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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有些探究之意:“你和你兄长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不是对你很好吗?”提起魏涣,魏琬的言辞有几分尖锐:“好不好可不是只看表面,先太子之前对公主不是也不赖吗?”魏熙闻言神色微冷:“你的事不必扯到我身上。”魏琬亦知方才失言了,她勾唇一笑,霎时间冰雪消融,很是妩媚,她靠着魏熙揽住她的胳膊,有些撒娇的意味:“是我失言了,公主不要怪罪。”她说罢,继续道:“总之,我会尽我所能帮公主,公主不必怀疑我的诚意,只有公主好了,我这个可怜的宗族女子才有得偿所愿的机会。”魏熙将她拉起来:“让人以女子之身继承爵位,我自问可没有这样的本事。”魏琬也不挣扎,往后以肘撑着案几道:“爵不爵位的我倒是不在意,我想要的是让信王府里的人都听我的。”魏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这小女子竟还有当阿瞒的志向。”魏琬掩唇一笑:“挟天子以令诸侯?我的心胸可比不得公主,我想要的不过是信王府中说一不二罢了。”“挟天子以令诸侯?”魏熙拧了拧魏琬的面皮:“你也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想在朝堂上能说上几句话,有方寸之地可站罢了。”魏琬眼中神色略深,她展颜一笑,也抬手去扯魏熙的脸:“那可不一定,先不说公主的才智,只公主这张脸,若是到了朝上定是会迷的那些官吏话神魂颠倒,怕是巴不得要给公主腾地方呢。”魏熙侧身躲开:“你以为旁人都同你一般,整日没个正形。”魏熙与魏琬笑闹间,皆不约而同的将方才的话深深埋藏起来,待出了里间,又是亲密无间的好姊妹。等宾客散尽已是申时了,魏熙命陈敬将人送走便回寝室休憩了,她有晌歇的习惯,偏今日设宴,不止歇不了,还闹哄哄的惹人头疼。她这一小歇,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用晚膳时才被含瑛喊起来,她有些不情愿的披衣起来,草草用了几口,竟吃精神了。长夜漫漫,魏熙闲来无事,便窗下提笔,写一写书院的规划,魏熙写累了,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亮又窄了,周围无云无星,在无边的夜幕下显得有些伶仃纤弱。过得真快,入了十月便真真到了冬天了,门前的那株老梅要让人好生看顾着了,冬天万物萧条,她还要靠它添点颜色呢。冬衣也要准备着了,冬日多雪,不宜再穿素色了,今日穿的金缕碧罗裙就很好,该让人拿了这料子再裁几件衣裳,还需再做件骑服,要夺目的正红色,等到了冬狩时穿,到时候天地白茫茫一片,独她一点红,想着就好看。她的衣衫准备好了,府中的人也不能忘,以往在宫里,穿什么都有规制,她早就看厌了,如今既然搬出来了,就不必再拘泥于规矩,得让他们穿的精致鲜亮些,她看着心情也好。还有阿宝,这几天她们母女就该过来了,她们的住处也该安排好了,魏熙并没有给她们安排差事的打算,一来她不缺奴仆,二来她们母女没学过规矩,想来是什么都不懂的,反正她府里还是养得起一两闲人的,况且,阿宝那样的小丫头,养起来应比雪里黑有趣些。想到阿宝,魏熙顿了顿,垂眸在纸上添了童学两字。有裴斯为例,魏熙对那些寒族贱业子弟能不能忠心待她有些怀疑,既然如此,不如再设童学一科,从小养着,虽耗时,但学识基础定是比旁人扎实,若好生引导,不怕他们不对她惟命是从。魏熙又沾了沾墨,继续在底下写着实施步骤,却听有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魏熙知道是婢女来服侍她洗漱了,也没在意。可人到了近前,也不曾催她安置,反而抬起一只白嫩的手,替她研磨,魏熙知道这是谁,却没有搭理她,待写完了,才将笔放下,抬头看向蕤宾。蕤宾的脸色有些白,面上是竭力隐藏的痛苦之色,魏熙以衣袖替她擦了擦汗:“不走了?”蕤宾眼泪倏地落下来,她含笑狠狠点头,张嘴发出嘶哑的几个声调。魏熙知道她是在说不走了,魏熙看着她,竟有种捉弄人的愧意:“恨我吗?”蕤宾握住魏熙的手,忙摇头。魏熙一叹:“我原是替你准备了百两金子和一座三进的院子的。”蕤宾眼里一点遗憾悔恨之色也无,她连口型带比划。奴婢说过要一辈子伺候公主的,就算公主要杀了我,就算给我当国夫人,我也不走。魏熙看懂了她的话,心中对蕤宾很是满意,蕤宾跟了她多年,她的许多事蕤宾都了如指掌,这种人,想离开魏熙唯有一条路,便是死,她今日没走,不论是忠心还是明智,都是她选对了,要不然,那院子和金子就都是她的陪葬了。魏熙面上化作感动温和之色,抬手将蕤宾面上的泪和汗都擦干净:“今日你不舒服,就不必当值了,回去歇着吧,明天就好了。”蕤宾摇头,魏熙面色不变:“听话。”经此一事,蕤宾到底不敢如以往那般随性了,俯身行了个礼便退下了。魏熙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欣慰,懂事了就好,蕤宾若再那么下去,就算她想包容,含瑛都不一定能容得下她,到底是这么多年的主仆,魏熙也使唤习惯了,身边是不想再换人了。等到了第二日,魏熙刚起,便见蕤宾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公主,您吓死奴婢了。”魏熙看着蕤宾哭的红彤彤的眼睛,噗嗤一笑,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吓得就是你,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蕤宾捂着额头,又哭又笑:“长,一定长,公主您不知道那药有多难喝,喝了之后喉咙眼像是用沙粒子磨过似的,要多疼有多疼,疼的奴婢一辈子都忘不了,以后一定不乱说话了,那药太吓人了。”魏熙听着蕤宾呱噪,只觉分外安逸,她是好面子的,可不想身边跟着个哑女。————如此过了十来天,宁王妃的人选也定下来了,是冯家大娘,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听到是她,魏熙一点也不奇怪,冯家虽没什么权势,但底蕴在那,家里的娘子教养眼界定都是差不了的,而魏潋,他这些年怕是积攒了不少权势,也用不着娶个家世贵重的妻室锦上添花惹人忌惮。他二人在一起,也算是相得益彰了。旨意下来的当天,季惠妃就遣了阿檀来谢过魏熙,自然又是少不了一番试探,惹得魏熙心烦,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魏熙本以为,她替魏潋cao持了这一通,魏潋也会登门谢她的,可谁知魏潋竟一连十好几天都没露过面,倒是遣人送过两次东西,也都如往常般是些解闷的玩意,没有一样像是谢