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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寄居于此的民女,无权赶她离开。”想起屋里闹脾气的正主儿,慕挽歌一阵无力。且不提她此时名不正言不顺,即便她真是皇家玉牒挂了名的宸王妃亦无权将和亲公主赶走,况且此时她与洛辰脩已不是夫妻。然而,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七公主眼里就成了低头认命,七公主怒其不争,撅嘴替兄长打抱不平。“嫂嫂,你这样会伤了哥哥的心的,赫连静那丑八怪欺负我也就罢了,她还害得哥哥吐血晕倒,你却毫无作为……”慕挽歌一噎,一瞬又抓住了七公主此言的重点,洛辰脩吐血晕倒?可她方才替他诊脉,他的身子并无异状。“你们亲眼瞧见他吐血了?”慕挽歌半信半疑,先瞧了眼七公主,又瞧了眼秦慕琤。七公主鬼灵精一个,故意吓唬她也不无可能,但秦慕琤在她面前很少说谎。此时二人神色大同小异,担忧而凝重,先后又都点头了。秦慕琤如实陈述,“师姐,姐夫他方才真的呕血了,公主jiejie命人去传大夫来,姐夫的护卫不让任何人进屋。”慕挽歌若有所思,若这俩孩子未撒谎,那便真是洛辰脩那边出了岔子。方才观他面色极差,遂才给他诊脉,但未察觉不妥之处,此时想来,是她忽略了什么。脑中忽然闪过什么,慕挽歌神色微变,又道,“赫连静方才可是触碰他了?”七公主与秦慕琤对视一眼,顿时警惕起来,凝神细想,同时点头。七公主愤愤道,“哥哥一出现,赫连静就不要脸地扑向他,哥哥避开了,但我见赫连静又抓了他的衣袖。”“我也瞧见了。”秦慕琤也忙点头。果真如此,慕挽歌心下隐约有了猜测,此事必然与绿意脱不开关系,她以何种法子救洛辰脩,绿意是知晓的,而绿意在医术上也颇有天分,随在她身侧多年,耳濡目染,已是普通郎中的水准。绿意早将她用何种法子救洛辰脩在之事报给赫连溟,她也听闻,赫连溟身边有一用毒高手,南郡毒王的大弟子红药。女子……慕挽歌惊觉不妙,她不该放松警惕的,绿意是赫连溟的人,对赫连溟唯命是从,而赫连溟此时最大的劲敌便是洛辰脩。赫连溟竟不惜以亲meimei的性命为代价,也要置洛辰脩于死地。“琤儿,你可记得当时赫连静身边还有谁?”她这才意识到忽略了什么。赫连溟虽被洛辰脩重伤,但赫连溟早前便与楚香寒有了密谋,楚香寒未能取了洛辰脩性命,赫连溟那样的性子,打从一开始便备有后招。蠢笨的赫连静成不了大事,却能掩人耳目。红药就在赫连静身边!秦慕琤仔细回想,猛然记起有一个可疑之人,“师姐,赫连静身边跟着一个面貌普通的侍女,那侍女的指甲是黑色的。”秦慕琤所言正好印证了慕挽歌的猜测,担忧洛辰脩之时却已有了安排,越是危急关头,她越是能冷静谋划。“嫂嫂,真是赫连静那丑八怪害了我哥哥?”七公主又惊又急。慕挽歌拍拍七公主的肩,凑到七公主耳边低语,七公主时不时点头轻声应‘嗯’焦急之色渐渐敛去,待慕挽歌说完,七公主又担忧地往院门处望去。“嫂嫂,我听你的,这就回宫去,你是神医,哥哥他定会无碍的。”七公主期冀地望着慕挽歌。慕挽歌眉梢舒展,点头,“嗯,我保他无碍。”得了她的承诺,七公主才带着贴身侍女匆匆回宫。七公主一走,秦慕琤便拉拽着慕挽歌往院里走,“师姐,我们快去瞧瞧姐夫。”他甚是担忧洛辰脩。慕挽歌只走了两步便停下了,秦慕琤疑惑扭头,“师姐,为何不走了?”“琤儿,你身边跟着的那名叫云影的护卫去了何处?”她不答反问。秦慕琤脱口应道,“方才我瞧那赫连静鬼鬼祟祟的,见姐夫吐血晕倒后,她带着侍女悄悄溜了,我便让云影暗中跟上去瞧瞧。”云影是他的护卫,本事与墨隐不相上下,暗中跟踪赫连静不是难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不愧是秦家的少主,是秦胥的儿子,慕挽歌摸摸秦慕琤的头,欣慰道,“琤儿好样的,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安心待云影归来,你姐夫那边有我呢,你且回屋去,莫要让陌生人靠近,一会子我再去寻你。”秦慕琤犹豫了一下,终是乖顺点头。慕挽歌唤来候在不远处的灵璧,命灵璧送秦慕琤回屋,她才又折回寝屋。洛辰脩仍旧躺着,房门未关,墨隐守在门外,见她又折回,墨隐喜出望外。“王妃。”慕挽歌吩咐道,“墨隐你亲自去找非言、非语,叫他们兄妹俩保护好琤儿,需得寸步不离,再命人排查府中可疑之人,赫连静带来的一行人全抓起来,容后我亲自审问。”闻言,墨隐神色肃然应声,领命离去。在门外顿了片刻,慕挽歌才抬步跨过门槛,径直往里屋走,床榻之上,洛辰脩闭目养神,她走近细细打量,除了面色苍白外,倒也无恙。“赫连静带入府中的那名婢女有异,你早已察觉,今日你是故意给她机会下手。”起初确实担忧他,但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洛辰脩何许人也,岂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他行事向来随心,厌恶赫连静却放她入府,他是故意为之,实乃最初便筹谋好了的。洛辰脩微微睁眼,眯了眯,抬手盖住眼,不咸不淡道,“赫连溟在你身边安插棋子,我成全他便是。”慕挽歌来了气,拨开他遮眼的手,就着俯身的姿势瞪他,怒斥,“你可知赫连静带入府中的是何人,那是毒王的弟子,你有几条命拿来赌。”幽深的眸,俊朗而苍白的容颜,映在她眼底,他良久未作声,薄唇轻抿,只盯着她瞧。良久,终是她先泄气,在床沿坐下,无奈道,“往后你行事莫要这般冲动,你的命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一次已是万幸,我不知下次是否有这本事。”洛辰脩翻坐起身,自侧边抱住她,搂她入怀,她并未挣扎,他才幽怨道,“你方才不是气恼要离开么,为何要回来?”不待她回答,他又道,“瞧在你知错的份上,此次我不计较了,不许再有下次。”“……”明明是她要兴师问罪,怎又被他占了先机?掰开他的手,慕挽歌侧过身与他相对,板着脸道,“你少插科打诨,方才我所言,你可记下了。”洛辰脩审视她片刻,眼底漾开笑意,嘴角弯弯,忽然倾身将她抱住,身子顺势倒回床上,使了巧劲儿让她趴在他身上。她欲挣扎,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