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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魏熙身边侍奉茶水的秋婵。魏熙见了玄中墨展颜一笑,抬手给她顺了顺毛,玄中墨闻到了魏熙身上的气味,前蹄不安分的动了动,魏熙笑道:“到底是到外边了,连玄中墨也比先前活泼了,以前在府里,都把它给拘瘟了。”魏熙说罢抬腿踩住脚蹬,利落的翻身上马,陈敬见拦不住魏熙也不再说什么了,魏熙的骑术他是有信心的,方才会劝也不过是想着以防万一。可转念一想,这么多人护着,哪里会有什么万一呢。秋婵见魏熙坐稳了,上前行了个礼,笑道:“单看公主上马这英姿飒爽的劲头,今日就定是会力压群雄的,奴婢就等着公主凯旋而归了。”“凯旋?”魏熙捏了一把秋婵的脸:“我只知道蕤宾嘴甜,没想到你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的,奉承话倒是说的比蕤宾还响亮。”秋婵似被魏熙说的羞燥了,突然撇开脸将头垂下:“是奴婢失言了。”她说罢,抬起头来,面上仍带着得宜的微笑:“公主去打猎定要好一会的,奴婢给公主准备了水和酒,这酒是曲米春,既暖身子又不醉人,公主冷了就饮些。”裴斯扫了秋婵一眼,低笑道:“到底公主身边的人,真是面面俱到,贴心的很呀。”魏熙勾唇:“自然,我身边的人哪有差的。”秋婵听了他二人的对话,不喜不躁,抬手将壶挂到了马鞍上,又给魏熙整了整层层叠叠的衣摆。等秋婵这一切都做完了,就躬身往后退了几步,这时,魏熙也与裴斯说完话了,她低头对陈敬道:“你去和阿耶交代一声,我去给他猎只雪狐做裘衣。”魏熙说罢一扯马缰便带着人呼啸而去了。魏熙等人在围场里转了小半个时辰也算是收获颇丰,只是都是些小玩意,没有猎到些有分量的东西。魏熙有些无奈,侧首看向温绍延:“听说你们那的人皆有能在茫茫雪原里寻到猎物的本事,不如你帮我看看哪里能有个狼呀虎呀的,总是这样瞎逛怪没意思的。”郑修明闻言控制不住的回头看了眼身后载满了猎物的同僚们,以及那只鹿角高耸的鹿,如果真如公主的意寻到狼的话,怕不是猎狼,而是给狼去送吃的吧。温绍延听了魏熙的话,微微一笑:“公主说笑了,我幼时随外祖长在兖州,怕是打猎的机会还不如公主多呢,哪里有机会练得那般本事。”魏熙闻言颇为惋惜:“可惜了。”自从进来便什么都没猎,悠闲的如同来遛马的裴斯看着魏熙颇为惋惜的神色,抖了抖缰绳,笑道:“如果公主想猎,我就命人寻几头毛色好的送来如何?”魏熙摇头:“不要,那多没意思。”她说罢看了一眼裴斯动都没动过的弓箭:“你怎么什么都没猎?”裴斯抬手爱怜的抚了抚马鬃:“怪血腥的,像我这种无德之人,怎么也得替自己积点阴德呀。”魏熙瞋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懒。”魏熙说罢,听到前面有异动,她瞬间屏息凝神举起了手中的弓箭,距离太远,魏熙看不到猎物在哪里,她抬脚轻踢玄中墨,却换来玄中墨暴躁的一扬蹄,差点将魏熙颠下去,吓得魏熙忙丢掉了手中的弓箭,俯身抱住了它的脖子。她这一俯身不要紧,玄中墨不知为何更暴躁了,它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双腿,竟是要将魏熙给甩下去。变故突发,温绍延裴斯以及侍卫们忙策马向魏熙处围过去,可惜他们还未到魏熙身边,玄中墨便突然突出重围狂奔了起来。玄中墨再一次让魏熙见识到了名马的潜力,在布满枯木道路崎岖的山林里,它跑的如疾风骤雨一般,无论魏熙怎么勒马安抚它就是停不下来,就如着了魔一般。着了魔!魏熙想到这,心中一紧,玄中墨向来温顺,今日却如此疯癫,向来定是被人动了手脚,而目的,就是她的命。想到这,魏熙神色一厉,右手紧紧抱住马脖子,左手向马鞍左侧摸去,谁知这一摸,却摸了个空,她侧头一瞥,只见原本挂着箭筒的地方只剩了一条断了的绳子在剧烈晃动。她心中一寒,这幕后之人想的还真周到,连凶器都不留给她。她这一分神不要紧,玄中墨又一抬蹄,险些将魏熙颠了下去,魏熙看着底下飞速闪过的崎岖路面,心中冷意更甚。她抬手,很是艰难的将头上束发的簪子拔下来,用尽全身力气往玄中墨脖颈上扎去,无奈,簪子太钝,魏熙的力气也算不上大,便是拼了命,也只入rou不足一寸。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是个后妈,写小公主惊马的时候,我脸上慈祥的微笑怎么都压不下去……第151章获救玄中墨脖颈一疼,更加狂燥,它又是一扬蹄,比前几次力度都大,看来是不将魏熙颠下去不罢休。魏熙手一滑,险些被玄中墨甩下去,危急关头,她双腿夹紧马腹,抬手扯住了玄中墨的鬃毛,虽是避免了被甩下去的厄运,但脸却被树枝划破了。魏熙恨极,再也不敢分神,扬声喊道:“快杀了它!”魏熙此话一出,郑修明立刻举起了弓箭:“射它的腿,当心不要伤了公主!”众人闻言,纷纷举箭瞄准,可玄中墨跑的太快,也毫无章法,他们便是瞄准也是射空,便是郑修明这个素有百发百中之美誉的,射出的箭也因力道不够,还未碰到玄中墨的皮毛便颓然落下。反倒是一直不曾出箭的裴斯射出了一箭,但也仅仅是划破了玄中墨的皮rou,玄中墨吃痛,步伐稍乱,有了瞬间的停顿。一直不曾放箭,只拼尽全力策马追着的温绍延见状抬起手,很抽了一鞭子,终于追上了魏熙。魏熙见状,侧身就要往温绍延马上跨,温绍延忙握住魏熙伸过来的右手,魏熙正要挪动,却觉身上一紧,她垂眸一瞥,竟是她的衣服不知何时竟缠在马鞍上,这结不解开,她怕是跨不过去。魏熙当机立断推开了温绍延的手,坐回了马背上,她拔下还插在玄中墨脖子上的簪子便往衣服上划去,可惜簪子可不是开了锋的刀匕,方才能插进玄中墨脖子也全是赖魏熙的力气,眼下对着颇为结实的布料却是无能为力的。可就算无能为力,她也是要拼一把的,她弃了簪子,去解缠在马鞍上的衣料,却也是没什么成效的,恰此时玄中墨一颠簸,害得魏熙险些掉了下去,她忙松手抓住了玄中墨的马鬃,才避免了被摔死的危机。魏熙此时被颠的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她强忍着不适,一手抓着马鬃在手上绕了几圈,一手去解衣带。与其去解一个死结,还不如将这件衣服脱了来的快。为了活命,魏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