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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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四个人话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地上的沙土和落叶统统飞了起来,四个人不由得同时用手挡在眼前。忽然一声马儿受惊的嘶鸣声响起,这四个人又不约而同的向马车的那边看去,只见—— 一只巨大的金雕扇动着翅膀飞来,看那目标,显然是那辆马车,金雕越来越近,但是他们四人虽然都站起来了,却无法向顶住狂风向马车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金雕的两只爪子落在了车厢顶上。 金雕站定,狂风戛然而止,四个人急忙抽出家伙,迎上前来。这才看到,从金雕的背上跳下来一个人,一个随意不羁的青年人,正在向他们四人走来。 “大胆蟊贼,你是什么人?”平哥大刀片子向前一指,喝问道。 攻玉的脚步在马车前面停下脚步,回道:“攻玉!” “攻玉?漠北余孽攻玉?你……你要干什么?”平哥的脸色一变,不由得握紧了手中刀柄。其实在攻玉现身那一刻,他就隐隐猜到了,乘金雕的漠北余孽攻玉,现如今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道?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罢了。见攻玉毫不避讳的自报家门,他才问道。 “带走车上的人。”攻玉回道。 “你,你可知车上的是谁?那可是我们明成王妃,你这么做,就不怕明成王找你麻烦吗?” 攻玉面无表情道:“我不喜欢杀人,你们若是想活命,可以走了。” “你——”平哥脸上的rou一阵抽动,却不知说什么。这时他还有些发懵,按照黄祺将军的吩咐,他们四人只需在这里看守即可,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这可如何是好,凭己方这四苗子人,如何是这贼人的对手呢?别说这攻玉了,就是他身后那只雕恐怕都对付不了。 可若是一走了之,把人交给他,那自己这四人同样是死路一条啊。 攻玉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马车旁,要伸手去揭开车帘。 “住……住手!”平哥额头隐隐冒出了汗珠,硬着胆子喊道。而他身后的三人虽然手里拿着武器,但是手却抖的厉害,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攻玉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理会他,手还是向那车帘伸了过去…… “你……你敢!”平哥狠狠一咬牙,竟然破天荒的冲了上去,虽然他不是高手,但也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所以,他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攻玉的手快速从腰间抽出玉笛,挡住了他这一刀。然后玉笛一收一攻,敲在了他的胸口。 蹬蹬蹬! 他冲一把没激起什么浪花,就退了回来。但一见自己并未受伤,胆子又大了几分,便要再次提刀上前。 可是他手中的刀没等提起来,就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连带着他也收力不及,跪在了地上。 诧异,见了鬼一样的诧异。刚刚他只觉手里的刀不是刀,而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不,更像是一座万钧重的山。可是刀落在了自己的脚面上,并没有砸扁自己的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按照道理来讲,刀变得这么重,肯定会砸烂自己的脚啊!此时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纠结开了这样的问题。 可是,他这突然的举动在旁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身后的三个人还以为他这是缴械投降,跪地求饶了,竟然也跟着扔了手里的兵器。 看攻玉的目光不在他们身上,急忙搀着平哥溜了。 这回,不再有人阻止,攻玉终于揭开了那道车帘…… 然而,揭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脸色顿变,车厢内竟然——空空如也! 攻玉不由得眉头一皱。 “傻大个,走!”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傻大个同样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妥,听攻玉叫它,立刻扇动翅膀,托起他飞向空中。 河道之上,黄祺的目光望向远处,嘴角一动,抽出一只惊契翎,搭箭挽弓,嗖的一声,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天际——紧接着便听见远方响起一声凄厉的鹰啸! 黄祺将弓箭收好,说道:“好了,可以加快速度了!” 船头的碧衣女子先是看了看黄祺,然后转过头,看向乌篷之内。只见,乌篷之内,一个和她一样穿着的碧衣女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中滑落一滴泪水,神色惊恐。 原来,刚刚黄祺的那一箭精准无误的射中了傻大个的翅膀。 傻大个惨叫一声便坠了下去。 攻玉落地刹那,周围突然飘起十几道符篆,并且听见许多人异口同声道:“四海连星辰,一方天地成!” 话音一落,那些符篆之于这片区域,就如同一滴滴墨水落在绢纱上,向四周扩散蔓延,瞬间便连接在一起。 蓝天白云换成了漫天星辰,白昼变成了夜晚,周围的树木因为不见了光线变得幽暗。 攻玉眼睛一眯,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了…… “漠北余孽,今天你插翅难逃。”两人从从暗处走出,站在他面前不远处,其中一女子说道。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果然是你!”这女子他认得,正是南芜,他没有多么诧异,因为这方天地一成,他就想到了,但是南芜身边那个男子他第一次见。 “你已经被包围了,今天不会有人救你!”南芜手腕一抖,一柄长枪出现手中。 “原来,人就在船上。”他笑了,因为他想通了。 “他们已经走了!”那男子说道。 “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了对我的恨意,告诉我为什么?”他没有理会这男子,而是看向南芜那恨不得将他撕碎的目光,问道。 “要怪就怪你是漠北人!” “你和漠北人有什么仇怨?” 南芜好像在回忆什么,眼神中竟然有了一丝落寞,片刻后,她似乎平静了一下心绪,说道:“十五年前,天守观。” 天守观? 这个词一出,攻玉霎时间就明白了:“你是——那个女孩?原来你没死!” 其实莫说是他,换做任何一个人,听到这话都可以联想到。可他却知道,十五年前天守观灭门和漠北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此时不想解释,不仅是他不屑于这样的解释,还有就是即便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 “上天留我一命,就是为了报这血海深仇。” 南芜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言,手中长枪以非常凌厉的攻势向攻玉逼近。 “师妹,我来助你!”南芜身旁那男子亮出一道符篆,说道。 南芜的本事攻玉清楚,当日和星夜两人都险些丧命。此时这男子称呼南芜为师妹,显然他也是钟不离的亲传弟子。 他看了看受伤的傻大个,再看对面的两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不思无为的天下本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