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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她感到刺眼。为了躲避这光线,她偏了偏脑袋,嘴唇不小心贴到了他的下巴。晏玉早知道,她对男人没有渴求。他的调戏不过是逗她而已,他对她的性/欲一直都在可控范围。但她这样亲上来,他再不配合,就愧对这满眼的花草树木,万物生灵了。荆觅玉没来得及撤身,就如她所料想的那样,沾上了就不好逃。她的唇被他咬了一口,两口,三口,之后就是肆虐般的啃噬。她眯起眼,太阳的眩光让她看不清他的脸。鼻子闻到一阵烟草香,他抽的这牌子味道不重。她晕乎地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茫然起来。她曾经想了一个办法,当脑子空白时,停止一切思考,交由心去判断吧。但这会儿,心也是空荡荡的。她糊涂得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再被咬了下,她又恍然想起,这是晏玉呀!晏玉这一口咬得狠,咬完搂着她,“中暑了吗?”这才初春。她靠在他的胸前,轻轻喘气,“太阳好刺眼。”他探究地看她一眼,松开了怀抱,“回去吧。”荆觅玉走了两步,回到原先的话题,笑说:“回头我给你姐熬一碗毒鸡汤。”晏玉也笑。她的口红被他吃光了,自然唇色扯起的笑容,暖得能和身后那日光媲美了。----回到包厢,几个情场浪子一眼就看穿了荆觅玉的嘴唇受过怎样的虐待。余星河眼皮半阖,掩住了黑眸的情绪,再用眼角余光扫向汪珹莹,他冷笑了一声,“活该。”汪珹莹没有听见余星河的这句话,她神色较之前轻松了许多。荆觅玉猜测,汪珹莹今天目的就是借钱而已。这饭是国字脸请的,吃到一半,他严肃地端着酒杯过来,“荆小姐,上次多有得罪,还请别放在心上。”晏玉和朋友几个正在联网打手游,他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别灌她酒,她一会儿要开车。”荆觅玉笑着执起茶杯,“小事一桩,你也别放在心上。”而且,她早忘记这事了。清醒的国字脸笑起来,眉目比较和善,和那日醉酒的状态截然不同,“那天出糗,让大家见笑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余星河瞥了一眼过来,“你就该向晏巳学习,多少绿他的,他有失态过吗?”荆觅玉靠近晏玉,看着他手机屏的游戏画面,她低声问:“你有NTR控?”他懒得看她,“你听他扯。”她托腮,喝了一口茶。晏玉提醒她,“别喝酒,一会儿我喝几杯,你来开车。”“噢。”----下午的行程,余星河都安排好了,目的地是北秀最东面的沙同海岸。这是北秀唯一靠海的区域。曾有一部高口碑电影,在海岸建筑群取景。荆觅玉喜欢那部电影,来到北秀没多久,她就去了沙同海岸。不过,那几幢建筑群,是一位老板的私人房产。她只能站在门前拍拍照。余星河说他和老板有交情,可以随时进去参观。她欣喜不已。晏玉喝了几杯,去往停车场的路上,话少了许多。荆觅玉脱掉高跟鞋,踩上刹车板。晏玉坐进副驾驶位时,正要一扔大黄鸡,就见她目露凶光,于是,他轻轻搁到了后座。她称赞他,“这才乖。”即将上高速时,荆觅玉看了他一眼。晏玉神色乖顺,半敛眼皮,长睫毛像扇子一样。她笑了笑。最是喜欢安静听话的帅哥了。荆觅玉本不想打扰晏玉,但她开车时忍不住吐槽几句。开始是小声的,“前方那辆乌龟进错车道了哦,120时速的快车道才跑60。”乌龟车磨磨叽叽的,像是要变道,车身往右转。她减缓车速到60,准备等乌龟车变道之后,加速超过去。谁知乌龟车突然向左来。车子没有打转向灯。荆觅玉打起右转灯,准备变道。然而,乌龟车又右斜了。这下可好,高速这段路是双车道。乌龟车横跨在中间,以低时速把路给堵死了。荆觅玉火冒三丈,骂了一句,“草!他那驾驶证是粪坑里捡的吗?”旁边凉凉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东西草?你拿什么东西草?”她转眼看了一眼晏玉。“草什么草?”他这会儿酒醒了,神色寡淡,“不许说脏话。”荆觅玉只觉脑袋中嗡了一下,心底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不许说脏话。这五个字在很多年前,也有一个男人和她说过。她除了开车时生气爆几句,其余时候真的没讲过。慌乱的她,就像见到牡丹灯那样,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第30章城堡#030这种时候,荆觅玉倒感激起那辆乌龟车了。幸好她因为避让而早早减速。当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才能及时刹车,靠边停到了应急车道。她额头靠在方向盘,无声地哽咽。泪水掉落在她的裤子上。心底的伤疤缝过许多针,却总在措手不及时,崩裂溅血。她手忙脚乱的,只想躲起来。不过,最近两回都躲不掉,因为身边都有人。晏玉左手抚了抚她的背,右手按下双闪灯。车内静滞了好一阵子。荆觅玉命令自己停止哭泣,最后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喘不上去。晏玉从置物盒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倾身哄道:“要喝水吗?”她从痛苦的回忆中醒过来,终于能听见外界声音。她抬起头,眼里可怜兮兮的,却又故作坚强一笑,“出糗了。”晏玉把矿泉水拧开,递纸巾过去,开玩笑地说:“你这是路怒并发症么。”“或许吧。”她眼角仍挂着泪珠,喝了两口水。每回这样哭一场,虽然身体没怎么动,但就是累,累到乏力。晏玉看出她的疲惫,“下车透透气吧。”他打开车门下去,从后备箱拿出三角警示架,放在离车150米左右的位置。荆觅玉要解安全带,那个扣按了几下才按开。她手指梳了梳头发,穿上鞋子走下来。她来到他的身边,双手呈三角状,抵在额头,“对不起。”“道什么歉?”晏玉一手插兜,站在高速栏杆前,一双盛有芬芳酒酿的眸子凝视着她。“我失态了。”“那更不需要道歉。”她和他并肩而站。这高速是驳接段,离民居较近,为了隔绝噪音和灰尘,路旁种了一排直直的大树。除了看大树,就是听车声。两人站了几分钟,都没再讲话。这不是冷场,只是她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