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眠
难眠
陆江柯也是脑袋一片混乱地胡想着，浑浑噩噩开车回了家。 换了衣服洗漱洗澡后，躺在床上静静躺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完全冷静下来，真是久违的失眠。 左右睡不着，他开始试图从头理清思路。 一开始，是金泽和他说，自己有个青梅竹马的好闺蜜，都27了还一直在游戏恋爱，家里催婚实在是急了，想介绍他过去相亲试试。 他乍一听实在想不明白，金泽的青梅竹马，按理来说和他并不在一个层次吧，而且公司里熟一点的人都知道他根本不是对感情认真的人，都28了还在养鱼玩，介绍这么重要的朋友给他合适吗。 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疑虑之后，金泽说她也是游戏感情的人啦说不定碰到“同类”万一就成了呢，而且她家的企业之前出过一些事情，虽然是小富婆但严格来说并不是他们层次的那种千金。 在金泽诚恳鼓励又劝导了好几句之后，他还是觉得可以一试，毕竟首先不好拂了老板的面子，其次听起来她挺有意思，最后呢又不求个正果就算只是交个朋友也是有益无害。 初见是，光是她外表也足够惊艳，肤白貌美腿长腰细胸大，金发发尾烫大卷，外形算是性感型，话风却可可爱爱的，又纯又欲，他对这种是没什么抵抗力。 因为听说是“同类”，所以就想试她一下，结果还真配合出演得既默契又浮夸。那天的约会，是真让他提起了兴趣，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女生了。 但是他不觉得这种兴趣会持续多久，所以出于一种火上浇油的心理，提出了打赌，希望这点有意思可以变得更有意思延续得久一些。好歹是老板给介绍的大鱼，要是没谈几周就分了谁面上也过不去。 没想到到头来这个赌先把自己给坑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呢，如果说最明显的，应该是第一次去她家投喂play后的失控，当时早上醒来时的混沌狼狈的状态让他明显觉到了危机感。 如果再往前，可能是第一次后，去创意餐厅那次，她那种坦诚又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他觉得她真的很不一样，有一点触动到他…… 他又回想了好多细节，但总也拿不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从初见就已经……注定要输呢…… 感情真是没什么道理，在人不自知的时候就悄悄潜进了心里，又不自觉地让人靠近和追逐，待到逾越过了什么界限，才骤然察觉，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啊。 如果说真正动心喜欢一个人，对他来说是反常，细想起来他自从认识她，反常的行为真的越来越多。 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第二次见面就把人领回家了，而且还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都约了鱼去酒吧了，最后又觉得没意思直接把人送回去了。 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总惦记着一条鱼，海王最要懂什么叫雨露均沾……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后来他简直心思全都在她一个人身上，觉得其他所有的鱼，甚至所有别的女性，都好无趣…… 想到这他彻底觉得自己完蛋了，这次算是栽在这了，于是开始思考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想了好多，每一处每一样都好喜欢，越想越精神了…… 要说她最惹人喜爱的，可能还是自由坦荡，明明是虚伪到浮夸的人，却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总会坦荡直白地对他说真实想法，明明是一副最迎合异性世俗审美的样子追寻最世俗的爱情，却让人觉得她的精神思想都是跳脱在世俗之外的自由潇洒。 这一番思考不仅没让他冷静，反而更亢奋了，还是睡不着，天怎么就那么热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真的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就上岸吧，就不要再和其他人暧昧不清了，就洗心革面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好了。 然而她，好像不能用寻常的路数，所有明显的表达亲近表露爱意的行径，都会让她感到不安，然后把人推开，或者自己跑掉。 他是可以理解这种心情，自己经历过的，如果遇到搞不清状况真情实感纠缠他的鱼，只要有一点苗头，他就也只会觉得烦躁，会赶快想办法断掉。偶尔会有他稍有好感的，他也会害怕担心如果自己真动心了那会很麻烦，趁着麻烦还没开始前赶紧掐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啊，他们彼此都动心了啊。也是从那次在她家，他清晰地听见她喧嚷的心跳，情不自禁的神情和举止，完全确认了她已经动心了。后来他以为是心照不宣，因为赌约先不提，彼此都很自然地靠近…… 然而今天又这样，他本以为她是默许他亲近的，今天先是微信上的拒绝，进门后又是一段无视，他已经看出来她的意思了，但还是不想放弃不想退回去，于是讨好般地帮她收拾屋子换来她的理睬与回应。 其实可能最关键，错就错在那部影片，如果不是直接那么激烈地暴露了脆弱，他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就和缓一些退一点慢慢来了。可是那部影片导致了，她暂且还不想暴露的一面展在他面前了，而他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地离开，更是让她强烈抗拒，如此更是让他急躁。 他理智上很清楚那不是表露真心的好时机，但是心急之下情不自禁地就说出来了，也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决绝，可能之前他以为的默许，或许只是点不好拒绝和情不自禁，直到近得感到不安了才后知后觉，亦或是种已经觉察但不愿清醒面对的自欺欺人。 最后闹成这样，他也只能先离开，不要再刺激她彻底断掉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他只知道应该暂且不要联系，都互相冷静想清楚，但他不清楚应该要多久，同时又很担心她的状态是很想联络但只能焦灼着。 她要是一直不联系自己，那应该什么时候再联系她呢，又应该以什么怎样开口呢。又或者，他最担心的，如果等一段时间过去后，他们之间的关系退到比一开始还远了呢，自己会不会先xiele气放弃掉了呢…… 正如他当初不知道自己的兴趣能维持多久，现下也不知道自己的勇气还够再追逐她多久…… 陆江柯这周末三晚都同样没有睡好，周一早上开会总结这个季度的业务，他顶着黑眼圈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金泽说散会的时候，陆江柯反应慢了几拍，收拾好东西要走的时候别的同事都已经走出去了，却发现金泽还没走。 金泽走过来轻松地笑着，拍了拍陆江柯的肩，“不是吧陆哥，前阵子销售部业务最忙的时候，都没见你黑眼圈重成这样，也从来没见过你在会上这么明显地神游。” 陆江柯疲惫的脸庞上撑起笑意，一副准备接受批评的样子。 却意外地听金泽关切地说，“不会是，和甜甜吵架了吧？” 陆江柯愣了一下，才笑笑摆手，“没有，金总不必担心，只是这几天闲下来晚上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就没有睡好这样，没什么大问题。” “没事就好，可能是季末工作紧绷过头了吧，前阵子辛苦你了，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有太要紧的业务，你可以考虑休个假，出去放松一下什么的。” “谢谢金总关心，需要休假的时候我会自己安排的。” “哎现在还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都要当我姐夫的人了，真是的。” 金泽故意说这种话放松气氛，陆江柯也跟着自然地笑了，“什么啊……甜甜原来比你大啊？” “是啊，大几个月吧。好好加油别让我失望哦。”最后又重重拍了拍陆江柯的肩，笑着先走出去了。 …… 陆江柯浑浑噩噩地上了一周班，像是久违地体验了一周带薪摸鱼的感觉。 周五下班后公司几个部门要聚会，庆祝这个季度的紧张工作告一段落。 到了饭店后他依旧心不在焉地，都没太搭几句话，直到有下属女员工挑起话题开他的玩笑，“说起来陆哥最近对我们都好冷淡哦，前一阵以为是季末工作安排重气氛紧张导致的。这我们销售部都忙完一两周了，陆哥还每天都沉着个脸，尤其这周简直像变了个人，就算清闲得很我们都一点不敢跟他闲聊的，今天这都出来放松了怎么还这么低气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今天呢咱们齐心协力把陆哥灌醉了，让他有什么烦恼都一吐为快，等周一上起班来重还我们一个熟悉的陆哥，大家说好不好？” 有几个同事立马跟着起哄地喊，“好！好！好！”同时都举起酒杯添酒，都看向陆江柯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收拾收拾自己的表情管理，露出平常一般的笑容，“谁给你们的自信啊，别到时候我还没醉，你们一个个地都趴下了，然后周一回了公司跟金总告状说我欺负你们。” 有几个人听了就放下了酒杯不好意思地讪笑，还没待有人接话，陆江柯就笑眯眯地看向起头的那个女员工，“是不是季末的时候给你分配的工作太少了？下次……”他故意停在这拖长了音，女员工识趣地急忙打断。 “没没没，我错了，陆哥我知道错了。我这也是……嗯……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啦，就是看您这些天实在是阴沉，想着都出来放松了，多少呢还是排解下……”说着拿起酒杯抿了几口，“我自罚，我自罚。” “没什么，就是这几年一直做销售，陪客户喝酒多了，可能积攒起来了吧，最近不是很舒服，今天呢就不陪大家畅饮了。”他面不改色地随口诌了通假话，然后就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果汁。 别的部门的同事趁机插话奉承，“我们陆总监这些年为公司尽心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公司里自家人出来聚会呢，从来都不强求劝酒，陆总监以前从来都没拂过大家的面，大家也应该多体谅些陆总监才是。来，我先敬陆总监一杯果汁哈！”说完就直接干了一杯果汁。 “客气了客气了，都是些分内的事。”陆江柯也举杯干了一杯果汁，然后继续客套笑着，“接下来就都别敬我了，灌果汁有什么意思啊，大家随意些不用管我了，这些天实在是没什么精神，过去这阵就好了。出来聚就是来放松的嘛，别让我一人影响大家心情。” 听了这话，周围同事也就只是礼貌性地询问了几句，都被陆江柯轻飘飘地敷衍过去了，然后大家就都没再把话题引到这边来，气氛照常地进行着这场饭局。 陆江柯以前还从没做过这种在热闹中旁观的人，这次一看，觉得还真是什么事什么场合都少一个人都不要紧。以前虽然也偶尔会觉得聚会无聊，这次他是彻底觉得，一群人聚在一起说些可有可无的场面话吃吃喝喝假模假样，真是无聊至极。 很怪，好像自从认识了陶甜甜，让他觉得无聊的事情也与日俱增了，好像现在一切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都只和她有关。她也会参加公司的聚会吗，应该不喜欢吧，但是按照她的行事风格应该偶尔也会去，那她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怎么应付呢，会和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吗？ 又想了一通她的事，真是没救，这些天总是这样，没由来的，一些琐碎无关的情景下，都总会想到她。 他不由得有些露出了自嘲的笑意，低下头喝了口果汁掩了过去。 公司聚会确实有个习俗，不能强行灌酒，据说是很多年之前从销售部部内聚会逐渐传开的。陆江柯一直不介意这个，因为他酒量实在是好得离谱，里面外面的酒局都照喝不误，所以部内的同事都觉得灌他两杯没关系，还挺喜欢跟他碰杯敬酒之类的。 其实他是那种，喝多了酒不会醉得迷糊忘事，被麻痹掉一部分神经反而会觉得有点抛开杂念的清醒。往常这样会偶尔想清楚一些东西还挺好，但现在，他有点不敢面对，心里有着没办法直面处理的感情，他不敢喝，怕喝上几两几斤的控制不住直接去打扰陶甜甜了。 心猿意马地到了饭局散场，一部分人要接着去夜场唱K蹦迪之类，有几个女同事要回家，或是让男友来接，或是让不去下一场的信得过的男同事送。 陆江柯既不想去下一场继续无聊了，也不想送什么同事招惹麻烦，正想着开口顺着刚才编的说这些天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就被一双手攀住了胳膊。 一看正是刚才提议想灌醉他的女员工，瘫软无力地扶着他醉醺醺地说，“陆哥……陆哥是不是不去下一场……人家喝多了……陆哥送我回家好不好……” 他一眼就看穿她是装的了，刚才他注意过她整场就只喝了一杯酒，怎么可能醉成这样子，心里面暗自咬牙冷笑，但面上还是关切温和地微笑，“是打算回去了，你怎么喝这么多，要不我还是帮你叫你的朋友家人来接你好了，我陪你在这等着。” “不用……哎不用麻烦他们……陆哥办事……我放心……”说着又佯装打了个酒嗝，看向一旁的其他同事，“大家也……都放心陆哥……是不是？” 几个同事从善如流地应和着，纷纷都说就让陆江柯送她回去吧。 陆江柯只好应下来，心里冷笑更甚了几分，但面上还是温柔体贴地扶着她去了停车场，把她扶到了自己车里后排。 “给我发个地址？”他坐到驾驶座，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向后排装作烂泥一般瘫躺着的女人发问。 “嗝……好……”她磨磨唧唧地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定位。 一路上陆江柯都没再说什么，她也顺势表演醉得睡着了。 等到了小区门口，他停下车轻轻推了推她，“醒醒，到了。” 她装作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慢吞吞地坐起身来看向窗外，“嗯？？？到门口了？开进去好不好？” 陆江柯心里冷笑有必要如此吗，但还是抱着看看她到底要演哪一出的心态，微笑着开了进去到单元门口停下。 下车拉开后面车门，把她扶了起来，关上门温和笑着语气却极冷，“好了，自己可以上楼了吧？” 她神态惊吓得清醒了几分，却还是继续装醉，纠缠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陆哥～送人家上去嘛～上来坐坐嘛～” 他这时候已经没有耐心了，冷下脸来，“你给我适可而止吧，没记错的话你只喝了一杯啤酒。” “哎呀讨厌，被看穿了呢。”她尴尬地笑着，手上却缠得更紧，贴在他耳边故意吹气，“我知道陆哥最近心情不好，上来坐坐嘛，我来抚慰你，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好，今天我没那个心情，你自重些。”说着扯下了她的胳膊，退开了点距离。 她泄气地夸张叹了口起，“唉，怎么这样，陆哥你最近变化真的很大诶，不会是动真格的谈恋爱了吧。” “差不多吧，变化有那么明显吗？”他有点在意这个，所以还是耐下性子再跟她磨叽几句。 他虽然人很海，周围朋友同事也多多少少知道点，但从不跟公司里的女性发生实质性关系的，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太好，万一有人想整他容易丢了工作。平常顶多也就是言辞暧昧点，很偶尔会有人约他一起吃个饭之类的很健康的约会，仅止于此了。 “很明显啊，您自己不知道吗？前几周就不跟我们说笑了，本来以为是因为季末业务紧，可这周都忙完了啊，反而更严重了，这几天简直就是一副女人勿近的气场，跟以前天差地别诶。” 他顺着这话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然后又转了两圈心思，微笑着说道，“所以，你今天这一出，其实不是为了邀请我，主要目的是探听八卦？” “哎呀，嘻……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她不好意思地笑，抓了抓头发也退了半步，“早就知道您不可能跟公司内的乱搞……嗯今天……主要……嗯……我其实……” 她红着脸低着头，支支吾吾组织了半天语言，陆江柯好像已经猜到什么了。 “我喜欢您，想试探一下，虽然知道极大可能要失败的，但是就算失败，也想多了解您一下，尤其想了解究竟最近，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如此反差巨变。” “那真是抱歉了……” 后面的话却被打断，“我知道我没有机会啦，您不用再多说拒绝我的话了。今天的事您要是不计较，咱就当没有，日后我会继续认真工作的，也不会去公司多说您的闲话的，您要是在意那我周一就去辞职。” “不用辞职，这没什么。”他觉得自己按理应该再说些安慰的话，但她好像一点不在意，诚恳道谢后，已经拿出钥匙准备上楼了。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他叫住她。 “您尽管说。”她转回身来乖巧笑着。 “喜欢我什么？”他很少遇到过这样认真说喜欢自己而且还不纠缠适可而止的，再加上最近他确实很迷茫动摇，所以就抛出了这样的疑问。 “喜欢您……工作严谨尽责，为人随和亲近，外貌俊美精致，还有温柔、体贴、细致、有耐心、情商高又没什么架子……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呢……”她既害羞又认真地回答。 “是吗？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好……”他听得也挺不好意思，沉默地对视了几秒，认真道谢，“那真是谢谢你，其实说不定真实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应该去追求更好的人的。” “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得一定再多说两句了。不管您觉得自己有多少缺点恶习，但这些优点都是实实在在的，周围同事也都会认可的，您完全不用质疑自己的。嗯如果最近让您烦恼的事情是恋爱方面的，我觉得您完全可以大胆去追求不用怀疑自己的。作为女生来说，我觉得是，很难不喜欢你的。虽然我没机会啦，但是还是希望您可以得到好的恋爱的。”说最后几句的时候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已经飞快地掏出钥匙开门跑进去了。 陆江柯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心情好多了，好像今晚也没有白出来跑腾这一遭。 然后他开车回去了，他觉得可能刚才被夸赞的话里多少会有夸张，但是看得出来她的喜欢是认真的，按照她的视角应该说得都是真话。其实很多年前他完全不是现在她们所认为的这个样子，后来完全是为了钓鱼伪装了很多所谓的好性格好脾气，可能装的久了有些也成习惯了吧，现在算不算得上真他自己也说不清。 如果有机会，真想听听陶甜甜对于这些的看法，她会怎么评价他呢，如果说喜欢又会说喜欢什么呢？ 想到这，若是把今天的事讲给她，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海滩上的那一幕，她笑嘻嘻地问，“你还行不行？” 恐怕她听了自己把女同事送回家，被邀上去都说没心情，只会嘲笑他是不是不行了吧。 他唇边也忍不住扬起笑意，停好车上了楼，回家依旧是睡不着，思来想去，竟一反常态地上网刷起感情博主来。 看了好多感情咨询分析，以及投稿的那种感情经历分享，他还是没有找出头绪，依旧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过，看到一个海王上岸的心路历程投稿，有段话比较有共鸣，很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上岸这事呢也是种机缘，等真正遇见了，真正爱上了，你就会知道，其他人都是玩物，只有她是你眼中的珍宝，所有其他的人全都会黯然失色，之所以曾经会流连于她们，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真正对的人，她的光彩会吸引走你全部的注意力。” 想了想又刷了一会儿，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