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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口的乡音,我却一句也听不懂,那也挺尴尬的。”季树荣很认真的将她的问题全都记了下来,听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略怔了怔,半晌才道:“那些问题,我会问清楚的。至于别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同学。我相信,他们也会非常欢迎你这个老乡的。”“那就麻面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至于他来到她的学校附近,她要不要把他当客?她完全没有这样的觉悟。“好,我们过两天再见。”对于她的失礼,季树荣表现的风度十足。因为有这么个插曲,于是,回去的路上,欢喜便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只是哪怕回到家,也是什么都没想明白。走出去认识更多的不相干的人,还是固守着自己的天地,只跟一些避不了的人结交。她的理智和情感在激烈的冲突着。理智告诉她,因为过去的种种,她有些社交障碍,有些自闭。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走出去。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猜到她的秘密,上辈子的事绝对不会再出现。但是,情感却将她的双腿牢牢捆住,让她固步自封。但可怕的是,不管是她的理智还是情感,都很强烈,不愿认输。于是,她往往会觉得十分矛盾。而这些冲突,使得她很不喜欢意外。今天季树荣的到来,就是意外,这意外让她为难。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多好,她就不用矛盾了。回到家里,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很忙。随意找了点东西吃,便进了画室。趁着光线好,她开始绣花。做这样的细致活,她的心绪容易平静。等到傍晚,许超跟李青阳一起回来。看到欢喜在家,他们并不意外。欢喜的课表,早在第一时间,就贴在画室的一个架子上。“对了,小喜子,今天得了几张太妃园的画展的门票,咱们几人一人一张,还有的剩,你要不要邀请同学一起去?”许超一看到她,立刻就拿着几张彩印的门票过来显摆。欢喜将门票翻来覆去的看,印制的十分精美。不愧是画展的门票,不管是设计还是色彩都漂亮极了。至于他问的话,她只能摇头:“没有需要邀请的同学。”许超眉一挑,“看来我们小喜子挑朋友的眼光很高啊,唔,不错不错,挑朋友就是要眼光高点才行。要不要哥给你找几个小伙伴一起玩?哥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欢喜被他逗笑,却强装一本正经道:“那是,我可是超哥你训练出来的,怎么也得随你吧。”许超大喜:“这话哥爱听。恩,就该这样,继续保持。”李青阳斜了他一眼,才对欢喜道:“去看画展,你还得添身衣服。”欢喜知道人家到大戏院听歌剧什么的,都要盛装出席的。这画展应该也算是他们这些上流人士的一个交流场所,那穿得慎重些也是应该的。但这次许超过来,可是给她带了不少衣服。许超的眼光当然不差:“不用了,超哥这次带了很多衣服给我。”许超给欢喜带的东西,放在一个箱子里。连开都没开,直接送欢喜的屋里的,除了之后收拾的欢喜外,别人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先看看再说。”“我去拿。”欢喜立刻回屋,将许超送她的衣服拿出来。许超的眼光确实没说的,全都是时新的款式,或粉嫩可爱,或秀丽大方。各有特色,且价格全都不便宜。欢喜拿了两套出来,一套是裙子,浅绿色,荷叶领,长袖长表摆,直到膝盖下面二十公分。腰间配一朵莲花造形的腰带。为此,许超还为她配了一双薄靴子。靴子也是绿色的,链扣上坠着莲篷状的扣子。其实还有一个粉色的帽子,同样是配有莲花形的掐花。另外一套则要简单的多。白色开司米蝙蝠衫,黑色的直筒裤子,红色短款斗篷。“怎么样?”欢喜将两套衣服往身上比划。“穿莲花这套,这套小喜子穿起来,肯定跟小仙女似的。”许超指着裙子那套道:“小喜子脸粉嫩的,正好跟这颜色配。到时肯定惊艳全场。”“穿斗篷。”李青阳直接拍板定论。许超哪能依他:“斗篷是给小喜子平时穿的。到那种地方,还是裙子更合适。到时别的小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是把咱们小喜子给比下去了吗?”红色斗篷也够招眼的了:“她是去看画展,不是去比美。而且,她是画参展,跟别人不同。”“先敬罗衣后敬人。在那个圈子里,总是要打扮的漂亮些的。”许超皱眉,“我家小喜子可不能受委屈。”“斗篷足够了。”那条莲花裙要是穿出来,欢喜肯定要被所有人盯上。那套衣服,分明就是半个月前,法国服装展上的一套。国内能买到并且穿上的,代表什么,他不信许超不知道。“没有这件漂亮。”许超当然希望自家妹子是最漂亮的。“没必要。”李青阳盯着他,“她现在还不适合成为最耀眼的那个。”许超沉默,这个理由他完全无法反驳。他希望自家妹子最漂亮,他也相信,他能护好小喜子,可那确实会带来麻烦。不过,他还是不放弃:“来,小喜子,换上裙子,哥现在带你去公园玩。”李青阳脸都黑了:“闭嘴,跟我来书房。”直接揪了许超去了书房。欢喜懵望着两人的背影,低头看了看两套衣服,又看向那两人。她怎么觉得,这两人怪怪的!不对,事实上,怪怪的就只有李青阳而已。其实她觉得,这两套衣服都不够低调。☆、第一百零二章到了晚上的时候,欢喜趁着大家都在,便将季树荣说的事情跟他们说了。最后她问:“舅舅,我要不要去?”舅舅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可想去?”“不想。”这一点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情感决定想或不想,理智决定该或不该。为长久计,她是该去的。如今这年代,大学生的含金量非常之高,今天这些人,看着没什么,可将来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谁也说不准。也许会是一方要员,也许是某一个行业的领头羊。说不定哪天,就有她需要求着人家的时候。这样想很现实,但却无法回避。人与人之间,除了情份,便是这样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人脉。而同乡会,室友,同学,校友……这都是上天白送的积累机会。但是情感上,她不想。“不想便不去。”许超直言道:“咱家小喜子又不是那边的人,跟他们也不熟,跟他们凑什么热闹啊。”舅舅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