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45 我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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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祭典、游行的花车、摆满整条街的小摊贩,激动但羞涩的学生情侣、平淡却亲昵的中年夫妻、甜美又幸福的带娃家庭,还有捞金鱼、射气球、套娃娃...... 对现在的白石来说,这些元素已经不再陌生。 除去最开始的新奇,在参加过几次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祭典之后,白石便对这个日本人一年到头都热衷的惯例活动很熟悉了。 左不过都是一些祭祀巡街、艺能表演、繁华夜市,欢快的舞蹈和敲得震天响的大鼓,还有夜空中最盛大绚烂的烟火。有些特定的区域在特别的节日里会有参拜和祭祀的活动,靠山的区县可能还可以登山,而传统气息浓郁的地域则会有更具地方风情的独特表演。 因为对这些流程已经了然于胸,他已经有几年没去长野县暑期定期举办的烟花大会上玩了。 而今天,他会一反常态地走在人挤人的街道上逛着夏日祭典的原因在于—— “雪!抱歉,很无聊吗?” 走在前面的上原由衣突然回过头跟白石搭话,随后又双手合十朝着他身旁的诸伏高明微微鞠躬:“也麻烦诸伏警官了,竟然陪我来这种地方......” 诸伏高明朝她轻轻摇头,举起和白石牵在一起的右手示意道:“不麻烦,我只是陪雪来而已。” 他放下手,又补充说道:“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也不是以刑警的身份出来游玩的,所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是我失言了,诸伏先生。” 闻言上原由衣立马改口,正准备再说两句,就被身边的大和敢助打断了。 “好了!都是出来玩的,讲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他瞥了一眼诸伏高明和白石雪,随后又把目光收回到了上原由衣身上,凶悍的眉眼看起来像是在瞪人。 “你也是,管他们那么多干吗。”大和敢助毫不客气地说道,“高明和你我一样都是长野人,从小到大祭典也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咋,还担心他俩会走丢吗。” “呃,” 大和敢助这话说的倒是上原由衣没法反驳,不过她的本意也不是说怕他俩走丢啊...... 她只不过是作为趁着休假请人吃饭,吃完饭又邀请他们一起来参加祭典的活动发起者,礼貌地关心他俩是不是无聊,以免显得自己只顾玩闹招待不周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是真的想象不出诸伏警官自己一个人逛祭典的样子。 难不成他以前都是和小敢一起来的?! 上原由衣发散的思维被大和敢助敲了回来:“别管他们了,我们先去广场吧,你不是一直说想看新表演的盂兰盆舞吗。” “小敢......” 上原由衣感动地看着大和敢助,见诸伏高明朝她点了点头,便赶紧去追前面那个走的飞快、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通红耳朵的男人。 诸伏高明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轻笑了一声,随后偏头问白石:“你想去哪里?” 白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想好。 他只觉得自那两人离开后周围的环境都轻快了许多。尽管身边依旧还是人来人往的很多人,空气也照样流通不畅,带着夏日里独有的燥热。 仿佛看出他心里所想,诸伏高明解释道:“上原小姐和敢助是青梅竹马,两人曾约好了要一起当刑警。” 哦~青梅竹马啊~ 已经在这个世界里呆了四年的白石对某些特定名词已经很敏感了。 他想到了自己可以被称为青梅竹马的三个小伙伴,想到每次看见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拌嘴,工藤新一总会把人气的不行然后被追逐着殴打。 两个人会越跑越远,而另一个小伙伴铃木园子往往就会后退几步和他肩并肩,一边走着一边露出又暧昧又鄙夷的复杂表情,嘴里还嘟囔着“青春真好啊”“我也想要有这样的男朋友”之类的话。 他那时候的感受大概就和现在差不多。 园子曾告诉过他那叫做电灯泡。 白石当然不想当电灯泡。 不过好在大和敢助他俩自己主动走了,他也就可以和诸伏高明一起随意地逛着祭典了。 因为他俩都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或目标,所以两个人只是在祭典现场漫无目的地闲逛。遇到感兴趣的小游戏白石就会上手一试,也不是为了争什么奖品,就是随便玩玩,不会的反正有诸伏高明教他。 等玩完了他从小摊上抬起头来,就看见诸伏高明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但是他偏爱的小吃和饮料站在一旁等着他。 等逛完一圈,两个人便远离喧嚣,来到了他们最开始呆过的地方。 白石的记忆力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运气也同样这么好,他印象中三年前坐过的那个长凳正好空着,于是他便拉着诸伏高明过去。 仅仅只过了三年时间,白石却发现自己此刻坐在石凳上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往年坐在这里,就只是热闹雀跃中的一个短暂中场,无论是吃喝还是休息,脑海里总会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有哪些有趣的地方要去,思绪一直停不下来。 而今他的心情却只剩下平静。 不远处祭典的欢闹被树林层层消减,听在耳朵里便恍若隔世。有夜间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不够凉爽,却是夏天的气息。 白石觉得自己好像开始习惯这个地方了。 “要吃吗。” 他用签子插起一颗章鱼烧递到诸伏高明的嘴边。 诸伏高明对着呼了几口气,等稍凉了一些后,便低头一口吞进了嘴里。 “啊!雪,诸伏先生!你们在、、、这里啊。” 发现二人的上原由衣高兴地朝他俩挥手,在瞥见二人贴在一起的亲密距离时愣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了爽朗喊着他们的名字。 “上原小姐,敢助。”诸伏高明顺着声音看向他俩并回应道,“表演结束了吗?感觉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 大和敢助直男式的发言果不其然地引来了上原由衣的瞪眼。 “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两位没有去看吗?” 白石摇摇头,诸伏高明在一旁也解释:“之前的我们都已经看过了,这次就没有去看了。” “但是今年舞团编排了新舞哦。” 上原由衣用一种安利的语气推荐道。 那估计也和以前差别不大吧。 白石在心里默默回道。 隐约感受到两人之间难言的默契,上原由衣心下的怪异感更加强烈。她找不到源头,于是只好按照先前做好的预设询问白石。 “说起来雪,听说之前每年暑假你的父亲都会从国外飞回来看你?今年他回来了吗?” 这个问题...... 白石眯着眼睛看向上原由衣身旁站着的大和敢助,正好和他审视的目光对上。 “......这是你听敢助说的?”闻言诸伏高明也瞥了一眼大和敢助,“雪的父亲并不会每年都回来看他,事实上,只有我领养雪的第一年暑假才见过一次他的父亲。” “真的吗?!” 上原由衣惊讶的表情不似作伪。 白石的“父亲”——其实就是他自己——是不存在的,这当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不知道的那都是“外人”。而“外人”中唯一一个见过“父亲”本人且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大和敢助。 诸伏高明和白石雪自然都知道这个问题肯定是大和敢助透露给上原由衣想让她过来试探一下白石的——实际上在大和敢助见过了白石的成人模样并且不知为何对他异常警惕后,就在这三年间陆陆续续地试探过很多次了——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只能见招拆招。 好在白石这个“父亲”的身份早就由降谷零亲手造了假,又在公安不知情的情况下过了明路,萩原研二还给这个身份编了一段传奇且难以查证的经历,让白石可以很轻易地应付过去。 “是真的,”虽说是他们几个商量着编的,但诸伏高明依旧脸不红心不快,“雪的父亲好像是在墨西哥那边工作,上次回来也只是说在互联网上看到了雪曾经的寻人请示,觉得眼熟才想着回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那结果呢?” 上原由衣既焦急又担忧地追问道。 她开始后悔在这么愉快的节日氛围下问了一个这么不合时宜的问题,同时在心底暗暗责怪叫她这么做的大和敢助,并再一次坚定了他只是太多疑了的想法。 “后来雪和他做了亲子鉴定发现确实是的。只不过他也不知道雪的母亲是谁,或许是他以前在外面邂逅的某位情人吧;也没说要把雪接走,知道是我收养了雪之后就安心地飞回墨西哥了。” 墨西哥嘛,那可是自由主义的天堂,毒枭和恐怖分子的温床,要是哪天在大街上发现了几具辨不出身份的尸体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果不其然,大和敢助在第一次听完诸伏高明详细的对白石身世的解释后脸变得很黑,但他对待白石的态度却缓和了很多,白石在其中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怜惜。 “这也太过分了吧!他是不认雪还是想要弃养?” ......这里还有一个情绪更加激烈的人。 白石瞥了一眼非常正义且义愤填膺的上原由衣,觉得自己身上“小可怜”的标签被换成了24小时霓光灯闪烁的“超级小可怜”。 “不,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但诸伏高明出乎她意料地反驳了。 他握住白石的手,看过来的眼神温柔且充满力量。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雪的父亲真的提出要把雪带走,那么刚刚收养了雪的高明又要怎么自处,”大和敢助补充道,“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么......” 上原由衣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懂了什么,但实际上她反而觉得违和感更强了。 当她的眼神扫过诸伏高明和白石握在一起的手时,她终于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 ——这俩人的关系太亲密了。 且不说他俩是养父子——也确实有收养的比亲生的感情还要好的情况——就说一般家庭吧,就算是慈父也没有事事全都紧着小孩的道理,这已经不是宠爱是溺爱了。 更何况这还是个中二年纪的孩子——白石的身形总会让人忘了他的实际年龄(身份证上的)远比看上去的要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往往都是人嫌狗厌,别说是牵着父亲的手了,大多数甚至都整天在外面撒野,家都不想回。 ......该说不说,有恋爱经验的成熟女性对此就是足够敏锐。但就算是她的直觉已经在潜意识里给出了答案,她也依旧没往那方面去想。 或许还是因为雪太过乖巧了吧。 这是上原由衣最后得出的答案,也因此,在白石的一头雾水中,她看向白石的眼神更加怜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