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这该死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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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开口:“二爷,您先让开点,我看看情况。” 薄景遇回头看医生一眼,忙点头往后撤,让出空间。 谁料,正要撒开手,大掌反被安笙紧紧抓住。 “你不准走!”安笙睁大着双眼看着他,呢喃,带着惊恐。 薄景遇忙安抚,“我不走!不走!” 得了他的保证,安笙似乎也不能放心,瞪大眼睛盯着他,好像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然而脑子糊里糊涂,没多大会儿就坚持不住,上下眼皮子像黏了胶水一样,她强撑着,抓着薄景遇的手越来越紧。 “阿遇,你不准走,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模糊的让人听不清,只是,她却抓住薄景遇的手放在自己了的肚子上,这才闭眼睡了过去。 医生检查了一番,转头去弄药。 药配好了,捏着针头给她吊上点滴就先出去了,迦南也跟着出去,拿杯子倒杯茶递给他,眼眶红红地问,“医生叔叔,我姐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 医生接过茶杯,道谢,目光落在小娃儿身上打量。 以前没注意,今天仔细瞧,怎么觉得这小娃跟二少爷这么像呢? 尤其是那眉眼轮廓。 “医生叔叔,您看什么呢?”迦南对别人的目光向来很敏锐,他小眉头轻蹙,眼睛微微眯起。 医生一瞬间就想起十多年前,他第一次去薄家给薄大少爷治病,碰见薄景遇的场景。 当时他还是个半大少年,也是这个表情,眉头轻蹙,眼睛微微眯起,因为自己偷觑被发现,惹来他的不满。 医生心头微动,想问什么,张张嘴又作罢。 …… 安笙陷进深深的梦魇里,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醒过来。 睁开眼,窗外金灿灿一片,窗户半开,纱帘被风鼓起又落下。 安笙分不清这是清晨还是傍晚,也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脑子里胶着着一团浆糊,她动了动身体,身上像压了一座小山那样沉重。 安笙垂眸,发现自己腰上缠着一条粗硬手臂,两条腿也被压着,感觉渐渐复苏,身后guntang的热度源源不断钻进身体里。 安笙猛地回头,角度所限,她只能看见男人身体起伏的轮廓,心脏狂跳。 腰间那只手忽然移上来,探向她的额头,“醒了宝贝?” 含糊不清的声音,似曾相识。 安笙一愣,感觉身后床褥向下陷,男人翻起身,头探过来。 安笙看见熟悉的脸,似乎又有点陌生。 男人眼窝微微凹陷,眼敛下有青色,下巴处一片青涩的胡茬。 “安安?”看着她这迷糊像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薄景遇笑着叫她。 安笙微怔,脑子里弥漫的大雾倏忽散去,终于记起现实世界。 倏地,她眼神瞬间变了变,曲肘往后一撞,挣开薄景遇的怀抱,爬坐起来,一脸淡漠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问得,薄景遇都懵了。 以他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经验,他见过最会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就是眼前这女人了。 他揉揉被撞的胸口,深呼吸一口气,不跟她一般见识。 “过来。” 说着,他伸手去拉她。 安笙想躲开,被他一把抓住脚踝,身体一歪,紧接着整个人被拖过去。 “啊!”她低叫一声,闭着眼胡乱拍打,“你走开!” 薄景遇就想探探她额头的温度,结果凑过去就被她挠了好几下,直接给气笑了。 他抓住她两只胡乱挥舞的胳膊,往上一折,直接摁在头顶的床上。 “小泼妇!再让你这么下去,以后不得天天家暴我!” 安笙大病初愈,折腾两下就没了力气,瞪着他,心里委委屈屈的,又要掉金豆子。 薄景遇简直怕了她,忙放软了声音哄:“好好好,让你家暴,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别哭了成不成?” 安笙转头把脸埋被子里,眼睫毛止不住颤啊颤,不吭声。 薄景遇没辙,低低叹一声,松开她,翻身平躺在她身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道,“你可真是我的克星……” 想他横行霸道这么些年,怕过谁,他老子整日被他顶的肺疼,也拿他没折。 快三十年,就没谁能制住他。 现在可算是栽了,还栽的心甘情愿。 果然苍天饶过谁。 “安安……”薄景遇的声音低哑磁性,三分无奈,七分祈求,“你理理我啊……” “你不理我我难受。” 他侧头看着身边的人,惨兮兮的,“我心口疼。” “真的。” 他摸索着抓住她的手,硬拉着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你摸摸,就这儿……你一不给我好脸色,这儿就难受。” 安笙的眼睫毛又颤了两下,湿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 薄景遇翻身,看着她眼角滑下来的泪,不由顿了片刻,诚心认错,“我错了,都是我错了,咱们别再吵架了好不好?太难受了……” 说着,他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痕,半道上忽然被截走狠狠咬住。 又是虎口那个位置,只是这次终于换了只手。 薄景遇看着发狠的人儿,无奈低笑:“你看着点,给我咬两边对称了。” 他这么一说,安笙反而不愿意咬了。 剔他一眼,叼着那块rou磨了磨牙,把他的手嫌弃丢开。 薄景遇又笑:“我就知道我宝贝不舍的我疼。” 安笙睁眼怒瞪他。 薄景遇凑过去,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儿,“出气了吗?要不再打我两下?” 安笙抽了下鼻子:“我不是泼妇!” 薄景遇腾一下乐了,“你耳朵还挺尖。” 说完又伸手过去,继续给安笙顺毛,继续道,“当泼妇哪儿不好了,不开心就骂骂人,打我一顿,直接把气儿出了,省的天天憋心里把自己闷出毛病。” 安笙觉得挺丢人,嗔着他辩解道:“我本来就感冒了。” 薄景遇“哼”一声,“感冒就是憋出来的,我跟你讲,咱们俩以后吵架归吵架,再也不玩冷战了,你不好受,我也折腾的够呛。” 他俯下身拿新冒出头的胡茬刺挠她,安笙很怕痒,忍不住破涕为笑,缩着脖子躲。 胡闹一会儿,俩人安静下来。卿筱筱的此笙深情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