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大师就是大师,这气度,不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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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红釉瓷器展览还在举办。 主题简简单单,就是“郎红”二字。 红釉之最,华夏最神奇的红色釉瓷。 被称为千窑难出一宝,就这么在秦飞的手里诞生出十八件。 而且这十八件,都是经过多次烧制才能烧出来。 每一次烧制的成功率都极低,对温度、对精度都要有极其精准的把控。 一般没个十几年的经验,根本烧不出这样的瓷器。 展览的竞拍开始后,富豪们纷纷开始竞价。 起初还比较正常,一件50万,60万的报价。 后来,由于越来越多的人竞价,大家意识到这些瓷器的价值无与伦比,所以开始不断加大了竞价的力度。 一件郎红釉瓷,价格已经突破100万。 几乎每一件,都有人留下了价格。 张盛负责协调这些富豪竞价的事情。 张盛是茶心会的会员,这一次秦飞在这边举办展览,就是李清清的茶心会帮着协调处理的。 张盛看着这些人的竞价数目,不仅感慨道: “成名后来钱就是快,一件一百万,十八件就是一千八百万,现在有的瓷器都被人报到150万的高价了,算起来十八件快能卖三千万了。” “真牛啊,瓷器藏品一般是古物件才值钱,现代瓷器价格大差不差,大师级也就三四十万就能买到。” “秦飞算是突破到另外一个层面了,他的名声比手艺值钱的多。” “不过,一次烧出十八件郎窑红,这种事情在锦徳镇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这种收获也正常。” 一次展览十八件郎窑红。 放在锦徳镇任何一位收藏家的手里,都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郎窑红一件就是宝贝,更何况这么多。 那些喜欢收藏的人都知道,这些瓷器已经可以作为传家的宝物了。 现在虽然150万,等过一百年,物价还不变的话,卖出千万都很正常。 尤其是瓷器背后有秦飞的专属落款,这一落款就价值千金。 这几日,来拜访秦飞的人络绎不绝。 绝大多数都是攀关系的收藏家,秦飞大多客套回应。 就像是黄渤说过的,“当你失败时周围的人都对你充满恶意,当你成名后你会发现身边全是好人。” 这一次郎窑红展览,手笔之大,直接震惊华夏艺术领域。 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简单、极致的艺术。 展览馆只有朗红瓷,而且,每一件朗红瓷的色彩都不一样。有的颜色偏浅,明媚如少女,有的颜色偏深,更显得稳重深沉。 展厅内,藏家和瓷器匠人围成一圈,欣赏着秦飞的作品,脸上挂满惊叹的神色。 “真不愧是声名大噪的年轻大师,每次看到他的作品,都给我一种极致的享受啊!” “之前听过他的名头,但是从未看过他的作品,这次见到,叹为观止!” “第一次见到被素色瓷能做到如此境界的匠人!” “色彩鲜艳的郎窑红,竟在他的手里达到如此的境界,所有的展品我都仔细的看了,没有一点黑斑,连黑点都没有,是最完美的收藏品!” 藏家们双眼放光。 郎窑红本身就具有极大的收藏价值。 对有钱的收藏者来说,他们不在乎钱,更在乎藏品的真实性。 即便是没有大师落款,没有官方开具的认证证书,郎窑红也不存在仿制的情况。 这东西已经经过几百年的验证,价格不会低的。 此时此刻,秦飞身穿一袭休闲装,经过安检,慢慢步入到展厅之中。 “秦大师来了!” “快看,真的是他!” “大师好手艺!” 刚进入展厅,就看到许多人围了上来。 这些人眼神热烈,像是朝圣者一样,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人本就是利益驱使的动物。 他们在秦飞身上发现了巨大的利益,自然表现的热情。 秦飞看到围过来的众人,只是微笑回应。 “秦大师,这郎红釉花费您多久做出来,不是说若要穷,烧郎红吗?您一次制作出这么多精美的朗红瓷,难道说你有什么烧制郎红的妙方不成?” 这时,只听一人高声问道。 一旁有几个人在用手机拍摄,旁边还有一个记者和一个摄影师,也闻讯赶来。 这个问题很关键,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 原因很简单,郎红瓷是稀有之物,属于难得一见的极品红釉瓷。 如果秦飞可以大批量的制作出来,那么郎红釉瓷的价格就没那么高了。 物以稀为贵。 面对这个问题,秦飞回应道: “这些郎红瓷花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制作成本也很高。” “皇天不负有心人,运气比较好,有的时候一窑能多成一件,最后成了这么多。” “所以,才能开展这一次的展览。” 秦飞本来想回答“无他,唯手熟尔。” 但想想又算了,媒体也在,容易招黑。 华夏文化被儒家文化影响的很严重,人们很不喜欢一个人吹嘘自己,这是大环境的问题。 吹嘘的事情必须别人来,但凡有人自己吹嘘自己,人们就只想反驳和打击。 秦飞这么回答,滴水不漏,大家更是兴奋了。 秦飞又道:“不过,这一次确实耗费了我很多精力,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烧制郎窑红了。” 听到秦飞的话,人们一边满脸惋惜,一边又更加兴奋。 很长时间不会烧制郎窑红,代表这些郎窑红将会更加的有价值。 实际也确实如秦飞所说,这段时间一直忙于郎窑红的烧制,尽兴是尽兴,但也有些疲劳。 闭关时间长,容易出问题。 接下来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秦大师,请问您烧制瓷器有什么秘诀吗?或者诀窍?” 人群中的记者向秦飞提问道。 大家目光都是看向秦飞。 锦德镇瓷器窑口众多,各种精美的瓷器数不胜数,但大多是工业瓷,手工瓷的数量相对较少,极品的手工瓷更是凤毛麟角。 郎红釉无法用机器生产,必须用严苛到极致的控温手段和上釉手段才能成功,而且还得看概率。 以前大厂烧制郎红釉的时候,手艺人会准备很久,一次在窑炉里烧制上百件。 但一窑百件,全部失败的例子数不胜数。 就算能成一两件,也是经历了许多次烧制才能成功。 而现在秦飞烧出这么多,无疑让大家十分的好奇。 秦飞看向记者,淡定的回道: “多看,多练,多感悟。” “没有谁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 闻言,大家都面露惊叹之色。 大师就是大师,这比装的,够圆润! 周围的宾客对他越发的崇拜。 秦飞今天来这边一方面是看看展览的情况,一方面是和馆长张盛聊关于拍卖的事情。 张盛说拍卖的情况很好,特意请他过来。 于是,秦飞和大家简单说了几句,就径直往里走去。 等他走后,收藏家们望着他的背影,赞叹连连。 大师就是大师,这气度,当真不凡。昙花落的手艺人:我真没想当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