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虽然池徊很想贴身照顾，但是池徊接下来的戏排得很紧，于是她只能交代几个剧组和石知律比较熟的工作人员每天去送一些营养品。

    章栖予刀子嘴豆腐心，把办公室搬到了石知律病房。

    “颈椎脱臼，还好没伤到大动脉。”医生下了诊断。

    “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治好她。”章栖予霸总发言。

    医生很无语地看着她：“不是什么大问题，装个颈托个把月就恢复原状了。”

    石知律鼻子里还塞着两个棉球，这样子非常滑稽，可以称为她的颜值低谷了。她现在最关心的反而是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歪了吗？需要整容复位吗？”

    “不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医生交代道，“严格卧床休息，不要随意走动。还有加强营养。”

    章栖予用手机备忘录记下：“知律，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不要下床。想吃什么也告诉我。”

    石知律受宠若惊：“还是不要了吧，我这属于工伤有报销的，你实在内疚的话给我找个护工吧。”

    “不，我要亲自照顾你。”章栖予信誓旦旦。

    医生看不下去了：“我去查房了，家属，你给病人把病号服换上吧，遵守我们医院的规章制度。”

    医生贴心地给她们上门。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第一次照顾人，还没有什么经验，石知律今天穿的衣服是套头的，她研究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绕过脖子给她安全脱下来，最后，她去护士站借了一把剪刀，把卫衣从脖子边缘剪开：“你抬一下屁股，我从下面给你脱下来。”

    “jiejie，或许，反正衣服已经剪坏了，你可以再剪破一点我就不用抬屁股了？”石知律学着易葉的语气说。

    在章栖予的帮忙下，石知律又褪去了内衣和下身的裤子，光秃秃地躺在床上。这时候她又庆幸是章栖予陪着她，不然她在别人面前光着身子还真的挺不习惯的：“栖予……”

    “嗯？”章栖予还在认真寻找病号服的正反面。

    石知律想了很久还是开口要求道：“可以帮我擦擦澡吗？感觉臭臭的。”

    她的身上其实还算干净，主要是之前鼻血不止，所以鼻腔里总是能闻到异味。

    “好。”章栖予稍作思考，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我去借一个轮椅。”

    “借轮椅干嘛？”石知律不懂就问。

    章栖予很认真地说：“推你去浴室洗澡啊。”

    “或许……你买个盆接点水过来会更快一些？”石知律好意提醒道。

    总之……章栖予就是非常得不会照顾人。

    最后，本来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她折腾了很久，搞得到处都是水，还麻烦护理员卫生员进来又是换床单又是拖地，不过章栖予实在是给得太多了，打点到位，人家也不好说什么。石知律是擦干净了，她自己又累得出了一身汗：“石知律，你带了衣服吗？借我一件换洗一下。”

    “栖予，抱歉，真的很麻烦你了……”等章栖予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穿着石知律的衣服，石知律的衣服有股洗了很多次的肥皂水的味道，虽然很廉价但是香香的。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们的衣服互穿毫不违和，现在却似乎大了一码，尤其是胸前空空的。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抱歉的。”

    章栖予说着，打开了台灯，她们这是vip病房，病床旁边就是陪护床，但是她连陪护床的被子也没动，而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石知律床边，架好她的病床桌，从包里找出一副眼镜，开始批改文件。

    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只随便过一遍就记住了。

    重逢后几乎没有哪天不是鸡飞狗跳的，俩人难得如此清净得相处，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一起在出租屋搞学习的时光，章栖予意外得适合这种衣冠禽兽专属的金边眼镜，有种成熟稳重的魅力，感觉要是再换身皮衣和黑丝袜，就是那种用高跟鞋踩着人家脸爽得嗷嗷叫的抖s，石知律打消这个不纯洁的念头：“你什么时候近视了吗？”

    “没有近视只是防蓝光眼镜。”章栖予工作起来很认真，“易葉送的，说怕我看坏眼睛。”

    “我看纯纯的智商税。”听到易葉的名字，石知律酸溜溜地说，“戴这个还不去多吃点胡萝卜。”

    章栖予推了推眼镜，昏黄的灯光下，这样子过分撩人：“石知律，我吃胡萝卜，那你呢，你吃溜溜梅吗？酸味都要溢出屏幕了。”

    “谁酸你了，你们有什么好酸的。”石知律吃的不是溜溜梅，是山西陈醋“你们爱咋滴咋滴，我都是前女友了。”

    “我们确实睡了。”章栖予坦诚地说出来，石知律没有做好表情管理，嘴巴撇到下面，不自觉撅起来，可惜她脖子动不了，不然她看都不想看看章栖予，“那段时间我很烦，你让我觉得好累。而且我在监控里亲眼看见你和苏酥纠缠，再加上，那晚……你去做替身，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你从来不跟我解释什么，让我觉得是不是我真的太执着了，你已经变得完全不像你，但你明明又还是你，我感觉非常割裂。”

    石知律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换位思考她能明白章栖予的心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易葉很特别吗？”当然不是因为章栖予钱多没处花，“我在她身上找曾经的你的影子。”

    石知律咬紧了牙关，她从来没有想到，她和章栖予之间最大的考验竟然不是苏酥，而是半路杀出个不起眼的易葉。而且她就站在章栖予面前，章栖予却因为易葉像她这种理由屡次偏向她。不主动，但也不拒绝。

    “可是你这样对易葉公平吗？我没记错的话她是有男朋友的吧？”石知律提醒她，“从她的肢体语言来看可完全不像直女了，章栖予，你果真是直女斩，又掰弯一个，佩服。”

    想当年，章栖予意识到自己喜欢石知律就主动出击，也没问过石知律是不是直女。

    所以石知律是直女斩项下人头no1。

    “我们真的只睡了一次。”章栖予严肃地说，“就是那晚我对你居然骗她去做替身那件事很失望。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我以为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你还是能懂的。”

    石知律也没有否认什么，她确实参与了那件事。

    把话说开了，聪明的石知律也知道了易葉的上位跟自己脱不了关系：“那你以后还会跟她睡吗？”

    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看来石知律是很在意这件事了。

    文件是看不下去了，章栖予摘下眼镜，掀开被子依偎在石知律肩膀上，俩人挤在狭窄的单人病床上，章栖予的承诺如沐春风，是最好的止疼药：“不会了。”

    “嗯。”石知律满意得笑了，章栖予的头发贴着她的脸，挠得她心痒痒，“那我呢？还和我做吗？”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章栖予明白她的意思，刚才给她擦澡换衣服其实她就有些心动了，但总觉得不能趁人之危。这下石知律主动提出，她也不再客气，找到她病号服的两粒扣子缝隙伸了进去，摸到她的rutou，捏起“你别动，我来。”

    “我可以动。”石知律只是脖子脱臼，身体机能还是没问题，她也把手伸到章栖予的真丝睡衣前，丝绸丝滑的质地给她不一样的手感“栖予，你故意的吧，穿成这样谁能把持住。”

    把她的肩带拉向一边，雪白的rufang晃花了视线，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奈何脖子不允许，石知律锤着腿大喊：“我好恨，恨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章栖予翻身跪坐在她身上，把rufang主动送到她面前：“你别动，躺着好好享受就行。”

    猴急难耐的病人，视若瑰宝般捧起面前的双峰，将它们塞到嘴里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