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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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那些年,刚以虚作为名字、化身永夜中的死神的那个男人真的对她很好,完全不存在现在这种说一不二的强硬做派和那种事上有点爱欺负她的恶趣味。 一心想问他们俩第一次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银时:“……”忍住没有在这时打断她的话。 “那时候的他……” 清楚自己习惯和他抱在一起睡,无论有没有事务要处理都会陪她睡觉;会耐心地教她说话,帮她恢复长时间不与人交流后退化的语言能力;她缩在地底的暗室里的那段时间,他也会在暗门附近等到自己爬上去,再牵着她回到房间休息。 虽说一开始就表现出不加掩饰对人类强烈的厌恶,或许是他们分开的时间太久,导致他会反反复复告诫自己不许接触奈落以外的人类、不许离开这间屋子、只有他身边才是安全的,听上去可能有点不近人情,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虚那时想保护她的心情。 听到这里,银时忍不住开口问:“话说,你们当年到底失散了多久啊?”感觉那家伙自己的应激反应也不轻啊。 松阳粗略算了算:“差不多三百多年吧。” ……三百年???银时心脏一紧,“这三百多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流浪?” “嗯,反正就一边四处走,一边找他的下落。” 说到这段,松阳不免心生感伤和自责,当年她趁夜深带着虚一起在某个村子里寻找食物时,不慎被守夜的村民发现,考虑到追他们的人太多,她像往常一样想把人引开,和虚约好分头逃跑之后在藏身的那处山洞汇合,回到山洞后她却怎么等都等不到虚出现,附近也找不到他,至此,竟直到三百余年后才得以再见。 “也不知道他那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去和人类的权贵打交道建立杀手组织,肯定是吃了很多苦,那天逃跑的时候我要是牵牢他的手不放开就好了……” “乖啦。”不敢细想她和那家伙走散时的具体遭遇,银时赶紧顺顺她的头毛哄她,“又不是你的错,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吃的苦难道会比他少吗?而且那家伙要是不建立那个天照院奈落估计也很难找到你吧。” “……也是。” 回忆着独自流浪时的那段艰辛时光,眼下卷在温暖厚实的被窝里,松阳不禁发出感慨,“说真的,战国年代战乱频发,找人实在不容易,都不知道他手下的那群奈落是怎么发现我的,按理说我在地下关了将近两百年,外界找不到什么线索才对。” 闻言,红眸一缩。 ——关了将近两百年??? 换算成人类的年纪,松阳被关的时候岂不还只是个孩子??? “……松阳你那时候,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吗?”男人发问的嗓音有些怪异,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不是喔。”松阳抵唇沉吟了一下,“那时候比现在矮一些,身形窄一圈,按人类的年纪来算,大概是十三十四岁的少女体型?” 银时倒抽了口气:“少少少女?” “是呀,怎么啦?” 额前的银白卷毛遮住他上半张脸,松阳隐约听见他极小声地嘀咕了句什么:“可恶可恶这个充满人渣的垃圾世界给阿银毁灭掉吧有个屁的拯救价值啊阿银不如改行当灭世大魔王算了——” 她好奇地眨了眨眼:“魔王?”虚那种吗? “……没什么,松阳你继续说吧。” “啊,说起来。” 正好谈到自己的外表问题,松阳顺口吐槽道,“其实我到现在这副模样之前身体都还是会长大的喔,但现在这样已经保持几百年了毫无变化,估计再过几百年也见不到自己变老的样子。” 这段漫长的寿命偏偏只有在这颗星球覆灭时才能迎来终结,倘若可以的话,她是真的很想和自己深爱的学生们一起变老啊…… 和寿命有关的话题总会牵动伤感的情绪,说着心里一酸,松阳忙打住话头,敛去眼角一抹泪光,故作轻松道,“扯远啦,还是讲那家伙的事吧——” 面前投下一块阴影,是坐在她枕旁的银发男人低下身来与她额头相抵,又用温热的手掌捧住她的脸颊,深邃的红眸合上,嘴唇浅吻着她的双唇。 这个只有唇瓣轻触的吻不带丝毫侵略性和情欲感,只有满满的珍惜与爱意,仿若安抚般的亲吻持续了一小会儿,银发男人直起上身坐回去,指尖轻抚着她微红的眼尾,注视她的眼神温柔到了极点。 嘴上还是一贯插诨打科的散漫口气,嗓音略显低哑:“面对阿银这张帅气的脸,松阳你应该多笑笑才对嘛,来,快给阿银笑一个。” “是是。”松阳不由弯了弯唇,手伸出被子贴上盖在自己侧脸的那只宽大手掌,“我们家的银时从小到大都是帅气的好男人呢。” “嘿嘿,那还用说。” 眼前这张属于成年男性的硬朗面容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看起来和记忆里的银发少年别无二致,“阿银可是连续几年都蝉联最想嫁的好男人排行榜第一名的宝座哦。” ……又是银时式的神奇排名呢。 说笑了几句,那点郁结的小情绪烟也消云散,松阳继续道,“对了,刚才说到哪了?” 将那只白皙柔软的手放回被子里,银时问:“那家伙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你不好了?” “倒也没有到不好的程度啦。”松阳叹口气,“只是……” 再度回首长达数百年的过往,其实那个男人转变的成因并非完全无迹可寻。 起初她还没作为虚的影舞者活动,因此基本整天都待在他们那间寝室里,活动范围最多局限于首领屋敷的院子里。虚不允许她走出那扇厚重的柏木大门,也不带她出门,一问就说外面对她而言太过危险。 不过担任首领的虚自己避免不了时常外出,因此她有时实在太过无所事事就会偷偷从本丸的密道溜到外围村落里,再在虚回来前溜回去,那时结识了一个时常来同她闲聊与她外表看似年龄相近的女性成员。 早期的奈落成员清楚她的身份,虚的样貌也不像后来那样成为机密,他们俩一模一样的脸关系一看便知。 彼时虚还未完全掌控幕府,靠那份记录了历代所有暗杀目标名单的任务卷宗和时任第四代将军处于互相牵制各自为政的局势,幕府有安插御庭番众的忍者潜伏于总部。 是某一天被绑出总部的时候自己才意识到,原来主动和自己搭话的那名女性成员实际是伪装成奈落的御庭番众忍者,四代将军忌惮虚手上的卷宗已久,想拿身为虚唯一亲人的自己来威胁虚交出卷宗。 路上好不容易费力逃回总部,被收到消息赶回来的虚劈头盖脸责骂了一顿,现在回想起来,之后的数百年里,都没见过他生气到那么吓人的程度。 “……怎么说呢。” 听到这里,银时心情复杂道,“虽然阿银肯定不会对你发脾气啦,但也不是不能理解那家伙在这件事上生气的理由。” 听得出松阳叙事的说法全程都有偏袒对方,不过单从她和那家伙作为世间唯有彼此的双生姐弟相伴这么多年来的经历来看,有些事他以外人的角度确实没法评判对错。 站在同样不被人类接纳的立场,看着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受到来自人类的伤害,当然自己估计也遭受过差不离的伤害,会对人类产生无差别的恶感是情理之中,想要让这个一直在受到伤害还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人远离伤害她的根源也是情理之中。 “这点我当然也知道就是了……” 看她又有要自责的趋势,银时忙岔开话题:“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松阳长叹一声。 自那之后,虚就开始要求她接受奈落的训练,不断向她输出各种人类并不会对非人之物真心相待之类的负能量,还要求自己跟随他一同出暗杀任务。 最初的两百年,都在无休止的厮杀中度过,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只是机械地顺从那家伙的指引,将人类加诸于己身的伤害予以回报。 可心中的空洞和茫然并未就此减少,反而越来越无法理解这一切的意义,加上不再受人类驱赶后,反而会见识到过去无法触及的各种各样人类的另一面,渐渐对夺去他人性命的恶行心生抵触。 犹记得有一次任务的目标是个吉原的年轻姑娘,仅仅是牵扯进权贵斗争就被要求灭口,并未做过任何坏事,自己于心不忍便悄悄放走了她,结果回到总部还没多久,虚就将对方的首级扔到自己眼前,还严厉斥责自己不可对人类心软。 想来那便是最大的分歧产生的开端,至此以后彼此间的裂痕越扩越大延续下去,他们时常为此争论不休,至今她和那个男人还是难以在这一矛盾上达成和解。 这部分,之前在江户城的时候银时其实听她粗略说起过,因而只安静地聆听着;见他没多问,松阳暗自松口气。 真实情况当然远不止她说得这般轻描淡写:自那以后,往后的两百年中,她用尽方式反抗那个男人,包括一次又一次放走目标、拒绝接受任务,拒绝和他交流。 由此,虚对她的态度也一落千丈,不仅一次又一次杀掉她放走的目标,还在性事上越发对她百般折腾,言语也越来越过分。 虽说,现阶段他总算不再对自己身边的人类赶尽杀绝,看似有所好转,可性事上的坏心眼反而不知为何愈演愈烈,就像这一回,真的太过分太过分了。 不过有些已成为过眼云烟的旧事,细致展开说只会加深坏印象,松阳便略过不谈,总结道。 “总的来说,他也就只有那种事上变得有点坏心眼,除此之外对我并没有哪里不好,更何况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保护着我。” 再把天导众的那段一五一十告诉对方,一说这段她心头又涌上愧疚感。 当年虚好不容易从那种没日没夜的非人折磨中解脱出来,结果自己不顾及他的感受,他一回来就扔下他离家出走了,这些年他老是欺负自己或许也有在抱怨对那件事的不满吧。 “那……” 听完这段长达近千年的往事,银时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把压在心底的疑问出口,“你和那家伙之所以会做第一次,是……”斟酌了一下问法,“是发生了什么吗?” “第一次吗……” 松阳抿了下唇,不晓得该不该对他说实话,和虚初次的那段记忆距今虽久远,印象相当深刻,实在算不得什么愉快的体验。 时间回到将近四百年前,在奈落总部的首领屋敷中非常普通的一个下午。 * “你知道,人类之中有一种叫做性交的行为吗?” 做完任务回来,松阳照常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屋子里坐着发呆,过了会儿外出的虚推门进来,解释完自己是去面见将军,坐在她跟前神情莫测地盯了她一会儿,突然这么开口问。 “……性交?”这种事她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是指生物繁衍时的交配行为吗?” “嘛,差不多,不过目的不同。” “目的?” “人类的交配似乎更多是出于享乐呢。” 虚伸手摸了摸她的颊畔,松阳看见他指尖上沾了一点自己没擦掉的血迹,又听见他说:“正好有空,不如我们来试试吧,想让你体验一下舒服成那样的感觉。” “舒服?” “嗯。”不晓得虚回忆起什么,偏向一边的眼神有点嫌恶,“想来那个女人那种yin乱的反应,必然是很舒服吧。” 看她的眼神这时候还算是温和的,并没有太多后来那种令人不自在的侵略性,“我想看看你那种样子。” 当时松阳也不懂这个词的含义:“yin乱的反应?”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虚支着下巴笑吟吟地,“把衣服脱了吧,都弄脏了。” 这时候松阳对他基本是言听计从,一边听话地脱掉那身奈落的黑色僧装,一边单纯有点好奇地问他。 “那种行为,我们俩可以做吗?” 虚刮了下她的鼻尖:“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做的吗?” 又一本正经地说,“据说这种rou体结合的行为是发生在亲近的人之间,像是人类的夫妻、君主和小姓之类的,人类的男人还会去游廓找相熟的游女,以你我之间无人能比的亲近程度,做这种事显然理所应当吧?” 毕竟了解后果,理论上自己与人类女性的生理结构并无差异,松阳有点担心:“可万一我有孩子了怎么办?” 虚回答她:“别怕,我不射进去就行了。” “射进去?” “现在也说不清楚,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吧。” 等她把自己脱到光溜溜了,抱着腿坐在那里不晓得该干什么,又听见虚说:“躺下去吧,唔,记得把腿对着我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