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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两个婢女,一个是金乡郡主的贴身侍女,另一个则是六公子书房侍候笔墨的女婢。”“这些话老奴是五日前听到的。若是三公子觉得婢子们的话不可信。三日前,老奴还听到了甄夫人同金乡郡主和四少夫人何氏的几句对答。”那老婢直到此时才转过眼珠,好似终于发现这室内多了一人,看了我一眼,她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因这些时日,金乡郡主和何夫人同甄夫人过往甚密,老奴便留了个心,那日果然听到甄夫人向她二人求教。何夫人便向甄夫人传授了些房中之秘,教给她好些侍候男人的法儿,说只消在卧榻之间将男子迷的神魂颠倒,那便等于将他牢牢拿捏在手心一般。”“金乡郡主则教甄夫人如何从夫君口中套话,打探公子这边公务上的隐秘,日常和丞相帐下哪些臣子走动过密,再如何将这些打探到的消息传递给六公子那边知道。”这老婢瞧着相貌平平,不苟言笑,如个木偶人一般。一开口,却是功力不凡,硬生生将这番谎话描摩的足可以假乱真。金乡郡主和卫玟身边的婢女是否那样乱发议论,我不知道,但这老婢后来所说,什么我主动求金乡郡主和何氏对我面授机宜并欣然道谢,却全是信口开河的污蔑。卫华这是怕卫恒会被我这女色所迷,才故意在我们新婚之夜,送了我这样一份贺礼,她要在卫恒心里再种上一根刺,让我这个心怀二心、私通外人来算计亲夫的女人,在他心里再翻不起丁点浪花来。其实她大可不必自降身份,用这等下作手段来诬蔑于我,无需她添油加醋,我在卫恒心里早已永无翻身之日。许是曾经经历过一次,当这盆脏水再泼到我身上时,我竟没有多少愤怒,一脸平静地看向卫恒。他的脸上阴云密布,黑的似能拧出墨汁来。可当他开口时,他仍在维护他的妻子。“这是子恒的家事,就不劳长姊费心了。既然这老婢耳朵这般有用,待在府中,实在是屈才了,长姊不妨将她带到宫中去洒扫宫院,只怕能替长姊偷听到更多隐密。毕竟长姊如今的战场在宫中,而非我卫府。”“长姊这就请回吧,恕子恒不送!”“你——”卫华气得指着他鼻尖说不出话来。“好!好!好!”卫华连说三个好字,“这就是我一手带大的亲弟弟。”裙裾一甩,愤然离去。温媪看着她的背影,又转而看向我和卫恒,似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躬身行了个礼,快步追着卫华而去。我抬手理了理衣领,指尖轻轻掠过咽喉处。下一刻,卫恒那双大手便会扼住我的脖子了。拜他那番维护之言所赐,我终于想起了前世这一幕的情景。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小天使们果然猜到了正确答案,没错,就是傅粉何郎——何宴啦!请查收您的红包!咱们前头说过曹霸霸除了好、人、妻外,还很喜欢喜当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除了尹氏带来的何宴外,还有杜氏带来的秦朗,把他们当自家娃一样养,还动不动跟人炫耀,这世上还有像我这么喜欢拖油瓶的吗?曹霸霸果然威武霸气!谢谢八七五十六亲的地雷哈,么么哒!八七五十六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4-1619:26:33第26章温酒前一世,卫恒亦是这般维护于我,让我又惊又喜,不敢置信。他不信那些对我的污蔑之辞,他信我!他居然会为了我,不惜反驳他的亲jiejie。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初遇时的卫恒,心中对我毫无芥蒂,只有温柔关切。我终究没有错看他,他到底是个君子,一旦决定与我订下今生盟誓,便视我为他的妻子,与他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只要我好生做他的妻子,他的夫人,孝敬长辈、体贴夫君、管家理事、cao持内务,让他无后顾之忧,他会待我好的,一如初见。可是下一秒,我满心的欢喜与热望便被一盆冰棱砸得锥心刺骨,冷彻心肺。卫华一走,我满目含情地看向他,正欲谢他对我的维护之情。他已经一步跨到我面前,双手卡住我的喉咙,将我提了起来。“甄弗,我不管是你存了什么心思嫁给我,若还想做我卫某的夫人,便收起你那些鬼祟伎俩。”他目中怒火翻腾,手下渐渐收紧。我完全呼吸不得,肺中渐觉痛楚,似是被他目中怒火灼出无数伤口,再难愈合。“我说过,若你安心做我的夫人,我会对你好的。但你若是再敢和外人勾结,背叛于我,我不介意做一回鳏夫。”他丢下这句狠话,摔门而去,我踉跄着坐倒在地,看着一室烛影摇红,还有喜案上那一杯尚未喝完的合卺酒,泪流满面。我的洞房花烛之夜,没有郎情妾意、鱼水之欢,有的……只是被污蔑而无法辩白的委屈,还有独守空房,彻夜难眠的冷寂与绝望。前世的伤痛漫卷而过,我微一闭眼,再抬首看向卫恒时,已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绪,无波无澜地看着他,静静等着他的翻脸发作。他果然伸出了手,却不是伸向我的脖颈,而是端起喜案上那两片匏瓜,径直放到烛火上方。“耽搁了这许久,这酒都有些凉了,待我为夫人温酒。”我不由一怔,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拿烛火温酒,“方才听了那许多话,这酒已凉,将军的心就不发凉吗?”前世因为卫华的这份“贺礼”,不光搅了我和卫恒的新婚之夜,之后整整一个月,他都与我分房而居,独宿在书房。我几次三番带着点心膳食,去书房送饭给他,他虽将膳食留下,但却不容我多说一句,我每每开口想替自己辩白,他便道“旧事何必重提,是非定论,人心自知。”竟是连分辩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全然信了卫华的一面之辞。对他而言,我这个名份上的妻子,和他的嫡亲胞姐,到底亲疏有别。重来一次,我不信他听了卫华对我那一番加油添醋的污蔑,会没有丝毫想法,还能这般平静地温酒。卫恒仍旧一丝不苟温他的酒,缓缓道:“我知夫人心性,素来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必不会做此举动。”我不由冷笑,“我同将军自相识以来,所见次数寥寥无几,将军便深知我的为人了?”卫恒略一迟疑,只得道:“这些时日,金乡和何氏确是每日都去陪伴夫人,且提出些非份之想,但均被夫人一口回绝,卫某又何需心凉。”不错,即使是这一世,我仍是拒绝了金乡郡主和何氏所请。一来,这般私相勾结,帮着旁人谋算自己名份上的夫君,这般行径实是有悖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