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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露比和伍德之间,没有像其他小情侣一样说不完的浪漫故事,也不像书中所描绘的至死不渝的爱人。他们本身便是完整的,即使从未遇见对方,他们也依旧会成长,依旧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巫师。 他们不是彼此的存在,也并非彼此的意义,更谈不上什么彼此唯一的光芒。爱情不是由感激转化来的情感,也不是吊桥效应带来的一时冲动,而是互相选择,逐渐适应,以及细水长流。即使没有经历过生死,他们也会在平淡的时光中互相亲吻。轰轰烈烈的是爱情,平静无波的也是。 那天夜里,他们在黑湖旁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凌晨两点,两个人才告别那群萤露水蝶,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带着亲吻到有点红肿的嘴唇,还有脖子上非常明显的吻痕。 麦格教授在变形课上下发了O.W.Ls的考试日程表和各种注意事项,考试会持续整整两周,上午是表述理论,下午则是实践。 所有五年级都很压抑,不只是认真学习的那部分,就连那些不怎么学习的家伙,也会被考试的恐怖氛围所吞噬,陷入可怕的焦虑之中。伍德他倒是还行,早就想开了,安慰自己学习成绩并不代表一切,不像珀西,上了五年级后,他的发量真是日益减少,发际线已经明显后移了。 星期一的魔咒理论是第一场的考试,对于露比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她最擅长也最喜欢的科目被安排在前面,这意味着不用像天文学考试一样深刻体会焦躁与不安。 早餐时间,你会看到绝大多数人——甚至是以前从不学习的一些家伙,都捧着魔咒课本和参考书在不停翻看,珀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丽兹帮她的朋友平复着呼吸,伍德丝毫没被氛围影响,自顾自吃着早餐,露比最后再看了一遍自己的魔咒笔记,将所有内容过了一遍,熟记于心。 等到其他年级的已经去上课,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被赶到了礼堂外,在走廊和门厅活动。到了九点半,他们被按班级叫到了礼堂,四张学院长桌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单人的小桌子,面相教师席,上面放着羽毛笔,墨水,还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羊皮纸试卷。等到所有人落座,麦格教授站在了最前方,将一个巨大的沙漏翻转过来,说:“你们可以开始答卷了。” 每个人的状态都各有不同,露比是一道一道仔细写着,珀西习惯将整张试卷看一遍,先解决最难的部分,丽兹也是按照顺序,不过稍微思考久了一些的题目她都会暂时跳过继续往下写,伍德则试图让自己的某些答案显得更合理一些。 第一场考试结束,没有人松一口气,因为紧接着就是下一场,再下一场。大家沉默着,就连最喜欢闹腾的格兰芬多们也变得安静起来,或许有人能注意到,今天的赫奇帕奇长桌居然被剩下了不少食物,往常他们不会剩那么多的。 下午的实践考试,学生们被分成小组,按照字母顺序进入一个房间,剩下的人就在默默背诵自己会的咒语。珀西和伍德是一组,丽兹在他们前面,而露比则是第二组,她早早就进去了,像所有进去的人一样没再回来,毕竟不能给还没来得及参加考试的人透露题目。 下午的长桌,所有人都能够很清楚的分开五年级七年级生和其他年级的学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耐着疲劳与压力还在拼命看书复习的。明天的科目是变形咒,然后是草药学,黑魔法防御术,在星期五那天,没有选修古代魔文的学生可以暂时得到一天的休息时间,接着是周末,还要努力复习周一的魔药学考试。 珀西考完古代魔文后脸色很差,这比他被双胞胎恶作剧时的表情还要更糟糕,谁也不敢去问他究竟答的怎么样。到了周末时间,五年级小组们直接泡在了有求必应室,这比图书馆自由的多,还能进行实践练习,虽然弗雷德和乔治强烈谴责他们霸占有求必应室的行为。 周一的魔药学是露比最不放心的考试了,不过全部考完之后她就提前放松了下来,她比想象中发挥的更好,这次实践要求制作的是打嗝药水——这东西比想象中更难制作,露比曾经看过六年级的魔药学课本,打嗝药水的制作难度和永恒药剂在同一级别。不过虽然难度很高,但考试时间相对充裕,她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在离开时,斯内普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好像没带什么情绪,又好像蕴含着什么意思。 露比没去深思。 星期二是保护神奇生物的考试,随后是星期三的天文学和算数占卜,星期四的占卜以及麻瓜研究,还有最后星期五的魔法史。等到所有考试都结束,他们早就被耗尽了体力,匆匆吃完晚餐就全都回寝室休息了。其他年级的期末考试也是在这时候结束,第二天早晨,听小罗恩说,在魔咒学考试上,弗立维教授叫他们让一只梨子跳着踢踏舞走过书桌。 结束考试后,大部分人都放松下来,伍德则是重新准备魁地奇训练,之前的考试时间需要暂停训练,他简直快忍受不住了。这次格兰芬多也成功进入决赛,对手是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找球手秋·张小姐今年才二年级,但已经是个不错的找球手了。原本的找球手在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前受了伤,张代替他上场,没想到居然赢了那群毒蛇。她是个腼腆可爱的东方姑娘,英格丽德的长相和她有一点相似,但很显然,英格丽德看起来更加英气,更锋芒毕露,张则是偏柔和一点。 不过显然,命运没那么容易眷顾格兰芬多。 哈利在比赛前期受了伤,躺在了医疗翼,与此同时,关于魔法石的舆论传遍了霍格沃兹,哈利和罗恩,还有赫敏,三个一年级小狮子的冒险故事被所有人讨论着,而且一个比一个夸张。什么哈利面对了恐怖的奇洛教授,什么罗恩与巨型棋盘阵,什么赫敏和斯内普斗智斗勇…… 霍格沃兹没有秘密,但在这里,所有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大,就像外面传哈利失去了一只胳膊和一截小腿,可当露比真的去医疗翼看望哈利,发现小救世主正完完整整地躺在那儿。 可惜的是,哈利最终还是没能够赶上比赛。 最终决赛的找球手由灵活的凯蒂·贝尔担任。她之前一直是替补,但速度很快,而且反应也不错,唯一的不确定点是,她这次才第一次正式上场比赛。 这是所有人能做出的最好的决定。 比赛之前,露比和凯蒂交换了扫帚,光轮能够帮助她飞得更快,而露比拿到了凯蒂的横扫七星。这场比赛打了足足四个小时,中间休息了半个小时,一直煎熬到最后。秋·张和凯蒂都没能快速抓到金飞贼,两个姑娘不分伯仲,但最后,张的体力更好,即使扫帚差了一点,还是抓住了飞贼,而此时格兰芬多只领先拉文克劳六十分。 凯蒂很自责,比赛结束后在更衣室哭了很久,安吉丽娜陪着她,露比沉默着出去了。伍德正在门口等她,看见露比,眼睛亮了亮,但最终什么都很说,只是和她一起走着,在霍格沃兹逛一逛,去黑湖,去温室,去禁林边缘。 比凯蒂更加自责的是哈利,但没人怪他,救世主又一次成为了大家的英雄,因为一个玄乎其玄的冒险故事。 在本学期最后的晚宴上,按照往常的惯例,宣布今年学院杯的得主。虽然拉文克劳赢得了魁地奇杯,但日常得分还是斯莱特林更高,他们的宝石超过拉文克劳一小截,这让整个礼堂都被银绿色包裹,马尔福的鼻子简直要翘到天花板上去。 “……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邓布利多说道,斯莱特林那边开始爆发出欢呼,露比看到,马尔福正用他的杯子敲打着桌面,而他旁边的西奥多很嫌弃地挪开了一点。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接下来的两分钟,所有小狮子都疯狂了! 他们比斯莱特林还多了十分! 金红色随着邓布利多的一个响指占据礼堂,小狮子们尖叫着,高喊着,珀西都激动的不能自已,疯狂地抱住罗恩,当然还有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试图把罗恩扔起来。赫敏,那个小姑娘,她把脑袋埋进臂弯,应该是高兴的哭了,哈利满脸涨红,纳威也一样,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会是格兰芬多们度过的最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