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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返,一把揽住她的腰往身边带,语调温柔:“怎么去了那么久,上面一百多号人都在等你。”她几乎是秒懂,埋在他怀里一声不吭。混混们被荆念口中这一百多号人的阵仗给唬住,彼此对视几眼,心有不甘地走了。“知道你穿成这样有多蠢了吧。”他立刻放开她,眉眼阴郁。许柔自知理亏,没敢顶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荆念推开了包厢的门。门一打开,桌上的玻璃瓶就巍颤颤停下来,刚巧指向他们的方向。许柔很不仗义地蹦走,坐到董妍身侧,对着众人摆手:“你们看清楚了,要回答问题的是他,不是我。”荆念没动,表情还带着点冷意。在座众人也没了动静,他们还是头回在教室外的地点遇到他。这位Z大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教授,受欢迎程度同外貌成正比,性格捉摸不定,来去踪影也是个谜,但总体而言,对待学生们的态度还算温和。可眼前这一位,五官还是他,可气场完全变了。他压着眉眼,一一扫过在座的脸孔。那架势,仿佛是来捉jian的。董妍抓着许柔的手,低声道:“教授平日里不都挂着笑吗,怎么今天看起来有点……呃……”她组织了一下语句,继续补充:“堕落天使莅临人间的味道。”狗屁天使,魔头才对。许柔拿过桌上饮料喝了一口,但笑不语,心道:这才是真实的他啊,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气氛有点微妙。就连成功把荆念约出来沾沾自喜的孙眠都有点无措,她站起来,在镜子前练习了无数遍的笑容瞧上去有点僵硬。“荆教授,我们都在等您呢。”“恩。”男人敷衍应了声。孙眠很尴尬。幸好下一刻他唇角又勾起,回到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笑:“玩什么呢?”“真心话大冒险,这不刚巧转到您嘛。”角落有个人接话。语调沙哑,还挺有特色。荆念抬眸眺望过去,穿着迷彩卫衣的男生坐在高脚椅上,腿垂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蹭着,背倚着墙壁,吊儿郎当的样子。“修涤?”男生指尖夹着烟,很老练地弹了下烟灰,笑道:“承蒙厚爱,不怎么去上课您还记着我的名字。”荆念没说话,坐到沙发上后扫了他一眼。红毛小子,满脸痞气,她喜欢这种?他想到有次见面时她穿了条破洞牛仔裤,那膝盖处残缺的布料挂着一大堆审美无能的流苏……好像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有点烦。更烦的是几个爱热闹的起哄起来。孙眠哪里能错过逼问真心话的环节,拿着麦克风,语调甜腻:“教授,刚转到了您,您可不能抵赖啊。”许柔搓了搓手臂,一阵鸡皮疙瘩。“你说姓孙那个小妞会问什么啊?”董妍还挺兴奋的。“我怎么知道。”许柔抓了把瓜子,又把水晶果盘里的西瓜叉了一块塞到对方嘴里,“别哔哔了,安静的做个吃瓜群众。”现场注意力都在荆念身上。妹子们尤其焦灼,这是个看脸的社会,他来之前她们盯着修涤,他来之后心就偏了。男人外表无懈可击,气质尤胜,哪怕他一言不发静坐着,往人群里随意一瞟就都能搅乱一池春水。“问吧。”简简单单两个字,又炒热了氛围。孙眠故弄玄虚开了舞池摇头灯,忽明忽暗的光线为即将到来的重头戏锦上添花。她拿着空玻璃杯,打算给他斟酒,语笑嫣嫣:“要是您不想回答,就喝酒。”“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伸手将杯子倒扣。外套袖子因为动作被拉高了一瞬,露出里头的蓝宝石袖扣。许柔觉得眼熟,半晌反应过来,不就是那天她沉入泳池底捡来的那枚首饰么?想起那晚思维就开始发散,纠缠的身影,水底的那个吻……不,是人工呼吸。她把剥好的一把瓜子仁丢到嘴里,面无表情地嚼碎。像是冥冥中有心电感应,他脱掉了外套,顺手卷高袖子,将袖扣放到了口袋里,摘下的时候愣了下,而后侧过头去找人群中的少女。许柔这会儿不想和他对视,怕引起公愤,假装没看见。孙眠挤到沙发中间坐定,状似无意地隔开两人,众人胃口被吊得厉害,一阵催促。她清清喉咙,抛出一个问题:“教授,那我就直说了,你……能接受师生恋吗?”话音刚落,男生们不约而同吹了声口哨。孙眠算是问出了大部分妹子的心声,现场倏然安静下来,都在等那个人的回答。可他偏偏就踏碎了一地少女心。明明嘴角还噙着笑,吐出的两个字却是清清楚楚——“不能。”许柔替妹子们惋惜,她们几乎是同时靠回椅背,拿过手机,佯装不在意地摆弄,无奈眉梢眼角挂着的失意出卖了沮丧的心情。孙眠还不肯放弃:“那您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抱歉,游戏规则只能问一个问题吧。”荆念站起来,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他出去后,现场传来好几声叹息。许柔受不了这形同深闺怨妇的现场,她有点出汗,刚才吃东西口红基本掉完了,想了想干脆去洗手间把唇彩卸了。外头长廊昏暗,隔音并不好,各个包厢里的音乐传出来,形成混乱节奏。她皱着眉迅速穿过,在厕所给董妍发消息:【什么时候走?】等了好一阵子,对方的回复才姗姗来迟:【柔姐,有个小学弟要约我看午夜场电影。】许柔沉默,打下最后一行字字:【你开心就好。】有异性没人性,正常。她表示理解,董妍母胎solo二十三年,老树逢春总是格外激动的。不过她是真感到无聊,不想呆了,琢磨了会儿觉得不辞而别太过失礼,还是决定回去给大家敬一杯酒。这娱乐场所的洗手间别出心裁在二层的南侧尽头,很是偏僻,不远处还有个小露台,风呼呼往里灌,夹杂着雨丝。她推开门,感受到了内外温差,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由自主起了鸡皮疙瘩,不由得低下头匆匆往回走。结果走了两步,又被人堵住。“学姐。”修涤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单手撑墙,“你不会就这么逃了吧?”许柔不想理会,但考虑到对方是董妍的表弟,还是给了几分薄面。“逃?你用错词了,表弟。”他惊讶地挑眉,而后遂不及防笑出声:“你真逗,不是还比我小一年吗?”她把头发重新扎了一遍,态度很冷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