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诶,对,小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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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拦我,不要拦我……”欧阳修被几个军汉扶,左推右搡…… 李云龙在劝:“老学士,您老一把年纪了,可不能跑,我家相公有令,说让您老到那边屋舍里去歇息一下,快快这边请,这边请啊!” “我不去,我不去……”欧阳修手在舞,腿在蹬。 “老学士,您老小心啊,这石板地,摔不得,这边来这边来,都小心,这边这边……诶,对,小心小心……”李云龙,你说他是二愣子吧,他比谁都聪明。 司马光也在喊:“莫要架我,莫要架我,我有话说……我……我……哎呀,我不歇息啊,我有话与小狄相公说啊……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司马相公,歇息好,还是歇息一下……” …… 清净了…… 狄咏到得大殿台阶前,下马,一步一步走上去,大殿门口却又不进去了,往里一看,许多人,包括翰林学士王珪,也包括王安石……都在里面向外看,也在看狄咏。 都是呆呆愣愣的…… 反倒狄咏有点觉得不正常了,都傻了这是? 老子带兵入皇城,你们这些人不得一个个吓得四散奔逃?你以为老子在开玩笑? 他妈的,到时候杀得个血流成河……呃……假的,不至于。 那……他妈的多少是真有点像开玩笑的…… 狄咏也不进去了,直接转身,绕过大殿,到大殿后头的广场一看。 正主都堵在这里! 还有那赵曙正在大发神威,指着那马上的军汉在骂:“尔等哪一部哪一厢?尔等竟是敢造反?一家老小都不想活了?” 军汉们也懵逼,他们知道个屁……看着皇帝发怒,倒也忐忑…… 但皇帝这一类人,也不是没见过…… 狄咏来了,主心骨来了,众人心下一松,有什么事找小狄相公说吧…… 小狄相公开口了:“还都稳坐着作甚呢?还不快快下马拜见天子?” 一圈军汉,全部下马,甲胄在身,单膝跪地:“拜见陛下万安!” 赵曙定住神了,韩琦也定住心神了,满场跪倒,一下子场面就对了。赵曙摆摆手:“平……平身!” 韩琦转头看向狄咏,开口就是呵斥:“狄子道,你这是作甚呢?你这是造反啊?无法无天,无君无父!” 狄咏没答话,而是回头一语:“我的马鞭呢?” “这呢……”折克行连忙递上去。 马鞭在手,狄咏迈步,却又回头:“把大殿里的相公们也都请出来,都请出来看!” 折克行回头去“请”! 狄咏脚步不快,慢慢上前,韩琦还骂:“狄子道,你犯大罪了,你抄家灭族之罪,罪不容恕了,满朝百官,尽皆目睹,辨无可辨……” 狄咏的脸黑了! 脚步加快。 韩琦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还转头与皇帝赵曙说话:“陛下你看,这贼子何等大罪,这狄咏……他哪里调来的兵马?他他……岂敢行如此悖逆之事?还敢引兵入皇城?” 赵曙倒是也有几分底气,虽然心慌,但如何也要有个镇定模样,指着狄咏说道:“狄子道,你今日这是要作甚啊?你还不把这些人都带回去?” 狄咏已然近前,先是一礼:“陛下受惊,臣今日只为清君之侧,天子身边有jian佞,臣为家为国,为先帝,为社稷,责无旁贷!” “胡说八道,朕身边哪有什么jian佞?”赵曙话在说,身形却不自觉后退,终于是在心虚了。 狄咏马鞭一抬,一个快步往左,马鞭已下,就打在了韩琦身上,口中大骂:“韩琦老贼,jian佞也,挑拨天子行悖逆之事,罪不容恕!” 韩琦哪里是动手的人?一鞭之下,只觉眼前一黑,剧痛浑身,口中不自觉哀嚎而出,身形已在地上。 却见狄咏欺身而上,马鞭又抽,口中又骂:“天圣五年,先帝钦点一甲第二!” “啊……狄子道,你岂敢如此!”韩琦躲避不得,抬手护脸,却还说话。 马鞭再来:“而立之年,先帝钦点,主政一方!” “哎呦,狄家小儿,你父也不敢如此对我!我与你势不两立!”韩琦还想爬起来。 却是狄咏抬腿就踢,正中韩琦胸腹,身形已飞出几步之外,胸口一闷,口中呜呜,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狄咏再几步,马鞭又起:“先帝抬举,教你为百官之首,教你为文臣楷模……” 又是鞭子:“先帝才走几日?你韩琦做了什么?忘恩负义之辈!无君无父之徒!苟且小人!数典忘祖!祸国jian佞!死不足惜!” 狄咏一言一语,朗朗有声! 满朝文武,历历在目! 有看的,有不看的! 有还回不过神的,有欲言又止的…… 还有皇帝赵曙,上前几步,厉声呵斥:“住手,狄咏,你快快住手,朕命令你住手!” 住手? 狄咏怒目回头:“若非你为我大宋天子,今日我狄咏,先打的就是你!为先帝在天之灵,为太后哀怨之悲,为朝堂出言的御史,为天下黎民百姓!” 赵曙看得一眼地上血rou在身的韩琦,连连退后几步,口中话语:“你你……你这是要谋逆啊,要造反啊,要篡权啊……” “哼,满朝相公皆在!一个昏庸之君,一个jian佞之臣!我狄咏早已说过,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死国死家死大义,死宗庙死社稷!今日如此,都是你们逼的,昏君佞臣,昏君佞臣!” 狄咏骂着皇帝,回身打着韩琦!而赵曙呢?此时此刻看着这般场面,竟然屁都不敢在放了。 那韩琦面色紫红,脖颈青筋暴跳,身上鞭痕渗血,也是狄咏那窝心脚实在太重,憋闷得久久喘息不得…… 满场士大夫们显然这辈子没见过这场面,鞭打宰相的场面。 倒是一众军汉见过这世面,反倒习惯……要说狄咏马鞭之下,不知打过多少人,作战不利的军将,触犯军法的士卒,身边亲卫牛勇,党项的皇帝李谅祚…… 却是狄咏忽然开始骂百官了:“你们这些人,食君之禄,却不担君之忧,更不忠君之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饱读诗书,却是个个胆小如鼠,阿谀奉承最会,忠言敢谏皆无!我狄咏狄子道,得欧阳学士教诲,承胡子衣钵,羞与尔等为伍!圣贤到如今,绝了后了!” 众人皆知狄咏骂的是什么事…… 皇考之事,对错其实不用论,因为是非很清晰,要论的只有人心。 许多人已然低头,一是本就心虚,知道狄咏骂得对。二是狄咏在发疯,怕一个不慎,也惹一顿老打。 却也有人开口,王安石终究是上前来了:“子道啊,罢了吧……一场闹剧,到得如今,真是不可收拾了……还能把人打死不成?韩相公身为老臣,虽有不对之处,却也不能真打死当场啊……” 却是狄咏反而更怒,上前几鞭,抽得韩琦左右在滚,狄咏口中有言:“我何等退让?百官当面,与你讨好请罪,太后何等宽厚?大宝之物呈在朝堂。缘何你韩琦非要如此逼迫?啊?为何啊?这是为何啊?非要惹得今日无奈之举?你这腌臜小人,你说,为何?为你这宰相官职当个天长地久?”佩奇粉嘟嘟的大宋好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