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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才让我生出自己是他掌中宝的安心来,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被他放在心尖儿上,怜惜爱宠,而不是只是为了那敦伦之乐。尤为让我欢喜的是,一连三次攀上云端后,他没再像前世那样直接披衣而去,留我一人独守空房,度过余下的漫漫长夜,而是亲自打来热水,替我清理干净后,将我抱在怀里,同我交颈而眠,一夜鸳梦。待到天光大亮,我甫一睁眼,便看到他坐在床前,正目不转晴地凝视着我,眼底的神色晦暗难明。就在我睁眼的一瞬,他眼里那抹暗影已消失不见,唇角微勾,满蕴笑意道:“夫人昨夜睡得可好?”想到昨夜的春风三度,颠鸾倒凤,我脸上一红,啐道:“你不去忙你的政事,做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他笑笑,“我同父王告了假,今日不用去料理那些琐事,只管侍候好夫人才是正经。”说着,他拿过件里衣,要亲自替我穿衣。我本想推拒,奈何一来挣不过他,二来他昨夜再是温柔如春雨,也仍是将我浇灌得有些身子酸软,四肢乏力,便由着他替我穿衣结带。只是想到他方才眼底那一抹晦暗,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那样的眼神,似乎我在前世时,也曾在他眼中见过。亦是在我和他初次圆房之后,早上醒来时,便见他用那样一种晦涩难明的眼神盯着我,似是愤怒怀疑,又似是伤心失望……可是前后两世,我都是将我的处子之身献了给他,他难道还有什么不满?前世时,我心中纵有疑惑,也不敢问他,可是现下,尤其是过了昨晚,我想到什么,便想同他说。我握住他正在替我系衣带的手,柔声道:“子恒,你方才为什么那样看着我?见我醒来,才换上笑颜,可是昨夜——”他直接以唇舌将我未说完的那几个字给堵了回去。“夫人多虑了,为夫只是担心昨晚累到了夫人,没将夫人伺候好罢了。”“可是……”我有些不信,他方才眼中那抹晦暗,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担心,而是……“阿洛!”他神色温柔地吻了吻我,“你无须担心你有什么不好,我早说过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你怎样都好,我都会把你捧在心上,待你如珠如宝,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这番话虽令我感动,却令我更加不安。我抱住他的脖颈,埋首在他怀里,“我已做了你真正的妻子,自然是要同你白首偕老的,子恒难道还不放心吗?”略一犹豫,我又道:“你我既是夫妻,便不当对彼此有所隐瞒,子恒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只管告诉给我知道,别总放在心里不肯同我讲。”卫恒的眼底那抹阴云,这才彻底烟消云散。他咬着我的耳朵道:“既然夫人有令,为夫自当遵从。”我正静等着他说出心声,不妨他说出口的却是,“夫人昨夜可吃饱了吗?”第77章避孕青天白日的,他卫子恒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险些被他给呛到,正要瞪他,不想他竟说出更无耻的一句话来。“为夫可还没吃饱,不如夫人行行好,再让为夫侍寝一次吧!”说话间,他伸手一扯,将他刚刚亲手替我穿上的衣衫又尽数扒了下来。我被他吓得忙往锦被中一缩,“别、快别这样,大白天的,岂可白日里就……”他笑的有些霸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信,夫人来摸摸看?”他捉住我的手便朝他腰间按去。我早羞红了脸,偏又挣不过他。这一回也不知怎么了,他竟又如前世般霸道,也不管什么青天白日的,直接将我扑、倒在怀里,强势的不容拒绝。先时他仍如昨夜里那般温柔,可是渐渐地,似是有些不知餍足,那绵绵春雨渐渐就成了倾盆暴雨,漫成一片汪洋大海,将我这叶小舟托在其上,忽上忽下、抛来抛去,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将我越送越高……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容易云散雨收,我只觉这白日里的一次比夜里的三次加在一起还要累人,浑身上下没一丝力气地躺在他怀里,疲倦的厉害,连眼睛都睁不开。我正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他说道:“阿洛,快些给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个属于咱们俩的孩子,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欢喜!”我悚然一惊,所有的困意立时荡然无存。给他生一个孩子?我又何尝不想早日做上母亲,听我的琮儿亲亲热热地再我喊一声“娘亲!”,将他的小脑袋一头扎进我怀里,要抱抱要亲亲!可是一想到前世,我的心便又如被浸到冰水中冰过一样。前世我有过三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只有三个月大,就流产了。第二个孩子便是琮儿,虽然在我那些关于前世的梦境里,我曾看到卫恒拿剑指着琮儿,可在经历过两次离魂之后,我已经知道,那些梦境并不可靠。单看梦里的片断,是会让人误以为我那三个孩子都是被卫恒害了,可事实却是我第一次流产同他并无关系,而是被他的jiejie卫华所害。再加上其他一些真相,足已让我相信,前世时我那另两个孩子的死应当亦同他无关,他是不会伤害他的亲骨rou的。可是我却仍然不敢冒这个险。若单是我自己便罢了,我如今既已信了他,便心甘情愿将自己再次交付于他。不管前路如何,我都愿意再试一次。可若是有了孩子,万一我仍是没能护住他们,再让他们为人所害,再一次的失去他们,那样的痛,我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不如,再等等看吧,至少等到我觉得足够安全的时候。前世我是二十五岁时含冤而死,若是这一世我能平安活过二十五岁,那便应当平安无事了,等到那时再生儿育女也不迟。虽然我从前亦和世人想的一样,觉得二十五岁才生子,有些太晚了。可是在看过仓公的后,我才知道原来越早生孩子对女子的身体越是不好,极易难产损了身子,更有甚者,连命都没了。反倒是过了二十五岁再生产,无论对母亲和孩子而言,都更好些。如今我已然二十一岁,最多也不过再等上四年罢了。至于避孕的法子,那本里亦有提及,说是每次月信的中间几日最易怀孕,以此推算,若女子信期极准,则月信前后的五日内是绝不会受孕的。我的月信向来是按月而来,来有定期,最多也不过提前或推后一二日,算是极准的了。恰好再过三日才到我的信期,因此这几日便是他再胡闹,我也当是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