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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jian恶无比,把太子府的赵成说成了被小人蒙蔽的善心公子,听得白老太太、沈氏等人无比吹嘘,“好好的皇孙,都是被娄佳这等小人给带坏了。”白玉格避重就轻,“其实是娄佳自己说漏了嘴,世子爷才知道娄佳和苏鹤青有银钱往来,按律应该拿下,送官究办。这并不是我和七姐的功劳,世子爷送了这个来,是他客气了。”白老太太一生顺遂,性情便单纯了些,就这么被白玉格给糊弄了过去,乐呵呵的道:“jian人被抓,玉儿和小七平安无恙,甚好甚好。这匹小玉马既然世子爷送来了,咱们也不便退回去,那样岂不是太不给世子爷面子了么?”这话正中沈氏下怀,忙道:“娘说的是。之后咱们再想法子弄个稀罕物件儿做回礼也就是了。”沈氏正在给白玉莹备办嫁妆。她虑着平阳侯府门第高,府中又子弟众多,唯恐白玉莹这知州之女在平阳侯府受委屈,便想把嫁妆办得齐整些,这样白玉莹底气足,不会遭人白眼。这小玉马若给白玉莹添到嫁妆里,那可算得上是镇箱之宝了。虽说赵戈是送给白玉格、白玉茗的,但父母在,子女无私产,这宝贝送到白家,就是沈氏做主,沈氏更溺爱白玉格这个独养儿子,但白玉莹这边嫁妆需紧着办,沈氏盘算着,还是先给白玉莹。至于白玉茗,沈氏连想也没想过这宝贝要给她。一个庶出女孩儿,要这么好的东西有何用?将来不过是嫁到江南乡下人家,好东西给她也是糟蹋了,明珠暗投。沈氏命常嬷嬷把小玉马收起来了。白玉茗眼巴巴的瞧着那小玉马,心里像有猫爪挠着似的,难受极了。她真的很喜欢这匹小玉马,想好好看看,好好摸摸……就玩两天也行啊……白玉茗连陪白老太太说笑的精力也没有了,呆呆的站了会儿,便回房了。翠钱把洗好晒好的衣裳收进来,一件一件整理折叠,“姑娘怎么了?瞧着无精打采的。”白玉茗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翠钱,我好想容姨和奶娘啊。她俩如果在,就可以捏个小泥马哄哄我了。”翠钱麻利的把衣裳收好,一阵风似的进里屋拿了个不倒翁出来,放在白玉茗面前,豪爽的道:“我的私房钱全在这儿了。明儿个我便拿着这些找管事的,让他去陶窑找人,给姑娘烧匹小陶马。姑娘,小陶马可比小泥马结实多了吧?”“噗……”白玉茗不由的乐了。她也不趴着了,笑咪咪的也把她的私房钱取出来,“我比你有钱。我让人找个瓷窑,烧匹小瓷马,一定要白瓷!雪白雪白的!”“成,就这么说定了。”翠钱见她又会笑了,心中一松。“小瓷马有小玉马好玩么?”白玉格的笑声。白玉茗又惊又喜,跳起来去开门,“弟弟,你拿什么过来了?”白玉格眸光闪了闪,拿了个熟悉的礼盒进来了,“过来瞧瞧,这是什么。”“我的小玉马!”白玉茗看到羊脂玉的小白马那昴首挺胸的傲骄模样,喜不自胜。“我的亲娘啊,这小玉马可真好看!”翠钱看得眼睛都直了。“我跟娘要来了,你拿着玩吧。”白玉格貌似漫不经心的道。“我玩两天,就玩两天。”白玉茗情意绵绵的看着小玉马,没注意到白玉格脸色很不好。白玉格走了,她也没发觉。她和翠钱晚饭也没好好吃,早早的便一起上了床,钻到被窝里玩了好半天,可算过足了瘾。次日娄家差人来送礼赔罪,白大爷亲自把礼物送回了娄家,“寒舍和贵府素无往来,既无恩,也无仇,小孩子胡闹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娄侍郎和娄夫人央求他到雍王府为娄佳说情,白大爷不悦,“世子爷奉旨查案,令郎是否真和刺客有关联,世子爷自会查明,清白处置,要下官胡言乱语什么?”拂袖而去。“一个从五品的小官、穷官,他倒神气起来了!”娄夫人气得直瞪眼。娄侍郎脸色铁青,“白晨光不肯到雍王府求情,只怕佳儿不得轻易脱身。”娄夫人念及牢狱中的爱子,捂着胸口叫疼,“我的儿,这可心疼死为娘了!”娄侍郎烦燥不堪,在屋里来回踱步。娄夫人哭道:“你快去想办法救救孩子啊。白家不肯通融,那太子府呢?你往常不是总拿你meimei说嘴,说她在太子面前最受宠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么?你怎么不找她了?”娄侍郎一口牙齿几乎没咬碎了,愤怒咆哮道:“你还有脸提我meimei!我meimei被你的宝贝儿子、闺女害惨了你不知道?陛下震怒,不光下旨阿成的郡王册封礼延后推迟,还责令阿成在府中思过,不得私自外出,这是多严重的惩罚!阿成气病了,太子殿下又迁怒我meimei,我meimei整日以泪洗面……”“她不是有宠爱么?这么点儿小事便露出原形了?”娄夫人不耐烦的打断他。夫妻二人如仇敌一般怒目而对,呼呼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目光将对方杀了。“爹,娘,别这样啊。”娄家的两个女儿娄俊秀、娄俊俏闻讯赶来,为父母劝架,“快想办法救哥哥出来要紧,自家人置气作甚?”娄侍郎额头青筋直跳,“你说得倒轻巧。太子府不肯伸手,雍王府水泼不进,为父能想什么办法救佳儿?”娄俊秀垂泪不语,娄俊俏却冷笑道:“雍王府哪里谈得上水泼不进了?我便知道那位世子爷在意什么,弱点是什么。”“当真?”娄侍郎激动了。“世子爷在意什么?”娄夫人急着救儿子,一迭声的追问。娄俊俏眼前浮现出女孩儿明艳绝伦的面容,又妒又羡,恨恨的道:“那位世子爷对白家丫头另眼相看,对那丫头一定是上心的。爹,娘,咱们只需拿住那个丫头的把柄,自能逼得雍王府放人。”第22章毒舌“胡扯。雍王世子怎会对一个芝麻官儿的女儿动心。”娄侍郎拉下脸。“雍王世子素来高冷,京城多少名门贵女他扫都不扫一眼,哪可能看上五品小官儿的女儿,况且还是庶女。”娄夫人皱眉。娄俊秀相貌不及娄俊俏美艳,性情也怯弱得多,犹犹豫豫的道:“听哥哥说那白家姐弟是两个外地土包子,我还以为那位白姑娘是村姑呢。”娄俊俏咬碎银牙,“你见一回就知道了,我所言不虚。若真说她是村姑,也是世上最美的村姑。”“敢情是个罕见的美人啊。”娄侍郎和娄夫人这下子理解了。这夫妻俩太明白美貌的作用了。娄侍郎原本是兵部一个九品小官,就是因为有个貌美如花又长袖善舞的meimei进了太子府,他才可能凭着裙带关系青云直上,做到了兵部侍郎这样的三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