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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开始了。鼓乐声响起时,她还处于混蒙的状态。陆致他,带她来看戏?颜迟不爱看戏,咿咿呀呀的吵耳朵。她欣赏不来。看了大半会儿后就没了精神。陆致忽然扭头,拧着眉看她。她正无聊地在观察戏楼里的摆设,感应到他的视线后,就立马与他对视起来。“不喜?”“不是。”颜迟望了望台上还在小心谨慎地唱戏的人。却没想到她才摇头,陆致就冷声道:“换。”要换戏啊。颜迟立刻道:“不要。”这个都听了那么久了,再换一场又要重头再来,她不想再磨那么久的耳朵了,“就这个,不换。”戏楼老板在旁边擦着冷汗,听到王爷冷着脸要换戏的时候,他赶忙要去安排,然而还未行动就又听王爷道,“出去。”王爷的意思是不用换了?他方才听到王爷旁边这位黑衣少年说不用换,王爷没回应,但是立即又叫他退出去,那么就是不用换戏了。他捏了把汗,轻声退了出去。刚刚王爷忽然进了戏楼,并将所有看客全部清了出去。他那个胆儿颤的啊,以为王爷来是要办什么事,却不曾想王爷竟是来听戏的!王爷从前也未曾来过啊,这么突然一来,可把他给吓坏了。而颜迟在陆致默认了她的话后,心思翻转了几番。她想了过来。颜迟在扶手上敲击了一下,道:“你喜欢听戏?”许久之后陆致才答:“嗯。”不远处的玄七神情微顿。王爷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过戏,这还是第一次进戏楼,哪里来的喜欢。颜迟:“那你最爱听什么戏?”陆致下颚微紧,良久后,带着银环的手指朝戏台上一指。“哦。”颜迟偏回脑袋。从戏一开始他的神情就变得很凝重,仿佛在极力忍耐着,完全没有一点喜欢的模样。他说他最爱听台上正唱着的戏,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说谎。陆致恐怕是专门带她来看戏的。等到戏终于唱完了之后,颜迟怕陆致马上就要回府,几立即道:“出去透透气吧,这里待久了,闷得很。”她还是得看着找机会看能不能逃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浪费了这机会。陆致仿若能看穿她的心思般,“回府。”颜迟瘪嘴,往窗外探了探脖子,楼不是很高,但是外面守着一圈侍卫,她就算是从这儿跳下去了也没可能在这么多侍卫的眼皮子底下逃开。还是算了。“那好吧。”她郁郁道。她才从椅子上离开,眼前就一花,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接着她整个人就被人猛地往下一摁,她趴在了桌子上。眼前是桌子上斜插的一支黑色的箭。方才飞过来的东西是箭!“王爷!”有在高声喊着。颜愣愣地看着这支箭,差一点就射进她的身体里了。她惊惶未定,下一刻被人拦腰抱了起来,她主动揽上他的脖子。身边是刀剑与箭在空中碰撞的摩擦声响。陆致抱着她躲避着从暗处射过来的箭。刮脸的风嗖嗖嗖地擦过去。侍卫一部分围上来,挡在陆致的前面,形成一道铁墙,一部分砍着箭奔至箭的来源方向。陆致带着她来到窗前,纵身一跃。他们俩迅速往下坠落。往下坠落的失重感让颜迟有些晕眩。极速落在地上后,陆致抱着她,往马车那边走。上面仍有箭射出来。陆致挡下几支箭后,把颜迟往马车上一放,就要上去时,忽觉侧面飞速地射过来一道厉风,他正扶着颜迟,继而一松要去避箭,但来不及了。就在利箭穿射过来的那一刹那,他只觉侧面覆下来一个东西。箭风被那东西阻挡住了。“啊!”耳边骤然响起痛呼。他往下一看。抱着他的人痛苦地皱着脸。温热的血从她的身上迸了出来,流到了他的肩膀上。长长的箭穿过了她的胳膊,箭尖挨着他的脸。她面上血色尽失,歪头昏死过去。血从他的肩膀上滴到他的掌心,他抬起掌心,黑沉沉的眸子霍然一崩,他睚眦欲裂地碰了碰已经昏死过去的颜迟,然后将颜迟放在马车上,抬眸看向戏楼。————“王爷,该换药了。”青染端着药和纱布进来。王爷仍然坐在床边,一只手紧握着床上的人的手。“放下,退出去。”“是,王爷。”青染把东西放好,悄声退出了房门。她站在门外,眼里满是担忧与焦虑。这都两天了。颜迟怎么还不醒。她想起颜迟被王爷带回来时脸色惨白,整条左臂上都是血,上面还插着箭。她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原来王爷在外面遇到了刺客,颜迟替王爷挡下了一箭。所以才受了伤。本以为颜迟很快就会醒过来,却不想已经两日了,她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这几日王爷只要一下朝,就迅速回来府里,整日整日整夜地守着颜迟,眼里的红血丝几乎布满了整个眼眸,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只期望着颜迟能早点醒过来。沉寂的卧房内,陆致轻轻地把颜迟胳膊上的衣服拉开,将纱布一层一层地摘下来。已经凝结的伤口上又出了血。他擦了擦血,把药抹上去后,又一层一层地将新的纱布缠上去。缠好后,他没有立即把衣服拉上。他缓缓低头,将唇放在她的伤口上。随后才把衣服拉上。她面色十分惨白,唇皮也起了皱,如同死尸一般。他忽然一震,而后叹了叹她的呼吸。确定没事后,他去接了一杯水,指尖蘸了水,滴在她的唇上。水珠从她起了皱的唇瓣上进入了唇缝里。阿狸蹲在颜迟的身边,蓝红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它小声地呜咽着,rou掌放在她的没受伤的胳膊上,时不时地摸她一下,像是要把她弄醒过来。胳膊上撕裂般的疼痛让颜迟本来还不怎么清醒的神识瞬间清明过来。她才动了下手,就只觉颈上冲过来一个暖乎乎的东西。“喵!”阿狸看到她醒来时,马上从她胳膊上扑过来。颜迟偏了下视线,看到了握着她的手的陆致。他定定地看着她。青黑的眼睑与红的瘆人的血丝在苍白憔悴的脸上很是突出。他像是凛住一般,一直这么看着她不错眼睛。直到她出声:“疼。”她的话音才落下去,就被他从床上捞了起来。他开始时很用力,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避着她的伤口,慢慢地将她抱在了怀里。他抱着她,隐忍着,抑制着,极力放弱搂她的力道。颜迟任由他抱着。“你没受伤吧?”她问道。陆致没有回答她,而是贴着她的面颊,用很浑浊喑哑的嗓音道:“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