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疯子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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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作人员把铁门打开,我走进去,黑熊跟着往里进,女工作人员马上把他拦下,说只能刘海洋一个人进,这是二毛临走前留下来的交待。 黑熊嚷嚷:“凭什么啊?” 女工作人员不和他废话,让我跟她走,头前带路。我对黑熊做了个手势,示意去去就来。 黑熊无奈,只好上了车。 女工作人员转了几个院子,来到一处内宅,轻声说:“疯子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狐疑着过去,屋里很黑,借着阳光隐隐看到疯子正蹲在墙角玩水。 有一个大木盆,里面都是水,疯子拿着水枪,灌满了往墙上喷水。 我走进屋里,刚踏进大门便喷了一身,水一股尿sao味,差点没把我熏吐了。 回头一看,女工作人员早逃之夭夭,没了踪影。我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 我从屋里退出去,疯子拿着水枪竟然追出来喷,他胡子头发一大把,浑身sao臭难当,趿拉着破鞋,完全看不出高僧模样。 我本来还带着三分憧憬,现在荡然无存。自己花费了这么大工夫,央求张先生开车进山,没想到就遇到这么个玩意儿。 我抱抱拳,说了声告辞,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后脖子一凉,一股水呲过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疯子竟然在尿尿,那些尿都呲在水枪里。 我差点吐出来,这才知道为什么尿sao味这么重,原来是这个疯子的。他最近是不是上火,怎么味儿这么大。 我赶忙往外跑,疯子追着用水枪呲我。来到门前,我没注意摔了个狗啃屎,他堵着我的脸呲。 我一股火上来了,这些日子受的窝囊气全在这个瞬间爆发出来,上去就是一拳,喊了声“去你大爷的”。 疯子被我一拳打到院子里,他把破鞋脱下来,照着我的脸扔过来,躲闪不及,正砸个结实。 不知疯子是不是踩粑粑了,弄得我一脸都是臭泥。他嘿嘿嘿笑:“破鞋破鞋,你就是个破鞋。” 我一股火上头,冲过来抓住他的脖领子,一巴掌扇倒,破口大骂:“我弄不了别人,还弄不了你。” 我骑在疯子身上,一巴掌一巴掌地扇,打的他抱着头叫唤。 我肚子里全是气,打的红了眼,打了一会儿全身大汗,呼哧呼哧喘了几下,疯子满头满脸都是血,人好像也没气了。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嗡嗡响,那一瞬间恶从身体里激发出来。 我踉踉跄跄往外跑,疯子忽然睁开眼,一声一声喊着“疼”。 我毕竟良心未灭,重新折回来,把他扶起来。忏悔地说:“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疯子朝着我的脸就啐了一口,浓痰挂在脸上。 “你……”我一拳打出去,还是及时收了手。我用袖子擦擦脸,浑身无力苦笑:“我走了。” 我踉踉跄跄出门,疯子站在院子里大笑,然后开始唱歌:“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起成空……” 我心念一动,回头看他,疯子挠着屁股回屋里:“没意思,睡觉喽,床上还有个位置,不知道谁能陪我睡喽。” 我犹豫一下,没有出院,转身回到黑沉沉的房间。疯子躺在一张破行军床上,旁边还有一张同样的床,走近了一股酸臭味,都馊了。 疯子躺在上面,双手抱在脑袋下面,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我叹了口气,躺在他身边。 他一只手摸进衣服里,捣鼓半天摸出一袋开封的酸辣无骨鸡爪,递给我。 我看看他。 他一笑嘴角流出哈喇子,是个百分百不掺假的白痴。他笑嘻嘻说:“我爱吃酸辣无骨鸡爪。” 我接过来,心一横,本来就万念俱灰,也不差这点东西了。我拿着鸡爪子吭哧吭哧几口吃下去。胃里翻江倒海,实在控制不住,跑出大门哇哇一阵狂吐。 吐在地上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玩意,腥臭难闻。 我靠着门框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阳光照在那些呕吐物上,里面好像有很多细细的小虫在动。 我捡起旁边一根木棍,在里面扒拉了几下,说不好是不是小虫,已经花眼了,不过里面有一些奇怪的东西,看得真真的。 那是一些花瓣残叶,很小很碎,泛着红色。我顿时一身冷汗,清醒了一些,这种花瓣怎么那么像曼陀罗花? 马上想到陈亚洲曾经用这种花制成的迷香,迷惑过我。 难道酸辣无骨鸡爪能让我吐出这些迷香之毒? 想到这儿胃中翻涌,我趴在地上又开始吐,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实在吐不出来东西,虚弱地坐在门框上。 这下吐出来的花花绿绿就更多了,身上反而轻松了很多。 我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二毛的师父厚泽道长曾经给我摸过脉,说我身上阴气太重,长此以往,对身体损害很大。 当时听听就过去了,现在这么一看,难道那些阴气已经在体内结毒,吐出来的就是? 一想到这儿,我又开始吐,吐了片刻,肚子咕噜咕噜响,想拉。反正院子里没有外人,只有一个疯子,我顾不得许多,解了裤子蹲在墙角,这一通拉。 拉完之后,整个人像脱水了一般几近虚脱,身上却说不出来的轻松,这是好多年都没有过的,像是回到了大学的青春期时代。 屋里传来疯子的声音:“睡觉,睡觉,还睡不睡了。”然后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来啦,你个死鬼,这就睡。” 我有点糊涂了,疯子到底是真疯,还是世外高人。 刚才我们俩干仗,我揍他的时候,他那个眼神就是疯子。可这人行事风格却诡秘莫测,不知不觉中救了我好几次。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我进到屋里对他说,我陪你睡觉。 疯子用手捂着鼻子:“哇,口臭,口臭。” 我也不以为意,躺在行军床上,浑身疲倦至极,慢慢进入了梦乡。 梦中醒来,我站在双阳洞的小平台上,周围绿树繁茂,白雾隐隐,玲珑塔还矗立在那里。 迷雾中走出一人,正是外国和尚,笑说:“吐完之后是不是感觉轻松多了?” 我毕恭毕敬一鞠躬:“未请教高人尊姓大名。” 外国和尚笑:“我是萨古鲁的师弟,梵文名字很长,你管我叫戴夫就行。” “戴夫长老……”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戴夫。”他纠正我。 “我问个没有礼貌的问题,你是不是疯子?还是现实中疯子,梦里是高人?”我问。 戴夫说:“为什么不是现实中是高人,梦中是疯子呢?” 我一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在现实里,”戴夫说:“疯子,只是梦中的我。”奔放的程序员的清醒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