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初的原点

    宋祈月紧张地站在cao场上，为什么自己还要重新经历一遍开学演讲啊，她真的很怕在一大堆人面前讲话啊。

    宋祈月焦虑地咬起了手指甲，今天清晨和沈星云的对话还萦绕在脑中，她们结婚住一起后就习惯了在家只穿内衣，这个习惯在意识世界里也保存了下来，但对于现在的沈星云来说，这太刺激了。

    “好烦啊！”宋祈月胡乱地抓着头发，瑞秋怎么还没来啊，宋祈月在cao场来回踱步。

    “祈月！”苏瑞秋气喘吁吁地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跑向宋祈月。

    “！”宋祈月赶紧接过冰水一饮而尽，然后捏扁了空瓶长出了一口浊气：“哈！冷静多了，谢谢你瑞秋。”

    “没事，你要好好表现，别再给星云增加负面印象了。”苏瑞秋拍了拍宋祈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她。

    “知道啦。”宋祈月扶额，自己在苏瑞秋眼里究竟是有多不靠谱啊。

    “那我先回去了。”苏瑞秋拿走瘪掉的空瓶跑回教室了。

    宋祈月鼓起腮帮又出了一口热气，还是焦虑啊，就在她抬起手打算啃指甲的时刻，沈星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宋祈月惊喜转身一头扎进了沈星云的怀里抱住了她，等等……这里还没完全发育啊，宋祈月感觉自己仿佛撞进了只有一点点缓冲的墙上……与成熟的沈星云抱起来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以前这么小吗？

    不过，在沈星云怀里好安心，宋祈月因为紧张而颤抖的身体慢慢冷静了下来，宋祈月这才发现沈星云的脸都红透了，她赶紧放开沈星云，低头小声地说到：“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等到宋祈月再次缓过神的时候，晨会已经结束了，她蜷缩着蹲在了地上，自己今天早上都干了什么啊，但是……星云好像慢慢解除了对自己的误会，后续的发展会像自己的剧本一样顺利吗？宋祈月内心十分忐忑，按照剧本，今天开始她就要和沈星云单独住了，不过在此之前，她们还有一个新的独处机会……

    好不容易从实验室出来了，宋祈月满脸虚脱，以前的实验设备是真的好落后啊，光是离心分离就要等好久，等一下还要跟星云去她们的秘密基地打扫卫生，宋祈月感觉自己要被榨干了，就算年轻十岁也经不起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啊……

    “祈月。”苏瑞秋突然出现拉走了跟僵尸一样的宋祈月。

    “怎么了？”宋祈月被苏瑞秋拉到无人的楼梯口一脸懵。

    “我今天看到了，在晨会之后星云对你的眼神发生了转变，有些向正常的轨道走了。”苏瑞秋今天特地站在了沈星云的侧后方，她看到了以前沈星云看向宋祈月的那种充满爱慕的眼神。

    “真的吗？！”宋祈月感觉自己涌上了用不完的力气，眼睛里也开始闪光。

    “是啊，你都做了什么啊？她的态度转变好大。”苏瑞秋也觉得自己看到了曙光。

    “嗯……就是解释了一下那天的事。”宋祈月回忆了一下早上的对话。

    “你快点抓紧进度，你们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要不要趁胜追击一下？”苏瑞秋突然八卦了起来。

    “我没跟你讲过吗？我们开学第一周就接吻了。”宋祈月挠了挠头。

    “什么？！”苏瑞秋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事：“你们那时候有确认关系吗？”

    “没有，但是暧昧的话不能接吻吗？”宋祈月有些心虚，移开了眼睛。

    “我是真的小看你了，你说吧，是怎么亲的？”苏瑞秋想一拳打爆宋祈月，但她的八卦之心压住了想要挥拳的冲动。

    “就是在像这样的楼梯转角……”宋祈月张开手将苏瑞秋逼进了死角。

    苏瑞秋了然点点头：“所以你是利用自己的身高差，把星云壁咚了啊，真的很恶劣啊。”

    “哎？瑞秋啊，我哪里恶劣？”宋祈月不明白苏瑞秋的意思。

    苏瑞秋摊手：“在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强吻，你不恶劣谁恶劣？”

    “哦呦，说的好像你们两个不是一样，岑商可是说过的，你直接跳过所有跟她本垒是吧。”宋祈月灿烂一笑，不就是揭老底嘛，大家朋友十几年还有什么底裤可言吗？

    “她怎么什么都说啊！”苏瑞秋羞红了脸，等出去了一定要给岑商好看！

    身后突然传来了木棍倒地的声音，打断了宋祈月和苏瑞秋的对话，苏瑞秋快速离开了楼梯间，宋祈月则是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我来了。”沈星云蹲在地上狼狈拾取倒地的清扫工具的背影闯进了宋祈月的心里，她心中涌起了无边的愧疚，要是自己能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她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也不会一直困在自己的意识中无限沉沦。

    去篮球场的路上宋祈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沈星云聊天，她的心思全都飘回了过去和沈星云漫步在学校的记忆，沈星云曾经跟在一只调皮的小白猫后面走了很多只有猫猫们才知道的小路，她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身上沾满了草籽和树叶。

    但面对现在的沈星云，宋祈月没有勇气将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讲出来，她害怕刺激太强烈会让沈星云的意识遭受更大的创伤，这里就是她们在学校的秘密基地了，宋祈月推开篮球场的大门，除了有比赛的时候，没有人会来。

    宋祈月深吸了一口气，每次被课题和研究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她就会来这里放空自己，巧的是那天追着小白猫的沈星云也找到了这里。

    “你是我们班上的宋祈月同学？”沈星云打开虚掩着的铁门，探头进来发现了蜷缩在角落的金色身影。

    “嗯？”宋祈月抬起头，眼圈隐隐泛着红色，刚刚她是睡过去了吗？这个人她是认得的，是坐在她附近的沈星云同学。

    “你是睡着了吗？”沈星云掸了掸身上的树叶和草籽走向睡眼惺忪的宋祈月。

    “应该是吧。”宋祈月揉了揉眼睛，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她用手撑在地上试图站起身，然而脚上传来的一阵阵麻木感让她刚起身就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小心！”沈星云冲上前接住了即将用脸着地的宋祈月，巨大的冲击力让沈星云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你还好吗？”宋祈月双腿麻木暂时还动弹不了，她赶紧支起上身着急地向旁边爬去。

    沈星云原本疼的直吸气，但看到宋祈月这副可怜样子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好，倒是你，刚刚保持一个姿势睡觉，腿都麻了吧。”

    宋祈月脸一红：“不好意思……”

    “你还能起来吗？”沈星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很好没有破皮，她向宋祈月伸出手。

    “谢谢。”宋祈月犹豫了一下拉住了沈星云的手，好柔软的手，与自己硬邦邦的手完全不一样，一种过电一样的感觉从心底闪过，宋祈月赶紧站了起来，以前也不是没拉过别人的手，可是为什么感觉完全不一样？

    之后的每天宋祈月的视线都会不自觉地看向沈星云的方向，在仅有的同课时间里，宋祈月想方设法地想要引起沈星云的注意，可是好像每次都是让其他同学对自己更加崇拜，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那个……宋祈月同学。”放学后沈星云的声音在宋祈月背后响起。

    “怎么了？”宋祈月有些疑惑，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沈星云怎么还在？他们学校可没有什么晚自习。

    沈星云有些踟蹰，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鼓起勇气问到：“你可以跟我来没人的地方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好啊。”宋祈月虽然不知道沈星云想问什么，但沈星云看起来非常困扰的样子让她不忍心拒绝。

    沈星云带着宋祈月来到了僻静的楼道口，她抿了抿嘴说到：“其实我一直都对课题的选择很迷茫，但是宋同学的目标很明确，所以我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订下的课题……”

    “你想知道吗？”宋祈月看到这样楚楚可怜的沈星云，心里生出了一丝怜爱和想要捉弄她的心情。

    “嗯，非常想。”沈星云点头，她心里很焦急，班里同学她也不熟，老师那边也问过了，但就是无法定下一个课题，焦虑的心情让她这几天都寝食难安。

    宋祈月双手撑在了沈星云身后的墙上：“即使我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你也想知道吗？”

    沈星云不明白宋祈月的意思，就在她思考宋祈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宋祈月的脸在她眼中无限放大，温热柔软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沈星云抓紧了面前之人腰间的衣物，这是被亲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宋祈月直起了身子，她看向已经呆滞的沈星云，缓缓说道：“如果不够热爱，即使选择了也不会坚持下去，这是我选择课题的根本原因。”

    “你先等一下……”沈星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表情从呆滞变成了难以置信：“你刚刚是亲了我吗？”

    “是的。”宋祈月也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确实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那是我的初吻。”沈星云到现在还是懵懵的，她确实喜欢女生，也对宋祈月这种漂亮女生有好感，但她们现在只能算普通同学吧，连朋友都算不上。

    “也是我的初吻。”宋祈月有点看不懂沈星云的反应，这是什么反应？被人强吻了应该是这样的吗？

    沈星云看着眼前比她高出快一个头的宋祈月，这么漂亮的人为什么性格这么奇怪，沈星云一咬牙伸手拉着宋祈月的衣领让她与自己的视线齐平后，快速吻了下去，一点反应时间都没留给宋祈月，既然抢走了我的初吻，那我也要好好享受啊。

    宋祈月瞪大了眼睛，沈星云的大胆举动着实超出了她的意料，与自己浅尝辄止的双唇相碰不同，沈星云张开了嘴用舌头顶开了自己的唇齿，她温暖湿滑的舌头闯了进来，宋祈月喘着粗气推开了沈星云。

    “你这是……”宋祈月感觉自己刚刚要是再不推开沈星云，可能就会犯下大错。

    “以牙还牙。”沈星云伸手擦了一下自己嘴角挂着的晶莹丝线，已经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唾液还是宋祈月的了，抑或这是她们两人纠缠在一起的。

    宋祈月突然笑了一下，这种女生她还是第一次见：“你真的很有趣。”

    “我可是真的喜欢女生的，宋祈月。”沈星云直视着宋祈月，一字一句讲了出来，然后在宋祈月惊讶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直到沈星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宋祈月眼中，她才红着脸捂住了自己的嘴，沈星云好有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