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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换了舞衣,忍着痛往魏熙所在的小池院里去了,隔着重重帷幔,她只看到了魏熙纤瘦的身影,她似在修剪花草,抬手漫不经心的一剪,咔嚓一声,那开的正好的花叶便落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 悬挂算袋、刀子、砺石、契苾真、哕厥、针筒、火石袋等七件物品,俗称“蹀躞七事”契苾真是用于雕凿的楔子(来自度娘)今天去另一个城市复查眼睛,在路上奔波了一整天……好累~第169章比试蔻娘看着帷幔后的景象,似乎能听到花叶落下时的细微声响,那声响似敲在她心里,让她的心跳无端乱了两拍。一旁候着的婢女见她在这里发呆,催促道:“蔻娘?别愣神了,公主还等着呢。”蔻娘回神,掀开帷幔,往里面去了,她的步履虽有些微不稳,但依然损不了行走间的曼妙姿态。“公主。”她矮身行礼,却不见魏熙叫起。蔻娘抬头向魏熙看去,只见魏熙依旧在专心致志的修剪着一盆栀子,她长睫微垂,显得极为认真温柔,手下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三两下便剪下了许多开的繁盛的洁白花朵,只在枝头留了零星四五朵,被绿色叶片包裹着,众星捧月间又有些惹人心怜的孱弱。魏熙抬手轻抚花瓣,惹得它轻颤:“好看吗?”蔻娘忍着疲累赞道:“好看,公主眼光独到,将这花修剪的越发仙姿脱俗了。”魏熙唇角一勾:“这花以往被养的太好,这方小盆都快盛不下它了,今日一看新开的花挤成一片,越发没有看头了。”魏熙说着,看向身子轻颤的蔻娘:“累吗?”蔻娘眉头轻蹙,端的惹人怜惜:“给公主行礼,奴婢怎么会觉得累呢。”魏熙轻笑:“既然不累就不必起身了。”蔻娘闻言神色一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是奴婢有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公主。”魏熙捏了一朵被剪掉的栀子在手中把玩:“你倒是没将自己看轻。”蔻娘看着魏熙不显喜怒的脸,蓦地跪下:“是奴婢失言了,奴婢卑贱如尘,哪里值得公主恼怒。”“好端端的跪什么。”魏熙掩唇一笑:“便是你这舞技也当不得尘埃一说呀。”蔻娘似是明白了什么,她叩首道:“是奴婢学艺不精,配不上公主的琵琶,给公主丢人了。”魏熙点头:“你心有杂思,跟不上我的曲子也不能怪你,不过丢人却是事实。”她说着俯身看向蔻娘娟秀的脸庞:“第一次在宴会上献艺就想着攀附高枝了,你的心也太急了些。”蔻娘摇头,眼里凝满的泪意:“公主,我没有。”魏熙心中对她这故作委屈的神色厌烦的紧,直起身子垂眸看着她:“你看上谁了?我阿耶还是我的哪个兄长?”蔻娘见魏熙不为所动,心一横,也不再辩解,极为诚恳的看着魏熙:“奴婢听公主的。”她说罢,看着神色不明的魏熙,继续道:“奴婢自公主建府一来便全赖公主庇护,奴婢感念公主恩德,此次行事虽草率,却从不敢有违背公主之意。”蔻娘抿了抿唇,继续道:“公主不是寻常女子,奴婢打心底里就想为公主肝脑涂地,为公主多添助益。”魏熙噗呲一笑:“你倒是说说你自作主张的能为我添什么助益?”蔻娘膝行到魏熙身前,轻声道:“若是丽妃娘子是公主的人,能为公主添什么助益?”魏熙凝视着蔻娘的眼睛:“你想进宫?”蔻娘摇头:“现如今陛下宠爱公主,公主是再顺遂不过了,公主不如想想以后。”魏熙闻言,忍不住就要笑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贪心的人,既想攀附权贵,又想寻个年轻好看的,最好笑的是明明眼里的欲望明晃晃的都藏不住了,还非得打着为了她的旗号,真是无耻之尤。魏熙到底是没能笑出来:“那你觉得以后会是谁?”蔻娘谨慎道:“奴婢见识浅薄不敢下定论,不过听人说,宁王殿下如今非同以往。”魏熙闻言轻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蔻娘不明就里,只得听命起身告退。蕤宾蹙眉看着蔻娘的背影:“公主就这么放她走了?这舞姬不老实,若是留着怕是会生祸端。”魏熙神色浅淡:“有柳丽妃在前,怕是存了效仿心思的不只蔻娘一个。”“那公主是想顺水推舟?”“我没兴趣往父兄身边送女人。”魏熙拾起一朵栀子放在鼻端轻嗅:“她们心思浮动,也该好好管一管了。”她说着将手中的栀子插在蕤宾发髻上:“正好这些日子我得闲,也有闲心给他们定定性子,免得以后连歌舞都看不尽兴。”“下个月公主就闲不得了。”魏熙闻言往外看去,见拿着一沓纸张的陈敬进来了。魏熙问道:“出了什么事?”陈敬将纸张放在魏熙身前的案几上,轻声道:“温轧荤要来长安了。”魏熙一顿:“温绍延还有多久回来?”陈敬道:“应当快了吧,他是外孙又不必守孝。”魏熙静了片刻,喃喃道:“他是邹衍养大的,情分非比寻常,若是想结庐守孝也是可以的。”陈敬眸色一凝,终是问道:“可要差人给他传话?”魏熙摇头:“罢了。”她说罢看向案几上的纸张:“这是什么?”陈敬答道:“这是书院里的学子们这些日子写的文章,岳先生看了觉得颇有进益,便差人给公主送来了。”魏熙抬手翻了翻,一目十行的看过:“不错,都能入眼了,眼下是谁教他们写文章?”“是林娘子和杨先生。”魏熙微微一笑:“这林藏秀,怕是岳先生都没有她对那群学子上心。”陈敬将被魏熙剪下的栀子放进花盆里,这是魏熙惯有的习惯,今天却忘了,看来方才定是有什么惹她不快了:“她是女子,总要想法子让自己站的更稳些。”魏熙看着被雪白花瓣盖住了的泥土,落瑛落叶的最是养花,她忘了这是哪个花奴说的了,这么多年一直照做,却也不知管不管用,只是觉得落叶归根,也好过被随意丢弃染了污秽好。她道:“林藏秀虽变得机灵些了,却还是有真心的。”陈敬应是,又笑道:“自从学子们应了国子监的比试,这些天日夜苦读,可是累坏了。”“累些也好。”魏熙曼声道:“你待会差人吩咐厨房,明日做些可口的点心给他们送去,让他们多歇歇,劳逸结合。”要参加比试的学子们收到魏熙的点心后心中虽感动,却非但没有如魏熙说的那般劳逸结合,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