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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的权利职位有多大,死罪都是名正言顺不受非议。这是赵元善醒来第一次见到兄长,前三日赵元赫都在军中cao练士兵。听到兄长的声音,赵元善的眼眶不由得一红。当年她稀里糊涂的被杨佑利用作了个局,哥哥从来都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猜到或许这是皇帝为了铲除他做的一个局,但还是毫不犹豫率军前往边关救她。利用骨rou亲情铲除她的兄长,是她一直都无法接受的。哥哥入狱后,她在宫门外跪了一个晚上,东奔西走,最终依然无法挽救哥哥,以及后来被牵连的整个赵家。最哀莫过于心死。如今这一切回到原点,见到了哥哥,顿时便有数不尽的心酸苦楚涌上心头。赵元赫察觉到她的异样,屈膝蹲在她跟前,“你是怎么了?”一股酸意涌上赵元善的心头,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溢满了眼眶。赵元赫还没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meimei的情绪不是很好,便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结果刚好赵元善的眼泪滚到他的手背上。“元善,发生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赵元赫关切的替她擦去眼泪,“哥哥回来了,哥哥就在这里,你有什么委屈,尽数与哥哥说。”赵元善含着泪笑了笑:“无事。”“没事你怎么会无端的跪在这里?有什么便与我说,我们兄妹二人,有什么是要藏着掖着的?来,先起来。”赵元赫将她拉了起来。“只是几日未见哥哥,有些想念罢了。”听她这样说,赵元赫愣了愣,假意吃醋道:“果真如此?我还以为你心里有了皇上以后,就把我这个哥哥给忘了。”“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元善怎么会忘?”“还算你有良心。”赵元赫听到meimei这话,满眼都是笑意。不过他还是关心主要的,“你到底为何跪在这里?惊鹊呢?怎么不在你身边?”“其实,是因我与父亲方才发生了点争执。”赵元赫刚想详问缘由,惊鹊便已经小跑了过来。“大娘子!夫人此刻……”惊鹊突然看到赵元赫,立即止住了方才要说出口的话,先行躬身福礼,“奴婢给大公子请安。”“不必多礼。”赵元赫伸手示意,带着点责备的意味,“惊鹊,你方才去哪里了?眼下正是春寒之际,大娘子今日身子虚弱须得好好照顾更不能受半点风寒,你怎能任由大娘子跪在这里?”“大公子恕罪!奴婢只是去请大夫人为大娘子求个情,不过……”赵元善轻轻说道:“不怪惊鹊,这事与她无关。”“求情?”惊鹊的话让赵元赫更加不解,“求什么情?到底有什么事?你倒是清楚的说来。”惊鹊抬眼看了看赵元善,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赵元善主动坦白:“只是我不想入宫为妃,一时忤逆了父亲,惹了父亲不快罢了。”此言一出,连赵元赫都觉得诧异。“元善,此话从何说起?”他这个meimei对皇帝的痴情他有目共睹,可如今她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赵元赫一时不能理解。“你不是一直都想侍奉皇上?如今怎地……”“哥哥权当meimei后悔了吧,一入宫门深似海,那宫闱的生活,实在不是meimei想要的。”虽然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元善的态度转变的这样快,但这句话赵元赫还是认同的,虽然他一直很敬佩皇帝,但让赵元善入宫为妃,他打心眼里就不是很认同。只是之前赵元善一念执着想要嫁给杨佑,父亲又极其同意这件事情,纵使他觉得不妥,终归还是无可奈何。之前他曾与赵元善说过入宫侍奉君王这件事的利害,可赵元善从未认真听过,也嫌他啰嗦。虽然不知道相隔这几日赵元善到底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但如果赵元善这个决定是认真的,他还是会觉得放心很多。那深宫复杂之地,又怎么能是他这个meimei真正能待的?想到这里,赵元赫又认真的问了她一边:“元善,你方才的话,不是儿戏吧?”前世这个年纪的赵元善正处在一个天真烂漫,胆大无畏的年纪,又因自小出身优越,又是太师的掌上明珠,性格上亦有点娇蛮。当年她少女懵懂的年纪,不知道爱情到底为何物,只知道她很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也不讨厌她便是了。前世的赵元善一有机会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杨佑,更因太师的原因时时出入皇宫,枉顾他人绯言。多年后,赵元善回想起当年的自己,千般感情,到头回想起来,也不过是一滩道不尽的苦涩。当年的她行事随性而为,但现在的她,早就不是那个随性固执的人了。“平日里即便我再任性,难道哥哥以为,我会拿这样的事情当做儿戏不成?”虽然心中不乏疑惑,但赵元赫却从未在这个被他自小护在掌心里的meimei眼里,见过这样的神色。那仿佛是一种经历了岁月磨砺沉淀下来的稳重,之前少女的张扬和轻狂,仿佛只是他之前的臆想。赵元赫突然一愣。惊鹊在一旁提醒道:“可,封妃圣旨今日以下,怕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赵元赫有些意外,虽然之前早就知道meimei会入宫,却不知道这道圣旨下的这样快。惊鹊道:“今日皇上微服驾临太师府看望大娘子,与太师大人私聊之后,差不多酉时,便派了袁公公来宣读了圣旨……”赵元赫明了几分。想必,今日父亲是推波助澜了一把。“圣旨以下,怕是棘手了……”赵元善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她若是不愿接这道圣旨,关乎的,就是朝廷与太师府的颜面。经历过那样的十五年,她又怎么甘愿重来一回,任由杨佑借着她的手,让她间接性的害死自己的家人?赵元善道:“这件事,其实也并非那样棘手。哥哥也知道父亲的心思,其实被封妃的是谁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被封妃的一定得是赵家的人,哥哥觉着呢?”赵元赫沉默片刻,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元慧?”赵元善摇摇头,“对于父亲来说,只要能帮到他所希望的事情,那个人即便不是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赵元善很清楚,即便她的父亲向来比较宠她,但她却不是被放在第一位的。若是在值得付出的利益面前,她的父亲都会以利益为重。这一点,她的父亲同杨佑一样。赵元赫万万没想到赵元善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左顾右盼一周,低声道:“这样的话可乱说不得,你知父亲的脾气,更何况,是这种话。”赵震是他们的父亲,身为子女自然再清楚不过,但这样的事情,却不能轻易说出口。不过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