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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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长假,正遇到一场婚礼,沈念念和沈浮白相携而去,直到落座,沈浮白还戴着自己的帽子低头担心见到别人。 这是阮元和赵晏书的婚礼,有几个是实验室的同事,见到沈浮白自然要多看两眼,甚至蠢蠢欲动想要上来询问。 沈念念拉住一个警告道:“你们敢sao扰我哥,我就把这桌上的杯子往你们身上砸。” 阮元和赵晏书对大家的情结最是清楚不过,能邀请沈浮白来,自然将几人和他们分开,中间间隔着好几桌,再顺路也不太可能顺到这桌,实验室的人才作罢。 连陈霖都失去兴趣了,更何况剩下的人。 沈念念紧紧挨着沈浮白,小声道:“哥哥,你头发都染成全黑的了,特别好看,戴着帽子影响你的盛世容颜。” 之前以为沈浮白只是怕自己见到他的白发,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有点惧见人的。 可沈念念都让他摘下帽子,沈浮白再害怕也还是配合,一取下,手便紧紧抓着沈念念的胳膊。 从前他惧怕别人发现他的触手,也没有怕成这样过。 沈念念安抚道:“哥哥,你现在没有触手,才不怕被人看,大家的眼神多停留,也只是因为你长得很好看,之前的新闻里,你也没露过脸,没人会认出你来。” 沈浮白点点头:“再次融入这个社会,我只是不太适应而已。” 每两桌中间都有一个服务员在一旁,在餐桌上的客人喝完饮料或酒的时候,就要上前去主动添酒,沈浮白才刚喝完面前的饮料,服务员便挤入两人中间,沈念念赶紧提醒:“不用,我们自己来。” 服务员收起手:“好的。” 声音粗犷不太像女服务员,可明明是盘起头发的,沈念念特意抬头看了眼,服务员戴着口罩,可说话声音加上特有的身形,还是让沈念念一眼认出。 她张口欲要呼出,陆青比了个嘘的动作,随即退到一旁。 陈霖也在现场,那么多实验室的人,甚至新人都是实验室的,他怎么敢的? 天花板上的灯光忽然齐齐暗下,一束灯光聚集在紫红色的大门,两人往两边拉开大门,阮元穿着白色的婚纱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她手里捧着一束百合雏菊,花上的露珠折射着那仅存的一丝光线,灯光给她洁白的婚纱裹上一层温柔,阮元那样沉稳,在看到迎接她的新郎时,便忍不住洋溢着笑,走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尤其亮眼夺目。 没有瓜子沈念念便拿着几颗花生嗑,一边还注意到陆青的表情,他看起来依然痞坏痞坏的,女装也隔绝不了他的气质,目不转睛盯在阮元的身上。 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二人在台上的誓言,看着赵晏书给阮元许下诺言说永远爱她,观察着阮元那止不住的幸福的笑。 觥筹交错,直到礼仪结束,陆青发现沈念念时不时还偷看他,他悄悄朝着沈念念做了个招手的动作,沈念念便喊来他:“卫生间怎么走,你能带我去一下吗?” 她对陆青带走沈浮白还帮他把触手全砍了这件事本身很有意见,而且沈浮白跟陆青在一起说不定还会招惹到实验室的人,沈念念便留了沈浮白一人在这里,单独出去见了陆青。 陆青不知从哪里取了个盒子递给沈念念:“送给她的贺礼,当做感谢她之前对我的照顾。不过要用你的名义送,别说是我送的。” 沈念念接过礼盒打量:“阮元曾经那么喜欢你,可我们都以为,你真的毫不在意。” 陆青轻轻地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吗?” 每次见到陆青都是让沈念念震惊的场景,怎么会不记得。 “你受伤了,我看到你的触手,还以为是我哥哥。” “不是那次,是在学校的时候,我跟另外一个男生,抢着上那个女的。” 陆青提起这个总是信手拈来毫不避讳,沈念念却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有点脸红。 他说:“我跟你哥哥是不一样的。” 沈念念赶紧转移话题,举着礼物盒:“是什么?” “海底深处的贝壳,我好像还没在你们的社会中见到过。阮元喜欢新奇美丽的东西,这个她大概会喜欢。” 沈念念有点好奇:“你怕水,是怎么到的海洋深处?” “你们可能很难理解,我们的触手有跟海洋生物沟通的能力,你哥没跟你说过吗?也对,他应该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你。” 沈念念对贝壳的好奇顿时消失殆尽。 哥哥的很多事情并没有隐瞒她,只是她不太敢问。 可是有些事情再不问,可能都没有机会了。哥哥变成人类,阮元也已有了归属,大概以后再也见不到陆青了。 沈念念的指尖收紧,咽了咽口水:“我哥哥他,那五个触手……” 单是提问,便已颤抖。 “他自己要求的。”陆青风轻云淡:“把他身体绑在树上,用药物迷晕,五根触手用胶布绑死在摩托车上,发动最大马力,一下就扯断了。因为砍的话会把根留在里面,而医生也都不知道到底那些部分是必须切除的,所以没办法,只能生拔,这是最快最一劳永逸的方法。” 其实想到了,可沈念念的心跟着抽动,她后退了两步,几乎不稳。 “那、那为什么不能一根一根……” 虽然一根一根,便是漫长的折磨。 “没时间了,我们的触手和身体是两套系统,它们彼此感知却不相接,若是拔掉一根,其余触手感知到,就会用自己的系统去补充被拔出的那根,血液和组织液都会流入身体,促使身体再催生出新的触手,你哥哥后来还有一点点海洋血统就是受到这个影响,不过还好,只有那么一点点,不足以再生出触手来。他铁了心要当人。” 沈念念喃喃自语:“得多疼啊……” 她自言自语,陆青却接过话:“是啊,他差点死了,我用了大量药物才勉强把他救活,可是很长一段时间,他时而清醒时而昏厥,昏迷时候就陷入无尽的噩梦,他描述似乎是总被人抓去折磨,止痛药没有半点作用,他一清醒便被疼痛折磨,然后被疼晕,反复如此。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药物作用,我看着他那时候的头发一点点变白,直到全白他都没从疼痛中缓解过来。” 难怪他现在有点惧人。 害怕被人抓去折磨,根本就不是担心自己的白头发被人发现。 沈念念回到现场落座,哥哥已经重新戴上了帽子,看到她回来,沈浮白还像做错事了一样,赶紧把帽子取下。 沈念念接过帽子戴回到他头上,重新抓起他的手:“这么看其实你戴帽子也是另一种好看,等我看腻了再取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