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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懒得动了,就让阿狸贴着吧。此时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反正外面的天已经黑尽,屋里的灯也燃得差不多了。今日睡觉前,她没有把灯熄灭,就是怕某些人再来她这里。眼看着灯就要燃尽了,她起身,换了灯,然后回床。点完灯一回身就瞧见趴在床上,迷蒙着惺忪的眼睛的阿狸看着她。她猛地忆起她说过晚上时要把阿狸送到陆致那里的。但是经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后,她就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件事。现在她也不想把阿狸送过去。她已经无所畏了。见颜迟走近床后,阿狸本来欲要探下去的rou垫放到了耳朵上。它挠了挠黑黑的耳朵。颜迟见它呆蠢的模样,不禁笑了一下。随即掀开被子,重新回到被窝。一回到被窝,还在挠耳朵的阿狸赶紧挨了过来。她阖上眼睛,再次入睡。许久后,灯火通明的室内,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人影在灯火的照映下,显得特别明亮高大。陆致站立在床边,影子遮在了颜迟的身上,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早已经发现陆致的阿狸紧张地炸起了毛,它扬了扬自己的爪子,就要把爪子放在颜迟脸上,意图将她唤醒时,陆致在它身上点了一下。阿狸睡过去之前呜咽了一声。陆致点完阿狸后,顺势又将颜迟点住。他坐到床上去,先用手抚着她的脸,然后翻身躺下。他躺在被子外面,高大的身躯屈在小床上。片刻后,他把被子打开,把自己放进去。他搂住她的腰,柔若无骨的腰肢仿佛一只手都能握住,他收紧手上的力道,将她牢牢圈在怀里。清浅甜馨的香气围绕在鼻端。他的脸贴近她的脖子,在她脖子上轻轻吸了一口气。靠着她的脖子好一会儿后,他的唇碰了碰她颈上的肌肤。又一次从全身僵痛的感觉中醒过来,颜迟迟滞地揉了揉腰身。而后又闻见那熟悉的味道。陆致又偷偷进了她的房间。她侧卧着,用力磨了磨牙。顷刻后,她才发现阿狸好像不见了。难道是他把阿狸抱走了?她才这么一想,就听见床尾处的一声喵。她支着上半身,向床尾投以一瞥。阿狸团成一张黑溜溜的圆饼,似乎醒了过来。醒来后就立马朝四处一寻。看见颜迟后,迅速蹬一蹬腿后腿,蹿到了颜迟的肚子上,又从肚子上挪到她的胸膛上。怎么跑到后面去了?颜迟摸摸它。突然,阿狸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呲了呲牙,露出银亮的牙尖,小脑袋一歪,凑到了她的右颈上。颜迟触了触它靠近的那块皮肤,怎么了?看它又有要舔她的架势,颜迟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阿狸又扒上来,颜迟:“别闹。”梳洗完后,她去取早膳吃。路上碰见青染,青染对她道:“怎的起这么晚?”颜迟看了下才升起来没多久的晨阳,道:“不晚啊。”青染唉了一声,“你如今作为伺候王爷的贴身丫鬟,在王爷未起之前就要守在房门外的听候吩咐的。”她今日见颜迟久久未来伺候着,还有些担心王爷动怒,但是王爷却什么也没说,早早地就出了王府,去了宫里。“明儿你可得记着早些起来。”青染嘱咐道。颜迟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便要去取早膳,青染却突然出声道:“诶……”颜迟:“呃?”青染的眼睛盯着她的脖子,有些犹疑道:“你的脖子上……”颜迟皱起眉,扶上自己的脖子。她的脖子怎么了?方才醒来时,阿狸也使劲儿蹭着她的脖子,现在青染也眼带异样地看着她的脖子。“怎么,上面有什么东西吗?”“你那儿被虫子咬了?怎么青紫青紫的。”青染道。颜迟闻言捻了捻那块地方,“可能吧。”这个季节蚊虫很少,所以她晚上睡觉时也没放过帐子,兴许是被蚊子咬了。她放下手,道:“我去膳房了。”青染颔首,走之前又叮嘱一遍,“明日早些起来,还有,今日王爷一进大门,你就要赶紧来书房伺候着,可不要别再忘了。”“知道了。”取完膳食,颜迟先给阿狸喂东西吃。阿狸一边嚼骨头,一边扫拂着尾巴。颜迟喂着喂着,突然停下来,她把它的小碗放下,来到铜镜前。铜镜不甚清晰,只能看见她的脖颈上有一块模糊的青紫。她把水盆端起来,用水作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浅淡的青紫呈长长的一小块,印在肌肤上,特别明显。什么蚊虫咬了会是这个样子?颜迟越看越觉得奇怪,倏然间,她眼睛瞪大,这块青紫的痕迹很像一种东西。忆起早晨起来时熟悉的痛感和冷然的气息,她咬了咬牙,弯下.身,捞起清水,往脖子上淌。清洗几遍之后,又用干布仔细擦洗了好半天,她才扔下干布。王八蛋。神经病。一阵一阵的烈火在她胸中燃烧起来,她咬牙切齿地低喃着。阿狸察觉到颜迟心情不大对,立马丢下嘴里咬了半截的鱼骨头,圆滚滚的小身板儿贴过来,喵呜了一声。“开门。”忽然,有人在外头唤道。这声音很耳熟,不过这时候谁会来找她?她把阿狸放到一边去,打开了门。看见屋外的人时,她微微顿了顿。“怎么,还不迎接本公主进去?”颜迟让开道,让陆昀进去,铃兰守在了外面。陆致进来后,环视一下四周,然后柳眉一颦,“这么简陋的屋子?”她边说着边自己去寻了一个坐处。坐来后,她道:“本公主听说你又不做膳房丫鬟了?”颜迟点头,继而回到木桌旁,把阿狸还没吃完的东西收拾好。收拾好后又自顾自地吃起自己的早膳来。陆昀这个时候才发觉里侧的阿狸,她不自觉地远离了它一些,看向颜迟,道:“你还未用膳?”“不曾。”颜迟小口小口地吃着,随后面朝向陆昀,说:“找我做什么?”陆昀抿了一抿嘴,“本公主是来找七哥的,但来了之后才发现他已经进宫了。”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蹩脚。陆昀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会去宫里,而且她要去找陆致,直接在宫里等着他不就行了,何必要来这里一趟,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约莫陆昀也知道这理由说不过去,于是板了一板脸,道:“本公主赏赐给你的衣裙呢?怎么不穿?”陆致见颜迟还穿着上次那样的粗布麻裙就来气,明明就让她穿她赏赐给她的,怎么不听她的话?“我在这里做事。”在府里做事,一个奴仆,穿公主的衣裳,像个什么话。颜迟不穿倒也不是为着这个原因,她只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