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怎么弄的?(H)
这话一出,陈承平整个人都惊得坐直了。片刻后,他骂了一句很难听的,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之前没说有这个事。” 聂郁小声道:“我看东君那么激动……对不起队长。” 宁昭同听得都有点茫然了:“我知道傅东君接受的改造……虽然我是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但我的体能应该算非常正常,跑五公里都很勉强。” 聂郁轻轻摇头:“东君刚来的时候体能也很差,但是他进步快得吓人,队长知道这个事。” 陈承平点头:“很离谱,我们还怀疑他磕过药。” 聂郁问她:“你醒来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吗?现在身体上是哪些地方不对?” “我在一个郊区的私人医院醒过来,心里不踏实,找了机会溜出来,给barzel打了个电话,他当天晚上就找到我了,”说到这里,她也觉得不太对,“我卧床了很久,照理说应该站不起来才对,但我完全没有肌rou神经萎缩的迹象,只是有点没力气。” 陈承平和聂郁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沉重。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的确有一些……很奇怪的肌rou记忆。在缅甸那次,你们可能都见过,很多动作我在平时是做不出来的。” 屋内沉默蔓延了片刻。 聂郁突然开口,问陈承平:“队长,要不要请兰主任——” 陈承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看向宁昭同:“你醒来过后见过德里亚吗?” “没有,实际上德里亚和我的死有关系都是barzel告诉我的,”宁昭同神情复杂了一下,对上聂郁的目光,“barzel没有向我提到过你。” 聂郁苦笑:“能猜到。” 陈承平没明白:“什么意思?”宁昭同也看过来。 聂郁摇了下头,没有回答:“之后呢?你回国以后还接触过跟德里亚相关的事情吗?” 她也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 “没有,”她很坚定,“你这么问,是还有什么隐情吗?” 聂郁和陈承平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陈承平说:“我们猜测,国内应该有人在盯着你和傅东君。” 她迟疑:“盯着……是什么意思?” 聂郁这回吐得相当顺畅:“我的猜测是,国内有人对德里亚的研究感兴趣,但因为东君和你的社会地位,暂时不敢明目张胆。” 她意识到什么,问:“你的意思是他跟德里亚有勾结还是他对德里亚的研究感兴趣?” “我不能确定,但我倾向后一种判断,”聂郁呼出一口气,“和德里亚有直接联系是风险很大的事情。而且,如果他能跟德里亚直接联系,就没必要花那么多功夫在你和东君身上。” 这个逻辑站得住脚,陈承平下意识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宁昭同一时没说话,理了一下思路。 德里亚,实验,对实验感兴趣的国内的势力,能量很大。 德里亚一定要见她,她是比傅东君更适合的个体。 普林斯顿,德里亚,巴泽尔。 “别担心,”陈承平开口,把她的手握进掌心,“德里亚不敢动你,国内的情况咱们回去慢慢查,以前的事儿别管那么多,好好过日子就行。” 宁昭同颔首,凝视他片刻,突然笑了一声:“你不用瞒我,傅东君跟我说过,代谢太快的后果是短命。” 陈承平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尖锐的疼。 聂郁也不太好受,小声安慰:“代谢是可以变化的,回国以后慢慢治疗,应该不至于” “我不难过,不用说这些了,”她温声打断聂郁,站起身来,“好了,我自己消化一下就行,你们去收拾一下,也赶紧休息吧。” 两人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上来开门赶人了。 陈承平心里堵得慌,先说了句“晚上我来找你”就先走在前面。聂郁慢慢站起来,看了她片刻,突然小声道:“你也看见他了吧。” “嗯?” “barzel,”聂郁说,“那天我在车上看见barzel从粮食署的飞机上下来,你在车上的时候,态度也不太对。” 宁昭同沉默了片刻。 “我感觉你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他拿起杯子,“虽然我也不太想追根究底。” “抱歉,只是一些私事,我保证不会和你们的任务有关,你可以相信我,”她声音很轻,迎上他的目光,“另外,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话没有说?关于,barzel为什么没有向我提过你。” 聂郁抿了一下嘴唇。 “我也不会多问,”她笑了笑,“去吧。” 黄沙千里,夜幕低垂,满船清梦压星河。 众人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来到唯一一个擦得油光锃亮的贴瓷砖的楼梯上,享受着一点难得的凉意,并排躺着吹牛逼看星星。 “傅哥,傅哥,你就聊一聊嘛。” “对啊,我们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听听顾问的故事。” “我听说顾问是北大的老师啊!” “那么厉害?那是不是能给我们开个讲座学习学习?” “你们能不能诚实一点,学学我:傅哥,顾问结婚了吗?” “结了有离的打算吗?” “说什么呢你!” …… 吴璘忍着笑,拍了一把边上的傅东君:“那么多崽子绕在你身边嗷嗷待哺的,你就真一句话也不理啊?” 傅东君都要烦死了:“你好意思说,你底下人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你也不管管。” “哎,那也不只是我底下人吧?” “那还真就只有你底下人,”迟源在边儿上笑,“我们队里的不可能敢对宁姐有心思。” 喻蓝江没敢说话。 吴璘一听,不明白了:“什么意思?” 江成雨笑眯眯地捧着脸:“我来给大家讲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吧。” 迟源和傅东君一惊,但江成雨用实践表明他确实是一个很靠谱的青年,所以提的不是宁姐和参谋长的第二春黄昏恋,而是聂哥当年从少男怀春到死心塌地再到天人两隔终于死心的故事—— 喻蓝江哂了一声。 还他妈不如说宁姐是我们大嫂呢。 江成雨毕竟是从小学昆曲的,一个故事娓娓道来,讲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闻者断肠,最后听得吴璘眼泪汪汪的:“我靠,真没看出来啊,他竟然是这么个情种!” “真的太不容易了……” “cao,我好难受。” “幸好顾问还活着,不然聂副队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江成雨不能说美国那段,憋屈得不行,只能挑拣了另外一些事儿,努力表明聂哥的痴心不改:“你们也有静寂态训练吧?” “啊,有,狙击手都得练。”一人回答。 “你们那儿最高记录能在里面待多久?” 吴璘想了想:“一天多吧,久了不吃东西也撑不住。” 江成雨一听,坐直了:“说出来怕你们觉得我吹牛。当时我们管理出了点问题,聂哥进去就没出来,也没人发现他,他就在里面待了整整三天!” “三天?!” “你这绝对是吹牛,三天早就被幻觉逼死了!” “三天真夸张了,两天我都觉得不可能。” 傅东君垂下眼睛。 江成雨一脸得意:“我就知道你们不信,但这事保真,当时把我们所有领导都惊动了!后来医生问聂哥,你怎么能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待上那么久。聂哥当时还笑呢,说他感受到宁姐就在他身边了。” “……靠。” “我有点想哭,你们会不会笑我?” “我也有点儿。” 江成雨叹息,往后一躺:“真的,我看小说都没嗑过那么虐的,我、哎呀,谁的脚,拿开一点啊。” 聂郁蹲下来,笑眯眯的:“在聊什么?” “……” “……” “……” 吴璘干笑两声:“那个,会开完了啊?” 聂郁神色几乎称得上乖巧:“嗯,开完了,看你们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可以让我也听听嘛?” 迟源抬头看天。 江成雨背脊一紧。 众人默默缩了一下。 傅东君冷笑一声,翻身起来,推开聂郁往后面走去。 “看来大家不准备聊了,也好,早点休息,”聂郁还带着笑,也站起来,“我先走了。” 等他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吴璘小声问道:“什么情况,他怎么跟自己大舅子关系那么差?” 迟源叹气,按住喻蓝江的肩膀:“因为你们还没听到这个故事的结局,宁姐回来了,但聂哥要结婚了。” “?” “什么意思?” “我靠,我不理解,人死了他要死要活的,人活了他不喜欢了?” 一人狐疑:“你是不是在驴我,实际上是他俩要结婚了。” 另一人讲道理:“要结婚了怎么可能是这种态度,一点儿都不亲热。” 江成雨呜呜抱着喻蓝江大腿:“我真的好为他们感到难过……” 喻蓝江烦得一把推开他:“爬。” 怎么也不为老子难过难过。 沙丘之上,一人静静坐着,漫天星辰近得似能伸手揽入怀中。 不过寥寥两载,他当然还记得那一刻的自己,有多欣喜与满足。 他找到她了。 无天无地,无星无月的地方,他感受到了熟悉的呼吸。温热的,又是沁冷的,带着薄荷的清冽,让他每每迎着清风,都像同她接吻。 她不出声,但他知道她在那里。他好像无声地喊了两句什么,流了几滴眼泪,全被吸音材料收了干净——最后他张开了双臂。 怀里空空如也,又好像抱住了他的整个天地。 他找到她了。 终于找到她了。 细腻的沙握进掌心,一阵风过,从指缝里漏了个干干净净。 陈承平从窗户翻进来,不出所料,漂亮女人睡得被子都踢到床下去了。 他跳下来,从地上捡起被子抖了抖,扔到一边的衣架杆子上挂起来。做完一切还去厕所洗了个手,然后才脱鞋上床,把她卷到腰上的白裙子拉下来盖住她的屁股,从后面抱住她。 这个天气实在是燥,还让他的体温烘着,片刻后宁昭同就挣扎着醒过来,手脚酸软地推他:“热,别贴着。” 陈承平把身体移开,脸却凑了过来,讨了个黏黏糊糊的吻:“对不起啊,把你弄醒了。” 她抬腿压住他的小腿,迷迷糊糊地回:“什么弄?” “……” 她成心的吧。 等她开始装作无意识地拿大腿蹭他,他确定了,她就是成心的。 他有点想笑,握住腰上的腿,手掌磨了两下:“你这暗示是不是太明显了?” “嗯……”她慢慢睁开眼,好像是想了想,然后猛地扑过来亲他,“那我明示好啦。” 一个濡湿的深吻,在这片干燥的土地上几如涸泽之鱼的甘霖,于是他理所应当地回应以濒死求生般的狂热。吻,肌肤的摩擦,缠在一起的肢体与发。钢条焊出的简单结构不足以支撑两份躁动,他抱着她滚到地上,窗外的月色映出他起伏的胸膛,喉间溢出的声响几如叹息:“宝贝儿……” 她喘得厉害,坐在他的腰上,指腹慢慢抚过他的嘴唇。下一刻,长发铺天盖地,随着她的俯身,盖住他所有的视线。 女人柔软的胸乳,干净的体香,颤动的心跳声声入耳,他整个思绪都随着呼吸一起乱了。他看见她褪去了身上最后一点布料,撑着他的胸膛准备坐上来,蓦地脑中浮出一丝清明:“等下!” “嗯?” “……没套。” 她很轻地笑了一声,如同风声掠过耳尖,而后就压着他肩膀,调整位置坐了下来。 “不、啊……”他被夹得吸了一口气,意识到她的意思,一时喉间堵得厉害,“你、啊、腿打开宝贝儿……” 她这是愿意跟他生个孩子? “不准说话,”她贴着他的唇低声警告,却又扬起笑,“可以叫,小声一点。” 他都能感受到她笑起来时面部肌rou的走向,心里软得不行,叫是不好意思叫,下身却很诚实地朝里面顶了一下。 她本来就含得难受,被他这一下顶得轻叫一声,连忙按住他:“不许动,让我来。” 他忍了忍,探头亲她:“好,你来。” 那么久的深蹲不是白练的,她已经不会一分钟就喊累了,但把这个尺寸惊人的坏东西一次次楔进身体最里面,也的确是个辛苦活。他更是难受,明明是第一次和老婆毫无阻隔接触的美妙体验,偏偏要忍受这种要命的频率,甚至怀疑老婆是不是在拿他当锻炼工具使。 几分钟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握住她的腰把自己拔出来,而后一把抱起她按在墙壁上,从后面重重顶了进去。 “啊、啊……”她惊得一口咬在他手臂上,整个人被他压在怀里,被顶得腰肢直颤,“啊、不、不要……” 一点隐约的疼痛,他都没有在意,咬住她的耳朵:“小丫头,成心折磨我?” “啊、啊、啊啊……”快感急速攀升,她嗓音里都带哭腔了,“啊、不、不要……啊、啊、呜我不要、不要从后面来、疼……” 她本来就是xue浅的,让他这么不管不顾从后面撞进最里面,有些承受不了的隐约疼痛。他闻言连忙停了动作,慢慢退出来,低声问:“哪里疼?” 她止不住抽泣着,全身都还是酥的,翻过来缠上他的脖子:“顶得疼,我、不喜欢从后面来……” 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给他都看心疼了,低头亲亲她的脸:“好,不从后面来。还疼吗?我看看?” “你看什么啊,就知道耍流氓……”她一边哭一边好笑,光裸的手臂收紧,“进来,别顶那么重……” 他吻住她柔软的红唇,握住她的腰,再次顶了进去。 他今晚实在有些躁动,半载时光酿出的思念,醇得轻嗅便似有醉意。何况他竟然就这么和她严丝合缝地贴着,没有任何阻碍,一块湿润的软rou包裹着他最敏感的顶端,似乎在欢迎他依着紧致的甬道一直顶到最里面去—— 去到生命开始的地方,来创造一个生命。 一些不知道该还是不该的联想让他兴奋得微微颤抖,也让他固执地不肯轻易射出来,只想在她身体里留得再久一点。多次的高潮让她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下腹一片guntang的狼藉,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阻止的力气,倒还记得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低泣着向他求饶。 “不要了、呜、承平……好重、呜、呜呜不要、不要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哄道:“好,我轻一点。” “不、啊、啊啊……呜、不要顶了、呜、呜受不了了……” “乖,马上就好,忍忍、唔……” “不要、啊、啊不要啊、呜、呜太快了、啊不要、啊、啊射给我、啊啊、啊你射给我啊、啊、啊——” 一声尖叫被他吞进喉里,她整个人颤抖着泄得一塌糊涂,接着便是漫长的消音。大股的热流包裹着他的性器,guntang濡湿,他实在忍不住了,最后磨蹭了两下,拔出来射在了她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回了点神,轻轻推他一下,下意识地合了下腿。混合的液体淅淅沥沥地往下流,蹭到他的腿上,他摸了一把,不知道为什么低笑了一声,然后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浴室。 她想说什么,抬头却看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了一下对面,意思是隔音很差。她点头,不说话了,由着他开水帮自己清洗,让抬手抬手,让抬脚抬脚。 他没忍住,低头亲了她好几口。 怎么就那么乖呢。 要是他俩真能有个闺女,他—— 打住! 他不敢再想下去,盘腿坐在湿润的地板上,认认真真地开始搓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