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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瞧着狼狈得紧。见到她的那一瞬,洛辰脩站定,收回搭在护卫肩头的手,示意不用他们搀扶了。慕挽歌只淡淡扫了眼洛辰脩,而后便将目光投注在墨隐背着的七公主身上,不待她问,墨隐便躬声道,“王妃且安心,公主只是晕过去了。”她点点头,轻声对沈知阑道,“知阑,你速带他们去你家安置。”沈知阑瞧了瞧站着不动的洛辰脩,又瞧了瞧慕挽歌,情绪不高地应了一声后招呼墨隐他们跟他走。一行人走远了,留在原地的两人一动不动望着彼此。对望良久,慕挽歌一言不发转身。此时,洛辰脩闷哼一声,突然瘫软坐到地上,将要启步的慕挽歌猛地转身,见状,脸顿时吓白了,大步奔至他面前。“你伤到哪儿了?”她蹲在他面前,伸手从他的头自下查看,担忧不已。洛辰脩目光紧盯着她的脸,抬手指了指后脑勺,道,“自陡坡上滚下去时护着小七,我的头似乎撞在石头上了,此时脑袋晕乎乎的,浑身乏力,站不起来了。”慕挽歌又去到他身后,小心翼翼拨开他的头发查看,仔细查看后,她心下松了口气。“并无大碍,只是撞了个包出来,回去我给你搽点药。”“嗯。”洛辰脩应了一声,目光灼灼盯着她。四目相接,目光像是黏在一起了一般,他的目光极具侵略,似是能看透一般。片刻,慕挽歌不自在别开眼,伸手去扶他。“我扶你起来,先去沈家庄落脚。”洛辰脩的手被她拉起搁在她肩头,她架起他,慢悠悠走着,他时不时低头看她。“阿挽,碧如那边……”他到底还是牵挂洛碧如的安危的。慕挽歌应声,“她无碍,只是受到些许惊吓而已,我已让人护送她回洛王府了,师兄方才也来了,山上的事他会善后,白狸带着灵璧去寻非言、非语了。”“哦,辛苦阿挽了。”洛辰脩似是笑了一声。慕挽歌心底那一股火一下子腾起来,抬眼瞪他,“你差点儿死了,你带着的护卫无一活口!”洛辰脩面上的笑容敛去,他停下不走了,在她疑惑又要斥他时,他猛地将她拉入怀。抱着她,便拥有了一切。“阿挽,那些护卫虽然无辜,可我不得不狠心除去,他们是父王的人,留不得的……”听到他坦白,慕挽歌反而心安了。山上那些护卫的死过于蹊跷,洛辰脩一人便能解决挟持七公主那帮人,不可能会眼睁睁瞧着护卫一个个死去,那些人中毒后无法动弹被杀,她便怀疑洛辰脩了。那些护卫是洛王的人,洛辰脩早有拔除之意,今日之事是个契机,无需他亲自动手,他只是袖手旁观罢了。“七公主可察觉你是故意的了?”她担心的是七公主那纯善的性子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算计。崇拜敬重的兄长竟然袖手旁观,眼睁睁瞧着那么多护卫在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这样的冲击于七公主而言终究是太大了。洛辰脩摇头道,“小七瞧见扶风中毒时便吓坏了,我追上救她时,她神情恍惚,对方用毒时我假意中毒不能动弹,护卫尽数被屠后,使毒之人欲对我出手,小七冲过来咬了那人一口……”七公主见兄长有危险,自恍惚中醒神,疯了一样推开挟持着她的人,不要命地冲过去咬住黑衣人的手,那人吃痛挥手,失手将她推下陡坡。洛辰脩飞身去救,护住七公主,兄妹二人滚下陡坡。那些人也追了下去。滚下陡坡时,七公主晕了过去,洛辰脩虽然撞伤头,但仍有意识,在河岸边与十几个杀手打斗,皆被他灭了。他也发觉了,被沈知阑的裂心掌重创痊愈后,他的修为竟然还提升了。可他也知晓,这一切的功劳来自何人。是他的阿挽啊。“阿挽,我修为精进,你可知晓?”他问她。慕挽歌扶着他继续朝前走,淡淡应声,“嗯,结缡蛊的功劳。”而后,她问,“对你们使毒之人你可知晓其身份?人可是被你杀了?”洛辰脩轻叹,“那人自称是毒王的徒弟,声称要为红药报仇,我瞧着他多半是红药的相好罢,虽不是我的对手,但jian诈狡猾,投入河中,让他逃脱了。”慕挽歌失笑打趣,“王爷的眼睛怕是要比月老的还要厉害些,连人家是谁的相好也能瞧得出来。”第69章灵璧跟着白狸,很快便寻到非言、非语兄妹俩了,与扶风一样中毒昏迷,就在离先前关押洛碧如的山洞不远处的沟里,非语只是中毒昏迷,非言受了很重的内伤。在楚香寒的相助下,非言、非语也被送到了沈家庄。慕挽歌再度给扶风诊脉后,开了方子,好在沈家庄药材齐全,府上有大夫,倒是帮了慕挽歌的大忙。非言、非语与扶风中了一样的毒,虽致人昏迷,但并非是立即取人性命的剧毒,下毒人之人并非心善,而是更恶毒。中毒者不会立刻死去,四肢无力再无法反抗,任人宰割,这才是最残忍的。那些死去的护卫便是这样毫无反抗之力死在了杀手的剑下。扶风与非言、非语算是幸运了。非言要倒霉些,还中了别人一掌,内伤较重,需得好些时日调养。看灵璧守着非言,眼睛红红的,慕挽歌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他无大碍,将养个把月便能痊愈了。”灵璧点了点头,想笑的,却哭出声了,赶忙捂住嘴,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一会子喂他们兄妹俩喝药,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他们会醒过来。”慕挽歌轻声嘱咐后才出了屋子,去了隔壁屋。洛辰脩在隔壁,七公主昏睡还未醒来。慕挽歌进屋,见楚香寒也在,意外挑了挑眉,“师兄不着急赶回去向洛王禀报?”楚香寒优雅饮茶,淡笑,“洛王府能干之人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况且方才父王也在山下,见到洛碧,他大概都已知晓,该如何做,用不着我cao心的。”“师兄不怕知阑放狗咬你么?”慕挽歌摇头失笑,沈知阑可是记仇的小孩子心性,上回之事,他可是记仇了。如今在沈知阑心里,师兄已不再是曾经那个美好的师兄了,沈知阑便是这样纯真的性子,爱憎分明。谁对他好,他加倍对那人好,谁对他不好,他会一直记仇的。孩子心性便是如此。楚香寒放下茶杯,无奈扶了扶额,有抬眼看向她,真挚恳求,“不若师妹替我向师弟说说情,打小他只听你的话,你若为我说好话,师弟他定不会再记仇了。”慕挽歌看了看抿唇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