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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个空位。刚刚熄火,巩玉冠的电话来了,“你到了没?我和孙哥在北中庭。”“在停车场,就上去了。”她匆匆下车。经过长长的的车道,她倏地停下来。前方那辆车是晏玉那晚的sao红爆胎车。她天天翻看晏玉的朋友圈,知道他现在还在芜阴。这车应该是葛婧之开来的。巩玉冠和孙燃倚在中庭的栏杆上。巩玉冠穿着黑色运动服,戴着黑色鸭舌帽。近视眼镜换成了大墨镜,黑色口罩盖了下半脸。孙燃打量着他,“昨晚去做贼了吗?”“我怕被认出来。”巩玉冠的声音在口罩下沉沉而出。他也是倒霉。就在和孙燃、荆觅玉分开的那天,假发不小心被一位老爷爷的钓鱼杆勾到了,掉落在地上。回头时,眼镜又滑了下去。就此暴露了。他知道自己网络人气旺,却没料到现实中也能招来一群小女生的尖叫。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就该让荆觅玉看看这浩大的声势,这样她就不会每次见他都磕瓜子剥花生了。第二反应则是:女人果然是最麻烦的生物。这天之后,他出门都全副武装。孙燃扭脸向中庭。巩玉冠站得直直的。哪怕此刻像个怪人,都要装作酷酷的样子。路人频频回望他俩。巩玉冠不爽,“九分钟前,荆觅玉就说到了。”孙燃:“她可能上错电梯了。”“那我们先逛逛?”话音刚落,巩玉冠觉得不妥。两个大男人逛商场,外人该怎么看。“算了,继续等吧。”荆觅玉是上错了电梯。她绕了个大圈子,见不到北中庭。沿手机指南针的方向直直往北走,去到墙角了都没有。问了路才晓得,名叫北中庭,但是在商场的西面。等她小跑过去,又花了五分钟。孙燃见到了一道海蓝色身影。她越来越近,飞舞的裙摆掀起了一朵朵浪花。“她到了。”巩玉冠回首。透过墨镜,他看到裙子上的图案是一只鳄鱼,咧开大嘴,亮起尖牙。荆觅玉笑着向他们招手。孙燃的孔雀眼是他的五官中最具攻击性的,明亮却又黑得像无底的深渊。巩玉冠双手插兜,黑色罩了他的脸和身,只露了两耳朵,倒是白白得可爱。两只萌萌小鸡崽呀。孙燃离开了栏杆。巩玉冠压了压帽缘,默默跟上。走近之后,荆觅玉打趣巩玉冠的装扮,“你真成大红人了?”“自从和你分了手,我就上一线了。”孙燃的眼睛更亮了,“你是分手多久后鸿运当头的?”巩玉冠回忆了下,“三个多月吧。”“那我也快了。”“恭喜恭喜。”巩玉冠的笑肌把大墨镜顶了一下。看得出来,他这是真心的祝福。“就盼那一天了。”荆觅玉:“……”第17章迷雾#017到了摄影棚,巩玉冠摘了口罩、墨镜和帽子,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面孔。荆觅玉这时才算完全记起他的长相。之前只记得面如冠玉,因为他叫巩玉冠。他长得有些男生女相,眉毛下粗上浅,眉峰的棱角不是很凌厉,眼尾细细长长的。就五官而言,有一股阴柔之气。外婆说:“男生女相主富贵。”荆觅玉认识巩玉冠的时候,他是一个十八线。现在,终于富贵起来了。巩玉冠挑了挑额前的头发,瞟到她望向他的目光。他皱了下眉,“可别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啊。”她立即收回了视线。巩玉冠只要一开口,阴柔之气就消散无影了。拍摄完成得非常顺利。因为,俊男美女本来就上镜。荆觅玉在镜头下,表现得和巩玉冠十分恩爱,眸光含羞带怯,满是少女春光。两人脸对脸时,距离只有十公分。他看着她的红唇,嘀咕了一句,“你一定要把持住啊,口水别喷我脸上。”她笑靥如花。直到摄影师把镜头一关,她立即甩开了巩玉冠。孙燃已经拍完,坐在一旁玩手机。他看到晏玉发了好几条朋友圈。他沉着冷静地思考。几乎不发自拍的荆觅玉,突然自拍了。鲜少暴露形踪的晏玉,突然分享日常了。这两人在朋友圈暗示个什么劲?荆觅玉走下来,和孙燃招手说:“完成了,去吃饭吧。”孙燃放下手机,平淡地说道:“你也许遇上真命天子了。”造作的男女真是绝配。她一脸莫名。巩玉冠重新把自己遮罩起来。三人走出了摄影棚。巩玉冠问:“吃什么?”他已经做好被宰一顿的准备了。果然,孙燃回答:“最贵的。”巩玉冠转向荆觅玉,“你呢?”荆觅玉站在孙燃的身边,指了指楼上,“弃栈,贵就一个字。”----弃栈在商场的十四楼。在北秀,十四是不吉利的数字,这家餐厅就是不信邪。在有其他楼层可选的情况下,坚持要了十四。之后,生意兴隆。三人进了电梯。电梯门正要合上,门又开了。一对俊男美女站在外面。女的正仰头看着男人,她目光转过来电梯时,笑起来了,“荆小姐。”荆觅玉几乎都无需大脑命令,脸部肌rou自然牵动,微微一笑,“葛小姐,好巧。”葛婧之挽着祁玉峰走进来,眼角余光扫了孙燃和巩玉冠一下,问道:“上去弃栈吃饭吗?”荆觅玉点点头,“是的。”其实这问了也白问,因为电梯按钮上,只有十四数字的灯亮着。祁玉峰按了关门键。相较于孙燃和巩玉冠的休闲,他全身上下一丝不苟,怕是连掉几根刘海下来才最迷人,都仔细斟酌过。封闭的空间里,气氛有点诡异。诡异到巩玉冠口罩下的鼻子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拉了拉口罩。两个女人在尬聊,三个男人一声不吭。孙燃看向巩玉冠。巩玉冠摇摇头,表示他不认识这对男女。电梯运行了不到十秒,十四楼就到了。电梯门一开,祁玉峰温和有礼,“婧之,觅玉,你们先出。”孙燃又看向巩玉冠。巩玉冠依然摇了头。葛婧之轻问:“玉峰,订的是包厢吗?”“是的。”巩玉冠恍然大悟,靠近孙燃,低不可闻地说:“听见没,玉峰。玉。”孙燃目视前方,迈出大长腿,“嗯。”“猜猜是第几任?”巩玉冠笑了笑,“我之后的几个,我都认识,所以这位估计是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