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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我祖母生前喜爱之物,您不应该用它来砸人的。”“你还有理了。”隆治帝气得揪着他的耳朵揪过来,“赵戈你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忘了英宗皇帝的遗命了么?”赵戈咧咧嘴,“您老人家消消气,听孙儿说句肺腑之言。祖父,英宗皇帝的遗命,孙儿自然记得,并没敢忘记,可含真公主、丽阳公主的事迹,孙儿也是知道的。祖父,图罗嫁到大周的公主总共有两位,先后都成为我大周的皇后,因此朝野之间隐隐有流言,断定迎娶图罗公主的才是真命天子。孙儿乃雍王之子,于公于私,怎敢和玉翎公主亲近?唯有公开拒绝了。”隆治帝心中一震,沉默片刻,缓缓的道:“朝中果有这样的传言?”赵戈轻笑,笑容中不无苦涩之意,“祖父,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风声,孙儿也不能沾上,您说对不对?大伯和我父王的兄弟之情,我和威弟戎弟的兄弟之情,这才是最为珍贵的,一位外邦公主在这兄弟之情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呢?”“我檀儿深明大义。”隆治帝感动的拍拍他。生在天家,隆治帝这数十年来见过多少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像赵戈这样明明知道被图罗公主垂青,图罗公主又在传言中和皇位有关,赵戈偏能毫不犹豫的抵御这天大的诱惑,可以说是非常有定性,非常顾念亲情、亲人了。赵戈扶隆治帝在宝座坐下,自己整整衣衫,恭敬下拜,“陛下,为了太子和我父王的兄弟情,为了我和堂弟们的兄弟情,为了我大周皇族的和睦宁静,请陛下允许孙儿拒绝玉翎公主,另择贤妻。”赵戈俯伏于地,久久不动。隆治帝沉默良久,缓缓起身,将赵戈扶了起来,“檀儿友爱兄弟,朕心甚慰。不过,图罗王多年前便有国书传来,有选你为婿之意……”赵戈央求的看着隆治帝,“祖父,孙儿不愿意!孙儿的婚事任由祖父做主,可孙儿若真娶了玉翎公主,只怕有心人趁机兴风作浪啊。”隆治帝皱眉,“让朕再想想。”赵戈略一犹豫,凑近隆治帝,小声的道:“祖父,孙儿倒有个好主意,就算玉翎公主执意要嫁我,我也能躲得过……”隆治帝听着他的宝贝长孙长长一串话出口,由惊愕、不敢相信转为生气、愤怒,“赵戈,你给朕滚出去!朕再也不想见到你!”门开了,赵戈自殿中跃出来,立脚不稳,飞下台阶。“世子爷这是把陛下惹怒到什么地步了?”内侍、宫女一个个看得头晕目眩。“世子爷全身而退了,咱们怎么办?”一个小内侍愁眉苦脸的道。内侍宫女们心有戚戚。是啊,世子爷是陛下亲孙子,惹怒了陛下,他没事,做奴婢的可就倒霉了……玉翎公主至京城择婿的事很受人关注,不仅朝中大臣们、王公贵族们关心玉翎公主会选中谁,就连市井小民们也津津乐道,不知哪位皇孙有此殊荣,“娶了这位外邦公主,保不齐哪天便做皇帝了呢。”传言最初玉翎公主是中意雍王世子赵戈的,但世子爷因为兄弟之情拒绝了,满朝大臣都为世子爷的高风亮节所折服。不光朝臣们佩服,玉翎公主也为之感动,愿意在太子府的皇孙之中选择她的驸马,到玉翎公主及笄之日,她的婚事便会公之于众了。白玉茗也听到了这个传言,眉眼弯弯。赵雍这个人还是很靠得住的,虽然被图罗那位玉翎公主看中了,可他硬是用交白卷、射空箭、激怒皇帝这样的办法表明态度,让玉翎知难而退了,嘻嘻。他说的没错,一国公主总有她的骄傲和尊严,既明知赵戈不愿,玉翎公主哪里会继续纠缠呢?人家可是图罗王最宠爱的女儿呢,自她长大成人起便有无数英雄豪杰向她求婚,又不是非嫁赵雍不可。这年初夏时节,白玉茗随嫡母沈氏、jiejie白玉莹等人启程回光州。白家、平阳侯府、李大学士府等亲戚送至郊外,赵戈也借办案之名,打着要向白玉茗询问案情的旗号来送行。“小白山,你在光州等着我,玉翎公主的婚事一定下,我父王母妃便差人到你家提亲啦。”赵戈眼角眉梢都是笑,平时冷冰冰的世子爷,此时春意融融。第53章历险从京城到光州,一路之上白玉茗随着沈氏等人白天行走官道,晚上宿大城客栈或官府的驿站,虽然说不上多舒适,却也平安。这天到了小桥驿站,这驿站名为小桥,实际上挺大的,所以白玉茗单独分到一间屋子。因路上疲乏,她略事梳流便换了轻便衣裳,想着晚饭在房里吃,不出去了。路上不比家里,沈氏自己也疲惫,不像平时似的要求那么严,经常是各人吃各人的,所以翠钱听了白玉茗的话,也没当回事,“那姑娘先上床歇歇,我拿晚饭去。”白玉茗困倦的点头,便想要上床躺着去,外面却响起敲门声,“七姑娘,太太让你过去。”是常嬷嬷的声音。白玉茗本来犯着困,听以常嬷嬷的声音一下子就醒了。翠钱一脸疑惑,“太太找你什么事?”白玉茗撇撇嘴,“不知道呀。我都换过衣裳了,还得再换回来。”翠钱皱眉过去开了门,陪笑道:“嬷嬷来了,嬷嬷里面请。”常嬷嬷淡笑,“我就不进去了,太太召唤,让七姑娘快过来吧。”说完,门都没进,就走了。白玉茗很是烦闷,但也没办法,只好重又换了衣裳,“翠翠,我过去看看什么事,你帮我拿饭去呗。”翠钱心疼的道:“知道了,我多给些赏钱,给姑娘拿几样好菜。”白玉茗咧嘴笑,“还是翠翠对我好。”甜言蜜语几句,方才出门走了。沈氏房里,驿丞的妻子陈氏正加油添醋的挑唆,“奴家一见着您的面,便知道您是位善人,这番话可一定得跟您说说,方才心里踏实了。否则奴家岂不成了太太的罪人?”沈氏也不知是路上累着了还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白白的很难看,“你说的全是真的?”陈氏一双三角眼转来转去,“瞧太太说的,您是什么人,奴家是什么人,奴家还敢骗您不成?奴家所言,句句属实,这驿站确实曾有位栗主事的太太带着个庶女住过,栗太太不知怎地打骂那庶女,骂那庶女不守规矩,和不相干的人眉来皮去,那庶女气苦不过,半夜上了吊。从此之后,但凡有官员家眷路过,若是庶女贴身服侍嫡母,那还平平平安安的;若不是庶女贴身服侍,嫡母就没有不生病不出意外的。奴家听说,这是那屈死的庶女报复呢,可她便是想报复嫡母,也不忍伤了同类,所以凡住我们这家驿站的,必须庶女贴身保护嫡母方可。”沈氏很是烦恼,“那栗太太也是的,虽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