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剃度出家

    一连几日，伽若秋确实未曾像往日一样缠他。

    玄机每日在大觉寺诵经念佛，日子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每月初一寺庙的香火最旺，大觉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寺庙的钟声时不时在人们耳边回荡，安抚心神。

    玄机和一众和尚在主殿为前来上香的香客，诵经祈福。

    伽若秋径直走到佛前，点燃三炷香，高举头顶作揖，结束后将香置于香炉之中。

    双膝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开口道，“信女愿出家为尼，从此陪伴在玄机左右，不离不弃。”

    说罢，她便举起剃刀将头上的青丝剃去。

    周围仿佛静止了般，一群和尚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皆有些惊慌失措。

    他们知道有个女子追随玄机而来，玄机一直不为所动，没想到她竟然要摒弃红尘，从此为了玄机与青灯常伴。

    “大觉寺不收女弟子，还请施主去别处吧。”年长些的和尚道。

    “谁说我要在大觉寺出家？”伽若秋继续剃着头发说道。

    她的目光转向了玄机，“我心悦小和尚，我剃度只为与他常伴。”

    玄机看着伽若秋真挚的神情，复杂交织。

    “施主，不要误入歧途，小僧乃出家人，不问红尘。”

    伽若秋轻笑，“你心中有佛，我心中有你，你便是我佛。”

    青丝掉落在地，交织在一起，伽若秋的头变得光滑锃亮，她本来就面容姣好，剃度也未曾减掉她半分姿色，反而有股洒脱肆意的劲头。

    玄机看到一簇一簇的发丝飘落在地上。

    她的佛？

    他虔诚礼佛，也不敢自称什么高深佛子。

    她当真如此看他吗？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后面他看不透。

    她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她跟寻常女子太不一样，能够做出剃度一事，他有些震惊却又觉得凡事发生在她身上都符合常理。

    可是就是这种感觉，他的心仿佛被揪紧一般，生出来许多往日没有的情绪。

    “孽缘啊。”周围散发出一声叹息。

    ＊

    自从那日之后，伽若秋又开始了形影不离的跟随。

    但是她实在是不适合在寺庙念佛。

    玄机坐盘坐在蒲团上面诵经，伽若秋在一旁打瞌睡。

    玄机在书桌上手抄经书，伽若秋坐在一旁拿着集市买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一不小心话本掉落下来，玄机才发现伽若秋又睡着了。

    他目光扫到话本上交缠的小人，脸色蓦地变红。

    不成体统。

    伽若秋岔开大腿的姿势，把修长的小腿露了出来。

    玄机捡起话本才注意到，她竟然只在外面穿了一件袈裟。

    往日二人的纠缠浮现在脑海，他的下体逐渐鼓起一块。

    如果之前玄机还可以欺骗自己，他是受了妖精的蛊惑，那这次他的反应再也骗不了人。

    他看着伽若秋无知无觉的脸，心底涌出一丝挣扎又夹杂着几分恨意。

    她为什么这样无所忌惮地扰乱他的人生，却又好似能够随时脱身，任由他自己在里面沉沦。

    腕间的黑点传来刺痛。

    呼吸间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他没办法继续维持面色的平静逃似地离开了禅房，话本也被他胡乱塞进了袖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