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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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一身黑衣的男人立在门口,身影与身后的黑夜几乎融为一体,如血的猩红眼眸睨着屋子里的银发男人那一副把这里当自家似的懒散姿态,和那张处于吃惊而显得傻气十足的脸,嫌弃地嗤了一声。 “没规矩就罢了,还一脸蠢样,真不知松阳钟意你这小鬼哪点,居然还把你带回来过夜。” ……这人一上来就人身攻击是几个意思啊喂! 虽然是个成天欺负自家老师不折不扣的混蛋弟弟,好歹自己的嘴炮好像让他有所改变,见到人银时本来还打算礼貌性地打个招呼,这下只翻了个白眼,坐起身来懒得搭理对方。 进屋来的虚没再多看他一眼,视线转向正亮着灯的隔间,唇角勾了勾,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见他止步于水声渐停的隔间门前,银时立刻警惕起来。 “喂,你这家伙想干嘛!不许趁松阳洗澡的时候进去sao扰她!” 门后水汽蒸腾的隔间里,松阳给使用完的浴桶放满水后正在穿衣服,听见原本安静的外头响起这声,不明就里地推开门,就看见某个意料之外的存在,愣了一愣。 “虚?” 面对已和好的弟弟,当然不会再有以往的抗拒感,自带弧度的红唇弯起来,“你回来啦。” 刚沐浴过一头湿发披散着的长发美人只着一身轻薄的素白里衣,透过微湿的衣料都能看出那具柔美身体的曲线轮廓。她浑身上下散发出诱人而可口的色气,却对近在跟前分明居心不良的男人一丝防备心都无,看得银时提心吊胆,生怕某个大魔王当场兽性大发把她推倒。 毫无自觉自己这副惹人犯罪的模样,越过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松阳望见室内仍只有坐在榻榻米上的银发学生,只惊讶了一下虚会先于胧回来,侧身给门外的红瞳男人让位置。 “是要进来洗澡吗?我正好洗完放了一缸热水,去洗吧。” “是吗,还想和你一块儿洗的呢。”苍白的手抚了抚她被热气蒸得微红的面颊,踏入隔间的虚一副颇为遗憾的口吻,“真可惜。” ……什么可惜? 听他这个暧昧的说法,注意到自己还在里头他就作势要关门,迟来的危机感涌了上来,虚该不会是想……?? 头皮一麻,松阳本想问他胧去向的念头也打消了,赶忙裹紧里衣闪身溜了出去,背后传来虚悠悠的轻笑声。 “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会才怪!这人又不是没做过在她学生眼前对她干那种事。 “行了,去跟你喜欢的那个野小子玩吧。”悠哉地扔下这句话,隔间门关上。 ……银时才不是野小子呢。 估计虚只是随口逗一下她,松阳坐下来松口气,转头看身旁的银发男人盯着隔间一副如临大敌状,宽慰道。 “放心吧,自从银时说过他之后,他的性格就变好很多啦,他不会介意银时来留宿的。” “松阳。”男人低沉的声线透了一点焦虑,“这里还有其他地方能洗澡吗?阿银不想等那家伙出来。” 今晚回来的要是那位师兄倒还好,结果回来的是虚那家伙,一想待会儿自己不在,要留松阳独自和那个恶趣味的混蛋共处一室,银时只觉头大如斗。 他可不想到时候一开门就看见某些令人血压升高的画面——例如松阳已经被那个混蛋强按在地上掰开腿挨cao。 说真的,她这个明知她要见自己还故意先射她一肚子再往她底下塞拉珠堵住的混蛋变态弟弟,自己在场,他绝对无下限到干得出夫目前犯那种混账事。 “要现在洗吗?” 松阳问他,上下点动的卷毛脑袋满是迫切,“嗯嗯嗯,现在立刻马上就得去。” 不清楚他为何忽然间急着洗澡,不过屋后的别院有一处常年空置的单间浴室,“但最近天气冷,最好还是不要——” 话没说完,她就见银时“呼啦”一下往外窜,换洗衣物都没顾上拿,她出声提醒了才记得回头拿上,随后一眨眼人就跑得没影,真不知那孩子到底在急些什么。 冬日寒夜在没暖气的环境洗澡可想而知有多冻彻心扉,换上的那件浅灰色中衣又是薄薄一层,用几分钟囫囵擦了个身赶回屋来的银发男人哆哆嗦嗦地整个人直抖。 刚擦干头发,松阳毫不意外见到他这样,立即关紧门窗把他拉到暖炉边。听他连打几个喷嚏,再一摸他的手都快冻僵了,她忙把铺好的被子取来给对方裹上,无奈道。 “银时干嘛这么折腾自己呢,等虚洗完再去不就好了吗,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所以说,就是不能等啊。 好一阵子身体才回暖过来,银时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并未就此放下警惕,待某个换过衣服仍是一身漆黑的红瞳男人出来,仍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怎么?”无温度的红眸睨了眼他团手团脚缩在被子里只露一张脸的造型,“这小鬼冻着了?” “唔,因为……” 全然状况外的长发师长解释了下原委,听在她身旁坐下的男人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 “哼,一肚子心眼的小鬼。” 听不懂他的意思,看布団只铺了两床,她先把状态不佳的银发学生塞进其中一床暖和的被窝里,转头询问对方:“胧今晚回来吗?” 她身后让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银发男人面朝他们侧躺过来,继续坚守着自己监视的职责。 “怕是回不来了呢。” 视若无物的目光掠过他,虚慢悠悠道,“毕竟接下来到访的异星代表团都交给他去应付了,难说会在本丸忙到几时。” “异星代表团?” 顾不上吐槽他把工作全扔给自己大弟子的行为,松阳更在意他所言的内容,“是来交涉归还密钥的天人吗?” 以往虚是不会把外头的事告知她,这个爱隐瞒她的毛病也一并改掉了,“嗯,这两天来了好几批。” 毕竟已从银发学生口中知晓他对外公开了身份,松阳不免担忧起他的处境来:“人很多吗?没让他们带武器进城吧?城里的守备安全吗?不会有危险吧?” “安心,那帮有求于人的天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就是挺烦心。” 说着,虚面上流露出些许相应的烦躁,“刚打发走上一批又来新的,都没个消停,烦死了,而且一个个丑得千奇百怪,恶心死了,看久了让人想吐。” 这话听起来颇为孩子气,他这会儿看起来也像个在对自己jiejie抱怨的小孩子,不知有多少年没和他像一对普通的姐弟一样相处过,一时间松阳都不晓得该怎么表现出寻常人家jiejie对待弟弟的样子,附和了几句,尝试着向他表达关切。 “你这两天一直在忙,现在肯定很累吧?要不要早点躺下来休息?” 总不好让他挨着银时睡,她起身想去再拿一床被褥,虚伸手拉住她:“何必那么麻烦。”唇角一勾,“你我一起睡这床不就行了?” ……和他一起睡?!! 松阳还未开口,一旁的银时先急了:“喂喂喂松阳这绝对不行啊喂!!绝对绝对不可以——” 跟着变成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明显是生病的症状,松阳急忙回去给他拍背顺气;用手背试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发烧了,又急忙拿来湿毛巾给他敷上。 所幸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自小身板结实,一般来说生点小病第二天就能好,但病恹恹的样子看了总叫人心疼。摸摸那头软乎乎的卷毛,见他人都没什么精神还顽强地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红眼睛,像是想说什么,却一开口就咳个不停,她习以为常地拿出哄孩子的语气。 “好啦,银时乖乖的,快睡吧,好好睡一觉病就能好起来了喔。” ——可恶!你给我撑住啊坂田银时!!绝对不能松懈!!绝对不能给那个混蛋酱酱酿酿松阳的机会!! 理智告诫自己不能睡,发烧中的身体却实在扛不住,再加上自小习惯了被自家老师柔声细语哄睡觉,眼皮子打架的银发男人反复在被子底下掐自己试图保持清醒,过了片刻还是难以自控地闭上了眼。 听他呼吸声逐渐平稳,松阳放下心来,回头见到虚姿态慵懒地一手撑着侧脸斜倚在被子掀开的布団上,一脸惬意的微笑无端令人有点发毛。 视线对上,衣襟敞露出胸肌线条的红瞳男人微挑眉尖:“那个小鬼睡着了?” 松阳“嗯”了一声,笑吟吟的男人抬起修长白皙的一根手指,向她挑逗般地勾了勾:“那就过来我这边吧。” 浅色的呆毛条件反射地一炸:“……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对于她一副受惊的小动物般不安的反应,虚状似不解,“自然是让你过来睡觉,不是吗?” ……是她多心了。 依言过去和对方面对面躺下盖好被子,松阳道了声晚安,虚接着她的话尾闲聊似地问:“已经跟那个小鬼告白过了吗?” “嗯。”姐弟之间谈论感情话题很正常,可昨晚的经过委实羞于说出口,虚似乎颇感好奇地问她具体,松阳只得省略掉某些少儿不宜的部分含糊带过。 “也就是说,那个小鬼现在是你的恋人了?” 听自己弟弟提起这层关系,向来脸皮薄的长发师长又有点难为情,侧开眸光:“是呢。” “叫高杉的那个小鬼呢?”虚又问,“他可是深爱你到愿意为你去死呢,不给他机会?” 他形容自己紫发学生的方式有点奇怪,但符合他一贯的话语风格,松阳并未细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虚略显讶异地挑眉。 “哦?三个你都要?”又语带调笑道,“你啊,果真是个yin乱的坏孩子,有我一个还不满足,非得要这么多男人才够满足你的rou欲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这些破廉耻的说法总叫人不想搭理他,松阳应付了两句合上眼准备入睡,过了片刻,一条肌rou结实的胳膊搭上她的腰,她猝不及防就被一把揽进同床共枕的男人怀里。 “虚,你——” 睁开眼,感觉到男人一只手伸进她里衣下摆有意无意摸向她两腿间,再了解不过他此举的含义,松阳吓得连忙推他,“不要,别——” “又不穿?” 无视掉她推拒的动作,手臂紧紧禁锢住那段细软腰肢,另一手毫无阻碍地触及她腿心那处向内凹陷的娇嫩软rou,虚笑容玩味,“今晚我若不回,是想给你自己养大的那个恋人小鬼填满你底下这张欲求不满的嘴?” ……还不是因为这人老是不许她穿内裤,搞得她时不时就会忘穿。松阳羞赧地瞪他,“才没有呢。”只有他才会一天到晚满脑子不正经的事。 赤裸的下身还在被对方坏心眼地撩拨着,推不开他的手,她慌忙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并排的那床布団里安睡的银发学生,压低音量道,“银时那孩子生病了在睡觉呢,别闹了。” “又要拒绝我吗?”虚停下动作叹口气,“明明应承过我却屡次食言,真叫我伤心呢。” ……虽然,那也不能……迟疑了一瞬,松阳坚定地摇头。 “至少今晚不行。” 确实前晚已经拒绝过他一回,违背了自己亲口应下这方面任他随心所欲的承诺,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在自己学生面前放任下去,更何况银时已经不仅是学生的身份,更是她的恋人。 “不行吗?” 看似不欲强来,虚却并不打算放弃,居然破天荒地软下嗓音好声好气地哄她,注视她的眼神带着央求的意味。 “可我好久都没有抱过你了呢,今晚就给我做一次好不好?” ……哪有好久,离他们上一次做明明还没过去几天,况且事后还被他那样过分地欺负了。 “反正那个小鬼睡得正香,人类这等脆弱的生物身体抱恙时更不易苏醒,他完全不会知道你在被子的掩盖下和我做过什么,用不着担心会被他发现哦。” 不管会不会被发现,在自己恋人身边和另一个男人偷摸摸做这种事都很过分,无论如何都不想在银时面前……浅色的脑袋又为难地摇了摇。 “明天好不好,今晚真的……” “真的不行吗?”虚仍纠缠不休,“今晚只做一会儿都不可以吗?” 嘴上百般诱哄,伸进人家衣服里的手又开始在对方敏感的私密处游走起来,冰凉的指尖挤进松阳下意识并拢的腿缝间,娴熟地爱抚着她微微涌出湿润感的阴部。 “看,你下面都湿了呢,明明正在渴求着被男人的阳具填满不是吗?” ……那完全是因为你手不规矩乱摸。 “给我插进去你不是也很舒服吗?就让你舒服一会儿我就停,不射进去,好不好?” 为此还久违地唤起她“jiejie”来,撒娇似地,“jiejie一向最乖了,最喜欢和我亲近了,对吧?” ……所以说为什么非得挑有旁人在的场合做啊??就不能改改他这些恶趣味的性癖吗?? 不达目的虚大概率不会罢休,松阳实在给他又是动嘴又是动手地缠得没辙,再次确认过身后的状况,嘴唇咬了又咬,无比挣扎地妥协了。 “……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