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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还没出现,兴许,这就是命吧。“咳咳!”一直闭眼假寐的唐令轻咳了两声,睁开眼,扭头去看身边的美人。他嘴角一直带着抹笑意,神情相当愉悦,原来将心里那份不敢言明的秘密挑破,竟会这么轻松。小婉还是不愿和他说话,也不愿看他一眼,那会儿在家里的时候,他只是不小心碰到她,谁承想她竟吐了。生气?不会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无端对小婉发火了。现在他真的太开心了。唐令舔了下唇,准备去掀她的盖头,忽然一想,这事是要在洞房花烛夜做的,还是忍忍吧。垂眸间,看见她隐在袖中的小手,那么白嫩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亲。“小婉,你难道一辈子都不愿和我说话了?”唐令笑着,大手附上沈晚冬的小手,瞧见她挣扎着闪躲,唐令索性将她搂住,隔着盖头,亲了亲她的脸,柔声道:“我不是你亲叔叔,我只不过是你爹的一个朋友。”沈晚冬抽泣着,一声不吭。“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老生你的气了吧。”唐令笑得暧昧,低声呢喃:“你想不想听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不想。”沈晚冬哽咽着,终于开口。正在此时,马车停了,曹车夫在外头恭敬道:督主,章府到了,公子此时正在外头站着呢,准备迎您和小姐进去。“晓得了。”唐令不耐烦地回了声,他放开沈晚冬,帮她将盖头整好,压低了声音,笑道:“没关系,我有一晚上的时间对你说我的心事,你会理解的。女人嘛,终归要嫁一回,走吧,咱们进去拜个堂就回家,很快的。”第71章三披嫁衣章府依旧像以前那样,虽小,但简单大方。公子的小院有了些变化,往日栽的那十几棵梅树全都不见了踪迹,在墙根下摆了一溜的大红牡丹,屋檐下挂着贴了金色喜字的红灯笼,纱窗上也贴了大红双喜,就连丫头们都在发上簪了朵小小杜鹃花。教坊司的乐师们奏着靡靡之音,丫头们络绎不绝地往上头端酒菜,泼茶香酒楼的几位管事也都来见礼,不过也只配在外院磕个头,内里是万万进不去的。章府内外都是暗卫,以防止刺客或那人强闯进去。沈晚冬的身子仍酸软得厉害,再加上许久未进水米,这会儿饿的有些发呕。若非楚楚一直搀扶着,她早都跌倒了。逃?往哪儿逃,谁能从唐令手中得到自由?以死相逼?逼什么,不要嫁给章谦溢?还是对他种种恶心行为的指责?呵,说出来有谁会相信。世人只知她曾是酒楼的头牌,惹是生非的红颜祸水,走了大运才与唐令相认,山鸡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若说唐令偷偷欺辱她,谁信。世人知道的是,自督主掌权的这些年来,忙于朝政,哪有那个闲工夫去亲近女人。且不说督主没那个东西,他就算来了兴致想要女人,手指勾勾,就有大把清白高贵的淑女赶着上前,怎会看上早与安定侯不清不楚的女人?图什么?与侄女有染,平白败坏自己的名声。是啊,她到现在都想不通,唐令他到底是图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因盖着盖头,沈晚冬看不见花厅是何情景。不过听声音也能知道,仿佛来了几位与唐令交好的王侯高官,他们皆笑着恭喜唐令,末了才恭喜章小公子。花厅,应该点了很多龙凤蜡烛吧,映在地上的光都泛着红,一派的喜气洋洋。垂眸间,她瞧见下人在地上摆了两个大红的蒲团,亦瞧见章谦溢已经跪在左边那个蒲团上。他今儿打扮的可真俊朗,头上带着玄色冠子,冠正中间镶了块如血的红宝石,穿着绣了云纹的大红喜服。脸上好像傅了粉,遮挡住了那道浅浅疤痕,两颊绯红,笑得合不拢嘴。章谦溢那天悄悄对她说放心,所以,待会儿一定会发生些事,等着就是。“姑娘,跪下拜堂了。”楚楚搀扶着她,将她往右边那个蒲团上带。每走一步,她就感觉心就凉了一分。难道,章谦溢骗了她,目的就是让她今晚上乖乖来这里拜堂成亲?那她还在期待什么。“姑娘,怎么了?”楚楚小声道:“跪下磕个头,咱们就回府了。”“回府?”沈晚冬嗤笑了声,一把将红盖头拽下来,扔到地上。她下意识回头看去,花厅外头倒是站了很多人,唐府和章府的都有,就是没有他。为什么这些人都那么开心,一个个甚至还踮着脚往里头瞧,难道在看她的笑话?呵,如果要闹笑话,那今天正好。“小婉!”唐令有些不高兴了,眉头微皱,轻喝了声。目光落在他脚前的蒲团上,示意沈晚冬别耍花样,赶紧跪下拜堂。“叔叔啊。”沈晚冬使尽全身力气,推开搀扶着她的楚楚,如同喝醉酒般摇晃,她稳住自己的身子,歪着头看唐令,口里依旧含糊不清,冷笑道:“你知道我忍到现在,在等谁么?”唐令嘴角泛起抹嘲弄的笑,笑什么,笑她太天真,亦笑那个人早都离了大梁,如今怕是在百里之外了,插翅也难回来。哼,即便黑鬼在大梁又能如何,如今世易时移,情郎如何能大过叔叔?“哎!”唐令摇头叹了口气,从孙公公手里端过一盏清茶,抿了口,对下首坐着观礼的几位大人无奈笑道:“原是我太宠她了,放纵她吸食寒食散,让她在成亲时候都神志不清的。”说罢这话,唐令颇为气恼地看向章谦溢,恨恨道:“溢儿,你说说吧。”章谦溢哪里能料到督主竟逼他污蔑小妹?好汉不吃眼前亏,得罪了这阉狗,怕是又得往死里整他,哎!“回督主的话,”章谦溢根本不敢看一眼沈晚冬,厚着脸皮扯谎:“小妹原有心悸的毛病,发病时疼痛难忍,小侄听说服食寒食散能减轻剧痛,就,就给她弄了些,没成想上瘾了,这,”“行了!”唐令冷声喝断章谦溢的话头,借坡下驴道:“你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小婉的身子不好,那就该去找大夫瞧,怎能瞎吃那种东西,这不是害了她一生么。”说罢这话,唐令故作痛心疾首:“我家姑娘命薄,当叔叔的不能再苦了她,成亲后就让她在我府里养着,戒掉寒食散,将身子调养好。”“章谦溢!”沈晚冬不仅大怒,手颤巍巍地指着章谦溢,她早知道这小子是出了名的jian猾,可真没想到会帮着唐令败坏她的名声。“算我瞎了眼。”沈晚冬揉着发闷的心口,抬脚准备离开这地方。谁知还没走几步,就被楚楚给拉住,她感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