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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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浓烟中,我站不起来,整个房间都在震动。我激烈地咳嗽,喊着剑异思千的名字,已经顾不得周武强了,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剑异思千。 这时房间里接连发出“哐哐哐”巨响,我哇哇大叫,浑身汗毛竖起来了,反应过来是那些油灯架子都震倒了。 这些架子都是生铁打造,倒下来能生生砸死人。我连滚带爬顺着墙边往外溜,摸黑到了门口,用手在地上摸,心里一凉。 地上躺着人,昏迷不醒,身上还有温热,微微喘着气,正是剑异思千。我再往他头上摸,黏黏糊糊好像都是血。 我赶紧抱住他:“老剑,老剑!你别吓我啊。” 剑异思千应该是被什么重物砸中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伤势严重。 我记得门在旁边,先出去再说,剑异思千晕了之后死沉死沉的,我倒退往外走,掐住他的腋下往外搬。 常年码字缺乏运动,再加上地震,三两下就要停一停,我累得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我用脚先往后探,这么一碰,心里凉了半截。 门没有了。 脚碰到的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不对,我把剑异思千扔下,反手过来摸墙,黑暗中用手摸着,从这头到那头,再摸回来,哪里有什么门。 我拽着剑异思千靠墙坐着,心乱如麻大脑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不时震两下,我被颠起来,然后又撞回墙壁。我叹口气,累了,来个痛快的,赶紧毁灭吧。 后来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房间不震了,我是又累又饿又乏,神经从紧绷到和缓,整个人都虚脱了,拽着剑异思千,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我慢慢睁开眼,愣住了。 我出现在极为陌生的房间,窗户亮堂堂的,外面有阳光照进来,屋子那个暖意,和刚才的海底石室完全是两个空间。 我正在房间一个角落,剑异思千不见了,周武强也不见了,这里只有我自己。我正要动,忽然听到了说话声。 面前有个柜子,正好挡住身形,我小心翼翼趴在边缘探头往外看。 房间有三个人,一个老头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叼着烟斗,另外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站在对面,女的很漂亮,穿着旗袍靠着写字台,两条腿搭在一起,身材线条极好。 男的皱眉:“老教授,我现巴巴从欧洲把你请回来,你是小儿麻痹领域的国际级专家,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老头抽着烟斗说:“那些庸医误事,你儿子其实不是小儿麻痹。” 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听到结论极为震惊。 我纳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又是什么情况?简直太真实了。我随手摸摸柜子,好家伙,手感那叫一个真切。 这时,柜子开了一道缝隙,里面藏着一双眼睛,正看着我。 我大惊,以为行迹败漏,倒退了一步差点撞在后门的门上。 谁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竖起一根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原来他也不希望败露身份。 我点点头,继续趴在暗处听着。 老头把烟斗磕磕烟灰说:“小儿麻痹学名叫脊髓灰质炎病毒感染,是一种急性传染病,能够侵袭幼儿的神经系统,严重的造成全身瘫痪。我仔细检查过贵公子,并不是病毒感染,他走不了路导致现在双脚萎缩,是胎里带的。” “什么意思?”女人全身发抖,脸色苍白。 “是天生的神经出了问题,他刚生下来就是如此。我估计他在小时候出现了这种症状,你们恰好又遇到了庸医,判断是小儿麻痹,然后一直照此治疗,结果越治越坏。” “为什么会这样?”男人脸色发青:“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你想想办法,多少钱都行。” “不是钱的事,”老头说:“他生下来就不会走路,就像蛇没有脚一样。” 老头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看表:“你永远不可能教会一条蛇怎么穿鞋。好了,时间到了,明天我在巴黎还有个研讨会,你们订好机票送到我的房间,还有报酬。” 没废话,拿着包就走,男人赶紧问:“老教授,请你再告诉我们最后一个信息,我儿子到底怎么出现这个神经问题的?” 老教授沉吟:“母体怀孕的时候,可能有重大的精神创伤,或是遭遇到了击打,都有可能……” “我怀孕的时候,你打过我。”女人脸色惨白看着男人,“你打我的肚子,还说让我们娘俩都去死。” 男人冷汗津津:“我当时是气话,后来找医生看过,医生说不会影响到胎儿……” 老头已经不想废话,提着公文包往外走。 就在这时,外面大门口传来“哐”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嘎吱嘎吱的车轮声,屋里人都跑出去看,我也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门外是一条走廊,一个孩子坐在轮椅上飞快摇着两个轮子,在走廊狂奔而去。 女人蹲在地上哭,男人连声叹气,破口大骂:“保姆都干什么吃的,有人偷听不知道吗?明天全开除!” 这时柜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就是刚才冲我做嘘的人。 她眼圈红着:“没想到我老弟这么可怜。咦,你是谁?” 我清清嗓子,假话张嘴就来:“我是老教授的助手。他让我藏好的。” 这女孩很漂亮,继承了她mama的优良基因,而且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我感觉特别面善,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她。 女孩的眼睛会说话,她过来非常大胆搂住我的胳膊,眼泪汪汪说:“小教授,我弟弟还有救吗?” 这时,我眼前一花,场景再次变化,我出现在一个空旷的室内篮球馆。只有两个人在。一个是刚才的女孩,一个是坐轮椅的男孩,他们都长大了。 女孩大概二十多岁奔三十的人了,穿着职业装极为成熟,眼睛里都是职业女经理人的锐气。轮椅男孩也得二十五六,不修边幅胡子拉茬,正抱着一个篮球发泄般往篮筐里扔。 他的臂力惊人,坐着投都能百发百中。 “老弟,你真了不起。” “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无用之人,一个瘫子。”男孩冷笑。 “别这么说,老弟其实你聪明,学习好,做什么都有悟性。老爸曾经说过,他的位置应该是你的,根本轮不到我。” 男孩粗暴地说:“但现在是你做,不是我!那老东西的事跟我没关。是他害得我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废人!” “爸查出……他快不行了,他想见你。”女孩伤感地说。 “草。”男孩冷笑,口吐脏话。 女孩泪如泉涌转身要走,一下看到我,她“哇”一声哭了,直扑在我的怀里。我愣了,想摆脱又摆脱不开。 “小教授,你知道吗,我找你找了十年!你怎么才出现。”女孩紧紧抱着我,“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我一直想找到你狠狠大哭一场。” 这时男孩听到异动,摇着轮椅转过身看我,我们两人隔空对视。 我不认识他,这是很面生的一张脸,但奇怪的是,他的眼神让我很熟悉,又好像在哪见过。 篮球从男孩手里掉在地上,“咚咚咚”数声,滚落出很远。奔放的程序员的清醒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