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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陆昀咬着唇瓣。她回去之后,从下人那里打听来具体消息,说王爷抱回来的人眼尾约莫有一颗红痣。她听到后立即确定那人就是颜迟了。可是下人还说那人好像流了些血。她登时一慌,御医不是说无大碍吗?怎么还流了血。她又急急地来到七哥这里,却仍然进去不了。看不了颜迟的情况。此时听侍卫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能说的出话来,那就表示与御医说的一样,没什么大碍。只是稍微虚弱了些。虚弱……虚弱……应该是流了血才虚弱。她也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但既然流了血,那就要好好补一补!——————“江兄?江兄?”江修玺从混沌中醒来,他猛地站立起来,有片刻的怔仲后,他的视线在四处寻找着。“她呢!”他急声道。“谁啊?”徐有途很懵。他午觉睡得太沉,起来时都已经晚了一刻钟,他边骂不知道叫醒自己的奴才边他急忙往学堂赶。可是还未到学堂,就见路中央拦了一人。他近看,才发现竟然是江修玺。他唤了两声,见他不醒,探他鼻息,还是活着的。突地,一个他想过,却从不敢实施过的想法生了出来。平时江修玺倨傲冷漠的的模样实在是让他看了觉得他欠抽,而现在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显然是昏了过去。他预备踢他几脚为之前受过的憋屈泄泄气。哪知他还没下脚,江修玺就倏地睁开了眼睛。吓得他慌忙收住脚,幸好他收得快!他捏了一把汗。“我的书童,阿宝。”江修玺道。“这这这……我没看见什么阿宝啊……”江修玺捏着拳,乍然瞥见地上的血迹,他猛地一惊,不好的念头冲击上心头。第49章“江兄,怎……怎么了?”徐有途见江修玺脸色赫然一变,有些不敢问他。阿宝?什么阿宝?哦,他想起来了,是那个江修玺身边最近才出现的生面孔。江修玺双拳攥得很紧,死死盯视着地上的凝固的血迹。他这模样使徐有途觉得很吓人。他不自禁朝旁边移动,生怕江修玺突然发火,又像以前那次一样把他踹倒。这时,地上的血迹和摔裂的琴进入了徐有途的视野。他大骇,“啊呀,江兄,你受伤了?”他表现地很担心的样子,忙要看江修玺哪里受了伤。“滚开!”江修玺拂袖,扫开靠近的徐有途,大步离去,只剩下后面悻悻地抓着后脑勺的徐有途。“唉,江兄,走反了,学堂在这边啊!”徐有途高声提醒道,然而江修玺已经不见身影了。连课都不上了啊!他这是发生什么了?徐有途困惑,随即猛然拍了自己一下,“哎呀,上课啊!”他急急忙忙向学堂跑去。心想着等会儿又要挨夫子的骂,还要扣学分啊!阿福正坐在门口逗蚂蚁,突然看见少爷回来。他赶忙去迎接,道:“少爷您怎么回来了?”此时还没到下学的时间啊。少爷神色极为沉凝,眼光往里寻了寻,然后道:“阿宝呢?”“他不是与少爷您一起的么……”阿福挠挠头发,阿宝不是给少爷拿琴去了学堂吗?怎么少爷来问他阿宝?“她没有回来?”“没有。”那男人苍白凌厉的面孔浮现在眼底。江修玺眼光一暗。他到底是谁?他为何觉得他如此眼熟?他迅速回到房间,铺开纸,提笔蘸墨,不过小会儿,一张人脸出现在白纸上。他一错不错地盯着画上的人,凝思细想良久。他记不起来。“阿福!”他向待在远处的阿福道。“少爷!”阿福立即到了他跟前。江修玺把画像卷好,交与阿福,说:“交给府里的暗人,查出他是谁,尽快。”阿福双手接过来,随即马上退出房间,去往相府。阿福离开后,江修玺静默地坐在桌前。颜迟。颜迟此刻下落不明,大约是被那个男人掳了去。那黑袍男人应该认识颜迟,还有那只黑猫。他扶了扶颈边,被点了xue无法动弹的耻辱与愤恨蔓延至全身。他们到底有何关系?当时颜迟求救的眼神与后面突然的淡定让他很是不解。她应当很怕那人,后面却又像不怕他,中间的变化完全没有任何前奏。那男人太强大,阴鸷与凌厉的煞气具有极强的压迫性。手无缚鸡之力的颜迟在他手上,恐怕……他心尖紧紧地聚在一起,颜迟恐有不测。他不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不过一个颜迟而已,不见了就不见了,能有什么大事?但是那心底生出的空落却让他仿佛缺失了一件东西,一件必须找回来的东西。这种像是缺失了一件东西的感觉从颜迟第一次从书院消失时他就感觉到。这一次比之前更加强烈。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也不愿去弄清楚。因为她是他的人,她的命是他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还有隐隐的惶怕。嗯,大致就是这个缘故。他觉得自己想通了自己生出这些奇怪的感觉的原因了。等等!颜迟第一次消失。他蹙起浓眉。她说过,她是被抓走的。抓走她的人是,摄政王,陆致。陆致。那个黑袍男人的脸再一次闪现出来。他想他大概知道那个黑袍男人是谁了。不过多久,从暗人那里得到消息,画里的人正是当今摄政王爷,陆致。难怪会有那么凌厉的压迫性。原来是他。幼时宫里宴会他远远地见过陆致,对他的印象很模糊,但也还是存留了些印象,怪不得会觉得眼熟。“我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忆起当时在船上时,颜迟与他说的话。阿福复命回来后,起初见少爷脸色凝重,到后面竟是越来越凝重,手中的毛笔都快弯了。就在下一刻,咔嚓一声,少爷手中的长笔断成了两半截。他大悚,“少爷……”“退下。”少爷丢开断了的长笔。——————青染给颜迟端了吃食来。进来时,发现颜迟还在睡。她轻声叫着她。颜迟睡眼惺忪地离开床,问她现在什么时辰了。她睡得颠倒,已经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太阳才落下。”青染回道。太阳才落下的话,就是才要到黄昏。原来今日还没过去么?“身体可好些了?”青染一边把吃食拿出来,一边问她。“已经没事了。”肚子不再泛疼,只是血流得还是很多。“那就好,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下还要把药服了。”颜迟腹中虽然很空,但仍是没有胃口。她闻见油星味儿只觉得反胃。看着碗里的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