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梦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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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莉被她爸爸和奶奶纠缠,拽着要进农家院子,我看不过去,走上前大喝一声:“住手!” 三人停下来,马莉她爸爸看看我,又看看老太太,似乎以她马首是瞻。 老太太阴森森地上下打量我,又看向马莉问:“他是谁?” 这个过程看着流畅,其实违反常理,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老太太第一眼看到我,如果想问我的身份,可以直接问我,但她没有问,而是转过头去问马莉。 我有比较丰富的清醒梦经验,能凭直觉察觉到哪个细节不对劲。 这个细节引起我的注意,但其后意味着什么,一时还想不到。 马莉有些恍惚,使劲儿地看我,然后茫然地说:“我见过你。” 我心里一咯噔,没有说话,此时此刻颇有些诡异气氛,哪哪都不对劲儿。 马莉走过来:“我一定在哪见过你,在哪呢?想不起来了。在哪呢……” 忽然间场景变了,我出现在一辆马车上。 马车行走在颠簸的山路中,夜色当空,到处都黑沉沉的,勉强能看到远处延绵的山脉。我坐在马车一角,车上还有马莉和她爸爸。 我有些惊疑,怎么回事?又回到了梦刚开始的状态。 马莉她爸爸,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头上扣着一顶脏兮兮的鸭舌帽。马莉是二十出头的姑娘,瘦瘦弱弱,蜷缩在车子一角。 “你为什么不把孩子抱来?你奶奶就想看看你的儿子。”中年男人说。 马莉很怕很怕,低声回应:“他还小。” “待会儿你自己跟奶奶解释。”男人喝道。 马车颠簸,在山中走了很长时间,进了山村。村子黑森森的,四下无光,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我们下了车,来到一处宅院前,里面亮着灯,男人扯着嗓子喊:“妈,来啦。” 里面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呦,莉莉吗,是莉莉来了吗?” 马莉非常激动:“奶奶,是我。” 从院子里出来一个老太太,正是先前那个,满头银发,戴着厚厚的眼镜,手里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莉莉,莉莉在哪呢?”她声音发颤着说。 男人低声厉喝:“有没有眼力见,赶紧过去搀你奶奶!” “奶奶,我在这儿。”马莉快走几步扶住老太太。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我在这儿好多好多年了,可想可想你了,听说你有孩子了?” “是个小男孩,”马莉说:“两岁多了。” 我在后面看得胆战心惊,整个过程完全是上一遍复刻,我像是落进了一段录像,反复播放。 我想起月下山崖私会小妖鹿的梦境,和现在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一段梦境在不断地重复,不停地重复。 我没有轻举妄动,大脑激烈思考,在寻找破解这种循环梦的方法。 世间任何事,哪怕再匪夷所思,都有正反两面性,它能自成体系,一定就会自我坍塌。 问题是如何找到这个谜题的答案。 这时又发生了情况,马莉被奶奶和爸爸拽着,使劲儿往院子里拖。 先前第一遍的时候,我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出手的。此刻转念一想,不如不动,看看这个梦继续往下怎么发展。 马莉哭了,特别害怕爸爸和奶奶,使劲儿挣扎,坐在地上。那两人,一人拉着一条胳膊,拖死狗一样把马莉往院子里拽,哪有半分亲情。 马莉紧紧抓住院门大哭,“我不去,我不去,你们杀了我,我也不去,我不可能把孩子交给你们。” 话音一落,场景变了。 我出现在一辆马车上,车老板吆喝着老马,鞭子啪啪抽着。马莉蜷缩在一角,对面坐着戴破帽子的中年男人。 我靠,这个梦又开始第三遍。 我汗津津的,生出一个极为可怕的结论,马莉从发疯到现在,其实一直都在梦里,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 这个梦的内容单调得让人可怕,坐马车进山村,遇到她奶奶,老太太和她爸爸要她的孩子,然后硬拖着进院子。 我凝思苦想,梦的开头是在马车上,结尾是院子口,如果从中间打断呢? 比如说,此时此刻,我把马莉从马车上带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我反而不慌了,如果真是这个规律,同一个梦反复上演,反而不急着去尝试什么。我决定再观察一轮。 车子果然进了山村,我们来到院子口,她爸爸招呼奶奶,两人出来对马莉一顿恶狠狠的数落,然后拽着马莉进院子。 如果这里结束后开启了下一轮的循环,我就要按自己的想法开始试验了。 马莉在地上拖着,死死抱住大铁门,带着哭腔说:“求求你们了,别折磨我了,求求你们了。爸,奶奶……” 突然,情况好像不一样了。 院子口有个狗窝,狗窝里跑出一条黑色法斗。这法斗还挺可爱的,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毛衣,毛衣上插着两根织针。 我心里一抖,这条狗穿的毛衣,不正是现实中马莉织的那件吗? 我有点糊涂了,梦境和现实在这一刻融合,问题极为棘手,从单维单线升级到多重多维。 我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正琢磨着,猛一抬头,突然看到马莉、她爸爸还有她奶奶冲了过来,奔着我来了。 织针在老太太手里,她白发蓬乱,眼神恶狠狠的,过来拿针扎我。 我吓得退了几步,却如陷泥潭,两条腿灌铅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老太太用织针扎我胳膊,给我疼的直叫唤,老太太说:“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 我疼得惨叫,脸上突然一凉,一切都在远去和模糊。我缓缓睁开了眼,看到了璐瑶。 璐瑶拿着空杯,水一滴不剩都泼在我的脸上,我从床上坐起来,身旁的马莉竟然也醒了,手里拿着针。 我再低头看,自己的胳膊鲜血淋漓,扎破好几个洞,血都流出来了。 璐瑶吓得脸都白了,蹲在地上牙齿咯咯作响。 我一翻身从床上下来,忍着疼把璐瑶护在身后,惊恐地看着马莉。 马莉的双眼没有眼白,她看看手里的针又看看我,突然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做梦了?” 我和蹲在地上的璐瑶对视了一眼,感到极为惊奇。 璐瑶小心翼翼问:“姐,你醒了吗?” 马莉呼吸急促,我赶忙道:“璐瑶,赶紧开窗通风!”奔放的程序员的清醒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