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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学三年多没认真学习过,看到那些个奇怪的选题方向整个人都懵了。“其实我觉得做航线还是比较简单的,如果你挑个新颖的角度,又有建设性,可行性,很轻松就能脱颖而出。你先要了解一下目前国际航线……”“诶,等等!”她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要过,不是要脱颖而出啊。”他收好了最后一个盘子,从背后抱住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侧过脸,在她耳边细语道:“我谈叙的女朋友,怎么这么没追求?”对方有些丧气:“我又不可能像你一样,随随便便写个论文就能被收进sci,还代表毕业生在台上发言。”圈住她的手还未松开,他低下头,温热的唇不经意似地划过她的脖颈,同时继续着一本正经的话题:“我不是随便写的,我花了大量时间做前期准备,这些你又怎么看得到呢?”她脖子里的神经很敏感,被他吻得软绵绵的,气息开始紊乱,撒娇似地侧过头问他:“是不是觉得,我挺丢你脸的?”“小脑袋净想这些。”他轻笑了声,“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很聪明,天赋很高。就像打dota吧,刚开始连走位都走不好,现在已经能领导队友进行压迫式gank了。所以如果你愿意认真去做一件事,肯定能比谁都做得要好。”“你很少这么夸我,我都不习惯了。”甄澄转过身,近距离端详起他的脸。他笑容可掬,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不用习惯,反正以后也不会多夸。”“……”**一周后正式入冬了,全上海大幅度降温,冻病了不少人,全城大大小小的医院每天都挤满人。同时遇上骤冷的还有rhy俱乐部,因为总决赛没发挥好,最后止步于前五。最后那场比赛甄澄是在办公室里偷偷看的,因为看视频流量超标,还被领导叫去办公室谈话了。出来以后她垂头丧气,几个因为打dota而熟识的男同事上前安慰她,一起吐槽说这鬼地方就是这么鸡肋,电脑流量还要被监控。其实她根本没听到领导的训话,在办公室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谈叙。最后那场团战其实rhy是有机会赢的,只是时机不好,上得太冲动了。她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在那一刻谈叙乱了,想赢的意图全展现在他极具侵略性的cao作里。cao之过急,所以被对面抓住了机会。她发了条消息给谈叙,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发个戳一下脸的卡通表情,等了一下午也没收到回复。自从上次去过谈叙家以后两人又是许久没见面了,这段时间里叶兰和阿政都已经吵架和好了无数个来回,李景华也找了个男朋友,本校的老乡,两人约好了毕业一起留在上海奋斗。乔琳琳比以前努力了很多,看来为了出国的事是真打算来真的了。不知不觉,她好像成了寝室里唯一一个生活停滞不前的人。下班坐地铁的时候,看着月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甄澄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从未有过什么宏图大志,她所有的梦都是他给的。也同样没想过,他会有跌入低谷的一天。想着昨天晚上自己还在电话里给他加油打气,那时候气氛很轻松,他还说打完以后来接她下班吃饭。后面的人推了她一把:“上伐啦?不上别挡路。”甄澄站在下班高峰的八号线门口,一时失去了方向。她最终还是没上去,确切来说,是没挤进去。地铁里的人脸都贴在门上了,反复关了五次门才关上。甄澄看着地铁慢慢加速,驶离了站台。鬼使神差地,她往对面走去,坐上了反方向的地铁。那终点站,是rhy俱乐部基地所在。冬夜寒风瑟瑟,她裹紧了大衣,坐在门口台阶上不停往手心里呵气。可那微不足道的热量最多只能持续半分钟,转而又被刺骨的冷风吹散。打给他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里面的“嘟嘟”声与她的心跳应和着交织起来,在宁静的夜里甚至有那么些令人心惊rou跳。又等了半个小时,甄mama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家。“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了。”她瞒着mama,说是和同事聚会,要晚一点回去。“才刚进公司就已经交到朋友了啊?”甄mama没生气,反倒是挺高兴的,“那行,也别太晚了啊,回来的时候和同事们一起走,别一个人。”别一个人,谈叙以前也经常这么说。“晚上的课多穿点衣服,回来的时候走有路灯的大路,别一个人。”“死缠烂打的人很多,其实我不是吃醋,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别一个人。”“跟同事一起吃饭挺好的,社会很复杂,合群一些总是好的,别一个人。”“……”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然而此时此刻,留她一个人在这吹着冷风打哆嗦的却也是他。**晚上十点半,俱乐部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几个队员三五成群回来了,看到她以后同时转过身看向最后的谈叙。他怔在原地:“你怎么来了?”“我来找你……”因为在台阶上坐了太久,空气又冷,她的腿脚又僵又麻,没能第一时间站起来。谈叙穿着黑色长款大衣,精致的侧脸在寡淡的路灯下尤显清冷。他迈着大步上前,俯身下去揽住她的手臂,动作慢而细致地扶她起来。“妹子,外面冷,进来坐会儿吧?”小马哥开了门,招呼她进去。“不了。”她刚出口的话瞬间化作白雾,散在干涩的冷空气里,“我和谈叙说几句就回去了。”小马哥点点头,也不强留了:“不好意思啊妹子,今天开完会又找人训练去了,弄得比较晚。”说完,又对谈叙交代:“terrorbde,你送送人家啊,太晚了。”“嗯。”他沉声应道,转而低眸看向冻得嘴唇发白的甄澄,“我去开车,我们路上聊,好吗?”“不用了。”她瞬间拉住他的衣角,“你忙一天了,别送我了,我一会儿打车回去。”谈叙对这个提议不予置评,漆黑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瞧不出任何情绪。相视数秒后,他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牵起她的手:“走吧。”她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没什么多余的推脱。12月的天气算不上极寒,但夜里还是冷得刺骨,就连向来热闹的十字街口都鲜有行人出没。谈叙开起空调,和她一起在车上坐了会儿。看到附近似乎没什么夜跑的人,才想起时间已经不早了。身边的姑娘还是沉默地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