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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信群里的表格,气急败坏:“我还是继续求周家那小子给你补课吧!”

高轶摇摇头,明显是不情愿的。

高父说:“你自己也清楚初三那阵子周明达给你补课让你的成绩进步了多少,怎么就不愿意呢?”

“那为什么老去烦他呀?他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高轶哽咽,千百个理由在心头浮现,只脱口而出一个。

可高母急的发慌,当天晚上带她去超市买好礼品,又强拉着她去敲周家的门。高轶千不情愿万不情愿,被高母不停训斥。还没等敲门,那边周明达听见门口的动静,打开门,正好对上高轶发红的眼睛。

周明达掠过高轶的眼睛,对高母笑说:“阿姨,我爸爸mama出去吃饭了,我原先倒是还想去您家蹭顿饭吃,没想到您先来了。”

高母一听这话,急忙道:“那我先回去做饭,你一会儿一定要来我们家吃饭啊。”她提着大包小包,匆匆转身,半途中还没忘把高轶向前一推:“周家孩子呀,我就把这个小丫头片子留在你们家,你可要好好看着她做数学呀!”

高轶踉跄向前,周明达皱着眉头扶住她,嘴上还回一句:“您放心吧。”

两人默默无语的进了客厅。周明达这时笑容全然不见了,拿起一杯水给她,突然低声说:“是我错了,对不起。”

高轶只觉得胃里灼烧,她屈起身,接过周明达递给她的水杯,眼泪因为他刚才讲的那句话大滴大滴的落下,她勉强傲气的说:“那好吧,本公主就原谅你了。”

周明达闷声笑了,抬手把她额前的刘海捋顺:“考得不好?”

高轶打开他的手,嘀咕:“你当给狗顺毛呢。”又说:“初三不就有过一摸一样的经历吗?你还问!”她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因为羞愧而越发尖利的话语,最后添了弱弱的一句,“对不起。”

这场景倒真的是熟悉的很,小的时候几天来一回,大了居然能一个多月都在心里憋着一口气。

眼泪就又不争气的掉下来,高轶不停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那些从前被自己mama训斥和比较而产生的自卑没有办法说出口,但是哭总是最好的办法。掉眼泪的时候撕心裂肺,等过了一会儿,眼睛都还肿着,却又可以没心没肺,笑得开心。

天空上挂的那轮被晕染的月亮,每月有圆有缺,总归只是拿给别人看的。那些人看了之后劳心伤神,它自己倒精明得很,不会让自己受半点伤。

☆、女人心海底针

不知道周明达是怎么向他的父母讲述那天晚上高母带高轶登门拜访的事情的,到最后结果是周六早上,周母笑嘻嘻的敲开高家的门,把周明达推进高家,又笑嘻嘻的对高母说:“我就把我家孩子留您这儿一天吧,我和他爸爸要出去玩,还得您管这孩子的饭呢!”

这事正合了高母的心意,她当然忙不迭的应声。

高轶在周明达进屋的时候还在自己的卧室里呼呼大睡,她是被自己耳朵的剧痛给疼醒的。等睁开眼睛,高母放下揪着她耳朵的手,叫着:“你赶紧洗漱一下,换件衣服,然后乖乖和周家孩子一起去书房好好学习。”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还好,耳朵还在。高轶舒了一口气,随手抓起放在床边椅子上的校服外套穿上,在餐桌上拿了个水煮蛋,想了想,把油条夹进碗里,端着进书房。

周明达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高轶问他:“你想吃啥?油条还是鸡蛋?”

“我吃过了。”

“真没劲,起这么早。”高轶撇撇嘴,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搬过来一把椅子,也坐在书桌前,“你在看啥?”

不用周明达回应,高轶已经看的清清楚楚,99的鲜红字迹在她的试卷上花枝招展,想忘记都难。

“……”高轶沉默。

周明达把她的试卷翻过来,分数消失了,压迫依旧存在。

“九十九分,好歹说明你上课还是听了一点的。”他假惺惺的安慰道,“我看见这边还放着你买的习题册,你做过吗?题目做完之后会去看自己的错题吗?错题看了之后能自己分析出错的原因吗?还会重新再做一遍吗?”

“停停停。”高轶被这一连串的问话绕的头晕,急忙喊停,自己冷静了一会儿,然后用一个摇头回答所有问题。

周明达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今天就给我好好把这张试卷的错题订正一遍,在纸上写计算过程和原因,听见没有?”

“听见了。”高轶觉得自己现在整个气势都被他压了一截,声音也是弱弱的。

两个人都伏在桌子上写东西,笔划在纸上“刷刷”的响。

高轶写完第一面,自行休息。她偷偷的往周明达那里看过去,阳光洒在周明达身上,而他在看一本册子,不时在上面写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呀?”她问。

周明达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眼里好像在说“你看你又没有专心复习”。高轶赶忙双指并拢,向天发誓:“我问完这个就继续复习。”

他拿她没有办法,回答道:“是我们数学老师打印出来的一本册子,上面是一些竞赛的知识点和题目,他让我先好好看看。”

“所以你会去参加竞赛吗?”

”应该会的。”

高轶张圆了嘴,“哇”一声,“想不到我居然认识能参加竞赛的人。”

周明达嗤笑:“等到了高二你就会发现我们学校各类学科的竞赛都有人参加的。”

“不过现在好像有政策规定取消竞赛得奖的保送名额……”高轶嘀咕,但随即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但那可是竞赛啊,你也太厉害了!”

“稳住稳住,”周明达扶住她椅子边的扶手,“我只是可能参加,还不确定,而且即使参加了也可能只是’重在参与’奖。”

“这可是你呀。”高轶眼睛闪亮,“我从小到大认识的最厉害的人就是你了。”

周明达被她看的耳朵通红,柔声呵斥:“快点改错题。”

真是可惜了那么温柔的表情,居然能说出这么让人生不如死的话语。高轶闷闷不乐的想。

周稚这一周也发现高轶现在跟她刚开学时的状态有所不同,有一次在交作业的时候她一本正经的问她:“你最近怎么了?满脸鸡血样。”

高轶回答:“因为月考排名呀。”她是真的被自己的排名吓到了,又有周明达督促,所以每天都做一页数学题,改正之后隔一天再重做错题,外加两篇英语理解,结果好几个课间的时间就都只能埋在习题册里了。

周稚听到这个回答皱了下鼻子,似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但随即又转向下一个话题:“我上次看见萧鹤和周明达走在一起,他们两成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