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一个自甘堕落的元妓知道个屁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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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依愣住了,她这叫恶意揣测?有这么严重吗,叶流觞作为府中的元妓不就是做着和不同的坤泽上床的事情吗?也没见叶流觞像她这般绝望呀,不是坦然是什么。 “你这般激动作何?难不成我揣测错了,你在府中不正是如此吗。进府也三月有余了,夜夜给少二夫人扩张产道,虽说现在府中只有六位坤泽,可是以后也会不定期添新人。作为元妓,你不会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罢?” “自是知晓,只是那又如何,还是说少夫人认为我该如何,我该表现得寻死觅活才符合少夫人的常规推测吗?”叶流觞冷笑出声,这自以为是的少夫人。 “非也,只是寻常人家大多是如此,换成我也是这般。”柳无依长叹一口气,“只是你却表现得不一般,我并非觉得你没有羞耻心,也并非觉得你不在意,而是你可以跨过心里这关,然而这小小的一步却是大多人都跨不过去的。” “那少夫人口中的寻常人家又是何等寻常人家?”叶流觞并没有接柳无依的话,在她看到的现实里,为了活下去抛弃尊严的人那是大有人在,这堂堂柳家千金说出来的寻常人家又是何等寻常人家? 柳无依愣了愣,寻常人家还有何等寻常人家之说?她困惑的道,“我所见之人皆是这般,若是辱没尊严,那是整个家族蒙羞的事情。而当今朝廷也是恪守君子之道,君子常言,士可杀不可辱,皆可看出,常人宁死不屈,这乃大丈夫之举。” “呵,少夫人言宁死不屈乃大丈夫之举,可否又听闻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之举。”叶流觞阴阳怪气的说,“还是说在少夫人眼里,非世家大族均不是人,确实,卖身为奴,奴仆在世家大族眼中不过是地底蝼蚁,怎可算是人。少夫人口中的寻常人家该是那等达官贵族,少说也得算个寒门,而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头百姓自然是不作数的。” “平头百姓?”柳无依沉默下来,确实她没有想到是那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头百姓,这也并非她故意为之,而是从小到大她均是锦衣玉食,平头百姓的生活她没法理解也没法体会。她不由得想起之前清点礼品时听到的那些排队购粮的百姓的谈论,竟然说羡慕卖身为奴遇上好主子的事情。她无法理解,卖身为奴,困守大院,这在她看来是最可悲之事,只是那些人却表现得货真价实想要进大院。 沉吟片刻,她长叹一口气,“并非没听说过,只是我不能理解,那等百姓竟觉得卖身为奴是值得羡慕的事情。我不能理解,为何人能够活得如此没有尊严,若是我,宁死也不会卖身为奴,可惜我没有选择。我十五便被家里逼着出嫁,仅仅是为了柳家与林家和亲,我甚至连选择都没有。” …… 看着柳无依那副无助可怜凄惨的模样,不知为何叶流觞觉得很生气,这是在她面前卖弄凄苦吗?明明作为柳家大小姐已然比寻常百姓多了许多选择与优势,就这还要摆出一副可怜模样,难不成让她一个卖身的去可怜一个受辱的千金大小姐吗?心中不由得冒出一簇火苗,她的脸顿时冷若冰霜,冷声道。 “少夫人是觉得他们没有尊严吗?没有自尊心,是,我也是那等平头百姓,我也卖身的,并且觉得目前活得比原来要好,但是这便说我没有尊严,说我不在意廉耻,这简直无稽之谈。我在意,我太在意了,日日被折辱我倍感屈辱,我生不如死。” “只是尊严于我而言有何用,尊严于食不果腹的百姓而言有何用?尊严能够填饱肚腹吗?”她大声怒问,声音浑厚严厉,只是这质问却一句比一句更显无力。 “少夫人出生高贵,衣食无忧,定是没有受过那等饥寒交迫之苦。在饥饿面前,血亲家人会变成你的敌人,日日揣测自己的血亲何时抛弃自己,所谓的亲情道德人伦皆葬送,更别提尊严。饥饿会让你化身猛兽,若是吃不饱,我尚且可以食人rou。就这等境地,你与我交谈道德尊严?在那等境地,少夫人口中的尊严道德不过是沦为让人嘲笑的笑柄。” “少夫人只是受困于这大院便宛如深闺怨妇般怨天尤人,那可知晓外边的百姓同样受困于这一方天地,而且此时正在卖儿卖女,今日府中大办喜宴,而外边却排起来饥荒的购粮长队。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你说他们何不食rou糜呢?” “还说那什么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这在我看来,我所见之人皆是泯灭在古今史料的长河中,没错,他们便是外头的平头百姓。只是因着他们都是平民百姓,连让人知晓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连所谓的坟头标个所谓的名姓皆是奢求,他们在饥荒年间不过是曝尸荒野的归宿。当然,或许在少夫人眼里,那些人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也算不了什么罢。毕竟古人皆云,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不过是些刁民,死不足惜。更别说这林府一个奴仆都能比百姓活得好。” “少夫人觉得自己没有选择,可是谁又有选择。我尚且识文断字,可是在饥荒面前又有何用,哪怕你学富五车照样换不来粮食,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那时候的我只有三种选择,要么充军死在战场上,要么在地里饿死,要么就是当元妓了。与其麻木的眼睁睁看着家中弟妹一个皆一个的卖掉,不如我先来,至少体面的保留了最后的一些人性。” “你说我有的选吗?我怎么选,环境逼着我这般做,要么死要么活。我的学识道义骄傲自尊全都在那饥饿中磨灭干净,屈辱罢,只是那又能怎么选,况且这大院已经是我所认为的较为奢求的生活呀。若是可以,谁会想要卖身为奴,可是没有选择。” 叶流觞仿佛被激怒了般,她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这三月进府的屈辱不过是压倒她这几年备受饥饿折磨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这府中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吃饱喝足,还能像往常一般读书写字,这已经是曾经的她奢求的事情了。自己心中奢求的事情竟然被眼前的千金小姐说的如同地底淤泥般不值一提,这如何让她受的了。 她把积攒在心头的苦闷一箩筐全都说了出来,甚至越说越激动,到了口无遮拦的程度。 “少夫人今日受辱了便在我面前卖弄凄惨?上回少夫人才说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个奴的事实,怎的这回少夫人自己也忘了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奴子。柳家千金小姐,堂堂林府东厢主母,十二商铺的掌权人,居然在一个卖身的奴婢面前卖弄凄惨,是否有点不妥?” !!! 本来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柳无依听到最后一句时猛地瞪大了眼,她这是被讽刺了?好个狂妄的元妓,她气愤地看着那兀自激动的叶流觞,这人不也是把她当情绪的宣泄口吗?原本听叶流觞说那等寻常百姓凄苦的遭遇心中还窘迫万分呢,现在却只剩下窝火。 至于吗?居然讽刺她,她堂堂贵族小姐何曾被讽刺过,这是嫌命太长不成。她冷下脸,阴冷的道,“怎的,元妓这不也是忘了自己只是个低贱的奴子,这般嚣张是在作何?公然对主子口出狂言,果真是不自量力的奴仆,毫无尊卑意识,到底是不懂道义尊严的泥腿子。” “呵,不是少夫人先与我说的,现在反驳不过来就拿出主子的架势压我。奴仆就没有自尊吗?奴仆就没有道德吗?我方才细数的残酷现实这朱红大门外日日都在上演,少夫人哪个能够解释的了,还是说这等没有选择的事实少夫人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正如少夫人眼中的寻常人不包括他们一般。” “少夫人到底是活在自己尊贵身份带来的利益下,根本无法体会这等境地,日日把尊严道德挂嘴边,说到底这都是少夫人出身高贵所带来的情绪思考。只是,少夫人有没有想过,若有一日把这层尊贵的身份脱去,堂堂学富五车的千金小姐不过也只是地底的蝼蚁罢了,尊严立刻就会被踩在脚下,说到底少夫人不过是自视清高的自欺欺人罢。” “元妓!你再说一句,区区一个泥腿子,若是知晓尊严可贵何至于卖身为妓,更别说我是坤泽,而你是天元。大好天元上哪不能活,哪怕当个账房不也能活。你却非要说自己没得选,你选择了,只不过你低贱的选择了卖身。你一个自甘堕落卖身为妓的奴子知道个屁的尊严!” ——! “小姐!”秋华惊讶的看着小姐,她难以置信,方才她听到什么,知道个屁这样俗气的词汇出自自家小姐口中,天呐,怎的小姐也变得这般激动了。她看看盛怒的小姐,又看看顿住了表情凝固的元妓,卧槽,这是在作何? 厢房内一时安静下来,激动的两人都在粗重的喘着气,谁都没有说话。 叶流觞盛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不知道吗?似乎确实她一个卖身为妓的奴子没资格谈论尊严,因着她已经没有尊严。 激动的心重重的落下,砸的她心中是酸涩异常,她苦笑道,“呵呵,夫人好一个一针见血呀。谢谢少夫人的提点,元妓受益颇多,方才是元妓不自量力了。” “你。”柳无依的怒气不由得也落了下来,怎么她又失言了,每次被这叶流觞刺激一下她就会破防。怎么自己引以为傲的沉着总是会轻易被叶流觞瓦解,还说出“屁”这样的词汇,真是有辱斯文呀。堂堂千金大小姐也把这种粗鄙言语挂在嘴边,真是丢人至极。 她抿着唇想要说些宽慰的话,可是一向要强的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单薄的唇瓣来回轻抿,憋了半响才憋出一句,“方才我言语过激了。” “唉,少夫人方才说的不错,是我自己,自甘堕落选择了卖身。”叶流觞气焰全无的跌坐在圆凳上,方才那嚣张激动的气焰早已葬送在少夫人的那句知道个屁的尊严中。确实,她一个卖身为奴的人哪里会知道什么叫尊严,什么是捍卫尊严,从她选择卖身的那一刻起她便没有发言权。 她弓着背,甚至脑袋都耷拉下来,看起来就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尽显颓靡之态。只是,她沉吟片刻,苦涩道,“只是少夫人可知晓,有些人天生命贱。” “你……”柳无依皱了皱眉,还有命贱这样的词汇吗? “是呀,我便是天生命贱的东西。幼年得了老夫子的教导,教导了我明辨是非的能力,教会了我看遍现实的眼光与思维,只是我却没有能力改变,反而还因着与寻常百姓不同的眼见反而活得更为艰难,甚至需要一次次屈辱于残酷的现实中,连苦中作乐都做不到。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命贱之人。” “哪有这般说辞,不过是你非要这般选择罢了。” “是呀,我便是这般可笑之人,等着哪天人固有一死。只是,我在意道德,我在意尊严,我有羞耻心,我太在意了,可是又能如何,我已然没法拥有那些,也没有资格拥有那些。在我的人生中,已然只剩这条烂命了,可笑的是,若是我企图奢求所谓的尊严,我或许已经走过黄泉路踏过忘川河了。” “少夫人,我并非不在意,更不是坦然放下,只是你说的那些恰恰是我奢求的东西,我根本不敢捡起,又如何能够坦然放下?” 说完这句,叶流觞突然露出一个解脱般的笑容,她什么都没有了,从饱读诗书的学徒渐渐蜕变到身无分文的泥腿子,再蜕变到元妓,再扔掉骄傲,扔掉自豪,扔掉尊严。目前的她只剩下可笑的皮囊,索性安于现状活下去,却不想这般活着这可笑的皮囊居然还焕发了新生。 听闻叶流觞的说辞,柳无依是被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原来并非不在意,也并非坦然接受,而是因着没法拥有? 柳无依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每次谈论到屈辱以及身份什么的叶流觞会很激动,会生气,只因着并不是不在意,反而在意极了,只是道德在叶流觞眼里已然成了奢求。而自己在不知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兀自揣测叶流觞坦然接受现实放下尊严,把别人奢求的东西猜成别人不在意的东西,这确实本末倒置,还很伤人呀。 柳无依生平觉得异常窘迫,她觉得自己好可笑呀。只是看着宛如失魂般的叶流觞,她纠结的怒了努嘴,终是首次愧疚的道了歉。 “抱歉,是我失言了。” “哦?少夫人真是让人意外呀。”叶流觞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方才的激动发泄倒是让她心中的烦闷疏解了许多。也就在这少夫人面前她能给直言说一下事情,只因着少夫人不是那等不讲道理之人。 “无碍,本就是我说错了。那你为何卖身?”柳无依终是把最想知道的问出来,她猜了三个月,感觉就跟猜了个寂寞。 “少夫人,若是你所在的家面临着困境,随时便要发卖兄弟姐妹,你会怎么选?”叶流觞不急不慢的说。 发卖兄弟姐妹?柳无依这回是明白了,之前她听闻叶流觞还有兄弟姐妹,老叶家贫困饥荒,所以,她笃定地道,“所以你是干脆首先发卖了自己。” “对呀,与其让我看着一个个弟弟meimei被卖,不如先卖了自己。算我逃避罢,我的情感我的认知不允许我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发卖血亲无动于衷,我不是那等冷血无情的人,索性自己先卖了也算是拯救了自己最后的人性道义。” “没想到是这般,所以你是想要索性卖个高价,自然而然的卖身为妓。”柳无依顺道把猜测说了出来。 “不然呢,反正都是卖身,卖个高价至少不亏。” “你这理由倒是让人叹为观止。这么看来,你虽然很奇怪,但是到底是个性情中人。”柳无依似笑非笑的说。 “何为奇怪?” “不知晓,但你与大多人不管是士族子弟还是寻常百姓,你都不一样。你甚至不像个大龙朝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你来自我不知晓的地方,又或者说你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或者说不该出现在这种世道……” “少夫人又在说笑了,我来自叶家村,是个货真价实的泥腿子。” “是嘛。” 柳无依重复了一句,就叶流觞这种谈吐和见闻,以及观念,这都太过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了。只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在与叶流觞的交谈中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她不知晓为何会这般,哪怕与自己的爹娘交流都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这是一种平等交流的感觉,没有尊卑,没有性别,没有观念,只有两个生而为人的公平交谈。确实是个奇怪的人。 叶流觞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她坐在凳子上,原本激动吵架的两人都各自安静下来,一时厢房内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想到今夜本来说是要过雨露期的,叶流觞看了看床上依旧是闭目养神的人,可是现在少夫人似乎没有要度过雨露期的打算,方才还和她大吵一番。现在她是该要回去了吗? 又坐了片刻,甚至一壶茶都喝光了,她斟酌的说,“少夫人,若是无事,元妓便先回去了,不打扰少夫人歇息了。” 说罢,她就站起来要离开,只是还没迈开腿,身后却传来女子平静的声音。 “你陪我一晚罢……” 叶流觞猛地转过身,她震惊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女子。柔弱的女子靠在床头,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有点拘束,但是又不可避免的有点恼,什么时候了,这人也开这种玩笑? “少夫人,我以为我们方才是谈的很直白了,你还是要这般公众羞辱于我?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叶流觞气恼,明明刚才她说的很直白,被人这般轮番折辱她很难过,少二夫人那般的人也就罢了,没成想这少夫人也是这般,明明她方才都说的这般直白了。她的双眼刹那间便布满血丝,眼中的抗拒浓郁到几乎能把人吞噬。 被叶流觞愤怒的双眼看的心里一悸,柳无依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人误会了,她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适逢雨露期,需要元妓的帮忙,就我和你过一晚。秋华,你先到偏殿歇下罢。” “小姐,万一她乱来怎么办。”秋华不愿意,万一这元妓乱来伤了小姐如何,她得在这看着。 “无碍,她不会伤了我,你先去偏殿,若是有事我再叫你。”柳无依态度决绝,让婢女在这看着像什么话,以前林宇也就罢了,和这叶流觞,她竟觉得很安全。真是奇怪了,明明都是天元,一个会让她感觉危机四伏,一个却让她感觉放松安宁。 秋华没办法,只好不乐意的离开了房间,离开时还不忘警告叶流觞别乱来。随着秋华离开,房内一下子只剩两人,叶流觞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站在原地,微微缩着肩膀,尽显拘束之态。 “你作何?现在只有我们你还觉得羞辱?还是说你不愿意吗?”柳无依好笑的看着叶流觞,这人方才这般气焰高涨的讽刺她,怎的现在却腼腆的都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我。”叶流觞有点答不上来,她拘束的站在原地,按理说她是元妓,没资格拒绝,只是要和少夫人做什么的。她完全没有准备,况且,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站在那作何?我身子有点热,你快些。”柳无依靠在床头,又喝了一杯茶。 因着雨露期,她的身子燥热,只有喝这清香的茶才可以获取片刻安宁。只是这茶到底是治标不治本,坤泽的身体天生就渴求着天元的安抚。自小便要强的她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坤泽本能,哪怕不能是天元,就是成为个中庸都能让她好受些,可是偏偏就是这般造化弄人,她是坤泽。每当雨露期她都得屈辱的委身于林宇身下,久而久之,她隐忍的能力倒是变得炉火纯青,甚至哪怕这雨露期她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而不是如大部分坤泽那般雨露期失控。 只是现在,因着方才和叶流觞的开诚布公的交谈倒是让她最后的心房卸下,没错,叶流觞让她感觉放松,竟然想要和叶流觞试试,反正这人是元妓,就该和她度过雨露期。 叶流觞没法子只好上前,眼看着少夫人自动躺下,她便顺势轻轻俯身压了上去。首次主动压在一个坤泽身上,那柔软馨香的气息直钻她的鼻孔。耳边回荡着砰砰砰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她胸腔的还是少夫人胸腔的。 她紧张的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接下来该怎么办?对了,该行房。想到这个她更紧张了,她小心的撩开少夫人的衣摆,又解开里头的亵裤,随着亵裤解开,她顺势把双眼闭上,只是把自己的下身靠过去后她却发现更尴尬的事情。 自己没有起反应,而且该,该往哪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