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你好坏,你守株待兔。(H)
她平复了一下翻腾的胃,片刻后觉得顶不住,从边上顺了个高脚杯下来倒了点红酒进去,猛地喝了一大口。 “哎,甭跟她讲这个,她受不了,”陈承平示意,又叹息,“还是当年心狠手辣,现在看着下面一堆白团子,都下不去手折腾。” 喻蓝江也有点叹息:“老子也是多年媳妇儿熬成婆了,搁十来岁那会儿你要说我能吃这苦,我能直接跟人打一架。” 聂郁把脚底下的酥酥也搂起来,笑:“其实当时队长一直想留你,但是怕你撑不过来。” “真的假的?”喻蓝江挑眉,看陈承平,“我们那届你那么折腾,我以为你一个都不想要。” “要不合适,可能还真一个都不要。” “但最后留得还挺多,哦,”喻蓝江看聂郁,“聂哥,我们那是留得最多的一届吧?” 聂郁点头:“第一次破两位数。” “多个傅东君,”陈承平说,“李恪以那小子我本来也没打算要他,但你们都给他做人情,我想着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来就来吧。” 喻蓝江笑了一声:“看出来了,选拔的时候就一直针对他。” “他性子太独了,不磨一磨容易出事。” “那老姜呢,他那性子也挺独吧?” 这事聂郁解释起来比较有说服力:“小姜是射击成绩太出色了,队长舍不得放人,而且狙击手独一点没关系。” 陈承平把猫抱过来,窝进沙发里:“是老吴跟我打包票,说小姜能练出来,我才松口的。” 老吴。 聂郁神色沉了沉,而喻蓝江也没有再说话。 宁昭同从这段沉默里读出了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的离去,静静地喝完杯中的酒,突然想起昨天聂郁在人前说的那句话。 【如果不是真过不下去了,谁会愿意做杀人的买卖?】 可他们绝不是走投无路,却毅然决然地走向血与火的战场。 是为了什么呢? 她续上酒,酒液倾倒的声音引起三个人的注意,喻蓝江一见连忙上来阻止:“都喝多少了!别喝了!” 她握住他的手腕:“没事,就一点点,在想一个问题。” 陈承平笑:“你们搞哲学的是不是就得喝点酒才有灵感?” 她轻轻摇头,放开喻蓝江的手:“当年玠光旧伤复发,我下了整整二十一道旨催他回来。但是那时候正好碰上匈奴虎视眈眈,他在北地凶名很盛,怕自己走了局势稳不住,就一直不肯回来。” 两人神色都是一顿,喻蓝江一哂,别开脸。 她摇晃了一下酒杯:“最后我没办法,让觅觅去找他,就是我的小女儿。她到了镇北府,问她父亲,说阿娘和先生都教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什么父亲一定要犯险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聂郁神色微动,轻轻将两只猫放下。 陈承平看了看她,问:“觅觅爹怎么回答的?” “玠光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是危墙下总会站着人,君子不立,就让他来立,”她微笑了一下,“这话传到咸阳来,满朝文武无不动容,请战的齐刷刷跪了一地。” 陈承平缓了缓神色:“小韩说得挺好的。” “是好啊,好得我在朝上就哭得像个傻逼,一点君王颜面都没有。那时候我就没想跟匈奴打,打不打得过另说,打赢了也亏——好吧,主要是担心他要一个不小心没了,觅觅就没爹了。而且他还老不回来,根本不把我的忧心当回事,”她神情似有些怀念,笑了笑,“所以听了玠光这话,我就觉得自己很虚伪:我受天下百姓的供养,自诩天下人的母亲,却又责备我的丈夫一心要为大义而死,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陈承平呼吸微微一滞,片刻后猛地呼出一口气:“我cao,我老婆当过皇帝,我还是不习惯这件事。” 聂郁安抚地拍拍她的脊背:“各居其位,各谋其政。而且你说这个话,除了作为妻子和母亲,也可以是心疼自己的臣子啊。” 她轻轻摇头,也带上一点笑意,近乎温柔:“我在后期和玠光的矛盾也挺多的,主要是当时天下太平了,我不想还置那么多常备军。” 陈承平忙道:“这话我也不爱听啊!” “我即位二十多年,可能有二十年都在讨论裁军的事,不过到最后还是没裁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袜子,“不过,现在知道他最后如愿以偿在北地为国捐躯,生前再多不甘龃龉也散了个干净。而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能心平气和地评价他的选择,他只是想负起自己的责任。” 聂郁轻声道:“值得尊敬的选择。” “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是总有人要立之,”她举起酒杯,“所以,也敬诸位,你们选择的是高尚的道路,你们是立于危墙之下的英雄。” 三人呼吸一紧,深深地看向她。 英雄。 那些撑出来的轻佻一瞬间就碎尽了,陈承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你这绕了那么大一圈还夸起我们来了。” 聂郁接过她的杯子:“酒不敢喝,可以握个手吗首长?” 她轻笑,伸出手:“聂郁同志,辛苦了。” 他笑,不太严肃,倒也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为人民服务。” 陈承平跟着乐,戳了一下喻蓝江:“你怎么不说话?” 喻蓝江还挺尴尬的:“这,我就是匈奴人,带入不了啊。” 这下她实在没憋住,笑得抱住聂郁半个肩膀,差点呛了一下。 宁老师经期过半,坐得住了,工作效率又高得过分,一下午就快把班加完了,所以晚间的麻将局从初三继续。 喻蓝江打着哈欠:“六条。能不能开发点新项目,我又不是老鬼这种四川人,对麻将实在是爱不起来。” 陈承平瞪他:“打不过就不来?七条。” 宁昭同颔首问聂郁:“你呢?有兴趣吗?” 聂郁自然是一向的好脾气:“四万。我都可以。” 转了一圈,她打出一个八饼:“咱们也可以联机打游戏。” “碰,四条,”陈承平问,“什么游戏?我就玩过那种插卡游戏机,魂斗罗什么的。” 喻蓝江问:“王者荣耀?我真不爱玩儿。” “我还不会这个,”她道,看了一下手里的牌,“以前有人给我推荐过一些单机,什么双人成行一类的,听说很适合情侣一起玩。” “这个好玩,我通关了。”聂郁打出一张六万。 众人齐刷刷看他。 聂郁立马反应过来:“跟小姜一起玩的!” 众人齐刷刷回过头。 喻蓝江轻哂一声:“傅东君也没意见?” 聂郁含笑:“那时候他们俩还没在一起呢。” “哦,那就是宁愿跟姜疏横打游戏都不愿意理我,”她呵呵一笑,“行,记住了啊。” “同同!”聂郁连忙解释,“我们刚好半天的时差,我又不能在你凌晨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理由还挺充分。”她轻哼一声。 聂郁轻笑:“不许胡搅蛮缠。” 喻蓝江看他们那么亲稔,愣了一下,而后挺直了背脊:“我靠。” 陈承平看他:“你有什么屁?” 喻蓝江看着聂郁痛心疾首:“聂哥!你怎么那么轻易就栽了!” 她扫来一眼:“你有什么屁?” 聂郁有点想笑,总觉得情敌之间处成这样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其实就没太起来过……” “胡了,”陈承平推牌,“我算看明白了,你命里犯这丫头,没辙。” 聂郁点头:“就是就是。” “?”她笑,“怪到我头上来了?” “才没有,”聂郁握住她的手,笑得开心,“这是命定一对的意思。” “?” “?” 喻蓝江不满:“这话我不同意。” 陈承平附议:“说话注意点儿。是吧,老婆。” “?” “?” 喻蓝江皱眉:“你为什么可以管她叫老婆?” 聂郁忍气吞声:“队长,这个称呼还是有些不合适吧……” 陈承平看向她:“老婆,他们有意见。” 宁老师轻咳一声,收回手,默默去抱脚下的猫:“今晚我跟酥酥睡。” 最后聂上校还是靠着新手保护卡和一顿撒娇获得了今晚侍寝的机会,看他蹲在地上小声哄着酥酥出门,宁昭同没忍住,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要真这么一脚就被踹倒那他也不用混了,聂郁捏住那痕细细的脚腕,一边跟小猫打招呼一边偷偷摸摸关上门,然后转过脸来:“同同。” 她挑眉:“干嘛?” “干不了,”他低笑,握着她的脚腕把人抱进怀里,把脸放到她肩上,“你怎么跟队长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 “看今天队长的态度,感觉你提前跟他聊过了,”他有些贪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队长有没有生气?” “有——” 聂郁一下子有点不安:“那你怎么说服他的?” “放心啦,他是对着我生气,又不是对着你,”她轻捏他一下,“我跟他说清楚了,别多想了。” 他失笑:“对着你生气我怎么放心?” “他又不可能揍我,但他有可能揍你啊。” 什么胡搅蛮缠的。 他找回思绪:“那队长要揍我吗?” “他又没对着你生气,他揍你干什么?” “……我怎么感觉被你绕进去了。” 她低笑一声,翻过来抱住他的脖子亲他:“亲爱的郁郁,让我为你消解一些顾虑吧。” 他心头有点发软:“可我也不能躲在你后面……是我招惹你的。” 她眉头一撩:“你确定?” 他有点不敢置信:“难道前天是你特地来勾引我的吗?” 她不停亲他:“七成?你穿成那样谁顶得住。” 他若有所思:“所以制服控果然是真的啊。” “……果然是什么意思?” 他有点羞涩地低头:“其实没有记者要采访我。” “……郁郁,”她认命了,叹气,“你好坏,你守株待兔。” “同同不喜欢吗?”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压低后有些显哑,“那天晚上你好湿,还好烫。” 她垂眸低笑:“喜欢,你知不知道你的裤子完全遮掩不住,当时看到什么了,那么兴奋?” 他耳根又开始发烫:“你就裹着个浴巾,就算什么也看不到也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她点头:“所以是郁郁的问题,不能思无邪。” 他轻笑一声,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已经硬起来的地方:“那宁老师教教它。” 她揉了揉那鼓起来的一团,满意地听到他喘息渐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那要言传还是要身教?” 言传、身教?! 他看着她柔润的红唇,心率有点过速:“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轻笑一声:“让我试试,咬到了不许叫出来。” 聂郁本来是想拒绝的,然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她含住的时候。湿润guntang的口腔包裹住性器的顶端,那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让他只有倒吸一口冷气的份,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可他怎么能让她做这样的事?! 她轻轻按住他的大腿,将他那根有点过长的东西慢慢地朝喉咙里吞,过了一半,好像就已经抵到底了。眉头蹙了蹙,她再努力往里面吞了吞,轻轻一吮,听到他急喘了一声,腰间还下意识地朝前顶了一下。 她呛了一下,连忙退出来,警告地看着他:“不可以这样,得让我来。” 他一张脸都红透了:“同同,不用这样……” 她揽着他的脖子吻了吻,低声道:“乖,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他的味道…… 她再次把他的东西吞进喉咙里,这次适应了些,还能再进去一点。最敏感的性器顶端贴着她喉咙的粘膜,guntang、湿润、柔软,他强忍着往里顶的冲动,却实在承受不了那种陌生的快感,随着她再次一吸,轻颤着射在了她嘴里。 她顿了一下,而后飞快地退出来,捂住嘴冲向了卫生间。 他急忙扯了两张纸包裹余下的部分,免得弄脏了床单,想立马跟上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却羞愤欲绝地发现自己有点……腿软。 片刻后,他稳了稳呼吸:“同同,你怎么样?” 她推门出来,眼里带着湿润的光,嘴唇红得不成样子。他迎上来,却被她一把按在墙壁上,交换了一个濡湿的深吻。 他喘息着退开一点,爱怜地吻她的鼻尖:“还好吗?” “还好,没事,”她还有点没回神的样子,“亏了,没趁机亲你一口,让你尝尝也这玩意儿能有多难吃。” 他羞得一瞬间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磕绊道:“对、对不起同同。” “你道什么歉?” 他红着脸说不出话。 她轻笑一声,搂着他往床边走,把他按住乱亲一气:“你每次红着脸看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人,然后就特别想吞了你,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 他脸都烧起来了:“是这么吞吗?” “倒是想把你整个活吞了,可惜你又不是真的小兔子。”她还叹气。 他睫毛微颤了两下,小声抗议:“小兔子你也活吞不了。” 她轻笑一声,咬他一下:“小混蛋,不许反驳我。” “好,以后同同说什么就是什么。”尾音模糊在交缠的唇舌里,他翻过身来反客为主,贴着她的唇不肯离开。 吮吸、撕咬、摩擦、揉捏……他到最后有些泄气地意识到,当情到深处,接吻和摩擦的确都是不够的——沸腾的爱欲煎熬在心胸,只有最深的契合与强烈的冲撞才足为慰。 他撤开一点,有点失落地咬着她的耳朵撒娇:“好难受,想要你。” 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嗯?” 他耳尖通红,用精神得要命的下身蹭了蹭她的大腿:“想进去。” 她搂过他的脖子贴着他:“经期还没结束呢……要不你在外面蹭蹭?” “……同同!” 她低笑,两条长腿攀上来夹住他的东西,吐息灼热:“来,宝贝儿,试一试。” 这种姿态给他带来的耻感莫名其妙的强烈,然而强烈的耻感催生了同样强烈的快感,他磨着她的yinchun,听着她被磨舒服了的叫声,整个人兴奋得都在颤抖。 “啊、啊……郁郁、嗯,嗯啊……” “疼不疼?” “不疼、啊、啊啊……郁郁,好舒服、啊……嗯、嗯快一点,呜好烫、啊……” 润滑液似乎挤得太多了一点,他蹭得她整个下腹一片狼藉,被体温加热的湿滑液体、粘腻的触感、虚虚含着他的饱满小丘……他喘得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快。 “啊、啊、啊啊、郁郁、啊射给我、啊、啊……” 她叫得越来越甜腻,扣在他肩上的手越来越紧,最后感受到她猛地颤了一下,他呼吸一沉,也跟着射了出来。 半分钟后,他找回思绪,从侧面搂过她,将她小腹上的东西一点点地抹开:“同同。” 她吸了一下鼻子,生理性的眼泪还没有停,转过来埋到他怀里抱怨:“你好用力,肯定都蹭肿了。” 他往下摸了摸,一片粘腻,而小丘果然是肿的,轻轻低头吻她的唇:“对不起同同,你这么叫,我忍不住。” “你还怪我!” “不是怪你,”他低笑,磨着她的嘴唇,“你叫得好诱人,我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 一句话说得她红了脸:“说什么呢。” 他侧过脸亲她的耳畔,知道她受不了这个,感受着她难耐的轻微颤抖:“我想插进去,填满你,让你把我裹得紧紧的,这样我才觉得你是我的……同同,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你是我的。 她喉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应声,他难掩失落,把脸埋在她颈间:“对不起,同同。” “道什么歉。” “……同同。” “要进来吗?”她抬起潮红的脸,雪白纤细的脖子就在他眼底下一览无遗,“可能会弄出一点血来,不过我看过科普,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怔怔地看着她。 “我也想要你,要你顶进来,顶到最里面,”她喘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不要太重,会疼,但要快一点,要干得我话都说不出来,爽得一边哭一边叫你的名字……” 一番话简直像催情的药,听得他从脊椎开始酥麻,他呼吸沉得压不住情欲汹涌:“同同、我……” “郁郁,我爱你,很爱你,”她轻柔地落下一个吻,在他的眼睫之上,“我身上还刻着你的名字。我是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是你的。 胸膛里一瞬间被什么guntang的东西填满了,灼得眼角都发热,他把脸埋到她发里,许久也没动一下。 “嗯?”她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要进来吗?” “不,好好保重身体,再等两天,”他抬起脸,眼底有隐约的水色,带着一点柔软的笑,“你是我的,不准随便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