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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管了,李嬷嬷,你说是不是?”闻言,李嬷嬷一噎,呐呐无言,萧如初便道:“前几日,东耳房的门被白蚁蛀了,玉露几个便把东耳房里的物什都挪去了西耳房,那些都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虽然不甚贵重,但也是娘家人的情意。”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才又道:“不过第二日,玉缀来报,说丢了三匹烟青缎子,这缎子贵重,十好几两银子一匹,平日里都是仔细存放的,绝没有胡丢乱放的道理,整个耳房都找遍了,也没见着,总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插翅飞了。”听了这话,李嬷嬷嘴唇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萧如初没给她机会,便径自道:“不过我当时并没有让她们两个声张,把事情压了下来,可谁成想,今儿我回门一趟,回来才发现又丢了东西。”她说着,沉静的目光将底下的三人一一扫过,道:“我嫁来唐府不久,自然比不得诸位熟门熟路,得心应手,不过扪心自问,我平日里待你们也从未苛刻过,重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只是想不到我如此待人,院子里竟然也会出这种事情,或许也该是我素日里管教不当的缘故。”这时,东跨院的管事便笑着附和道:“三少夫人心善,不忍苛责她们,只是没想到这群刁奴毫不知感恩,竟然还欺到您头上去了,真是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萧如初笑了一声,道:“所以就趁着今儿这事,也好好清算清算,免得有人瞧着,心里头觉得我是个好捏的软柿子。”那管事连连点头:“正当如此才是。”萧如初敛了笑,声音头一回带了些冷意:“所以,究竟是谁偷拿了耳房里的东西?”底下三个人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盯上了,好半日没有人吱声儿,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都凝固下来。过了片刻,疏桐才小声开口道:“回禀少夫人,奴婢绝没有私自去过耳房,也没有偷拿东西,还请少夫人要相信奴婢。”紧接着吹绿也连忙辩解道:“也不是奴婢,锁匙虽然是在奴婢那儿,但是奴婢对明清苑一向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事来,”她说着,又咬唇解释道:“锁匙是当初少爷还在时,便交给奴婢的,奴婢拿在手里,每逢几日,便要打开耳房厢房进去清理打扫,许多时候,疏桐也是一道进去的,她可以为奴婢作证!”疏桐还没说话,倒是李嬷嬷开了口,道:“少夫人明鉴,之前老妇告了假,回老家去了,直到前些日子才回来,并不曾进过耳房,老妇手里也没有锁匙,此事与老妇绝无干系。”三人都不承认,玉露冷笑一声,道:“你们一个个的,如今可千万咬死了别认,待会儿问出来,保准腿都给你们打折了!”她话说得狠,听在疏桐和吹绿耳中只觉得心惊rou跳,便是李嬷嬷也不由缩了一下脖子,干巴巴地笑道:“玉露姑娘说得是……说得是……”玉露冷哼着转过脸去,萧如初语气淡淡地道:“既然大家非要扯着那一分两分的脸面,各个都有理,都没拿,那我也只得用用别的法子了。”她说着,便唤了一声:“玉缀。”玉缀躬身道:“小姐,奴婢省得了。”她说完,便直起身来,语气冷漠道:“都把手伸出来。”第28章“都把手伸出来。”玉缀吩咐着。疏桐等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但还是怯生生地伸出了一只左手,缓缓摊开,玉缀见了,便又道:“两只手都伸出来。”听了这话,三人也只得照做,那东跨院来的管事见状,略微抬起头来,好奇地伸了伸脖子,往外看,只见三双手一齐往前伸着,掌心朝上。玉缀过去瞧了几眼,便捏住了疏桐的手,疏桐吓得整个人往后一退,玉缀道:“别动。”她便硬生生稳住身形,不敢再动了,玉缀捏着她的右手,凑过去轻轻嗅了一下,之后又换成左手,最后直起身来,示意她让开。疏桐赶紧收回了双手,往旁边退了几步,玉缀便又走到吹绿面前,也如同之前那样,嗅了嗅她的双手,末了吹绿退开,眼神中既是莫名又是疑惑,最后一个是李嬷嬷。这才玉缀才稍微靠近一点,连嗅的动作都没有,便一把抓住了李嬷嬷的手,冷声道:“在耳房中挑拣得辛苦么?”乍闻这一句话,所有人都是一愣,李嬷嬷使劲儿抽出自己的手,面上干笑着,把一脸皱纹挤成了一朵干巴巴的花,道:“玉缀姑娘,这话怎么说?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说的,老妇何曾进过耳房?”一时间,众人看过去的眼神既是好奇,又是惊讶,玉缀却毫不在意,只是冷眼看着她,道:“你若不信,只管闻一闻自己手便是,这香气还没散呢,免得说我误会了你。”李嬷嬷听罢,将信将疑地把手凑到鼻子下边,使劲闻了闻,不知是想起来什么,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就在这时,萧如初开口道:“前几日我从古书上看到了一个制香的方子,闲来无事,便照着那方子调制,这香名叫雪泛春,以其香气持久最为特别,倘若把熏了这种香的物什,泡在水中三日,香气犹在,若不泡水,五至七日,香气不散。”她说到这里,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这微笑着道:“原本我只是想试一试这香到底是不是像古书上说得那样神奇,便让玉缀只在耳房中熏了,倘若是没进去过耳房,无论如何都是闻不见这香气的,更不消说从哪处沾染到了,李嬷嬷,你不如解释一下,这香气从哪儿染上的?”听了这话,李嬷嬷面上的神情简直称得上是惊慌失措了,她猛地退了一步,萧如初不管她如何反应,只是问道:“那东西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来搜?”李嬷嬷不答话,从她难看的脸色便可以得知,萧如初并没有冤枉了她,只是她似乎并不死心,仍旧在徒劳地辩解:“这……未免太可笑了些,只是一些香气……我路过后花园时,那儿可到处都开着花呢……少夫人——”萧如初懒得再听她说这些劳什子的狡辩,只是抬了抬手,一旁早已摩拳擦掌,蓄势以待的玉露冲了过去,李嬷嬷还欲阻拦,但是哪儿敌得过玉露?那可是位能动手绝不动口的主儿,还没反应过来,李嬷嬷便被她一把撂翻在地,一肘子顺势拐了过去,只听嗷的一嗓子,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鸟儿,直上云霄。玉露麻利地将李嬷嬷摁在地上,眼疾手快,上下那么摸索,便从她怀里扯出一个布袋子来,倒出来一看,只有一点碎银子,其他什么也没有了。玉露不死心,又搜了一遍,还是毫无所获,便踹了她一脚,恶狠狠问道:“簪子呢?”李嬷嬷被那一肘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