间其实还有好多事没有说清楚,可此刻他和她贴得那么近,他什么话题都不想聊。但片刻后,还是他先开了口,低低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我和你离得那么近,为什么还是天天都梦见你?” 她有些恍惚,水在耳畔沉浮。 她也是。 梦了他好多天,点点滴滴,都是极年轻的那些时光里细微的疤痕。 他吻上她的脸,尝到咸咸的味道,猜测那是她的眼泪。喉间一阵一阵地发紧,最后他极缓地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大腿,低声问:“我可以进去吗?” 她掀了掀濡湿的睫毛,握住他的肩膀。 “来。” 膝盖和手肘反复撞上浴缸,实在是有点疼,于是磨蹭了半天,两人还是回了床上。湿漉漉的长发就这么甩在床单上,一声响都显得有些脆,像是彻底打破什么的宣告。 她在他床上还是那副没出息的模样,没顶几下就哭着什么都叫出来了。听着她小兽一样的呜呜求饶,底下又毫无阻拦地被她绞着,他实在没能坚持多久,很快就淅淅沥沥地射出来。 急促的喘息被压在迷乱的吻里,气息尽头她翻身上来,埋在他的肩窝里,像条涸泽里的鱼。 许久。 “哥哥,我们不该这样的,”她小声道,睫毛低垂,“可是我一看见你就想扑过来,就像小时候那样。” 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耳廓,嗓音有点哑:“为什么不应该?” 为什么不应该? 她也这么问自己。 好像有很多很多理由,可她不仅一个也说不清,还有些害怕去把它们弄清。 怎么能这样呢,竟然开始惧怕真实。 那只手又开始不规矩了,她连忙按住:“不要了,一会儿还要去哄闺女。” 他握住她的胸:“你养那么多男人,闺女还要自己哄?” 她闷笑一声:“闺女不哄男人也得哄啊,我后院起火很麻烦的。” “那你先哄哄我。” “你算我男人吗你就要我哄,”她轻踹他一脚,“快下去,一会儿一上午就没了。” 他握住她的脚,反而凑得更近了:“那要怎么才算你男人?多cao你几次吗?” “崔乔!”她瞪他,“信不信老子抽你!” “你不爱听以后不说了,”他亲了亲她的耳朵,“考虑我一下吧同同,我喜欢你,我想加入你的家庭。” “难得啊,我以为你要演完一出被迫委身的戏码才肯开口,”她真有点惊讶,握住他的下巴抬起来,“现在不怕别人说你用贞洁换前程的难听话了?” 贞洁。 他没绷住,咬了一下她的指尖,笑得厉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爷在上面坐太久了,寻常人怎么想的一眼就门儿清,”她说这话倒也不是得意,脸上神色惆怅,又往他下巴上捏了一下,“哥,我挺喜欢你的,现在也是。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开口,你想想我mama,我是说不姓成的那位,我怎么跟她说现在的情况?” 他听明白了,继续咬着她的指尖,吐字含含糊糊:“那就不让他们知道。” “……让那么大一步,现在不死抱着清名不放了?” 他轻笑,探上去亲她:“吃了那么多年亏了,你允许我进步一下。” 她有点好笑:“一步跨到没名没分跟着我?” “没名没分的又不止我一个,”他想了想,“不对,我在他那里没名没分才好。” “差不多得了,”她拧了一下他的脸,“以为他还能费心针对你一下是吧?” “那倒没有。看家里的情况,他应该也没有太高的地位。” 她把他掀开:“你自个儿想清楚再说。每年回国二十天,还不一定能碰上我,你别自己把路走窄了。” 他从后面一把把她按住,搂住她的腰腹:“怎么是把路走窄了,我是旷野里散了那么多年步,终于找到路了。” 她一被抱住就觉得这姿势要出事,但听他那么认真地答复,也就先回道:“你说这话、啊!崔乔你、啊、你混蛋!” 他长驱直入,一下子顶到了底。 后入好像要困难些,他试探了几下也没能全部进去,而她已经软着腰酥得不像话了。调整了一下位置,他缓慢地进出起来,很快就磨得她开始哭,脚趾都蜷起来了。 “不要、不要从后面来……呜、呜好涨、太撑了……哥哥不要、不要……” 好像是进不去了。 他在zigong口磨了磨,感受到她肌rou紧张,抽出来把她翻平,重新顶了进去。虽然一样要命,但没有后入的羞耻感,而且还算驾轻就熟,她甚至配合地抬了一下腰。 就算不提素了那么多年,他也实在贪恋她柔软丰饶的身体。揉两下就湿了,插两下就顺滑得毫无阻碍,偏偏还紧,咬得他脊椎都发酥。更别说他们还这么契合,他都不用费心找角度,轻易就能插得她高潮连连,让她只有攀着他叫哥哥饶了我的份。 “啊、受不了了、啊、啊啊、哥哥、又到了、啊、啊、啊啊……”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眼眶红得不像话,“饶了我、啊、哥哥、不行了、受不了了、不要顶了、啊啊啊、啊要坏了、啊、啊啊……” 受不了了,饶了我,哥哥不要了,要坏了。 他都怀疑这丫头是成心的,求饶的话专挑点火的说,就算他想放过她,底下都消停不下来。 感觉到她快到极限了,他按着她的腰加快了速度,次次顶到花心。她身体越绷越紧,最后发出一声尖叫,清亮的液体再次浇到他的小腹上,烫得他微微一凛。 他往小腹上抹了一把,就着捏了捏她的阴蒂,惹得她轻轻一颤。 “又潮吹了,”他低声道,“是不是只有我把你cao到潮吹过?” 她轻轻地抖动着肩膀,像在哭,又好像还在余韵里沉沦。 他笑,拈了一点尝了一下:“没有什么味道,你要看看吗?” 她倦怠地掀了掀眼皮,仰了仰下巴,像是在索吻。他探上去,和她分享她自己的味道,她无力回应,只能由着他的唇舌探进来,攫取她的呼吸。 吻太缠绵了,好像就显出几分色情。 她视野摇晃,盯着他被咬得红艳的嘴唇,恍惚想着,这样爽到灵魂都在战栗的性爱,简直让人有负罪感。 他看她一直不说话,生了些担忧:“不舒服吗?” 她看了他一会儿,摇头,抬起大腿把他吞得更进来了一些,小声道:“继续,我喜欢你这么ca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