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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满了刺的姑娘,她变了

    在山里见到温父温母的穿着,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吕与苏便下了个决定。

    温镇年如常在厨房准备饭菜,吕与苏还没洗漱,就迫不及待朝他跑了过去,“三三,咱们待会儿去上街吧?”

    难得她有这样的兴致,温镇年自然是答应的。

    吕与苏已经想好了,“就算被你同事或者认识的人看到,你就说我是客户就行了!”她不了解温父温母的喜好,便想拉着他做个参考。

    “听你的。”

    他都不问她上街做什么,直接答应,这让吕与苏很是满意!同样的话,从温镇年的嘴巴里说出来,莫名叫人舒心。吕与苏小跑着回去洗漱,特意换了之前他买的宽松舒适孕妇装。

    今天的购物任务繁重,俩人停好了车,进了商场,吕与苏直奔三四楼服装区。

    “天冷了,我想给我师父师母他们买些厚棉衣。”吕与苏话是这样讲,实际上温镇年有猜到她可能还会做什么。

    到底顾及着在外头,吕与苏始终和温镇年保持着该有的距离,“这件怎么样?我师侄在南郊照顾师父师母,给他也买两件。”

    省得到时候老头儿和师母有,闷葫芦憋着不高兴。

    温镇年没有见过师父他们,“师侄多大年龄?”

    他以为会听到十几岁甚至几岁,岂料吕与苏边选着颜色边告诉温镇年,“二十七了?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这下子,温镇年顿时紧张了,“今天我能有幸跟你一起去拜见师父吗?”

    人都出来了,吕与苏还有什么好不让的,“能啊!”并且她还寻思着,回头要不要跟南郊那边说,他是孩子爸这件事。

    孕肚是藏不住的,她也没打算遮掩,旁人她不在乎,师父他们那边儿,她是肯定要告诉他们仨实情的。

    “三三,我想给你父母他们也添两件儿。”

    两只手假装对比着棉衣的厚度,吕与苏就怕温镇年发现她的心思。她还有点担心温镇年太过要强或是自尊心重,不肯接受她的心意,故而才没看他,假装忙活着。

    她不知道的是,温镇年多想赶紧公布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媳妇儿,是他痴迷而又心心念念的人。

    从前他不敢奢望幻想的女人,现在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所有的运气,大概都用在了那一晚,“好啊,不过我没有给他们买过衣服,不知道他们穿多大的尺码。”

    吕与苏听闻他答应了,飞快走到导购面前,跟对方简单描述了温父和温母的身形体态。

    导购表示,“码号不合适的话,咱们可以再来换。”

    吕与苏扭头朝着温镇年笑了下,将挑选好的男装款式告诉导购,一套休闲款,一套运动款分别打包。不是特别贵的名牌,几百块钱一件的衣服,到时候他们收了,也不会有负担。

    女装款式多、花色料子也大不相同。吕与苏自己不擅长,本来想让温镇年帮她出出主意,谁知道他也不清楚,他们俩就只能靠见多识广的导购推荐来选择。

    南郊师父和师母年龄要更大一些,还得挑别的款式。这一趟购物下来,吕与苏脚都走肿了。

    “答应了给你二姐送护肤品的,要不咱们明天就去吧?”

    年轻女子的衣服,吕与苏没敢买,她想等回头有机会的话,跟温溪一起上街购物。

    温镇年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样温顺的一面,“行,听你的。”

    吕与苏乐不可支,“你别什么都‘听我的’,我扭头把你给卖了,你也听我的不成?”

    她就一句玩笑话,岂料温镇年认真道:“卖给你,听你的。”

    吕与苏替她害臊,“少来!我才不要。”

    这会儿有温镇年陪着,吕与苏想一出是一出,“现在去你父母那里时间上有点来不及,咱们明早去怎么样?”

    吕与苏都没有发觉到,她现在跟人说话都习惯性用商量的口气了。可温镇年从来都是依着她的,看似她在询问,实际上是在让温镇年主动回应她的期待。

    “好呀~”

    温镇年越发喜欢她这不知不觉中的改变。

    吕与苏还有她的小心思,“那我现在想去南郊一趟。”

    看吧,她有主意的很。温镇年笑,“嗯,去南郊。”

    发觉到他笑得不怀好意,吕与苏看了他好几回,“你在笑话我?”

    长满了刺的姑娘,短短一段时间里,因为身边多了一个温镇年,而发生了rou眼可见的变化。

    ——

    吕与苏后晌出现,南郊老头儿没什么好意外的,“你怎么又来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嘴上嫌弃,心里高兴。

    吕与苏空着手走在前头,直到看到后面下来个人,还去后备箱提出来好几个购物袋,老头儿眼睛直了。

    “这谁?”

    他可还记得以前岑晃刚开始是怎么来南郊献殷勤的!

    温镇年一笑,搞得老头儿都有些防备,“你站着先别动!”

    拉着吕与苏进门,老头儿压低声音问她,“你带过来这人是谁?”

    吕与苏脸上堆笑,“不能是我请来专门给我开车的司机?”

    “你快拉倒吧!”老头儿可太了解她了,“谁受得了你的狗脾气!”

    邻居家小孩儿看见这边来人,喊了在隔壁打牌的师母。师母让别人替上,赶紧跑了过来,“小与怎么这会儿来了?”

    上午来,她还能下厨给张罗一顿午饭,想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她认识吕与苏的车,看到院子里提着购物袋的温镇年,师母的脚步顿住,朝着他打量了一番。

    屋里头,吕与苏搀住老头儿的胳膊,顺道儿拉过在屋里做雕花的师侄,“我新找的男朋友,你们给把把关。”

    在吕与苏有限的人际关系里,也就这里的人最亲近了。

    对此,老头儿倒是没反对,眉峰微微拱起,“你没有威逼利诱?”

    知道她婚礼前一天受了打击,老头儿一直没说过什么。感情上的事情,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他已经看不懂了。但是他有一条——要吕与苏高兴,幸福。

    师侄也看着吕与苏,搞得吕与苏哭笑不得,“你们拿我当什么人啦?”再说了,“没看到吗?他那么大个人,那么高的个子,是能被我轻易威逼利诱的吗?”

    说这话时,吕与苏有点小心虚。

    不过她绝对不会表现出来,“行了行了,你们把关归把关,可别跟人家摆脸色!”

    听她这样一说,老头儿还突然就起了逆反心理,“以前那个谁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护着,哼!”

    迈着步子,师父他老人家出了屋子。

    刚好和要进门的师母碰上面,师母问道:“外面那是谁?”

    吕与苏在里头嚷嚷,“师娘!那是你徒女婿!”

    “不害臊!”

    老头儿低嚷她一声,迈步子走了出去。

    “师侄,你得喊姑父~”

    吕与苏的话没说完,被师母给拽了过去,“你又在搞什么?这人靠谱吗?”

    有了岑晃这个前车之鉴,南郊这边儿的人都害怕她再被骗,“你可小心着点,他是做什么的?让你见他家里人了吗?他知道你的情况不知道?”

    吕与苏突然有点心疼温镇年了,“师娘,你也不看看我是能吃亏的人不是!”

    没让温镇年等太久,吕与苏便招呼着老实巴交的师侄,“去,把那些东西都拿进来。”

    比她年纪还大的师侄听话走出去,接过了温镇年手里的购物袋。老头儿盯了温镇年好半天,也想不起来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坐吧。”

    院儿里虽然有凳子,可……

    “这大冷的天,咱进去行吗?”

    自己男人别人不心疼,吕与苏心疼啊!

    一听她还会挑毛病了,老头儿一个眼刀子就朝着吕与苏飞了过来。其他几个徒弟,连带着栾侃侃都有点怕这个,可吕与苏头铁呀!揽住老头儿的胳膊,吕与苏就把人往屋里带,“赶紧的,冻坏了就没人替我开车啦!”

    老头儿压低声音训了吕与苏几句,吕与苏跟没长耳朵一样,招呼师母,“他叫温镇年,师母您想怎么叫都行!”

    师母还好些,师侄没有主见,也就老头儿意见多,当着温镇年的面问这问那的,最后还不放心,“有机会,让我和你父母他们见个面。”

    吕与苏嫌他cao心的同时,心里是暖的。

    这是她家里人该做的事情,可是她父母至今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也是她的问题,没有主动告诉他们,除了取消婚礼那会儿,让管家转达了一句话,她就再没回过那个不算家的家。

    “老头儿,我们俩上午去逛街,看到不错的冬装,就给你买了两件。你试试大小,不合适咱可以去换!”

    “买什么?我有那么多衣服!以前买的还穿不过来,浪费那个钱做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陈词滥调,吕与苏取出老头儿的,让他去屋里试衣服。

    当老头儿看到师母也换了新衣服的时候,脸儿都紧绷了,“你是钱多烧的是不是?都退回去!我又不是没衣服穿!”

    吕与苏才不听他的,“哎呀!我师父果然是个衣架子!没想到比模特穿着都好看!”

    老头儿在吕与苏的甜言蜜语下逐渐松动,“好看顶什么用?年纪一大把,都土埋半截了,又不是要去相亲!”

    师母笑着睨他一眼,对吕与苏压低声音道:“都不便宜吧?”看看家里三个人都有,还每人两套,师母替吕与苏rou疼,“知道你不缺钱,可也没你这么大手大脚拿钱不当钱的。”

    老头儿想想有道理,扭头就要去屋里脱了,换上自己的衣服。

    吕与苏给温镇年使了个眼色,温镇年跟进去,说服着老头儿换上了另一套。

    带有毛毛领的棉外套,半大能盖住屁股的,这个时候出去穿刚刚好。

    师母还想让吕与苏拿回去,老头儿笑着道:“买都买了,你就穿!”

    温镇年说,他们高高兴兴收了,吕与苏高兴,心里也就不担心了。

    哪有人不喜欢新衣服?更何况,吕与苏选的花色完全选在了师母的心坎儿上,“好!好!比养个闺女强!”

    没有顾此失彼,师母抬手拍了拍留在他们身边的师侄,“都是好孩子!没有白疼你们~”

    对于温镇年的出现,老头儿说有待观察,让吕与苏留个心眼儿。可吕与苏也跟他们说了,无论结果什么样,她都认。

    现在,她似乎真的完全忘了最初的想法。

    听说了温镇年是家具设计师后,老头儿还有师侄被打开了话匣子,跟他聊了很多。最开始的木匠,搞的就是家具和建筑。彼此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相辅相成,彼此成就。

    如今的木匠不仅可以制作各种家具,在建筑行业发光发热,还在装饰行业,广告行业也得到广泛发展。

    老头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人这样趣味相投过了,“瞧着你倒是比那丫头有耐心。”

    温镇年不敢当,“她比我更有毅力,前阵子还花了十几天……”

    吕与苏拿着师母给的烤山楂给温镇年,“别跟他说这个,他不懂。”

    老头儿一听,就知道她又在折腾那些没用的,“你就不把心思用在正地方!我是不指望你传下去了。”

    当着温镇年的面儿,吕与苏还偏不服气了,“嘿!谁说我不能传了?你教过的,我可都没丢!”

    在她师父的眼里,吕与苏是个十分钟都坐不住的主儿,她永远都没有耐心,始终心烦气躁。

    后来的日子里,温镇年会拍下来吕与苏认真做事的视频,然后发给特意添加了好友的师侄,然后让他拿给师父看。

    从南郊回去,吕与苏让温镇年把车开到了玻璃房。

    门口是她大笔一挥下来的‘就是玩儿’,到了里头,她把从前涂了又改的【老子就传】取下来,丢掉,新写了一幅字。

    ——【非传不可!】

    *

    夜里睡觉前,温镇年看了眼手机。习煦风说他的新身份证办好了,放在家里。

    温父温母连带着温溪这几天都住在山里,温镇年好奇问了一嘴,“姐夫,我姐还是住在学校宿舍?”

    温柔虽然是个初中老师,但她带的是毕业班。不是班主任,可也cao着毕业班冲刺阶段老师的心。

    温镇年并不知道,这些只是温柔不住家里的借口。

    习煦风过了很久才回他消息,只回了一个‘嗯’。

    趁着吕与苏上洗手间,温镇年还给温溪发了条消息,让她做好准备。没法子,现在还不是能露馅儿的时候。

    不想让温镇年有心理负担,昨天和他去商场购物的时候,吕与苏让茅善善买了她惯用的护肤品,悄么放到了她家里。

    于是在第二天进山的时候,吕与苏就顺带上了。

    到底跟师父师母的关系不一样,吕与苏到了山里没那么多意见那么多话,当她看到温父衣服有些过于宽松,提出带回去让温镇年去换的时候,温父连连拒绝,“我就爱穿不绑着身儿的!舒坦!”

    再不合适,他们心里也是高兴的。

    因为此时的吕与苏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吕与苏和温镇年走后,温母摸着衣服说,“这丫头倒是个实诚人,对咱们的好,也是真心实意的,没企图。”

    温父正在镜子前面照,听了妻子的话顿时黑脸,“你是家里有皇位还是有金山?人家还对你有企图,甭把别人都想的那么肤浅!”

    又把袖子卷起来一圈儿,看上去更时尚了。

    温母见势,轻笑了下,“也是,不过是些虚名,咱们什么都没干,也架不住有人要防。跟了你这么多年,我连自己最想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都忘了。”

    温镇年能迈出那一步,有时候温母挺替他高兴的。

    如今瞧着,吕与苏待他们也有心,她就知足。

    温溪今天没露面,昨天晚上收到温镇年的消息后,温溪交代了父母好些。她今天不能‘再请假’了,否则弟妹该怀疑了。

    今天从山里回来,吕与苏有些累,就准备睡会儿。温镇年在确定她不是生病后,轻声对躺下的吕与苏道:“我出门一趟,你自己在家乖乖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虽然他会很快回来,可是也要交代最后一句。

    吕与苏实在累,眼皮子都没有睁开,说话声音不高,音调里带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出去吧。”

    温镇年蹲在床前耍无赖,“你都不问问我去做什么?”

    如果换了是他,他会想要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正因为知道这样会令人窒息,他才没敢太明显。

    吕与苏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笑意更浓,“赶紧出门吧,别打扰我睡觉。”

    很早很早之前的她父母,也是事事都告诉对方的,可是后来呢?岑晃也一样,刚开始也是恨不得一天24小时和她待在一起,事事告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生活中充满了谎言,与其让对方绞尽脑汁去编织糊弄人的话,索性就别问的好。

    吕与苏现在已经能快速从一段感情中抽离了,难过几天而已。

    唇瓣上突然一暖,吕与苏勾了勾嘴角。

    温镇年说:“我去朋友家里拿个东西,五十分钟左右回来。”

    从这边到老宅,要用四十五分钟左右,他再进去拿身份证花一点时间,五十分完全足够。

    吕与苏从他细致到几分钟的话里听出了他的不放心,“我没事,只是困了而已!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能起来跟你出去一趟!”

    抬手拇指轻抚着她的脸颊,温镇年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出门。

    吕与苏都无奈了,弯着嘴角陷入睡眠。

    哪怕预估了时间,温镇年还是恨不得离开她的时间再少一点。车子在安全范围内,开到最快,到了老宅,下车都是跑的。

    留在家里的保姆听到动静,感激出来看!

    见是温镇年,保姆赶忙迎了上来。

    “我新身份证呢!大姐夫送过来的身份证!”以后他就要用这个新的了,早点拿到手替换掉老的,早安心。

    习煦风交代了保姆的,闻声,保姆赶忙去给他取。

    温镇年跟吕与苏说是去朋友家拿个东西,他总不能空手回去。想到先前他大姐准备过几本孕mama相关的书籍,温镇年朝着他大姐的房间跑了过去。

    “身份证先给我放桌上,您歇着去吧!我找几本书就走!”

    边往温柔房间跑,温镇年边交代着保姆。

    他们家就三个孩子,其中数温柔最文静。温柔房里的书能占一半的地方,温镇年找起来很不容易。

    为了早点回去,温镇年进温柔房间前给温柔打了电话。

    那边温柔正在吃晚饭,待会儿还要给学生们上晚自习,“什么事?”

    温镇年也不浪费时间,“姐,我在家呢,我记得你从前买过几本适合孕mama看,还有家里有孕妇,家属该注意什么的书,我怎么找不到了?”

    温柔脑子里顿时冒出来别人不能看到的东西,“你别乱翻,把视频打开,我跟你说。”

    温镇年这点教养还是有的,他着急找对他有用的书,没注意到温柔的话,“知道,我不找书,也不来你房间。”

    结束通话,打开视频,温镇年先看到了他大姐的餐盘,“你晚上就吃那么点啊?营养跟上跟不上?”

    温柔‘嗯’了声,直接告诉他,“你往最右边走,蹲下来,能看到第三层有相关书籍。”

    温镇年边往右走,便问温柔,“你现在多久能回家一次啊?”今天习煦风只会给他一个‘嗯’字,温镇年想想都替他委屈。

    要是换了他,别说一个礼拜,就是超过三天看不到吕与苏,他都会难受找过去。

    可惜温柔性格倔,她肯定不会允许习煦风出现在学校。温镇年不听他大姐回答,抬手敲了敲手机屏,“问你话呢!你让我姐夫每天独守空房啊?”

    温柔自己没有露脸,桌子上的餐盘对着温镇年,她在看温镇年,怕他翻到那张曾经属于她的孕检报告。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这么晚回去就为了拿几本书?”

    温镇年已经走到最右边,蹲下去的同时,埋怨温柔,“我要是姐夫,非跟你闹不可!我就说,姐夫今天怎么口气不太好。姐夫帮我把身份证办好了,你都不知道,你人虽然是在学校,好歹关心一下我姐夫啊!”

    温柔眉头轻蹙,提醒他,“就是你眼前那几本,其他的你别动。”

    按照温柔交代的,他还真找到了,“我拿回去看看,回头再给你放回来。”

    一只手能拿下五本书,温镇年起身,不忘叮嘱温柔,“我姐夫虽然能理解你的工作,但是你也得哄哄啊!我听着他今天好像都有点不高兴,你关心一下人家。”

    温柔说‘知道’,俩人结束了视频。

    温镇年不知道的是,结束视频的温柔没有再继续吃饭,好半晌都没能从他的话里缓过来。

    与此同时,温柔也万万没想到,温镇年会在走过书桌的时候,看到了放在上面的一张相片。

    相片上,是习煦风意气风发的模样,他的臂弯里有个女人,那女人拉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那个女人不是他大姐。

    相片里的男女大概有二十出头,青涩中带着股跋扈气焰,俩人笑得很肆意张扬。

    这是温镇年完全陌生的习煦风,是他没有见过的大姐夫。

    相片在他大姐的房间里,温镇年不知道……习煦风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习煦风身边的亲朋好友他基本上都脸熟,相片上这位,他肯定现实里没有见过。

    拿起手机对着相片拍下来,温镇年回了吕与苏家里。

    吕与苏还在熟睡,将书放下后,温镇年掏出手机,把拍下来的相片又看了几眼。担心吕与苏醒来会饿,温镇年先去厨房准备吃的。

    隔天把吕与苏送到玻璃房后,还特意让她喊了茅善善,温镇年才离开。

    茅善善看着温镇年的背影‘啧啧’两声,“你这什么狗屎运,酒吧随便抓一个,都能这么极品?”

    他自己担心,还非要拉个人过来陪吕与苏,茅善善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吕与苏气色比先前好了不少,眼底裹着笑,“别搭理他,你忙你的去。”

    茅善善背靠在工作台上,“算了吧!反正我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今天就给温老板打工,当你小跟班了!”

    吕与苏懒得说把短视频做得风生水起的茅善善,“行,那你今天就待着吧。”

    ——

    想了半夜,温镇年还是决定来见习煦风。只可惜他工作性质特殊,温镇年没能立刻见到他。

    习煦风在电话里告诉温镇年,“今天没空,明天也有安排,后天再说。”

    温镇年心里着急,“你就忙到连我姐都不管了?”

    习煦风朝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给你五分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