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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魏熙看着温绍延的神色,对温绍延的不对劲暗暗起疑,他如此,定是温轧荤对他要求了什么。魏熙抿唇,终是什么都没问。她道:“走累了,去船上坐会吧。”魏熙说罢,领着温绍延一同上了家仆早就准备好的画舫。魏熙看着窗外结了花苞的荷花,笑道:“此情此景你可熟悉?”温绍延微微一笑:“自然,公主那支犹在耳边,我一刻都不曾忘怀。”“一转眼都过去这么久了。”魏熙说着,眉眼一弯,清澈的眼眸里有潋滟华光:“故地重游,自当有酒相配。”她说罢,回身对郑修明吩咐道:“弄些酒来,要好酒,不许糊弄人。”郑修明闻言看了温绍延一眼,领命而去。不过片刻,郑修明便提了一坛酒摆在桌上,与酒一同拿来的还有两个不小的酒盏。温绍延道了谢,抬手给魏熙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不过盏中的酒却有多少之分,他自己的是满满一盏,而魏熙却只有小半盏,温绍延看着魏熙面上的不悦之色,笑着解释道:“公主酒量浅,若是醉了,怕是陛下知道了会不高兴。”魏熙闻着升腾而上的浓郁酒香,眸色微动,倒也未说什么,她端起酒盏,笑道:“说起来你还是教授我琵琶的先生呢,今日故地重游,我便敬先生一杯薄酒,还望先生莫要嫌弃。”温绍延端起酒盏回敬魏熙:“能得公主这般天资聪颖的弟子是我的福气。”魏熙展颜:“自然是你的福气,平白比我高了一辈呢。”温绍延亦低低一笑。他们二人虽不说志趣相投,但到了一起还是有许多话可说的,不知不觉,壶中酒已经见底,魏熙虽饮的极少,但也不免有些醺醺然。她一手托腮,看着温绍延染了绯色的双颊,笑道:“你的脸怎地这般红,像染了胭脂似的。”温绍延没回话,只眼神迷蒙的对着她笑,眼里的隐隐水光衬着颊上绯红,有种别于往日的媚态,看的魏熙有些发愣。魏熙正发愣间,却觉温绍延温热的手掌抚在了她颊上,魏熙一怔,正要将他的手拍走,却听他痴痴笑道:“公主的脸也红。”魏熙问道:“醉了?”温绍延不答,只含笑看着她:“公主的脸真滑,我早就想摸摸了。”魏熙听着他这登徒子般的话,竟觉得有些好笑。站在她身后的郑修明看不下去了,正待将温绍延拉起,却见魏熙不知想到了什么,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郑修明停住了动作,有些奇怪魏熙的举动,她不是向来不喜欢旁人碰她的脸吗?魏熙可没心情给郑修明解惑,她对温绍延轻声道:“你为什么想摸我的脸?”温绍延靠近魏熙,一双眼里似含了亘古不变的星辰:“因为我心悦公主呀。”魏熙虽早有猜测,可此时听在耳里却颇为震动,她一时忘了反应,连接下来的话都忘问了,只能听着温绍延继续往后说。“我心悦公主,也想公主心悦我。”他说着,面上有些痛苦挣扎之色:“可是我不想听从我阿耶的让公主心悦我,这应当是我们两个的事。”魏熙眸色一沉:“你阿耶说什么了?”温绍延收回手,趴在桌上:“他说让我记得我的身份,我的责任……”他说着,突然抬头道:“可是我不喜欢!我也不想要!”魏熙看着他,心中有些怜悯不忍,她像是对小孩子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喜欢什么?”温绍延身子一颤,直直往后面仰去:“我喜欢公主,喜欢游山玩水,无拘无束……”他说着,声音越来越轻,竟是睡着了。魏熙心中思绪万千,示意郑修明将他扶出去,自己亦是往外行去。等上了回程的马车,魏熙的思绪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逐渐清明。看温绍延如此反常,应是因温轧荤要他追求她的话,高洁的君子最是偏执,明明是一举两得之事,他却偏觉得龌蹉,不想违背父命,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左右为难的都是自己。温绍延心性如此,魏熙不予置评,可温轧荤……自己尚在酝酿中的想法与人不谋而合,但魏熙却没有丝毫愉悦,反而有股被算计的气怒。温轧荤想让温绍延娶自己绝不是因为满意自己,不,从另一方面说,他也该是满意的,毕竟她身份尊贵,深得帝宠,只要笼络住她,那对温家来说,绝对是比丹书铁券还有用的。也因为她身份尊贵,等将来若是皇族凋零,她的儿子或许还能继承帝位,而温轧荤军权甚重又是天子祖父,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夏说不定就是温家的了。外孙即位,听起来是滑天下之大稽,但魏熙总觉得那装憨扮傻的胡人未必做不出来。她被自己的猜想气的怒火攻心,抬手向车壁狠狠锤去,砰的一声,剧烈的疼痛让她神思清明。不管温轧荤是怎么想的,都不能再留着了。同样清明的还有躺在她身后那架马车中的人,温绍延睁开眼睛,毫无醉意。他看着自己摸过魏熙脸颊的手,面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转瞬间却又消失不见。温绍延握拳,那滑嫩触感好似还在手中。既不能想她所想,忧她所忧,那便将一切都说出来,让她抉择。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公主脑洞开大发了,这就是所谓的用最坏的心去揣测敌人吧……被迫害妄想症?今天人品爆发,一不小心更了好多,还差四百多就到四千了……额,塞牙缝呀塞牙缝emmmm以我一开始的设定男主还是挺有戏份的,但后来,越写越觉得男主并没有什么卵用╮(╯▽╰)╭于是乎,说他是男主我莫名的心虚(*/ω\*)哈哈哈哈哈,今天的尬聊好无聊呀~第176章抉择温绍延一直在等魏熙的抉择,可得到的却是一片风平浪静。这非但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反而让他愈发不安。他因喜欢魏熙,而关注魏熙,了解魏熙。魏熙的性子他很清楚,知道这事,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这些天也从未放松过警惕,身为人子,他必须要保全自己的父亲。可如今温轧荤即将回程,魏熙迟迟没有动作,想必是要在路上动手了。动手,温绍延只觉胸中一闷,有些钝钝的疼,他清楚魏熙的性子,可他却难以接受。温绍延起身,拿了一件深色袍子披在身上,事关父亲的安慰,他再不能龟缩在房中了,他唤来松籁,由他安排后,二人悄悄去了位于崇兴坊的一座华丽府宅。温绍延所料不错,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